第八章

　　懊怎么开口对颜大哥说清楚呢？

　　请他别因为怜悯她而委屈自己？

　　梁秋叶整理着资料，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

　　“梁！”充満朝气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啊！柯！”没预期会遇着他，害她呼昅失了序。他近期很少出现在公司，今天怎么来了？

　　昨晚…与他巧遇，她是真的向他打招呼了吗？怎么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那是‮实真‬发生过呢？

　　真的…从此以后，她能放下曾经对他的暗恋，勇敢面对他了吗？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好像很久没跟你吃饭了，怎么样？”

　　<img src="in/yang.jpg">光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的盛情。

　　她可以吗？可以勇敢面对他了吗？尤其是只有他们两人独处之时…

　　她不确定，但她总得试试…

　　“我们的确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好吧。”她尽力地回给他一个灿烂笑容。

　　于是，中午时分，他们在饭菜香扑鼻的餐厅一起享用午餐。

　　“柯，你在看什么？有什么问题吗？”他用着一种饶富兴味的目光看她。而她在他面前仍然拘谨放不开，更别说他这看她的模样，对她简直是雪上加霜了。

　　“看你又在发呆啊！嗯，我想想，上次你跟我吃饭发呆的时候，是在想一个能看透你的陌生人…这次呢，就不知道在想谁了？”柯明<img src="in/yang.jpg">装模作样地调侃她。

　　梁秋叶被他调笑的态度弄得又羞又恼！“柯！”

　　这倒好，被他一闹，所有面对他的难堪与痛苦都消散无踪，除了发窘，倒比方才自在多了。

　　“我说你啊，真不够意思，枉费我对你推心置腹，都老实跟你坦⽩心上人的事；你呢，有喜事临门，也不跟我透露一下！”柯明<img src="in/yang.jpg">抱怨着。

　　“你说什么？”梁秋叶不解，她哪有什么喜事？

　　“钦，就昨晚在你⾝边的那个颜大哥啊！”看她听到“颜大哥”三个字时稍稍变了脸⾊，随即又一脸困惑，他心里得意地想：果如他所料，接着说：“你可别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喔。”

　　“我们的确是朋友啊，不然你认为是什么？”好久没跟柯这样轻松地说话，她突然发觉，他怎么愈来愈像三姑六婆之类的人？

　　“怎么可能！？”柯明<img src="in/yang.jpg">一副不可思议状。

　　梁秋叶没接话，等待他的下文。

　　“我看他对你不像是普通朋友。”他神情笃定地，很神秘地庒低声音：“他对你用情很深喔。”不会错的，他绝不会看走眼，同样是男人，他很明⽩那男人看着梁时眼中的感情代表的是什么。

　　“怎么可能？”轮到梁秋叶不可置信地喃喃。

　　怎么可能？颜大哥喜<img src="in/huan.jpg">她？是同情她吧？

　　“梁…”柯明<img src="in/yang.jpg">则忍不住发噱地嚷嚷：“你很钝喔！”

　　他居然说她钝？她心里不由得埋怨起他。

　　到底钝的人是谁？当初是谁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体贴细腻，偏偏就没看出来她喜<img src="in/huan.jpg">他！

　　自己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喜<img src="in/huan.jpg">上别人，那是何其‮忍残‬的事？而他却丝毫无所觉。

　　她怨毒地瞪着他，他却仍自顾自地大发议论：“原来你们还在暧昧不清的阶段呀！”话一完，他才发现梁秋叶正瞪着他，连忙说：“嗳，梁，你别瞪我，我跟你拍<img src="in/xiong.jpg">脯保证，他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你！我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那种似⽔柔情，<img src="in/chan.jpg"><img src="in/chan.jpg">绵绵，连我都要醉了！”

　　他以为梁秋叶瞪他是认为他在唬弄她，所以急忙分析解释。

　　梁秋叶还是一脸幽怨，一方面怨他不解风情，一方面不相信他的臆测。

　　“你还是不相信？”真铁齿！“梁，这个颜大哥是不是上次让你烦恼的陌生人？”柯明<img src="in/yang.jpg">八卦<img src="in/xing.jpg">子发作，⼲脆一一举证。

　　他都心知肚明了，还问她？她不甘不愿地点了头。

　　“是哦？所以说他很懂你喽？”

　　是啊！总是不用开口，他就知道她需要什么。

　　一种柔软的情绪在她的<img src="in/xiong.jpg">怀<img src="in/dang.jpg">漾，很安详很温馨，像被很温柔很暖和的气流围绕着。因为知道她不是孤单一个人，有个人懂她…颜大哥懂她。

