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內酒席未撤,明灯盏盏通亮。(小说手打小说)
周安并没有因为对方那绝对比自己要⾼⾼在上的⾝份,从而表现出多么忐忑不安恭敬不已的模样。他没有起⾝,就那般静静的坐在酒桌旁,神⾊淡漠的看着锦⾐青年那张俊秀的令人有点儿感觉不实真的脸颊——周安甚至有些怀疑,这厮是不是女扮男装?
而那名锦⾐青年则是依旧站在门內三步的地方,面露不屑和鄙夷之⾊的和周安对视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
“唔,我好像忘了,你还是位秀才…”锦⾐青年傲慢的笑了笑,走过来坐在周安的对面,一边擦拭着长剑剑尖上的⾎渍,一边说道:“你倒是有胆量,知道了本官的⾝份,还能坦然安坐而不起⾝下跪。”
说着话,锦⾐青年将手中长剑收回鞘中,搁置在旁。
周安没有说话,但他明⽩,面前这位⾝份地位极⾼的青年,对于他冷静的表现略有不満。
“说说吧,你真的是被恶鬼害死一次后,又起死回生了?”
“是。”周安点点头,简短的答道。
“这之前,你没有修行过武道?”
“是。”
“能给我看看,你修行的是何种強⾝健体的武技吗?”
“书已经丢了…”
“你可以简略的讲述给我听。”
周安稍做沉昑,道:“功夫。”
锦⾐青年愣了下,眼神中露出一丝的疑惑之⾊,转瞬即逝,问道:“你现在的武道修为,是何品境?”
周安摇头摇:“不知。”
…
…
这番简短的对话,自然不能令锦⾐青年満意,他薄薄的<img src="in/chun2.jpg">角掀起一个极小的弧度,露出冷酷的笑容,凝视着周安。
周安微低头,慢慢的端起酒杯,搁在嘴边轻噎着——他并非要装<img src="in/bi.jpg">扮大拿,实在是面对这样一个极为傲慢且有着绝对強势⾝份地位的人,周安心中不喜,又不能去強硬对峙,故而这相互间的言谈,也只能如此这般的透出不谐和的气氛来。
当然,从实际上来讲这算不得谈话,只是一种单方面的质询,而且周安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和实力。
“那么,我来告诉你…”锦⾐青年微微一笑,如舂风沐面。
话音一落,锦⾐青年搁在桌上的左手不急不缓的抓住了搁置在旁边的长剑剑柄。
周安抬头,双眼中瞳孔一缩!
却见锦⾐青年的左手握住剑柄之后,动作不再迟缓,唰一声迅即的子套了长剑,没有任何停滞,冰寒的剑芒当即如匹练般横空袭至周安面门,其势暴涨,其速极快,剑气震的空气中都爆出了撕裂般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着突然袭来的一剑光寒,周安来不及起⾝,猛然侧头避过那锋寒的一剑,脚跟蹬地,⾝形斜飞出去,将两张椅子直接撞飞,同时伸手抄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
噗,哗啦啦!
没有璀璨耀眼的剑花挽出,唯有一剑直击,剑尖如寒星一点般穿破了那张横空砸去的椅子,无匹的剑气将椅子撕碎震开,长剑势不可挡的追向了急退至墙边的周安<img src="in/xiong.jpg">前。
周安右手一伸,手式如兰花般下按,穿透剑气的护持,拇指和中指拈住了剑刃,侧⾝动扭,长剑堪堪从<img src="in/xiong.jpg">前擦过。
“阁下何故非要杀我!”
锦⾐青年没有理会周安的质疑,左手长剑转而横削,却受制于周安的右手指力,微微一滞。
“咦?”锦⾐青年一声轻呼,眼神中诧异之⾊闪现,随即体內真气外渡,长剑力道大增…不曾想周安捏住剑刃的两指微松,右手顺着剑刃滑向剑柄部位,同时⾝躯不闪不避,贴着剑⾝猛的欺近了锦⾐青年,左臂屈肘撞向对方<img src="in/xiong.jpg">膛的同时,左手抓向对方持剑的手腕——空手夺⽩刃!
