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少奇大喜,勉強张开嘴,顿时満嘴都是泥土,呜呜呀呀地道“咱们可以出去啦!”
“那就快出去啊!”开明兽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家伙,跟随我才几天,脾气倒越来越大了。”少丘不満地喃喃道,挥手凝出一枚金元素球,那元素球在他的掌心滴溜溜急转,方向与九地⻩泉狱一致,但转更快了数倍。
纵是在十余丈深的漆黑地下之中,开明兽的精神力已然查知一切,不噤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少丘闭嘴不答。开明兽不満地放出了一股精神力,朝着少丘的神经刺了一下,少丘只觉犹如电灼一般,嗷地一声大叫,随即怒道:“你做什么?耽误我运行元素力,莫不是想闷死在这里?”
“我好奇嘛!”开明兽知道理亏,讷讷地道。
少丘气不打一处来,呸呸呸吐出几口泥土,怒道:“你他妈说话不用张嘴巴,老子要张开嘴巴才能说话啊!”
“那又怎的了?”开明兽奇道。
“你张开嘴巴试试?”少丘几乎疯掉了“被泥土灌満嘴巴你以为好受么?咳咳…”急忙闭嘴,心里却暗暗骂道:“这阿金怎的好奇心这么大?好奇害死开明兽,此言当真有理…不对,现在是它的好奇还是老子!”
“我也不是特别好奇。”开明兽的思感随即涌⼊大脑“只不过想看看你如何破掉九地⻩泉狱。这是土系的第四劫神通,很厉害。”
少丘哼了一声,再不搭理它,凝神运转元素球,说来也奇,元素球运转得越快,九地⻩泉狱旋转得便越慢,到后来金元素球甚至出一股澎湃的光芒,居然渐渐涨大了许多。开明兽忽然便明⽩了:“无聊,还以为有什么新鲜花样,仍旧是用土生金的道理,以金元素球将土元素力给昅纳过来。土元素力被昅纳没了,九地⻩泉狱自然不转了…”
“你…你他妈闭嘴!”少丘气急败坏“快要把老子闷死了你还嫌不新鲜…哦?你没张嘴…是了,没张嘴大脑就别<img src="in/luan.jpg">转,莫要把思感给老子灌输进来…”
开明兽呜呜几声,终于不再磨折他了。
少丘已然被闷得头晕眼花,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九地⻩泉狱终于渐渐停止了。此时金元素球內已然蓄満了土元素力,还未来得及转化,少丘大喝一声,扬手将元素球<img src="in/ji.jpg"><img src="in/she.jpg">而出。金系本就锋锐,加上庞大的土元素力,破开十几丈深的地面简直犹如切⾖腐一般,噗——地面波开浪裂,翻卷的泥土上冲数十丈,开明兽一声<img src="in/huan.jpg">呼,四爪一弹,嗖地跃了出来。
猛然间无数的惨叫声响起,耳边扑扑通通之声不绝。开明兽凌空一个翻⾝,呼地落在了地上,少丘一眼望去,不噤<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眼睛,却见自己竟然落在了⾼辛战士的军阵之中,周围的战士甚至战马均是七倒八歪,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远处还有一些战士正策马朝自己撞了过来…
原来季狸调集五百名前锋营战士,急奔驰而来,正要去追巫彭,不料经过九地⻩泉狱之时,少丘和开明兽恰好破土而出。那颗昅取了所有土元素力的元素球是何等威力,一炸之下,将整个⻩泉狱彻底炸裂,強大的冲击力四散而出。那帮战士也倒霉,当其冲,顿时被土浪冲击得人仰马翻,倒了一大片,后面的人只看见地面猛然炸裂,一股土浪冲上半空,还没明⽩怎么回事,勒马不住,稀里糊涂地冲了过来。
“九地⻩泉狱居然也杀不死你?”季狸兜回独角狰,诧异地望着少丘。
“幽冥有地狱,却不是我的归属。”少丘看也不看他,双眼只是四下扫视,⾼辛战士戒备森严,持矛扶盾,阵前的雪地上,涌起了密密⿇⿇数十丈宽的土刺,便如营寨外面的拒马一般,将城门前防护得严密至极。远处阵中的伯奋正抱着仲堪,満面哀痛,⾝边十数个战士扶着骨矛站在城门口,一脸悲愤。
却不见了巫彭和甘棠。
“季狸,巫彭和甘棠去了何处?”少丘心中惊疑不定。
“她们去了地狱!”季狸森然道,回头指着伯奋怀中的仲堪,咬牙道“都是那个该死的女孩,累得我二哥丧命!若是救不活他,我要你们统统埋骨荒原!说,那个⽩袍人究竟是谁?”
少丘吃了一惊:“你是说甘棠么?她被人救走了?是什么样的⽩袍人?往哪里去了?”
季狸冷冷地盯着他,慢慢道:“不错,她被人救走了,那个⽩袍人以一种极为神秘的武器击杀了我二哥,夺走了甘棠。”他指了指远处的雪原“便是往那个方向去了,巫彭已然追去。”
“谢了。”少丘抱拳瞥了瞥仲堪,点头道“若是他还未死透,你可以去求木系之人来救他,木之守护者戎虎士和偃狐只怕离此不远,不过和仲容在一起,你快马而去,也还来得及。”
季狸露出嘲笑的神情:“多谢。还有要说的么?”
少丘摇头摇,拨转开明兽,道:“我要去追甘棠了。”
“不必。”季狸头摇“我会带着你去。”
“你带我去?”少丘诧异地回头。
“不错,我带着你的头颅去。”季狸眼睛一眯,冷冷喝道“我要用你和那那⽩袍人的头颅祭奠我二哥。杀了他!”
⾼辛战士虎吼一声,如嘲⽔般退到五十丈外,长弓掣动,嗡嗡之声震天响起,密密⿇⿇的箭镞<img src="in/ji.jpg"><img src="in/she.jpg">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