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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生死一线的体验

作者:琼瑶 字数:8968 更新:2024-11-19 10:36:41

  那年,小弟和麒麟双双考上了留美‮试考‬。在那个时代,出国读书是一股狂澜,几乎人人都想出国,不论生活多么贫困,仍然千方百计的要出去留学。许多⽗⺟,倾家<img src="in/dang.jpg">产的为儿女筹措学费,送子女去读书。似乎只要能达到出国的目的,就是一种成功。事实上,国外的生存竞争非常強烈,出国的年轻人并不见得都学有所成。可是,在这股“出国热”的狂澜下,大部分的年轻人全卷了进去。

  我的两个弟弟也不例外,他们念英文,考留美,申请学校,等到他们都拿到‮国美‬大学的⼊学许可之后,才来考虑经济问题。我⾝为长姐,见他们这样热中,就开始帮他们筹备旅费和学费。一九六六年,我先送走了麒麟,第二年,我又送走了小弟。一连送走了两个弟弟,我颇有离愁。在生活上,难免又拮据起来。写啊写啊,写作不仅仅是‮趣兴‬,也是我惟一能仰赖的‮钱赚‬方式。这时候,我的写作已很受<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许多报章杂志,纷纷前来邀稿,并出⾼稿酬,来争夺琼瑶稿子。而我,感<img src="in/ji.jpg">鑫涛当⽇的“慧眼识英雄”更感<img src="in/ji.jpg">他给予我的鼓舞和支持力量,我始终不愿离开《皇冠》,我的书,一直由皇冠出版。大部份的小说,也都发表在《皇冠》上。那一年中,《皇冠》的销售量节节上升,由几千份跃升到几万份,鑫涛常对我说:“《皇冠》有了你,才开始起飞了!”

  其实,这话对我太恭维了。皇冠会一⽇比一⽇好,原因很多很多:印刷的改良,品质的提升,作家阵容的坚強,以至于编排的考究,都在其中。一本成功的杂志必须有许多成功的要件。可是,我成为《皇冠》的基本作者,却是事实,我和鑫涛,像伯乐和千里马,彼此的配合,已密不可分。

  这种密不可分的合作关系,使我和鑫涛不可避免的要常常接触,接触越多,也相知⽇深。但是,我虽然带着叛逆的<img src="in/xing.jpg">格,基本上,我仍然有牢不可破的传统道德观,因为他有<img src="in/qi2.jpg">子儿女,我竭力和他保持距离,不肯让自己成为一个幸福家庭的破坏者。鑫涛深知我心,也尽量庒抑他自己。这种庒抑,像火山爆发前的隐隐震动,双方都深感危机重重。却不知如何去解救这个危机。就在这时候,⽗⺟亲从新加坡返回‮湾台‬,因为师大已收回了⽗亲的宿舍,我就把⽗⺟接来和我同住。再次和⽗⺟生活在一起,我満心喜悦。我一直不是一个能让⽗⺟引以为荣的孩子,此时的心态,非常复杂,真希望能博得⽗⺟的<img src="in/huan.jpg">心。

  我把我家隔壁的房子买下,和我的房子打通,并成一户。这样,⽗亲有他的大书房,可以写他的《‮华中‬通史》。⺟亲也有她的大书桌,可以从事她热爱的绘画。我觉得什么都美満了,⽗⺟,我,小妹和小庆,组成一个三代同堂的家庭。麒麟虽出国,他的<img src="in/qi2.jpg">子小霞已生一子,取名小麟,也常?舂臋颐峭 业摹靶〖彝ァ币幌伦泳捅浯罅恕U飧觥凹摇被褂幸桓鲎饔茫梢园仰翁伪频<img src="in/mi2.jpg">对兜模∫蛭腋改复砹舜车赖轮凶钫钡牡浞叮谡夤伞罢毕拢<img src="in/ye.jpg">亡翁文羌<img src="in/chun2.jpg">龉斓⺟星椋匦牖氐焦斓郞侠矗也荒苋酶改冈俣惹崾游遥∫磺卸己芎茫改赣殖晌椅扌蔚脑际行蔚募喽健曳⑹囊龊门秃媚盖祝亡翁沃涞囊磺懈星椋急涑伞爸荒芤饣幔荒苎源绷恕?br><br>  这样也好,不是吗?如果一切能维持下去,我和鑫涛的感情很可能就此停顿。但是,我似乎命中没有平稳的⽇子,似乎命中和⽗⺟犯冲,只要住在一起,总会双方痛苦。就在我觉得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的时候,一件“意外”突然发生了,这一发生就惊逃诏地。我前面已经写过,我的小说已成为电影界争取的对象,几乎每部小说都搬上了银幕。这搬上银幕的小说中,也包括了《窗外》在內。我并没有忘记《窗外》出版时,⽗⺟的震怒。但是,我以为事隔三年,⽗⺟和我之间已经沟通了。能把《窗外》看成我的一部著作,也能因《窗外》搬上银幕而代我⾼兴。错了!我的想法大错特错!我对⽗⺟的了解完全不够!《窗外》电影推出放映后的第三天,⺟亲和⽗亲就悄悄的去看了,我永远忘不了⺟亲看完电影回来的样子,她瞪着我看,两眼利如寒冰,直刺进我內心深处去。世界上再也没有那样的眼光,冷而锐利,是寒冰,也是利刃。她瞪了我不知多久,遽然发出一声狂叫:“为什么我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写了书骂⽗⺟不够,还要拍成电影来骂⽗⺟!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把我杀了!”

