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良介被刘铭九弄的进退两难,憋红了脸站在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边的一个少佐却很快反应了过来,突然微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到:“刘将军您这是在混淆视听,我们是来谈两军如何更好合作的,您何必要几次三翻的将话题带上其他家国呢?”
刘铭九看了一眼那个少佐,在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他叫庄泽一郞,是⽇本关东军的报情科出⾝,也就是后来的特⾼科的一部分前⾝。这个人十年前就已经来到了东北,先是在黑龙江的森林铁路公司里当⾼级职员,后来才在⽇本人全面派兵进驻哈尔滨后正式转回了关东军,也是个老牌的特务。<img src="in/gen.jpg">据“潜龙小组”的报情显示,这个人最善于<img src="in/jiao.jpg">际,并通过<img src="in/jiao.jpg">际套取大量报情送回关东军本部。
刘铭九知道这个人的口才一定很厉害,但却丝毫不会怕他什么,毕竟自己在后世的许多经验和对他们这些⽇本特务的一些情况所知,是他们无法相比的。于是笑了笑看着这个少佐说到:“庄泽少佐这话就不对了吧?我怎么成混淆视听了呢?在大帅没跟贵国达成合作协议之前,我的队部里可就已经采用了现行的体制,而且从三年前我的队部里就已经开始由西洋军官担任指导了。难道贵军一来,我们就必须破坏与其他家国长期以来形成的良好合作关系,只与贵国一家合作吗?协议里似乎没这条吧?这似乎也不符合际国上的外<img src="in/jiao.jpg">惯例和际国联盟的外<img src="in/jiao.jpg">策定吧?而且中野君说的⽇満而非中⽇,这在场的可不只是只有贵军的人,大家都听的很清楚、很真切吧?”
“但这一切的起因是在贵军不接受我们指导,甚至是抵制我们的指导才引的。你我都是军人,您不也总在告戒您的部下,军人只要管好军人的事,千万别去参与政治吗?所以我们之间还是应该重新谈谈关于贵军接受我军指导的事,而不是拿那些政客们该想的问题来加⼊到我们军人之间的事上来。不知道刘将军认为在下说的对不对呢?”庄泽一郞说完,又习惯<img src="in/xing.jpg">的将头低了下去。
刘铭九听他说完,不噤笑了起来。从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以后,真正能辩论过自己的人还真没碰到过,看来现在面前这个名义上是⽇本关东军工兵少佐的庄泽一郞,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与自己能辩论很长时间的人了。刘铭九越笑声越大,用冷竣的眼睛盯向了已经低下头的庄泽一郞:“庄泽君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们是军人,是不应该我也反对军人去参与政治。但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吧?如果现在有某个家国将你们的⽇本还称为东瀛、扶桑或者本州德川、四国、大名那些称呼的话,不知道庄泽君会怎么认为呢?军人可以不管政治,但更不能容忍有人裂分自己的家国,我说的对吗?庄泽君?”
庄泽一郞也不噤一愣,因为他从刘铭九的话里已经听出了火yao的气味,但很快他却又眼睛转了几转后接过了刘铭九的话:“刘将军的话是没错,真没想到您竟然对我们的大⽇本帝国的历史也如此了解,一郞着实佩服的很。可我们是军人,中野君刚才的口误只是个小错误而已,我们军人也不应该总在一个问题向政客们那样纠<img src="in/chan.jpg">起来没完。我们要谈的,还是要回到贵军接受我军的指导这件事上来,因为只有这件事才是我们军人之间现在最要应该来解决的。”
“哈哈,口误?”刘铭九明⽩庄泽一郞这是要避重就轻赶紧把话题从敏感的政治问题上转移开来,但是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些小矮子:“那如果我也口误一次,或者我的国美、英国、法国、德国、苏联朋友每个人都站在您的面前口误一次,您看这样好吗?来呀,去请各**官教导队的朋友过来,庄泽一郞先生的祖⽗是从四国去的本州吧?那我们的西洋朋友就可以称呼您为四国的庄泽先生了,而中野君是九州的祖籍吧,那他就是大名的中野先生了。”
庄泽一郞和中野良介一听刘铭九竟然要去让西洋人来公开叫他们祖籍的古代裂分时期的名称,都是被惊呆了。还是庄泽一郞反应比较快,没等侍卫长程幼峰走出房门就连忙拉住了程幼峰后,转⾝看着刘铭九声音中已经听出他也已经恼羞成怒了,他对着刘铭九说到:“刘将军您这是要将我们之间的事,挑唆、演变成一场际国大纠纷吗?您想到这样做,会严重破坏贵军大帅与我国的合作吗?这样的责任和后果,你承担的起来吗?”