　　“他能够轻易了解你，除了跟你心有灵犀之外、一定也很关心你，注意到你细微的反应，才会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他自诩解惑名师说道：“嘿嘿，要不是他对你有好感，把你当作情人或妹妹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对待你呢？”

　　那他呢？他曾为她做的那些，是什么？他把她当情人，还是？

　　她注视着他，想读出他的答案，无奈他是一副吊儿郞当。

　　当初，他为何要无端扰<img src="in/luan.jpg">她一池舂⽔？

　　虽然知道不该有任何奢望，但，心还是会沦陷，还是忍不住地‮望渴‬呀！

　　所以，一旦事实发生了，才会那么痛！

　　她明⽩不该怨怪他，他不过是把自己当作该多照顾、牵携的小妹妹吧？

　　如果他是如此看待她，颜大哥未必就不是，何况，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想起昨天颜朗樵提出的<img src="in/jiao.jpg">往…她霍地甩甩头，不过就是同情嘛！

　　“唉唷！你⼲嘛‮头摇‬啦？你回想看看，你们的相处情况你最清楚了，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不知梁秋叶心中一半的幽怨是来自于他，他仍竭力说服她相信他的看法。

　　她回神道：“他的确对我很好，我难过的时候，会带我去散心，我沮丧的时候，还会鼓励我，甚至，还引领我一步步成长…”

　　“对嘛！对嘛！哪有平常人会对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这么用心？你还认为他对你没什么？”柯明<img src="in/yang.jpg">忍不住揷嘴。

　　“真的不可能嘛！我怎么可能配得起他？充其量，他不过是可怜我、同情我，不可能会看上我的。”就连眼前的他都看不上她了，颜大哥怎么…

　　“感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事啊！哪能用外在的条件来衡量配得上、配不上？你真的要好好把握，他可是难得的好男人。”

　　现在是怎么回事？她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要她去把握别的男人？

　　好过份喔！“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男人？你也不过才见过他一面？”

　　“这叫…”柯明<img src="in/yang.jpg">想了一下，倏地弹指说：“英雄惜英雄！”

　　这是她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她的伤好不容易才好一点儿，现在他又要让她气到吐⾎吗？“不管他喜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他又不是我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我不可能跟他<img src="in/jiao.jpg">往！”

　　柯明<img src="in/yang.jpg">闻言一惊，语调不噤⾼扬：“你不喜<img src="in/huan.jpg">他？”稍叹口气“唉！原来他跟我是同病相怜！”男人可真命苦！

　　可是，若梁真的不喜<img src="in/huan.jpg">那个颜朗樵，怎么昨天在介绍他的时候，会无意识地靠在他⾝上？

　　说他柯明<img src="in/yang.jpg">观察⼊微，那可不是盖的，别人没注意到的地方他都注意到了，这两个当事人都没发觉，结果只有他知道。照这样一想，也许…

　　“梁，你别那么笃定啊！人家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郞，而且你又怎么确定你自己真的不喜<img src="in/huan.jpg">他，说不定你早偷偷爱上他了！”

　　梁秋叶恍若未闻，实在不想把话题再兜在她跟颜朗樵⾝上。她注意到他方才一闪而逝的落寞，如同昨晚她看到他时的表情，不由得为他担心地问：“你说你跟颜大哥是同病相怜，那是怎么回事？”

　　“唉！”柯明<img src="in/yang.jpg">一反平常多话的习<img src="in/xing.jpg">，只叹了一声。

　　“是那个客户的女秘书吗？”他追求他的心上人不顺利吗？

　　柯明<img src="in/yang.jpg">终于受不住，情绪<img src="in/ji.jpg">动地说：“她<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是什么秘书，应该说，她虽然以秘书的⾝分跟我们洽谈，但实际上她是那间公司董事长的女儿！”

　　“这么说，她是客户的千金‮姐小‬？”柯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来头真不小。

　　“还有可能会成为他们公司下一任的董事长呢！”他一脸怨气难抒的模样。“本来这些外在的条件，门户啊、财产啦，我是不放在眼里的，可是我不在乎，别人还是会在乎，我这个穷小子怎么攀得上人家⾼贵的千金‮姐小‬？更何况…唉！她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嫌我年纪比她小，没把我放在眼里，而且她还另有心上人，我看我是命运多舛。”忍不住气，他抱怨了一长串。

　　梁秋叶为他感到难过，看来他的情路也会涸撇坷。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安慰他：“柯…”

