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丘小子,”戎虎士边走边哭丧着脸“她一走,老子可没有老婆了。”
少丘瞪着他:“你明明夸口说你在旸⾕有七八个老婆。”
“老子何时说过?”戎虎士怒道“老子至今单⾝一人。”
少丘翻着眼睛道:“我初⼊大荒时,被巫谢追杀,你与巫谢搏杀之时,有没有说过你有七八个老婆?”
“我…”戎虎士眨巴眨巴眼睛,猛然想了起来,顿时叫屈道“那不是…为了气那巫谢么?老子对天盟誓,的确一个都没有。”他笑嘻嘻地凑到少丘近前,蹲下⾝子道“少丘,你鬼点子多,想个法子让戎叶这小娘跟了老子,嗯,老子终⾝做你的守护者。”
“真的?”少丘顿时心动,为了给甘棠求医,这一路上还不知遇到多少艰辛,若是有这么个巨人开路,那岂非大大节省时间?
“好。”他慨然应允,眼睛扫了扫虞无极和熊牧野“你们俩作证,这大个子说话不算,你们负责教训他!”
“好。”虞无极含笑点头“这女子野<img src="in/xing.jpg">十⾜,若是你怎能办到,老夫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熊牧野忽然停住脚步,站在封印之门內,遥遥摆手道:“少丘啊,老夫却不能作证啦!嗯,你们离去吧,老夫还得追上那王子夜,别让他把家当都带走了。”
“这是为何?”少丘等人诧异地注视着他。
“老夫不走啦!”熊牧野喟然长叹,眺望着四周的火山与冰川“这里景⾊壮美,老夫在此处待得舒畅,这便留下来颐养天年吧!”
“胡扯。”偃狐哼道“当初在八阵图之中,是谁哭着喊着非要离开的?”
“老夫何曾哭过喊过?”熊牧野大怒。
“君上,你为何不肯离去?”少丘细细一想,便明⽩其中缘由“莫不是怕与苍舒有仇?他如今掌握部族权政,怕他对你不利?”
“老夫一生怕过谁来?”熊牧野傲然道“老夫纵横大荒之时,他不过一⽑头小子而已。”他脸上现出羞惭之⾊,连连摆手“莫要再问啦!老夫决计不走了,嗯,⽇常家什用具万万不可让那群奢比尸拿光了,老夫还要吃饭哪!”
虞无极到底⾝居⾼位,细细一想,便明⽩了其中缘由:“君上,可是为了那三战三败之事?”
熊牧野満脸羞红,尴尬半晌,忽然叹道:“虞公知我啊!想我熊牧野,一世英雄,却心怀贪念,到此图谋二元素双修之秘,没料到却为部族造成了如此大的祸患,令那奢比尸和巫彭掌握权政,三战三败,丧师失地,战士⾎洒疆场,连长老都被诛杀。唉,老夫…还有何面目去见⾼<img src="in/yang.jpg">部族的列祖列宗?还有何面目面对神殿之中颛顼帝的在天之灵?这个部族,已然不是我的啦!便让苍舒他们,带领⾼<img src="in/yang.jpg">族人,在大荒中奋起吧!”
少丘默默地望着他,只觉这些炎⻩贵胄的思维实在让人不明⽩。熊牧野苦笑一声,走到他面前,从自己⾝上取下一副刻着⽔神共工雕像的⽟雕,挂在了少丘的脖子上:“少丘小友,这个印符,乃是⾼<img src="in/yang.jpg">之君的信物,便托你送给苍舒吧!告诉他,熊牧野愧对⾼<img src="in/yang.jpg">部族,今生不再离开,就让他放手而为吧!”
众人一时无语,少丘打量着⾝上的⾼<img src="in/yang.jpg">印符,心中却忽然想道:“这些⾼⾼在上的炎⻩贵胄,似乎过得丝毫也不开心。”
“走啦!走啦!”熊牧野哈哈大笑,摆摆手,⾝子飘然而起,脚下升腾着一团⽔雾,犹如一片落叶般朝悬崖下飘去。瞬息间,没⼊远处的幽魔之林。
“那个印符呢?”⾼桓长老听完少丘的讲述,面⾊顿时大变,颤声道。
蒙降等参与反叛的战士一听熊牧野自闭于地下封印之中,终生不出,齐齐松了口气。
少丘从⾝上取出印符,递给他。⾼桓长老颤抖着手,接过印符,喃喃道:“果然是颛顼之印!君上…他早知今⽇,何必当初啊!”说罢,老泪纵横,颤巍巍地走到苍舒面前,将颛顼之印托在手上“苍舒啊,既然熊牧野将⾼<img src="in/yang.jpg">君位托付于你,你便受了吧!”
苍舒心中五味杂陈,没料到一场叛<img src="in/luan.jpg">,最终却是这种结果。他慢慢接过颛顼之印,肃然道:“长老放心,苍舒定然不负君上所托,让我⾼<img src="in/yang.jpg">子民屹立于大荒!”
“苍舒大人,”少丘打断了他的话,眼巴巴地望着他“甘棠…现在何处?”
“她…数⽇前被巫彭掳走,当时虞统领阻截,却没拦得住。惭愧。”苍舒叹道“随后⻩夷部落的独角兕战士便追了过去,至今杳无音讯。”
少丘脸⾊惨变,一把抓住他:“她…她三⽇之后便到了一月之期,生命之树就要破体而出了!那巫彭逃亡何处了?”
苍舒长叹一声,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温言道:“少丘,你此番取来了颛顼之印,对我⾼<img src="in/yang.jpg">部族恩惠之大,无可言喻。别说熊牧野当真出来,便是他不出来,我没有这个印符而登上君位,⾼<img src="in/yang.jpg">部族也会陷于裂分,杀伐不断。若是能救甘棠,我⾼<img src="in/yang.jpg">部族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愿意帮你,不过,此事另有玄机,你且听我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