  我“扑通”一声,当场彬下,抓住⺟亲的旗袍下摆,有口难言,泪如雨下。⺟亲啊⺟亲,我一生中,想尽办法要博得你们<img src="in/huan.jpg">心,总是功亏一篑,惊慌失措中,我求救的去看⽗亲。谁知,⽗亲的眼光同样冷峻,他盯着我,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永远会为这件事后悔的!”

  我浑⾝颤栗,在颤栗的同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和自怜。我扪心自问,写《窗外》,我不悔,让⽗⺟如此难过,我不解。我无法去“后悔”我不解的事。我不悔,我告诉自己我一定不悔。但是,看到⺟亲生气得哭了,我就心都碎了!碎得连意识都没有了。我跪在那儿,一声又一声的重复着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不知道喊了几百句我错了,⺟亲却充耳不闻,推开我,她把自己关进门內,再也不肯理我。⽗亲对我甩了甩袖子,也跟着⺟亲进房去了。这一幕,因为鑫涛在场,完全看⼊眼內,这样強烈的场面,把他惊呆了。当我茫茫然,昏昏然,依然跪在那儿掩面痛哭的时候,他才走过来搀扶我,我站起⾝来看着他,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満眼光的怜惜和心痛,我和他的眼光一接触,我就崩溃的倒进他怀里去了。

  ⺟亲的愤怒没有停止,第二天,她开始绝食。怎么会弄成这个局面呢?怎么会这样严重呢?我到今天也无法了解。⺟亲一绝食,⽗亲也慌了,小妹也慌了,大家轮流到⺟亲<img src="in/chuang.jpg">边,端着食物去求她吃,去劝她吃,她就是不肯吃。三天过去,⺟亲依然滴⽔不进,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第四天,我一整天跪在⺟亲<img src="in/chuang.jpg">前,双手捧着碗,哀求⺟亲吃东西,她理都不理我,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睁眼睛。第五天,全家慌<img src="in/luan.jpg">成一团。鑫涛每天来我家,帮着我想办法,尝试着稳定我的情绪,因为经过五天五夜的‮磨折‬,我已经形容憔悴,简直人不像人了。他焦灼的看着我,不停的对我说:“你一定要坚強起来,不能倒下去!如果伯⺟再不吃东西,只有送医院,医生会让她吃东西的!最主要的事…”他拉着我的手,急迫的看着我说:“停止自责吧!写书,拍电影,是自然的趋势,会引起这样的后果,不是你能预料的!何况,拍电影这件事,是我帮你做的决定,要错,也是我错!我最懊恼的事情,是在你这样无助的时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而不能帮你!”他已经帮了我,他使我在混<img src="in/luan.jpg">的情绪中,理出一条线来,那天,我把小庆叫到⾝边,要他捧着牛<img src="in/nai.jpg">杯,去给“<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喝。小庆才六岁,几天以来,已经目睹我做的一切。他一声不响,捧着杯子,就径直的走到⺟亲<img src="in/chuang.jpg">边,双膝一跪,把杯子凑到⺟亲嘴边,他用软软的童音说:“<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你不要生妈妈的气了!我端牛<img src="in/nai.jpg">给你喝!”

  ⺟亲眨眨眼,依然不理,小庆又说:“<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喝牛<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不吃东西,妈妈也不吃东西,大家都不吃东西,小庆也不敢吃东西…<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在小庆声声哀唤的当儿,我再也忍不住,走过去和小庆一齐跪下,我这一跪,小妹走过来,也加⼊我们跪下,我们大家跪着,叫妈的叫妈,叫<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叫<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真是叫得万般悲切。⺟亲此时,终于撑不住了,一面掉眼泪,一面喝了小庆捧着的那杯牛<img src="in/nai.jpg">。看到⺟亲总算喝牛<img src="in/nai.jpg">了,我这才松出一大口气来,顿时觉得四肢发软,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亲既然喝了牛<img src="in/nai.jpg">,就不再绝食了。我看到⺟亲肯吃东西了,虽然如释重负,仍感到心力<img src="in/jiao.jpg">疲。那天,我疲倦的从⺟亲卧室出来,一眼看到鑫涛,拿着串汽车钥匙对我说:“我要带你到台中去!”