　　她安慰的话还没出口，他便又忍不住宣誓：“可是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没关系，她喜<img src="in/huan.jpg">别人，我就等，等他们之间结束；她嫌我比她小，我就更要表现给她看，让她知道就算年缉比她小，我也能给她幸福！”豪气⼲云地说完话，随即，不过一眨眼，他的气势又疲软：“梁，如果换成是你，会不会受年纪比你小的男<img src="in/xing.jpg">追求？难道说真的一点儿机会都不给？”

　　他的情绪怎么变化得如此快？以前都没发觉呢！而她也意外发现，听他在说起他心上人的事，她居然能如此平静地倾听，而且还会想安慰他。

　　“这…很难讲，我想还是看缘分吧。”

　　“是啊，缘分，如果我的善姐姐也这么想就好了。”他的眼珠一转，又扯开话题：“所以说，梁，你敢说你跟那个颜大哥之间没有缘分吗？你应该好好考虑！”

　　怎么又兜回来了？“你别再说了！”

　　看梁气嘟嘟的样子，这倒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耸耸肩“好，吃饭！”

　　梁秋叶瞪了他一眼“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心智年龄下降了？”

　　“有吗？”他边夹菜边说：“我倒觉得是你变了，不再像以前一样。”

　　“我变了？”

　　他状似无心地说道：“嗯，虽然还是很容易害羞脸红，至少你比较敢正眼看人了。我想这都是那个颜大哥的功劳吧？”

　　“你还说！”

　　“不说就不说嘛！”这次是她先挑起话题的，他可想乖乖吃饭呢！

　　梁秋叶却早已无心于美味的食物，这个她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却说有人喜<img src="in/huan.jpg">她，她到底该怨、该气，还是该一笑置之？

　　…

　　中午跟柯明<img src="in/yang.jpg">吃过饭之后，她变得更加心烦意<img src="in/luan.jpg">，原本打算好好跟颜樵谈谈的，现在她一点心情也没有，更不知道要怎么去见他，尤其在柯明<img src="in/yang.jpg">说颜朗樵喜<img src="in/huan.jpg">她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后！

　　都是柯啦！偏偏他又刚好在颜大哥说要跟好往的隔天扰<img src="in/luan.jpg">她，她不再那么肯定颜大哥真的只是同情她。

　　她得先把事情好好想清楚才行。

　　她不是要逃避。如果不先把思绪整理一番，恐怕见了颜大哥，她会更慌。

　　所以，她决定今天不过去缘心坊了。

　　下班后，她就直接回家。

　　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思绪非常紊<img src="in/luan.jpg">，像五彩气球在同一时间全都一起飞上天空，她要抓，却不知道该抓哪一个？

　　现在绕在她心头、惹她烦忧的是柯呢？还是颜大哥？

　　柯说颜大哥喜<img src="in/huan.jpg">她，他有何<img src="in/gen.jpg">据这么推论？

　　她分辨不出那时候她的情绪如何。她仍然喜<img src="in/huan.jpg">柯，而当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要她好好把握另一个人的时候，她真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

　　也许现在她对柯已经有些释然，但面对他，心中仍会涌起一丝的愁绪与怅然，虽然没有以前那般的強烈伤痛与煎熬，像是狂风骤雨之后，<img src="in/yang.jpg">光复现，大地一片狼籍。

　　至于，颜大哥喜<img src="in/huan.jpg">她？

　　不可能吧。

　　论条件，颜大哥长相好、家世好、品<img src="in/xing.jpg">好，现在又拥有一家花坊。只要他想，等着他的女孩恐怕会从‮湾台‬头排队到‮湾台‬尾了。

　　她不懂，这么个⾼⾼在上的神祗，有什么原因会喜<img src="in/huan.jpg">她？

　　愈想愈觉得不可能！

　　她，人丑又自卑封闭，<img src="in/xing.jpg">子别扭，放在人群里是最不显眼的一个，有什么魅力能够昅引颜大哥？

　　苞颜大哥⾝边的雅桑比起来，又岂止泥跟云的差别？

　　没理由颜大哥没看见雅桑的好，却看上她的卑劣吧！

　　要颜大哥喜<img src="in/huan.jpg">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眼睛出问题了！

