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玄黎之剑劈碎了五<img src="in/gen.jpg">飞撞而来的巨木之后,终于躲不开第六<img src="in/gen.jpg">,合抱耝的百年树⼲正撞在少丘的<img src="in/xiong.jpg">口,⾝子猛然一震,砰然一声直飞出七八丈之外,远远地向⾝后的悬崖坠了下去。
“偃老四,你他娘的怎么把少丘给打下去啦?”戎虎士大怒,朝偃狐狐怒目而视。
偃狐无限懊恼,气急败坏地跺脚,口中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骂自己还是骂戎虎士。戎虎士侧着耳朵听他怎么骂,却愣没听清在骂谁,只好忍着气,不了了之。
两人受命追杀少丘,数⽇之间,已经是第四次<img src="in/jiao.jpg">手了,若论武功,两人无论谁出手,都能稳稳拿下少丘,何况少丘还背着个昏<img src="in/mi2.jpg">不醒的甘棠。可一则这小子鬼精明,与他们<img src="in/jiao.jpg">手的地方总能选在有利的位置上,一见不敌就逃之夭夭;二则,戎虎士和偃狐两人互相不服,暗中较劲,结果每次都被少丘从手指头<img src="in/feng.jpg">里溜掉。
便如这次,少丘眼看被他们追得无法脫⾝,居然选了一座半山的悬崖,一看不敌,拼着受了偃狐一记击撞,远远地落⼊悬崖之下。
这悬崖⾼仅三十余丈,偃狐顾不得和戎虎士打嘴仗,急忙扑到悬崖边,却见少丘在半空之中抛出长绳,嗖地卷住悬崖下的一棵参天巨树,⾝子呼地<img src="in/dang.jpg">了开去,撞在另一棵树上,然后扑通摔在了地上。这种⾼度,想摔死金之⾎脉者毫无可能。
偃狐不住赞叹:“这小子初来旸⾕之时,傻傻的样子一脸淳朴,怎么一旦逃跑,居然如此精明。”
“哼。”戎虎士哼道“还不是被你我<img src="in/bi.jpg">的?”
偃狐哼了一声,正<img src="in/yu.jpg">跳下去,猛然⾝子僵如枯木。戎虎士诧异地往悬崖下一望,也顿时呆住了,却见少丘扑通一声闷响,砸在了地上。那林中草地上,却栖息着三四百头野牛,野牛们正在悠闲地哞哞叫着吃草,猛然间受惊,顿时狂<img src="in/luan.jpg">起来,轰然一声爆,牛群撒腿狂奔,轰隆隆的蹄声震撼了山⾕,宛如一道土灰⾊的泥石流一般朝少丘冲了过来,刹那间灰尘席卷山⾕。
戎虎士和偃狐脸⾊⽩,这等受惊的野牛群,往往能带来铺天盖地的威势,无论面前是山崖还是大树,轰轰一头就会撞将过去,实非人力所能抵挡。
便在此时,两人却见漫天的灰尘中,一道人影从野牛群中冲天飞起,落在一头野牛的背上,紧抓着两只牛角,随着狂流般的牛群席卷而去。
少丘!
戎虎士和偃狐对视了一眼,目中尽露出骇异之⾊,此人的胆⾊、决断当真了得,不但避过了牛群践踏之祸,而且借着狂奔的牛群一举逃过了两人的追杀!
“金之⾎脉者,难道将在咱们的追杀中觉醒么?”偃狐喃喃地道。
少丘俯在野牛的背上,只觉颠簸起伏,腹小与臋部痛楚难当,几乎连肠子也颠断了,<img src="in/xiong.jpg">口被偃狐的巨木撞伤之处更是有如骨折一般。他记挂着背上的甘棠,怕她被颠得摔下去,只好一手抓住牛角,一手托着甘棠,就这样穿越森林、跨过山脉、驰过草地,颠簸起伏中直跑出将近百里,这群野牛早已疲惫不堪,他⾝下那头野牛负了两个人,到了一片桑林之前,累得四蹄一软,瘫在了地上。
眼见着后面的野牛如嘲⽔般撞来,少丘拼劲全⾝最后一丝力气,一骨碌弹出去三丈之外,在半空中拧⾝一个侧翻,将背部朝上,扑通趴在了地上。这一摔凄惨无比,他<img src="in/xiong.jpg">口本就受伤,肚腹和地面重重地一撞,顿时哇地一声噴出一口鲜⾎,眼前一黑,昏<img src="in/mi2.jpg">了过去。
就在人事不省前的那一刻,他恍惚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爷爷…”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丘只觉浑⾝上下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呻昑着睁开了眼睛。
“爷爷,爷爷,他醒了!”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童稚的声音,然后眼前是一张惊喜<img src="in/jiao.jpg">加的笑脸。一个**岁的孩子,正蹲在他面前托着腮,<img src="in/huan.jpg">快地望着他。
少丘茫然四顾,却现头顶竟是一座屋顶,仿佛用桑树搭成,周围的墙壁也是以桑木板钉在一起。墙壁上挂着几张虎⽪和鹿⽪,屋子中间的地**內,还生着一堆篝火,火上架着陶罐,浓浓的药香从陶罐內飘来。
“这…这是哪里?”少丘下意识地朝⾝后摸去,却摸到了一张虎⽪,虎⽪下是硬硬的竹席。
那孩子眼睛大大的,漆黑明亮,⾝上穿着葛布⾐袍,尺长的头披散着,额头勒着一条⽩⾊的丝帛。见他睁开眼,孩子笑道:“大哥哥,你昏<img src="in/mi2.jpg">在桑林中,是我现的。嘿嘿,你旁边还倒着一头野牛,今天咱们有野牛⾁吃了。”
少丘细细回想了一下,的确在昏<img src="in/mi2.jpg">前听见过一个孩子的叫声,他不噤脸⾊一变:“我…那个同伴呢?那个女孩子…”
“你说那个漂亮的姐姐么?”那孩子指了指他对面的屋角“诺,她在另一张席子上躺着。唉,可惜到现在还是昏<img src="in/mi2.jpg">着。”
少丘挣扎起来望了望,果然在篝火的另一侧,甘棠静静地躺在一张鹿⽪上,仍然在深沉的昏<img src="in/mi2.jpg">之中。
“蕖儿,那少年醒了么?”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爷爷,醒啦!那个姐姐还睡着哪!”那个孩子笑嘻嘻地望着少丘“我叫蕖儿,爷爷给起的名字,说蕖者,巨也。爷爷希望我将来做我们固鸠部落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