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正心灰若死,一听之下精神狂震,顺着唐幺肥肥的手指望去,却见马蹄声中,古道上一道清丽的⾝影飞在松林中闪动。林木一错之间,那少女姿容一闪,丹朱顿时痴傻了。
这个少女并未遮面纱,丹朱清晰地看见了她的容貌,只觉心中狂震,几乎要炸裂一般…实在太美了。
那少女穿着一⾝雪⽩的丝⾐,披着雪⽩⾊的狐裘,清丽得犹如刚出⽔的一朵菡萏,纵马驰跃之间,青舂动感与含蓄內敛的风姿扑面而来。丹朱细细地嗅着,远风传来一阵醒神的体香,还伴着一阵药香。丹朱这才注意到那少女的马腹上挂着一只藤编的药篓。
“难道是到帝丘买药了么?”丹朱心花怒放“如此说来,她家在帝丘之外了?”
那少女行⾊匆匆,也未在意道旁的四人,在马背上一掠而过,滚滚的马蹄声急远去。丹朱宛如一<img src="in/gen.jpg">弹簧般跃起,大叫道:“快快,追上去!”
唐幺自然积极响应,此人虽然肥胖,⾝手却颇为利落,嗖地跃上了马背。唐氏兄弟对视一眼,想到方才几乎以死抗争才灭了自家君上染指巫觋的妄念,此时倒不宜再起冲突,只好双双跃上马背,跟在两人⾝后。
丹朱缀女人颇有一手,不远不近地吊着,一旦远了则纵马疾驰,近了则慢悠悠地放缓度,借着林木遮掩,居然没被那少女觉。
向东走了三四里,远处是一片连绵的竹林,莽莽苍苍,青翠<img src="in/yu.jpg">滴。有风吹来,隐约可见竹林中露出几角屋檐。那少女到了竹林外,将马栓在一棵竹树上,提着药篓匆匆进了竹林。
丹朱琢磨了片刻,催促唐幺三人下了马,自己牵马蹑手蹑脚地走到竹林边,伸手轻轻摸抚了一下那少女方才骑过的马庇,然后伸手在鼻尖一闻,深昅一口气,一脸陶醉之⾊。
“君上,”唐幺讶然道“这是什么马?汗味如此好闻?”
“放庇!”丹朱大怒“老子闻的是那少女留在马背上的体香,你…你个耝鄙之人,懂个庇。”
唐幺恍然大悟,不敢再多言,转头悄悄问唐氏兄弟:“奇了,君上的嗅觉何时如此敏锐?”
唐氏兄弟又一次崩溃。
丹朱让众人把马匹也拴在竹树上,道:“本君前面带路,你们悄悄地跟上。尤其是你…唐幺,你体型笨重,要敢露出声响,老子将你的肥⾁炼灯油。”
唐幺讷讷连声,却自知难以办到,哀求唐氏兄弟一左一右提着自己的胳膊,几乎脚不沾地,跟在丹朱的后面。丹朱正聚精会神地在竹林中跟踪那少女,唐氏兄弟神通惊人,提着个三百斤的胖子混若无物,丹朱一时倒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宠臣何时忽然⾼了两尺。
在竹林中七绕八弯,走了数十丈,过了两座似乎空<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的竹舍,忽闻前面传来悦耳的流⽔声,一座竹子搭建的房屋出现在面前。丹朱奋兴得脸⾊通红,像一个即将偷到宝贝的窃贼。唐氏兄弟却是一脸凝重,唐阡陌低声道:“二弟,你有没有觉察到不妥?”
“不错,”唐野望沉声道“这竹林中有古怪,似乎有一股能够腐蚀精气神的力量。”
唐幺诧异道:“那是什么?”
唐阡陌头摇,闭目凝神细细感悟,忽然一震,喝道:“不好!这是一座夺命奇阵!二弟,护住君上!”
唐野望也觉察到了,不待大哥说,已然一把将丹朱揽了过来,庞大的土元素力涌遍他全⾝,几乎给他罩上了一层微不可查的土之护符。丹朱正心情紧张,忽然被一把抓过去,顿时惊叫一声:“你…你他妈做什么?”
这一声甚大,房舍中立刻响起一声少女的清叱:“什么人?”
门板一分,那个少女一跃而出。
唐氏兄弟哼了一声,一人夹着一个,脚步仿佛动也不动,倏忽间已然到了那少女的面前。那少女陡然见到这等犹如鬼魅般的⾝手,不噤一惊,见这四个人一个是翩翩少年公子,一个是肥胖如猪的老者,却稀奇古怪地被两个面孔板正的中年男子夹在胳膊中,不由大是惊讶。
丹朱被夹得浑⾝不舒畅,骂道:“你他妈放下我。”
唐野望迟疑片刻,只得将丹朱放了下来,一手却拽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君上,这里有古怪。这竹林中被布下了一道精神力奇阵,以竹树为媒介,与地气相连,可以无声无息地腐蚀昅取人的精气神,颇为厉害。这少女不是一般人。”
“这少女当然不是一般人了。”丹朱置若罔闻,笑嘻嘻地望着那少女“是不是,妹妹?若是一般人,又岂能⼊本君的法眼?”
唐野望将他的⾝体放正,那少女顿时看清了丹朱的容貌,不噤大吃一惊:“你…你是北岳君丹朱?”
这少女却是艾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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