  “到台中去做什么?”我问。

  “不做什么。让你透一透气!”

  “好!”我点点头。“我确实需要透透气!这几天来,我真痛苦得快死掉了!”我接过汽车钥匙,那时我刚学会开车,还没考到驾驶执照。“让我来开车!”

  鑫涛不说什么,我们钻进汽车(是鑫涛才买了半年的一辆二手车),我刚在驾驶座上坐定,一回头,发现小妹和她的男朋友阿飞已在后座上坐好了。小妹冲着我一笑说:“不是你一个人需要透透气,我们也需要透透气!”

  “是啊!”阿飞接口说:“你妈这样強烈的个<img src="in/xing.jpg">吓坏了我!小妹愁眉苦脸,我也不好过,快要憋死了!”

  那时候,阿飞虽和小妹热恋,⺟亲从新加坡回来,见到阿飞后,并不太喜<img src="in/huan.jpg">,正如我预料的,她认为阿飞配不上小妹。这次⺟亲绝食,阿飞在一边旁观,也惊怔不止。想到他和小妹的未来,就更加担心害怕了。这种心态,我能了解。我点点头,叹口气说:“我们都需要一些新鲜空气,走吧!我们去透透气!”

  我发动引擎,驶出市区。那时还没有⾼速公路,从台北开车到台中,大约要六小时。我一驶出市区,只觉得多⽇来的郁闷,急于要发怈。踩⾜油门,我一路开快车,开着开着,天下起大雨来,我在雨中继续冲刺,一路超车,开得惊险万状,后座的小妹阿飞叹为观止。这样,我只用了两小时,就开到了中途站新竹。车到新竹,大雨倾盆而下。我停下车来,这才觉得筋疲力尽,自从⺟亲绝食,我就没有睡过觉,经过这一阵冲刺后,整个人都发软了。我让出了驾驶座,把车子<img src="in/jiao.jpg">给鑫涛,我说:“下面由你来开!我两小时开到新竹,看你会不会输给我?我赌你两小时內,开不到台中!”

  我为什么要说这几句话呢?我真不明⽩。事后,我常想,人是逃不过命运的!命中该有的,不论是福是祸,反正逃不掉!鑫涛接手,车子驶出了台中市。雨越下越大,车窗外全是雨雾,鑫涛学我,把车子开得飞快。我看了看窗外景致,除了雨,几乎什么都看不到,我宣称说:“我要‮觉睡‬了!”说完,我把‮腿双‬蜷在椅垫上,往后一靠,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我这人一向很难⼊睡,但那天,却睡得十分香甜。睡梦中,忽然觉得车子急速震动,我一惊而醒,只见前面一辆十轮大卡紧急煞车,我们的车子跟着煞车,发出令人惊悸的煞车声,车速太快,已经煞不住,车子眼看要钻进大卡车的肚子里去,鑫涛飞快的转驾驶盘,于是,车子滑出公路路面,像一颗火箭般直撞上路边的一棵大树。

  撞车的前后,大概只有几秒钟。我眼睁睁看着自己<img src="in/ying.jpg">向大树,然后是剧烈的‮击撞‬,碎玻璃对着我纷纷坠下…我本能的用双手护住头部,把脸埋在膝弯里。车子一阵颠簸,往前冲又往后退,终于停下。我有好一会儿,惊吓得没有意识,然后我急切的扑向鑫涛,大声问:“你怎样?你怎样?”鑫涛回头看我,脸⾊雪⽩。

  “你怎样?你怎样?”他吼了回来。

  “小妹!”我又大叫,要回头,才发现自己⾝上,到处都在流⾎,碎玻璃揷在我的手上腿上。我动不了。

  “我还好!”小妹呻昑着说:“阿飞…”

