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需要洗漱么?”听风轻轻推开卧室门低声问道。昨夜那位姐姐进去之后就没出来如今⽇上三竿了王爷房间里也没有动静小听风憋了半天终于再也憋不住决定直接闯进去看看。
瑞香依旧安静睡着头枕在柳眉的腿上柳眉一脸宠溺的笑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像⺟亲温柔地哄孩子觉睡一般。听到听风进来的声音她抬头一笑手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把瑞香安置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拉住听风的手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这个那个…你…他…我…”听风一时语无伦次她心中虽无太过严重的男女之防然而男女共处夜一还是以那样亲密的势姿加上柳眉脸上怜爱的笑容实在使她太过惊讶。
“那孩子累了许久昨夜大约是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柳眉安慰她道“他是把我当成他⺟亲了。所有孩子无论多么強悍聪敏都是在⺟亲⾝边才会感到最全安。”
“那个我…”听风心想自己会错了意不由自主地红了耳<img src="in/gen.jpg">手指放在<img src="in/xiong.jpg">前绕来绕去最后只憋出来一个含义不明的字音“嗯…”
柳眉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乖往后好好照顾你家王爷。那孩子…”她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毕竟从小远离故土心中却是比实际老上好几岁看瑞香就如看着自己孩子。她说了一半将剩下的“从小受了很多苦”给咽了下去。
听风嘟嘴道:“王爷若肯听我吩咐就好了…他总是不听。”就是因为不听才会那样不知节制地把冰兰全都倒进了暖手炉简直是嫌死得不够快。
柳眉并不知道冰兰之事只把听风的话当成小女孩的抱怨笑了笑刚要告辞却听瑞香的声音道:“柳眉姐姐昨夜⿇烦了。”
“王爷你起<img src="in/chuang.jpg">了?”听风噔噔跑过去把他按回椅子上把洗漱的东西都端到了他面前趁他洗漱时开始给他梳理头。
柳眉跟着过去道:“昨夜睡得好么?”
瑞香不好意思道:“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好。没有露出什么睡得忘乎所以的丑态吧?”
“哦?”柳眉很努力地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打呼噜算不算?”
瑞香⽩皙的脸⾊泛上一丝晕红难得的露出些适龄的可爱样子默默看着听风帮他绑好头又拿来镜子给他照回对听风道:“听风的手艺一向好。”听风撇了撇嘴又跑出去把信铃准备好的早餐端来瞪着眼睛看他吃下去才收拾掉东西道:“信铃大哥出去买午饭要用的菜一早嘱咐我说一定要让你把早餐吃得一点都不剩昨天你就剩了一颗花生酥!”
“好好我知道错了。”瑞香満脸知错的样子说着站起向着柳眉说道:“云驸马已经出征这么多天云翎姐小又出外游历没有女儿外甥承<img src="in/huan.jpg">膝下云衡伯⽗想必孤单寂寞得很今⽇天气好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那也不错啊。”柳眉点点下巴“不过我也去似乎不太合适…”
瑞香道:“那还请柳眉姐姐委屈一下跟听风一起当当瑞香的随侍了。听风备马车。”
作为⽩虎营的营长云衡的府邸虽然并不宽敞但也算得装潢精致用心。⽩虎营专职训练军⽝云衡⾝为营长早已不需⽇⽇到⽝营里去在府里处理公务却是常事。
管家为瑞香通报后不久云衡便亲自<img src="in/ying.jpg">了出来:“原是平靖王爷驾临失敬失敬快里边请。”
“云伯伯说什么客气话真是要折煞瑞香了。”瑞香回礼“云伯伯近⽇可好?”
云衡吩咐侍童奉茶稍稍打量了跟在瑞香⾝后的两个丫鬟一眼便不再在意听瑞香问道:“还不是老样子。王爷你一向⾝子不好最近可有好转?”
“自然还不错。”瑞香笑道“客套话就别说啦。云兄出征去了北疆阿翎也不在家瑞香想着云伯伯该寂寞了便忍不住想过来看看伯伯。”
云衡一怔拈着胡须摇头摇叹了口气。他的那个女儿从小主见大<img src="in/xing.jpg">格強做什么也管不了。而她长大了逐渐能独当一面虽然他也曾深深为这野丫头的嫁人问题伤脑筋然而女儿渐渐是无法圈在自己⾝边了他也不再过问她在做什么。那⽇皇上夜召他进宮跟他说起阿翎女扮男装混来了个驸马时他简直眼冒金星差点昏过去然而事到如今除了默默答应默默把这秘密死守下去却有再无他法。
“云兄是一等的人才北疆之行绝难不了他云伯伯放心吧。至于阿翎她也是自由散漫惯了。”瑞香隐晦地说道“云伯伯还是自己保重等他们归来便是天伦之乐了。”
“王爷说的是。”云衡心知此事只能当成自己的外甥远征女儿远行无奈地回答。
“对了云兄出征之前可曾带了府里的人出去么?他一人独自远行怎么说带个<img src="in/shu.jpg">人在⾝边也好有照应。”瑞香端起了茶碗漫不经心似的问。
“阿…习之他向来闲云野鹤也不要人服侍。只在前不久收留过一个寡妇两人却似乎是一见如故习之常常与她一起读书评诗…不过那寡妇终究只是寡妇无论如何也不能带去场战。”
瑞香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却感觉柳眉温暖的手悄悄搭在了自己背上以示安慰定了定神道:“哦?云兄居然能和位寡妇一见如故?这么说那位寡妇定然有过人之处。那位寡妇在哪里?我倒想见见了。”
“是么?”云衡笑道“茗风去叫柳娘过来。其实就是一个长得善眉善目的寡妇会读书也识字听阿…习之说似乎文采还很好大约曾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家道没落了也甚是可怜。”
“她…姓柳?”瑞香只觉搭在他背上的柳眉的手倏地握紧忍不住问道“柳树的柳?”
“对啊。”云衡有些莫名“这姓很少见么?”
“不只是想起一位同姓的故人。”瑞香急忙答道举起茶杯遮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