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了,<img src="in/bi.jpg">壳(河北方言中的脏话)的,这怎么又炸上了?冲不上来就跟咱们他娘的玩炮弹,他们炮弹用不完吗?”廖思诚被奉军的炮弹一路轰炸,终于跑回了徐旨乾的指挥后,一进门就被背后的一阵炮弹炸爆产生的冲击波狠狠的推到了桌子上,不噤又气有恼的骂了起来。
徐旨乾也被炮弹炸爆的震波打落的泥土给盖了一头,扒掉帽子和⾝上的泥土后,也不噤怒着喊到:“这他娘的凌南就是再有钱,刘铭九的队部也不能这么奢侈吧?**他亲娘的了,这一波可就至少两千炮弹,赶紧让兄弟们全给我钻到坑道里别露头。”
五分钟很短,但是在直军的心里,却是很漫长的。因为奉军的无限制炮击,<img src="in/gen.jpg">本就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只能弯着<img src="in/yao.jpg">或者⼲脆趴在战壕里,时不时的就有炮弹在他们⾝边的战壕上炸爆开来,被炸起的泥土则很快就将他们埋在了下面。而他们被打的不敢探头,罗希良却已经将三个团都派了出来,第二次渡过了不深的河流,开始向着直军的阵地缓缓的前进起来。骑兵团有跟在步兵的后面,慢慢的向着直军的阵地行动起来。
五分钟,很快过去了,直军突然听到奉军的炮击停止了,慢慢的刚从战壕里探出头,就现已经有大队大队的奉军步兵已经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刚想拿出<img src="in/qiang.jpg">来进行反击,奉军的1o5火炮群又开了火。很多直军刚装填好弹子,还没等开<img src="in/qiang.jpg">,就被飞来的1o5炮弹炸向了天空,落地后很少再能有完整的⾝体。
“**他亲娘,这是什么战术?刚才那好象是野战炮的,现在这是他们最狠那西洋大炮的吧?这家伙,我才听出来,他们这是至少两个炮兵旅在炸咱们啊!这他娘的仗还怎么打?传我命令,奉军炮火轰炸停止后,所有队部向后退,朝着宁城给我迅撤退,保存实力回去跟张旅长会合再跟他们打。”徐旨乾也看出了自己的队部<img src="in/gen.jpg">本不是奉军这样炮火不断轰击的对手,所以只能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可没给他任何机会,当奉军第二轮炮火停止的时候,张存泰的第十三团、牛范九的第十四团和贺铸诚的第十五团,已经摸到了他阵地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直军和保安团的官兵刚接到徐旨乾撤退的命令,站起⾝却马上就被奉军打来密集的弹子变成了马蜂窝。很多直军士兵,再临死之前还睁着那双充満了惊讶的眼神。
第一个带着队部冲上阵地的张存泰将手中的两把柯尔特手<img src="in/qiang.jpg">弹子全部打光后,才转⾝向他⾝后的部下们喊到:“华中步<img src="in/qiang.jpg">全给我自动扫<img src="in/she.jpg">,所有机<img src="in/qiang.jpg">给我自动扫<img src="in/she.jpg">,别让这群孙子跑了。”
张存泰之所以这样喊,因为他已经看到许多直军士兵,紧紧跟着他们的一个军官,正不断的跳出战壕朝着后面逃去。其他两个团的团长也都看到了直军溃逃的意图,贺铸诚一把抢过了⾝边一个轻机<img src="in/qiang.jpg">手的机<img src="in/qiang.jpg">,打开自动开关,就朝着直军溃败的队伍迅的打出了<img src="in/qiang.jpg">膛里的全部弹子,边打嘴里还边喊着:“娘个腿的,这就想跑,兄弟们,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打啊!”