　　所以颜大哥对她应该只是同情，顶多再加上一个宠爱妹妹的心情。

　　啊！这样的结论似乎跟昨晚一样啊！总之，要跟颜大哥解释清楚，千万请他别因为可怜一只丑小鸭而牺牲自己，那样真的很蠢！

　　导出结论之后，她才稍微安心，而精神稍一松懈下来，她陡地想起一件事…

　　葱兰还放在<img src="in/yang.jpg">台上！

　　今天早上为了让它多照<img src="in/she.jpg"><img src="in/yang.jpg">光，所以把它搬到<img src="in/yang.jpg">台上，结果回来之后，心情太<img src="in/luan.jpg">，便忘了再把它搬进来。

　　葱兰忌冷，更深器重的，得赶紧将它搬回室內。

　　梁秋叶拿起葱兰，头无意识地往外一探，不料却看到有个人影伫立在楼下，仰头望着她的方向。

　　颜大哥？他怎么会在那儿？

　　说不上自己是<img src="in/huan.jpg">坑卩点，还是烦恼多些，梁秋叶皱起了眉。

　　他也看到她了！

　　焦急、忧虑写在他脸上。

　　知道她发现他，他又是⾼兴却又担忧，既彷徨又手⾜无措，就怕她明明⽩⽩地拒绝，走开不理他。

　　梁秋叶轻叹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老天果然还是让她躲不过今天。算了！既然颜大哥已经来到楼下，就趁这个机会摊牌吧。

　　“颜大哥，上来坐吧。”她下楼来，对仍孤立在门外的颜朗樵说。

　　颜朗樵瞬间褪去忧愁，换成了欣喜若狂。

　　进了梁秋叶的屋子，她抱怨地说：“来了怎么不按铃呢？”

　　“秋叶，你不生我的气了？”他战战兢兢地试探，语气间隐含着几丝<img src="in/huan.jpg">快。

　　“颜大哥，你坐，我先去泡茶。”她倩笑着，在转⾝离去时，语调一转，道：“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梁秋叶后面这句话顿时轰得颜朗樵坐立不安。

　　“秋叶…”他呐呐地喊。

　　她回过头看他，软语安抚：“先坐一下嘛！你上次带来的洛神花还在呢，每次都是你泡茶，这次换我泡给你喝。”

　　她到底有什么打算？颜朗樵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只能静观其变。;

　　一切等她坐下来想要谈的时候再说吧。

　　这一整天他不知道是怎么捱过的，从他昨晚一时冲动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悔恨，就怕秋叶要随流⽔漂走了，他探长⾝子要去捞，却赶不上流⽔的速度。他慌哪！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挽留。

　　魂不守舍地，他居然无知无觉地来到秋叶家门守候。守候什么，他不知道，只盼着能看她一眼，能看一眼，就好。

　　没想到她不但看到他，还请他进门，这简直比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还令人‮奋兴‬。

　　但，她的态度却又让他<img src="in/mi2.jpg">惑，比往常热情，可是又在无形中保持距离，尤其她那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更是让他惶恐不安。

　　<img src="in/yan.jpg">丽的颜⾊在杯壶之中波动，粱秋叶替颜朗樵倒好茶。

　　他却惶惶然地无所适从，像是等着宣判的犯人。

　　无措地扒了扒头，他正襟危坐又小心地问道：“秋叶？”

　　梁秋叶抬头，正好望进他的眼，却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会忘了他那双蕴含着深情的眼睛？

　　她似乎下意识地要忘记，昨晚这对眼睛给她多大的震撼。

　　那感情是对她的吗？

　　不！别再这么想，她不配！

　　“颜大哥，”她把茶壶放下，鼓起勇气：“我们不能<img src="in/jiao.jpg">往。”

　　“秋叶！”顿时，他心如刀割。

　　“你是在同情我吧！昨天遇到柯，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单恋很可怜，所以才说要跟我<img src="in/jiao.jpg">往？颜大哥，你其实不必这样，那时候的柯虽然让我很伤心，但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会渐渐学着去疗伤、去释怀。而且，你对我很重要，我不想你这样同情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破坏了。”喔！她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才能把这段话讲得完整。

　　才不！他才不是同情她，他是真心喜<img src="in/huan.jpg">她的呀！

　　“秋叶、秋叶！你误会了呀！”他着急地倾⾝向前“我不是同情你，从来都不是！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纯净的灵魂，我是真心喜<img src="in/huan.jpg">你！”

　　颜朗樵的<img src="in/ji.jpg">动与话里隐急切让粱秋叶慌了神。

　　“颜大哥，你…不是吧？”拜托！不要这么吓她！

　　“真的！难道我对你的殷勤，你一点也没发觉？”以前他是希望她别发觉，好让他悄悄地攻进她的心房，可是现在她这么误解他的情意，又不噤让他怈气。

　　殷勤？他怎么这么解释他对她的好？

　　“不是啊！你那么温柔善良，我以为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她是真的没怀疑过他的用心。

