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可乘!她看到他拿刀的手⾼举,下方露出一些空隙,因此想也不想地就用自己被捆住的腿双往上一踹。咚地,男人老远地往后飞去。此刻不逃,还待何时?使出吃<img src="in/nai.jpg">的力气,丽夜滚下<img src="in/chuang.jpg">,学著蓑虫在地上<img src="in/ru2.jpg">动的模样,拚命地往门边爬去。
⾝后,男人也抱著肚子缓缓地起⾝。“你这可恶的女人…我是真的生气了,你休想活著走出这里!”
丽夜咬牙,只要再一步!
“啊!”男人从后头拽住了丽夜的头发,劲使地往屋內拉扯。
完了,这下子真的全完了!
丽夜闭上眼睛,不断地祈祷著:我真得死的话,拜托请让我走得没痛没苦。还有,这不是需要殉情的年代,罗骥,拜托你,请杷我给忘了吧!
咚咚咚!咚咚咚!千钧一发间,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阿夜!朱丽夜!你在里头对不对?回答我!阿夜!”
“救、救命啊!罗骥!”顾不得头顶上疼痛的感觉,她放声大喊。
男人惊慌地把刀子搁在她的脖子上。“不许叫!不要进来!我手上有刀,你们想要她平安无事的话,谁都不许进来!”
屋外的声响突然消失。
呑咽下一口紧张的口⽔,丽夜相信罗骥不会就这样丢下她的,不会…
“很好,你们全都给我离…”男人以为自己的威胁奏效的同时,正想说出下一项要胁,声音就被震天价响的轰隆撞门声及満屋子的尘埃给盖住。下一刻人先如背负著地狱怒火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你不要过来!我手上有人…”
哪还等得到他说完全部的话,罗骥早已经一腿飞过半个房间,旋空把他踹出了窗户外。
丽夜看得目瞪口呆。
“庆幸吧,这里是一楼,所以你死不了。”走到窗户边,罗骥还余怒未消地怒骂著。“可是以后你会希望自己早死早痛快的,哼!”“罗骥!”呜哇哇地,她放声大哭。“我吓死了,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没命了!呜呜鸣,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他如获珍宝地搂住她,叹息地说:“姐小,差点被吓死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和危险走在一块儿?就不能…”
“你又要骂我!”
罗骥扣著她的下巴说:“不骂你,我改吻你总行了吧!”
度过这生死边缘的一刻,仿佛要把这份差点生离死别的恐惧全都灌注于一吻上似的,两人吻得难分难舍,火热无比。
直到朱⽗传来一声…
“拜托!这哪里是纯清的<img src="in/jiao.jpg">往?你们两个,马上给我停下来!听见没有?”这一吻,才宣告终止。
与一个月前的宴会几乎相同的场景,只是景物依然,人事全非。
“哟,罗骥,你⼲么躲在这种角落啊?害我绕了大半个屋子找你。”
不变的台词从王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罗骥还以为是时光倒流了,只不过这当然是错觉,今天的宴会和上次的宴会截然不同。
屋內没有満室的宾客,餐点也没有盛大的排场,有的只是放在这泳池边的一座豪华烤⾁架,陈列著各式各样的佳肴,从北海龙虾、生鲷鱼片、大硕肥美的鲜蚵,到神户牛⾁、野山猪⾁、澳洲进口小羊腿…每一样都⾜以令老饕看得头昏眼花、口津直流。
而负责烹调的,也是今天的宴会主人…艾昕。他端著一盘刚洗好的青椒走出<img src="in/yang.jpg">台,来到他们⾝边说:“抱歉、抱歉,让⾝为客人的你们帮我看着烤⾁架,真是不好意思。”
罗骥笑笑。“因为你说‘看着’,所以我就真的只是‘看着’。”
“啊?那怎么行,东西会烤焦的!”
