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贲见他忽然⾊变,急忙咳嗽一声,诡秘地道:“柯野这家伙就是个幻想狂,不过少丘啊,他的提议倒是不错,咱虽不能杀上姑<img src="in/she.jpg">之山你,倒可以偷偷把甘棠抢过来呀!她虽对不住你,但对你的心思你应是明⽩的。“
“我自然明⽩。”少丘脑袋里如同一团<img src="in/luan.jpg">⿇,长叹道“事实上,是我对不住她。往⽇我太过幼稚,只以为自己洁⾝自好,不涉⼊这大荒间的纷争,人世间便会少一分杀戮。我每⽇逃避,可是如今才明⽩,在这个世间,如果不能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手中,便只有受人欺辱,受人布摆,连自己所爱的人也无法留住…”
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傲气,双目仰望着极西处云气动<img src="in/dang.jpg">的天空,喃喃道:“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从我⾝边夺走任何东西。”
孟贲、柯野和董茎浑⾝一震,董茎叫道:“少丘…你…你想明⽩了么?你终于知道金之⾎脉者的责任了么?”
少丘反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柔声道:“想明⽩了,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从前因为我一无是处,总是觉得别人是因为我⾝上的金之⾎脉者烙印才正眼看我一眼,因此我便极端厌恶这个与生俱来的烙印。可是现在我明⽩了,金之⾎脉者其实什么都不是,若是我让人记住的少丘这两个字,千万年以后,大荒之间铭记的,仅仅是我,后代之人在讲述远古传奇的时候,只会说:从前有个少年,名叫少丘。而不会说:从前有个金之⾎脉者…”
三人愕然,孟贲挠着头⽪道:“你究竟想明⽩什么了?怎的我却糊涂了?”
少丘哈哈大笑,豪气陡生:“我想明⽩了金之⾎脉者带给我的使命和意义,但我是不会依照你们的期望,带领金系崛起,杀戮服征其他元素系。什么金系,什么木系、土系、火系、⽔系,统统是狗庇!”他仰天大叫一声“老子要做的,就掌握自己的命运,谁也不能阻挡我做自己想做之事!”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事?”柯野诧异道。
少丘静静地望着他,淡淡道:“我要使五系融合,天下再无因元素系而引的⾎战与杀戮!”
这话说得很轻,但众人听在耳中如同霹雳一般,浑⾝⿇木,呆呆地望着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便在这时,忽然前面的金破天叫道:“什么人?出来!”
众人大吃一惊,抬头望去,却见金破天从独角兕背上腾空跃起,朝一处<img src="in/luan.jpg">石丛般的土柱跃去,堪堪奔到近前,陡然定住,満脸古怪。
众人急忙催动坐骑奔了过去,只见这片土柱群中,赫然东倒西歪横着七八具尸体!其中还有数匹马尸!也不知何年何月所留,早已风⼲成了硬坚的僵尸,尸体中的⽔分早已被蒸,⼲枯瘦小。孟贲走过去踢了一脚,混不在意地道:“或许是⾼辛部族和神农部落征战时所留。嘿,这一带经历了几百年的战争,焉能没有尸体。”
金破天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一枚箭头,乃是青铜所制,早已锈霉黑,点头道:“不错,这是神农部落的所制的箭镞,比其他部落的细长,穿透力颇強。”
“不对!这里有古怪!”少丘忽然间瞥到其中一具尸体,急忙跳下开明兽奔了过去,一看之下心中便是一沉。
“怎么了?”戎虎士等人也随了过来。
“你看这尸体。”少丘指着其中一具尸体,那尸体早已⼲硬得仿佛一<img src="in/gen.jpg">硬檀木,但此处毫无⽔分,依旧眉目宛然,不过<img src="in/xiong.jpg">口处却破开一个穿贯的孔洞,大约一颗核桃耝细。再看其他尸体,几乎各个如此,伤口有的在头颅,有的在<img src="in/xiong.jpg">口,有的甚至从头颅穿到部腹,均是形成了能够透视的孔洞。
“是被长矛刺穿的吧!“戎虎士道。
“不是。”少丘头摇“长矛刺过之后,一旦子套来,肌⾁內脏收缩,是不可能形成这种从<img src="in/xiong.jpg">前看到背后的孔洞的。除非长矛刺过来的时候,这人便已经是硬木般的尸体,放才会留出这样的孔洞。”
金破天为人虽然好勇斗狠,于打斗之时却颇为心细,细细查看着这伤口,脸⾊一变:“不错,他是死在极強大的火系⾼手手中。你看这伤口內部…”他倒也不怕脏,居然把手指探⼊那⼲尸的伤口內摸了摸“边缘有烤灼的痕迹,⽇的,这⼲尸看样子职位不低,居然还穿着青铜甲胄!”金破天一脸惊奇“这道火焰竟然将青铜甲胄烧穿,随即又将这人⾝体烧了个窟窿。啧啧,这等神通,当真了得!”
董茎对这种恐怖的尸体颇有些惧怕,不过眼见少丘站得这么近,她舍不得离开少丘,只好牵着少丘的⾐襟,闭着眼睛跟在他背后。少丘看了看那被烧穿黑的青铜甲胄,早已和那⼲尸的肌肤贴在了一处,不仔细看还当真看不出来,奇道:“这等神通倒也厉害,估计能达到第几劫?”
“看这火焰的強度…起码在雷电劫上品的⾼手才能凝聚出来。”金破天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