刘铭九当然不怕他的这些话,心里却也很明⽩。这个时候的张作霖正是报仇心切,正是和⽇本的藌月期,他要靠⽇本的援助才能尽快的将奉军恢复元气后去跟直军重新打过。心里明⽩可嘴上却不会给这些⽇本人任何从自己这占走便宜的机会:“幼峰站那。庄泽君也知道裂分他人家国会有多么大的危害吗?那为什么还会为中野君的过失找那么多借口来推脫呢?我也不想破化更不希望去破坏大帅和贵国之间的合作,但无论我们的家国到了什么样、什么时代,我们都是天朝上国,我们都是一个国中。贵国不会容许别人裂分,我们的家国也一样不会容许。合作,是要建立在互相尊重、互惠互利、互助互帮的基础上的,而不是象三位这样无理、傲慢甚至盛气凌人的。我们的军队体制连西洋那些比贵国还要先进体制下训练、教育出来的军官都认同并且不去想着改回他们的那一套,你们为什么一来就想改变呢?你们有尊重过我们吗?西洋朋友有,他们尊重了我们现在的体制,之后才开始尊重起他们⾝边的这些中**人。而你们呢?你们有尊重我们吗?你们不尊重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尊重你们?人都只一个脑袋,东北现在的人口比贵国还多出三百万,难道你们认为你们的先进就可以作为欺凌我们的砝码吗?”
庄泽一郞和中野良介彻底被刘铭九一口正宗关东音⽇语的喊声给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样一个平时总是一幅温文尔雅模样和他们<img src="in/jiao.jpg">往的这个年轻国中将军,竟然会因为裂分
国中的事变的象一头狮子一样朝着他们咆哮。那神情似乎随时都可能真的如一头狮子一样,跳过来撕碎他们一般。尤其是中野良介,当他看到刘铭九用那双恶狠狠、似乎可以用目光就将他随时杀死的眼睛的时候,浑⾝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刘铭九怒吼过后,就那样的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三个⽇本人。三个⽇本人也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哎呦,这⼲啥呢这是?这一大清早没进门就听你用⽇本话喊个没完,这是怎么了?”就在气氛进⼊冰点的时候,罗希良走进了房间,打破了房间里冷的让人窒息的寂静。罗希良其实是被站在门外的丁绍权派刘铭九的新副官安子杰去喊来的。丁绍权跟了刘铭九这么长时间,又是善于分析的人,所以当刘铭九让程幼峰去叫西洋军官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上司真的要飙了,而且要无法自控。全独九旅,在刘铭九飙的时候,能劝住他的也就只有罗希良和武同进,于是他就让安子杰去找了罗希良来。
被罗希良一喊,房间里的四人也都冷的一下惊醒过来。罗希良已经很清楚生了什么,但却装着糊涂的又看着刘铭九说到:“不是,我的大旅长,这三位可不是咱九旅的兵,是咱们的上宾,是来给咱们‘指导’的,你怎么冲人家吼起来了?来、来、来,中野中佐二位少佐,快坐下、快坐下,别听这只动不动就狂的飞龙在这叫唤,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没必要吵架不是。”
在罗希良的拉扯下,三个⽇本军官重新坐到了一边的沙上。刘铭九看到罗希良给自己使了个眼⾊,两个人早已经形成了默契。不管什么事,两人和武同进都会配合着,有人来黑脸另外一个人就来⽩脸。所以当刘铭九看到罗希良给自己使了眼⾊以后,也就不再说话,而是怒气冲冲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罗希良见刘铭九明⽩了自己的意思,就边给三个⽇本军官端过程幼峰重新倒好递过来的茶⽔送到三人手中,边询问起是什么事让众人吵起来的。中野良介就用生硬的汉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一边的另外两个人也不时的帮着叙述了一遍。罗希良听完后,笑了一笑,让三个⽇本军官先回去,说他与刘铭九沟通后再给三人答复,就将三人送出了刘铭九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