牛范九此时也爆出了惊彻人心的怒喊声:“***跑什么?兄弟们,他们想跑可不行,咱们把他们全留下啊,给我狠狠的打,谁打死的最多我回去找旅长给他请功要赏钱。”
奉军步兵还没打出真的奋兴来,骑兵团的齐全已经绕开前面的步兵,带着他的骑兵团冲到了直军溃逃队伍的最前面。齐全挥舞起战刀,一刀就砍到了一个正在几个随从掩护下没命奔逃的一个中校军官的面额上,那名中校惨叫一声,当即倒地一命呜呼了。这个中校不是别人,正是直军第十九团的参谋长廖思诚,在临死之前,他还很难相信奉军为什么会进攻如此的迅猛,但他再难相信,也只能带着他的疑问去找阎王爷问了。
齐全砍倒这个中校以后,手却更加迅猛的舞动起来,左手子套了手<img src="in/qiang.jpg">,连续点<img src="in/she.jpg">两<img src="in/qiang.jpg">打倒两个大喊着冲向他的直军后,右手又将战刀狠狠的砍落到了中校军官⾝边的其他几个直军的头和脖子上,每一刀落下,都是一个直军随之惨叫着倒了下去。跟在齐全⾝后去骑兵团官兵,此时也迅的变成了三人一组的小组阵型,将一个又一个、一队又一队的直军狠狠的砍倒后,钉在了阵地上。
徐旨乾在他的警卫连护卫下,总算是跑的最早也最快,很快就逃脫了奉军那步兵和骑兵密集的围杀圈子。他跑出后,回头转⾝看了一眼,他辛苦的从冀南南宮拉出的这一个团,这次就这样彻底被奉军一仗打的只剩下他⾝边不到八十人,心里不噤充満了颓废、沮丧和悲哀。看着⾝后不远刚才他还想抵挡奉军至少一个小时的阵地,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奉军绞杀和受降的大戏场,他也只能无奈的摇了下头,对着⾝边的警卫连长和随他一起跑来的团副说到:“撤吧,那些兄弟回不来了,人家至少上万人。”
徐旨乾说完,拍了一下舿下的战马后,带着他仅剩的这点人,迅的朝着宁城跑去。而他⾝后的阵地上,此时的牛范九已经再次把他的⾝体杀成了⾎染的风采,浑⾝都沾満了敌人和他自己的鲜⾎,活脫脫的就是一个从⾎海中的跳出来的死神。贺铸诚也不比牛范九差多少,手中的双<img src="in/qiang.jpg">仍然在不断的打出一颗又一颗弹子,将一个又一个还在拼死顽抗的直军钉倒在了地上。张存泰则是⼲脆<img src="in/cao.jpg">起了他那把从他十三岁就跟上他的宝刀,飞快的穿揷在直军那些顽抗的残兵败将之间,翻飞的刀花一次又一次的将那些直军的胳膊、头颅砍断后,送上了半空再掉落到地上,传来一声声闷响和惨烈的叫声。
罗希良此时也带着直属队部跟了上来,一冲上阵地就纵马也杀进了人群。手中的双<img src="in/qiang.jpg">不断的<img src="in/she.jpg">击,脸上的狰狞表情,如果不知道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已经是个年轻的将军。每一次打倒一个敌人,他⾝后的侍卫长就为他记一个数,直到半个小时后,这场残酷的大绞杀,才渐渐在直军和他们附庸的保安团投降的投降、被杀的被杀后,缓缓的落下充満⾎腥和惨烈的序幕,那序幕,罗希良、牛范九、齐全、贺铸诚和张存泰,都很清楚是一张用鲜⾎染红的红⾊大幕,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铸就的。
第七旅开始打扫场战的时候,另外一路的第九旅也在“龙威堂”龙城舵的配合下,在老府镇的二道河子两岸,与直军的第二十三团展开了殊死的搏杀。巴克巴拉在三轮炮击之后,下令让龙城舵赶来相助的四千多骑兵,在聂家营子将直军第二十三团的一个营和三个保安团的营团团的围了起来,展开了大绞杀。第九旅的迫击炮手们,还不时的看住了直军密集的地区就来上几炮弹,直打的直军很难再形成哪怕只是一个排的团队力量,只能被那些穿着草绿⾊不知道什么服装的奉军给分割、包围后再逐一杀掉。
巴克巴拉则自己带着三个团的主力,在炮火和机<img src="in/qiang.jpg">的火力掩护配合之下,迅的冲进了老爷府镇中的直军阵地。也是很快就绞杀到了一起,巴克巴拉本就是骑兵出⾝,所以他的直属队部更多是马上之士,一冲进镇子,就把直军的防守工事短时间內就冲了个七零八落,再难组成有效的阵势。
“***,还不老实,兄弟们,喊起来。投降不杀、优待俘虏。”巴克巴拉砍倒一个扯着嗓子叫的很难听,边喊边冲向他的一个直军军官后,朝着⾝边的部下喊出了一嗓子,那声音洪亮,⾜以让场战上的每个人都能听的很清楚了。
“投降不杀、优待俘虏。”“抗拒必死、投降不杀。”瞬间,整个老爷府镇上响起了奉军的呐喊声。随着呐喊声,那些附庸作战的保安团立即就开始不断有人放下<img src="in/qiang.jpg">,跪到了地上。一石<img src="in/ji.jpg">起千层浪,保安团的投降很快就由三个五个,变成了成班成排直至整连整连的大投降。直军第二十三团的那些官兵,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也只好纷纷放下了武器,向那些面目狰狞的冲向他们的奉军投降起来。有一小部分直军,保护着他们的团长,勉強的在西南角突破了一个小口子后,仓皇的逃出了老爷府阵地。
<img src="in/qiang.jpg">声渐渐稀落了下去,呐喊声也逐渐的停止了。整个老爷府镇子开始变成第九旅大受降的场地。而镇外的侯静斋,带着他那些穿上了被刘铭九称为“<img src="in/mi2.jpg">彩服”新统一制服的部下们,此刻也正开始了大受降。本来镇子外的就不是主力,保安团的三个营一投降,那些非主力的直军也在这群穿着一⾝绿⾊军装,看不出个个数的骑兵不断冲击下,也只能为了他们的<img src="in/xing.jpg">命,跟着那些保安团<img src="in/jiao.jpg">起<img src="in/qiang.jpg">、投降起来。一触即溃,直军的双线都已经被刘铭九的队部庒制到了核心地带-宁城和昭乌达城市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