艾昕大惊失⾊地放下盘子,赶紧冲到烤⾁架边,幸好上头的东西只是散发出<img src="in/you.jpg">人食<img src="in/yu.jpg">的微焦味道,并没有真的烤成一块块焦炭。
“我是开玩笑的,艾昕。”
罗骥也没想到一件意外的案子,会让自己和这位企业菁英结为好友。如今他们的<img src="in/jiao.jpg">情不仅到了可以互相直呼其名的地步,甚至连平常没事的时候,也会带著各自的女伴,相约出去游玩。
“别害我穷紧张。”艾昕隔著镜片好奇地转头四望。“奇怪,这些东西都烤得差不多了,方才那两个直嚷著肚子饿的女人,跑去哪里了?”
罗骥一耸肩,表示他不知道。王胖也摇头摇。“没看到人影,别管她们了,反正她们要是闻到这股香噴噴的味道,一定会自动跑来的。我们先开动吧!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呢!”
“前辈,你怎么一副饿了八百年的样子?”
王胖唉唉地叹道:“昨天被我老婆骂,说我有好康的也不带她来,结果昨夜她罢工没煮饭,我只好吃泡面。天知道,是她自己有事不能来的,这怪我咧!总之我已经饿了两顿,快给我好吃的吧!”
“那,王官警先用好了。”
“嘿嘿,我不客气,开动喽!”挟起一大只龙虾,又躲回冷气房內去大坑阡颐的王胖,目标只有一个:把啤酒肚从两个月的规模,养到怀胎十月的模样!
剩下艾昕与罗骥,两人对看一眼,极有默契地一笑。
“还是等两只⺟老虎出现再吃吧,要不然,等会儿又要怪我们没有爱<img src="in/qi2.jpg">精神,独享好处。”艾昕摇头摇,发著甜藌的牢騒。
罗骥同情地望着新结<img src="in/jiao.jpg">的好友,打开一瓶冰凉的啤酒,递给他。“为全天下有同样境况的男人们⼲杯吧!同样是被女人吃得死死的男人,我们不团结起来对付她们的恶势力不行。”
“嘿,这是个好提议,我还可以介绍一堆同伴给你认识。啊!不过你现在还没资格加⼊我们,因为你还没娶朱姐小。”艾昕取笑他。
罗骥面露无奈地抠抠下巴。“其实我这一只脚早跨⼊了你们的世界,早晚另一只也会跟过去的。”
“哈哈!破例发给你一张准会员证书好了。”
“感<img src="in/ji.jpg">不尽。”
两人又灌下一口冰凉的啤酒后,艾昕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说:“真是雨过天晴,惹是生非的家伙也被起诉送进牢房了。我和明明可以从这次的灾难中解脫,全是你帮的忙,真不知该怎么谢你?罗骥。”
“你已经说过这句话十几次了,我再回你一次,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而且,那家伙也和我结了私仇,我当然不会放过他!”
“还好最后是有惊无险,平安地把朱姐小救了回来。”艾昕能体会罗骥的感受。“以前我也有过差点失去我<img src="in/qi2.jpg">子的经验,那种浑⾝冰冷的感觉,我可不想再尝。”
“我是不能理解那家伙的想法,他怎么会妄想藉著你的名义去发布不利于你公司的消息,好让贵公司股价下滑导致破产呢?这种三岁孩子都不会相信的假消息,即使刊出来,也不会有多大效果的。”逻牍<img src="in/gen.jpg">钠闷。
“那家伙原本就有点偏执狂,总是认为自己所想的是正确的。不过你也不能低估新闻媒体炒作的杀伤力,有时候一个莫名其妙的八卦,也会让一家经营稳健的公司,面临不小的危机。所以这些上市公司的老板,可是非常注意这类的公关,为的就是确保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艾昕事后得知,还曾冒了一⾝冷汗。“感谢老天爷保佑,这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我同意。为老天爷⼲杯!”
“⼲杯!”
两人差不多都喝光一瓶啤酒了,各自的女伴依然不见影踪,他们并不担心今晚会有别的不速之客,却害怕一个⿇烦(朱丽夜)加上另一僩⿇烦(汪明明),会变成超级大⿇烦。
“我看,我们去找一找好了。”罗骥提议。
“赞成。”艾昕附议。
…。。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能谈论什么?政治、经济、社会问题?噢,不,当然是“男人!”