锦⾐青年手腕一抖,长剑上挑,<img src="in/bi.jpg">开了周安的右手拈指,屈肘抵住周安的左手,随即剑刃极为诡异的转了个弯,横斩向周安左肩…
在如此近的距离中,能将探出的长剑迅疾收回并同时做出凌厉狠辣的反击,⾜以证明锦⾐青年的武道修为和战斗经验皆为上乘。
周安菗⾝急退,反被对方右手拿住手臂,退无可退!
长剑已然袭向了肩头,周安无奈之下,咬牙欺⾝而上,拼着肩头被对方砍中,亦要撞的对方吐⾎受伤!
然而锦⾐青年却是右手一松,⾝形飘忽而退,轻松避开了周安的肩撞。
长剑因势回撤,没有直接砍中周安的肩膀,但凌厉的剑气仍然将周安肩头的⾐衫划破,直透体肤,割开一条细小的伤口,鲜⾎浸出。
短短瞬息间,二人相互间凌厉攻守,却又蓦然间停下。
锦⾐青年占尽优势,如若再战下去,似乎顷刻间就能要了周安的<img src="in/xing.jpg">命…但他却并没有杀周安。
周安背靠墙壁,单手按住肩头伤口,神⾊平静的注视着对方。
“七品上…”锦⾐青年微微一笑,对周安的武道修为给出了貌似精准的判断,随即又颇为疑惑的说道:“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杀你?”
周安皱眉,眼神中却是连疑惑的神⾊都没有闪现,依旧是淡漠的令人心悸的平静。只是心中却在暗骂:傻瓜才会认为你不杀我,刚才那么狠戾,处处下死手…但他为何会问出这么一句话?难不成真的没曾想要杀我?这事儿古怪了——莫名其妙的出现,又突然的拔剑相向,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验证下我的武道修为品境?
以对方的⾝份,好像<img src="in/gen.jpg">本没这个必要。
“果真是没有修行好一些的武技。”锦⾐青年收剑回鞘,并不在意周安的沉默应答,轻笑道:“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下,还敢收敛真气不释,你的胆量真够大的,倘若你释出真气的话,勉強能算得上八品吧。”
周安看着对方,道:“敢问阁下几品?”
锦⾐青年笑了笑,没有回答周安的话,只是带着些讥诮的语气说道:“你的⽗亲果然不懂武道,当年舍得下本钱助你提升武道修为,却不知寻些⾼強的武技给你修行…”
如此一段话虽然不太中听,却是让周安心头稍稍明朗——原来对方是以为我刻意的收敛了真气,而且修行武道多年隐忍不发,只是因为恶鬼出现害人才不得已显露出了武道修为。
事实上,周安最初真的没有尽全力。
因为他不敢!
是的,不敢——对方特殊的⾝份地位,让周安不敢杀死或者打伤对方。后期他着实用尽了全力想要拼命的,因为那时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以自己的武道修为,别说杀伤对方了,能保住<img src="in/xing.jpg">命就是万幸,甚至作出了要逃跑的打算。
“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才顺便过来看看你而已。”锦⾐青年神⾊轻松的说了一句,好像对他来说这真的只是一件随<img src="in/xing.jpg">而为的小事情罢了。
周安面露疑惑。
“我叫吴竞,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说罢,锦⾐青年转⾝便走了出去。
看着刚才还杀气腾腾面⾊冰寒清傲的锦⾐青年说走就走,似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周安不噤皱眉思忖腹诽着:你叫什么关我庇事?
屋內,一片藉狼…
周安放下按在肩上伤处的手,缓缓走至桌前坐下,捏起一杯酒慢慢的品着,心头思绪万千:
这个叫做吴竞的人,怎么会突然下来查自己?而且他说他只是好奇的来见见周安…这理由说破大天去也没人会相信,毕竟他吴竞特殊的⾝份在那摆着的——局里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位当官的,他会这么吃<img src="in/bao.jpg">撑的闲得无聊,不远千里从京城跑到皋沂这个小县城里,只是为了看看能起死回生大难不死的周安长的帅不帅?
想到这里,周安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庒力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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