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凌杨便自动找到了昨⽇未进的营帐见里面没什么动静既想进去问问又怕瑞香还睡着便开始在外面一圈一圈地转等他转到第二十一个圈里面终于传出一声带了笑的声音:“进来吧。”
瑞香的声音有些喑哑凌杨听着却是松了口气赶紧进了去瞪着眼前的人半晌道:“唔胖了嘛。”瑞香正接着听风递过来的杯子漱口听他这么一句直接一口⽔噴了出去边咳嗽边笑道:“对对胖了放心了吧?”
“所以说没有信铃那个家伙在你⾝边你说不定过得更舒坦些。”凌杨冷哼看了看他道“怎么突然习惯用左手了?”
瑞香一怔才想起自己用左手端着杯子他的右臂被箭伤得不轻至今不能<img src="in/luan.jpg">动虽然左手不便却也在渐渐习惯起来。只是这事被凌杨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顿唠叨便轻轻将话带了开去道:“京城怎样?”
“没什么啊。”凌杨撇嘴道“当时我见是信铃骑马赶回京城本来是想不管他只往前追上你们看看生了什么事的但是当时你应当已经在北疆军中我不太方便现⾝信铃那小子孤⾝赶回毕竟是叫人难放心了些猜了猜你的意思便也跟着回去了。”
“多谢多谢凌杨果然是善解人意。”瑞香讨好似的道“那么京城的情况呢?比我出之前一点改变都没有么?”
“要说改变还是有些的。”凌杨皱了皱眉“信铃赶回之后便去见了伊吕。伊吕不久就带人去云衡府上翻了个底朝天没翻出什么来被云衡一气之下纠<img src="in/chan.jpg">上了圣驾前。两人进宮之时我稍微跟着过去了一下。现皇宮的御林军已经全部换了一批。以及自伊吕进宮之后到我返回那一天皇城中多了许多看似寻常百姓实则⾝负武功地⾼手。似乎在暗地寻找什么人寻…”
“明瑶长公主。(更新最快)。”瑞香淡淡地跟着他说了下去。“没错。”凌杨冷冷一笑“你要信铃回去跟伊吕说的莫非是明瑶长公主蔵在云府把她找出来?”
“凌杨变好聪明。”瑞香装作惊叹地道“就是这样的!”
“少来!”凌杨不耐烦地一扬手“你明明知道自你戳破明瑶长公主地蔵⾝地后她会继续蔵在云府的可能<img src="in/xing.jpg">极低。”
“嗯…”瑞香笑眯眯地抱着暖手炉微微摇晃“那是因为我觉得伊吕肯定沉不住气。大概会做出带兵翻云府地事来这事一旦⽗皇过问伊吕必然会说起我要信铃转告他的事——明瑶长公主与蔵仪有所勾结。再以伊吕的<img src="in/xing.jpg">子。大约会立即要求⽗皇通缉明瑶长公主…⽗皇顾及皇家的面子自然不会光明正大放皇榜通缉。只会让大內⾼手暗中寻找。”
“看着从未信过你。你所说的话所推出地结论。他还是信得很嘛。果真只要涉及威胁到了他那皇位的事便分外上心。”凌杨又是冷哼一声“我打听了一下御林军已经全换了据说连皇上的近卫军也全部换掉了原因是…近卫军中出了刺客。”
“听你的语气经过被刺之后⽗皇似乎依然康健。”
“那是当然只划破了⾐袖便已如临大敌。”凌杨再次不屑“信铃没多久已经准备赶来北疆伊吕鞍前马后很是周到地给他准备我见他磨磨蹭蹭没空等便先行回来了。大概再过个两天他便也到了。我丝毫不知道去哪找你便只能擅闯军营了没想到一帮子人武艺实在惺忪平常。“像你这样的习武天才也不是常常都有啊。”瑞香笑笑“你正好回来那便又有事情<img src="in/jiao.jpg">给你去办。”
他轻轻掰着手指道:“第一件暗中潜⼊蔵仪军中不得打草惊蛇查一下对方那位美丽的女将军有没有过往甚密的部下第二件打听打听那位极得人缘的左将之⽗在蔵仪国中的情形任何关于他地传言我都要第三件打听一下有关于敌方的主帅万俟翼在蔵仪国君众多儿子中的地位也是任何传言我都不想放过。”
凌杨一一记下道:“几时动⾝?”
“做完第四件事以后。”瑞香微笑“第四件在这里陪我见一个人。”说罢又转向听风道“听风去将屈英叫进来。”
听风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凌杨叹道:“这小姑娘倒是听话又安静得很只是有些…唔所托非人?似乎也不能这么说…”
瑞香默默笑着也不回答过了一会便听见了门外地声音屈英轻轻走进行礼道:“小人拜见平靖王爷。”
“免礼。”瑞香让他站起转头却向凌杨道“你看他的⾝形和他地声音若再加上你地易容术将他打扮得跟我一模一样困难么?”
凌杨头摇:“丝毫不困难。他的⾝形与声音都和你有九成相似加上易容地话只怕非要亲近之人才能察觉出区别来。”
瑞香叹道:“是啊…太像了若有一天他将我替换去了我也不会很奇怪的。”
屈英深深埋着头一言不。
瑞香笑道:“我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看到一个⾝形与声音都跟我很像的人而且出现得如此及时有他帮忙参加的计划便如我想像中一般顺利进行我难免会想他是不是来历很不一般…所以稍微试了一试其他还不清楚但至少有一样你说了谎。”
屈英微微抬起了头来。
“你说你不通诗书却在我写给你的赠字时在我还没写全将进酒这三个字之前便知道将字是念<img src="in/qiang.jpg">音而不是念将音这实在不像不通诗书的样子。”瑞香淡淡道“而你要故意装作不通诗书故意庒低声音故意低眉顺目见人便弯<img src="in/yao.jpg">驼背似乎是要努力显示出跟我的不同来。如果这世上真有人居心叵测要扮我自然是往像了扮但是再像还是会被与我的亲近之人认出来但是你却反其道而行往不像了扮这样也许等你突然恢复原状——变得很像的时候旁人便不会疑心你是假的了。于是我这个疑心病重的人又不得不想若是你不往不像了扮会跟我像到什么程度或者难道你的容貌都是往不像了扮?”
他不等屈英答话又轻声对凌杨道:“你是易容好手他脸上有没有易容你应当看得出来。”
凌杨点头走上前去按住了屈英了肩膀扒住了他的脸没过多久便从他的脸上薄薄地撕下了一层来。
面具下是一张跟瑞香像⾜了的脸只是神情眼神有些微不同若不细看也许真的看不出不同来。
凌杨倒昅了口冷气斜眼向瑞香道:“你双胞弟弟?”他实在不信这世上会有长得如此像的人。
瑞香笑眯眯道:“别揭了一层就停手嘛我怀疑他还有一层。”
凌杨被他哽住仔细看了看道:“里面果然还有一层却是以牛⽪胶等物调后粘上的<img src="in/gen.jpg">本非简单一时能取下。大约…给他易容的人弄上这一层之后就没打算再除下来过。连我都差点没看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瑞香<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额头笑道:“猜的…我只觉得正常人的脸⾊应该不会像我这么不好罢了。”他抬起头来看屈英说道:“你在这军中本是准备何时动手将我取而代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