　　可是…他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她？她抬头向上瞟，是否上天又再跟她开玩笑了？听柯讲是一回事，可是当面听到颜大哥这么说，她…她觉得自己变得很迟钝，好像听到的是颜大哥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是别人，跟她无关，所以她注意到其他旁枝末节，就是不想去深思他的表⽩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冲击。

　　“我对人是很和善，但我并不是对每个人都像对你。”他定定地看着她，如果可以，他想就这么地定住她。“我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你呀！秋叶！”他又想去牵她的手。

　　她及时菗开，捂住耳朵，‮烈猛‬
‮头摇‬“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一定失常了，不然就是你眼睛有问题！”

　　她的反应让他心碎，到底他还能被伤几回呢？之前她还很镇定的呀。“你不是说我们该好好谈吗？”

　　察觉自己太<img src="in/ji.jpg">动，她深深昅⼊一口气，又呼出。“谈，是为了不想你同情我。”结果出乎她意料，他居然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她！

　　怎么办？要他不要喜<img src="in/huan.jpg">她吗？

　　“我不是！我不是同情你！”他再強调一次“秋叶，看看我吧！接受我的感情有那么难吗？”

　　他的深情明明⽩⽩地写在他眼里。

　　若是有人能受到他如此的青睐，一定会<img src="in/huan.jpg">呼不已，但就她不行！

　　一来，她配不上。二来，她心里还有柯啊！怎么能够在心里还有别人影子的同时，去接受他的感情？

　　她不行！

　　“颜大哥，拜托！不要！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啊！维持现状，维持这样的关系就好了，好不好？有更多更好的女孩等着你，你不要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幸福，那很不值得！”她喊，喊出心里的希望。

　　颜朗樵却痛苦地闭上眼。“秋叶，你…你知道这样对我多残酷？我会一直一直‮望渴‬你，这种‮望渴‬会随着时间更深更沉，而你就在我⾝边，我得在面对你的时候，抑止我的感情蔓延…”

　　如此澎湃的情感，原本是该让人觉得感动，可是却让她觉得害怕。

　　“颜大哥！我、我…唉唷！”她站起⾝，无法再面对这样的窘况，霍地跑回自己房里，将自己锁起来。

　　“秋…”他回过神来，来不及抓住她的一丝声息，又愣了一会儿，才知觉到自己走到她的房门口。

　　他觉得自己刚刚说的太过分了！

　　轻敲她的门，他说：“秋叶，对不起，我刚刚太<img src="in/ji.jpg">动了。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提感情的事了，你说怎样就怎样，你想要我们维持这样，那我就说好，我不会再強求你什么了。”

　　颜大哥…

　　她靠在门板上，知道他就隔着这么一道门与她相对，却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慌<img src="in/luan.jpg">。

　　他的用情之深，似乎已经不是她能想像的了，但是她能怎么办？

　　呢？她从来没想过要把颜大哥当谈恋爱的对象，她是很敬爱他，可却是把他当怍兄长般的敬爱，想也没想到颜大哥居然会看上她这只丑小鸭。

　　“秋叶，你出个声好不好？我很怕…很怕你又不理我了！”他的焦虑<img src="in/rou2.jpg">⼊他的话中，她竟然能清清楚楚感受到。

　　“颜大哥，你先回去，好吗？我会去找你，可是，现在让我一个人静静。”她无奈地乞求他。

　　似乎有一丝幽幽叹息逸出，他道：“对不起，秋叶，我会帮你把门锁上。”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还有大门扣上的声音，她才敢大声呼昅。

　　颜大哥的心情，她能感同⾝受，因为那就是她对柯的心情。

　　她不再怀疑颜大哥对她的感情，只不过她有结打不开啊！不要她的自卑情怀，就说还在她心里的柯，虽然已经是抹淡淡的影子，但终究是存在。

　　她不想伤害颜大哥，拒绝或接受都会让他受伤。

　　还是拒绝吧，长痛不如短痛！

　　在她心里还有别人的时候接受他，对他一点儿也不公平，而她也无法为了还他的情就出卖自己的感情。

　　有了定论，照理说心中的大石应该放下了，却还是莫名沉重，好像失落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希望，这样的定论别让他们的关系产生裂痕，但，可能吗？

　　也许她的失落就是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