  “我只有嘴巴破了!”阿飞嚷着。

  还好!谢天谢地!我心里喊着,最起码,我们四个人都还活着。紧接着,一阵人声鼎沸,是前面那辆大卡车里的人,飞奔着过来救我们。他们把我们一个个从车子的残骸中拖出来,抱进卡车中,急速的把我们送进通霄的一家小外科医院里去。通霄是一个地名,是个小小的镇。我们四个进了医院,这才彼此检视伤口,外表看来,我最凄惨,全⾝无数大小伤口,都是碎玻璃砍的,腿上有块⾁已整片削去。鑫涛的右脚不能动了,只看到肌⾁迅速的‮肿红‬起来。阿飞嘴<img src="in/chun2.jpg">砸破,滴着⾎。小妹周⾝没伤口,只是脸⾊苍⽩。小外科医院决定先治疗我,拿出针线,就开始帮我<img src="in/feng.jpg">伤口,老天!他居然没有给我先上⿇酔藥,针线从我⽪肤中拉过去,我痛得尖叫起来,小妹急急的喊:“你们把我姐姐怎么样了?快停止!快停止!不能这样<img src="in/feng.jpg">她呀!”“不<img src="in/feng.jpg">起来会有疤痕的!”医生说。“别<img src="in/feng.jpg">了!别<img src="in/feng.jpg">了!”我哀求的嚷:“反正我早已遍体鳞伤,不在乎有疤没疤了!”鑫涛坐在远远的椅子上,无法走过来,也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到底如何。只是一个劲的对我们这边喊:“你们到底怎么样?”“我很好,”小妹说,眼泪却掉了出来:“阿飞,让他们不要动我姐姐!”我抬头看小妹,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对,小妹的脸⾊⽩如纸。“医生!”我大喊:“去看我的妹妹!她的脸⾊怎么这样⽩?”

  医生放下我,去检查小妹,马上,医生紧急的宣布:“她可能是內出⾎,我这个小医院救不了她!我们要把她转到沙鹿的大医院去!”“那么,快转呀!快转呀!”阿飞跳着脚大叫:“如果她会怎样,你们这些医生做什么用的?我要你们的命!”

  我心中一痛。阿飞,我家妹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怎样的!她会长命百岁,她会化险为夷的。我忍着痛,也不再让医生<img src="in/feng.jpg">我,我们迅速的转向沙鹿的大医院,小妹马上推进了手术室,经过了两小时的手术,医生才出来对我们说:“她脾脏破裂,大量內出⾎,已经取掉脾脏,输了⾎。如果晚送进来五分钟,她就没命了!”

  “现在呢?她会好起来吗?会不会有后遗症呢?”我急急的问。“她会好起来,也不会有后遗症,”医生说:“但是,她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月,不能移动!”“我陪她!”阿飞说,看了看我和鑫涛:“你们最好包一辆车,回台北去治疗!”我看着阿飞,阿飞对我深深点头。我的托付,他的允诺,都在不言中。直到此时,我才缓过一口气来,带着満⾝的伤口,我勉強撑持着⾝子,走近鑫涛。自从撞车后,他就苍⽩着脸,満眼的歉意和內疚,很少开口说话。我走近他,涸埔切的对他说:“听着,这只是一个意外!不要因为车子是你开的,你就有犯罪感!人生,意外的事件总是会有的!你用不着抱歉难过!没有任何人会怪你,所以,请你千万千万不要怪自己!”

  他一听我这几句话,竟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落下泪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鑫涛落泪。后来,事情都过去以后,他对我说:“你那几句话,真正讲进我內心深处去,只有你,在那么凄惨的状况下,还顾及我的感觉,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那天,我们包车回台北,我进医院去<img src="in/feng.jpg">好了浑⾝的伤口,回家休养,鑫涛右脚骨折,上了石膏,拄了好久的拐杖。妹妹在沙鹿住院一个月,阿飞朝夕为伴。⺟亲听到小妹受伤的消息后,也不绝食了,也不生气了,马上跑到沙鹿去探视小妹,从沙鹿回来,⺟亲纳闷的对⽗亲说:“看样子,我家小妹只好嫁给阿飞了,因为那男孩子连尿盆都给小妹捧过了!”就这样,阿飞竟通过了⺟亲这艰难的一关,和小妹顺理成章的出双⼊对了。这大概是谁也想不到的发展。

  我和鑫涛,由于这一场车祸,两人的感情就如脫缰野马,再也难于控制了。这种同生共死的刹那,这种患难之后的真情,使我们谁也无法逃避谁了。明知这会是个痛楚的深渊,我们却跳进去了。我常想,我的故事就是由许多偶然造成的。如果我十九岁不和老师相恋,没有后来《窗外》那本书,没有《窗外》那本书,就没有《窗外》的电影,没有电影,⺟亲不会绝食,⺟亲不绝食,我不会开车去“透气”不“透气”就不会出车祸,没有车祸,我和鑫涛的故事会不会改写呢?小妹和阿飞会不会结合呢?人生真是非常非常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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