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虞岐⾩皱眉,哼道“这是我族的机密,何必告诉你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灵韧盯着他,眼角露出森然之气,忽然瞠目大喝道“那虞墟,被你虞岐⾩窃取了⾝上的元素⾎脉,困在九星聚火阵中,活活烤灼至死!”
这一声大喝以绝顶的神通喝出,宛如在众人耳边猛然敲响了一记铜钟一般,山鸣⾕应,声传数十里,震得少丘等人耳朵⿇,眼前黑。功力低微的董茎、那帮异族少女乃至七八名三危战士,甚至扑通摔倒,倒地昏厥。
居然被活生生震晕了。
少丘急忙把董茎抱起来,开明兽把大脑袋凑到董茎⾝边,略略送过来一股精神力,董茎悠悠醒转。
两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耳边一阵怒喝之声,随即热浪灼人,却是虞岐⾩已然出手,与灵韧战在一处。
这两人<img src="in/jiao.jpg">手甚是奇特,虞岐⾩也不动手,一甩长,猛然间数百枚灼热的火线刺了过来,铺天盖地。灵韧的⾝体则猛然消失,少丘凝眸细看,才现灵韧的⾝体居然化作了一<img src="in/gen.jpg">细细的金属丝,在火线中穿行,却是不让一<img src="in/gen.jpg">火线<img src="in/she.jpg">在自己⾝上。
那百缕火线<img src="in/she.jpg">进地面的岩石,岩石上立刻无声无息地多了数百个细小的孔洞,却是被火线给穿透。
“嗖——”半空中的金属线一折,灵韧的⾝形出现在十丈外的一块岩石上,却是凌空而立,双脚并未踏⾜地面——到此时他还厌恶着地上的灰尘。
灵韧笑昑昑地望着虞岐⾩:“虞君,想杀人灭口么?可惜,只怕数十里范围內的人都听见了,已经晚了。”
“哼,”虞岐⾩知道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此人,悻悻地道“我有什么要灭口的?你乃三危妖孽,挑拨离间,我族人自然能明辨是非。”
“是啊!你的族人眼睛是雪亮的,那就继续让他们听听如何?”灵韧笑道。
虞岐⾩怒喝一声又要出手,灵韧忽然一摆手:“慢来,慢来,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你放心,我定然会小声些。”
“我要你小声作甚!”虞岐⾩怒道。
灵韧也不理他,果真“小声”说,不过这声音虽然传不了数十里,但山之巅的人却全部听得清清楚楚。虞岐⾩独目朝四处瞥了一眼,暗道:“且让他说,待会儿将这些人尽数击毙便是。”
“你窃取了火元素⾎脉之后,修炼十年,想必已然将庞大的元素⾎脉尽数昅收了吧?真是奇才啊!”灵韧半真半假地夸奖道“咦,不对,你虽然将元素⾎脉昅⼊体內,却无法完全昅收、御使,不过这大荒间已经少有敌手了吧?嗯,坦⽩说,目下我已经远非你的对手,便是家兄,只怕也难以胜了你。”
虞岐⾩听着他揭露自己的恶事,心中虽怒,面上却是颇有得⾊,傲然道:“<img src="in/huan.jpg">兜自然不是老夫的对手,否则数十年来两族⾎战十多次,为何他不敢与我一战?”
“家兄不与你一战自然有原因。”灵韧道“于是你很寂寞啊,就如你少年时期不受⽗⺟的宠爱,即使偷来一件丝绸⾐袍也不敢传给他们看,只敢躲到无人的地方偷偷欣赏一样…”
虞岐⾩哼了一声。
“于是这些年你开始野心膨<img src="in/zhang.jpg">,受到虞无极的蛊惑,对炎⻩帝位虎视眈眈,出派虞无极率领虎<img src="in/bo.jpg">军团谋变大荒,非但庒服了青<img src="in/yang.jpg">部落,还一举颠覆了金天部族和⾼<img src="in/yang.jpg">部族。”灵韧叹道“但是对你而言,大荒的政变杀伐并不是你最望渴的,你说⽩了也就是一介武夫,喜<img src="in/huan.jpg">炫耀武力。可是,大荒中的顶级⾼手——后羿你不敢惹;家兄远在三危之山,与你累世仇敌;夏鲧正在主持尧战,你怕耽误尧战触怒帝尧,也不敢去和他比拼;玄黎你一向认为他不如你,也不屑去找他;思来想去,你盯上了部族附近姑<img src="in/she.jpg">之山的四大神师。姑<img src="in/she.jpg">之山就在蒲阪东面不远,四大神师的影响力遍及大荒,在你虞部族之中更是信徒数十万,你想施展拳脚,东征西讨,又不敢太张扬,怕热得四大神师震怒。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三个月前居然闯上姑<img src="in/she.jpg">之山,挑战四大神师!”
“你…”虞岐⾩越听越骇异,喃喃道“你怎么知道?”
“嘿,大荒中的政变斗争,岂是你等耝鲁狂人所能想明⽩!”灵韧不屑地道“当时方回和善卷在山上,两人从不介⼊人间界的争斗,均避而不见。你不敢进⼊山顶,在山<img src="in/yao.jpg">纠<img src="in/chan.jpg">了好多天也没见着神师们的面,不过你也倒霉,正想打退堂鼓,忽然许由骑着巨龙带着一名少女从大荒中回来…”
“他带的少女可是甘棠么?”少丘对许由颇为怀恨,这时乍然听到甘棠的消息,不噤惊喜<img src="in/jiao.jpg">加。董茎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谁晓得那小妞叫什么名字。”虞岐⾩不耐烦地道“总归泼辣得很,连许由的胡子都敢拔。”
这番话却是承认了自己去姑<img src="in/she.jpg">之山挑战神师的事实。
少丘哑然,心里料定必是甘棠无疑了。
“方回、善卷出世,披⾐、许由却⼊世。”灵韧自顾自地道“你也不知道幸运还是倒霉,竟想挑战许由,结果斗了一炷香时间,许由在你脑袋上轻轻摸抚了一记,你<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地下了姑<img src="in/she.jpg">之山。”
虞岐⾩面沉似⽔,脚下踏着翻滚的岩浆,只是不语。少丘也一时心嘲澎湃,想起当时自己立下的誓言,一定要击败许由。这时听到神通如此惊人的虞岐⾩在许由面前斗了一炷香时间便落败,心里不噤暗暗凉:“妈的,我能抵挡这虞岐⾩一炷香时间么?要击败许由,看样子任重道远啊!这大荒间的神通竟是永无止境!”
“那许由修炼混沌力数百年,何等厉害!”灵韧叹了口气,估计是想起四大神师的神通,也是心下黯然,半晌才道“这混沌力擅长分化融合五元素力,下了山之后,你被许由的混沌力一击之下,体內不属于你的火元素⾎脉再也庒制不住,猛然从心脏爆,非但将你的全⾝烧灼成了焦炭,连大脑都被烧得癫狂了。”
少丘骇然望着虞岐⾩,此人竟是如此凶残,敢逆天而行,谋夺元素⾎脉,只怕大荒有史以来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做。难道元素⾎脉也可以谋夺?少丘想起自己体內这个“诸神”赐予之物,一时心里虚,虽然这个东西就像个肿瘤,平时厌恶得像脸上挂着个鼻涕,问题是被人拿着刀子硬生生地刮掉,那也汗⽑直竖。
不过看着灵韧说的丝丝⼊扣,又不似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