“要对付老公没别的办法,只有勒紧他脖子上的绳子。”汪明明口沫横飞地传授著为<img src="in/qi2.jpg">秘诀。
“嗯、嗯。”专心记重点的朱丽夜则努力地聆听。
“不过也要看材质,重点还是材质要挑得好。你的眼光就<img src="in/ting.jpg">不赖的,依我看,罗骥绝对是个有教调价值的好素材,我非常期待看到你如何将他琢磨发光。”她拍拍新认识的手帕<img src="in/jiao.jpg">,鼓励著。
“是吗?但罗骥的脑袋満硬的,简直和颗石头没两样。”
“石头是石头,可也有钻石与墨石的不同啊!全看你怎么琢磨他了。我一开始时可是被艾昕骗得很凄惨呢!当时识人不清,没看穿他的真面目,事后可有苦头吃了。但罗骥就没那么狡猾了,这是你运气好。”
“不不,罗骥也很狡猾,每次说要送我回家,送到半途都会变⾝为一匹狼。”嘟起嘴,丽夜埋怨著。
“但我猜你这小红帽也配合得<img src="in/ting.jpg">乐的。”
她唰地绯红了脸。“汪姊,你这话欺负人!”
“哟,跟我撒娇做什么?去跟你的达令撒娇吧!”汪明明毫不手软地羞她。
蹦起双颊,丽夜发现道⾼一尺、魔⾼一丈,怪不得人家老公会这么死心塌地地做个爱<img src="in/qi2.jpg">奴。
“对了,我还想间你,你是怎么从一楼爬到二楼的?我听我老公形容过,但还是不太相信有人能攀著那<img src="in/gen.jpg">细⽔管往上爬。有什么秘诀吗?”
“汪姊问这做什么?”
“当然是未来和我老公吵架时,多一条墙翻的密径啊!要是我突然消失的话,一定会让他紧张得大惊失⾊,马上向我道歉,而且以后都不敢再犯。”
果然是“人<img src="in/qi2.jpg">”的资深前辈,这点她就没想到。
“其实不是很困难,只要找到几个著力点就行了。”双掌一拍,丽夜喜形于⾊地说。“用嘴巴说,不如直接示范。来来来,我们去楼下,我教你!”
姊妹淘兴冲冲地下了楼,来到当初丽夜攀爬的墙角。她边指点著⽔管上可以让人踩住的小卡榫,边手脚并用地示范著。
“你看好喽,汪姊,左脚踏在这边,右脚往这儿,手扳著管子,这样就可以很稳当地往上爬了,你看。”
“哇,你手脚好俐落喔!”
“对吧?罗骥还一直骂我笨手笨脚的,其实我手脚之…”
从屋子那头绕过来的男人见状,马上怒吼著。“阿夜!你又在⼲什么傻事了…”
“啊!”一惊,她松开原本把住的⽔管,⾝子往后一仰。
“危险!”
汪明明才刚发出尖叫,便看到罗骥不知使出什么本事,从转角窜到这头,及时地扶住朱丽夜。或许是她的重量出乎罗骥的预料,罗骥整个人往后移了两、三步,直到泳池边缘,而后在企图平衡住⾝体的努力失败后,双双狼狈地跌⼊⽔中。
“喂,你们要不要紧?”汪明明趴在池边问。
“发生什么事了?”赶到现场的艾昕,错愕地看着池中的⽔花。
他不过是和罗骥离开这池边几分钟去找人,怎么却演变成罗骥和朱丽夜在⽔共中游呢?
“噗哇”地吐出一大口⽔,罗骥揪著她浮出⽔面,震怒地吼著。“朱、丽、夜!”
“咳咳咳”地呛著,她委屈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嘛!”
不是故意的,也能三番两次地跌进这游泳池中?真不知该称赞她的肇事天分,还是要感叹她的运气太背。罗骥猜测,老天爷大概在组装朱丽夜的基因时,不慎看走眼,把大部分的“厄运”全都放在她一人⾝上了。
这么危险的女人,没人牺牲自我地保护她,迟早会祸国殃民。罗骥又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该好好看管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