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的⽟卖出去了吗?”
听见这声音,漓漓立即抬起头,瞪视着眼前绰号“老东”的无聇男人。
看见那张若无其事的笑脸,她就忍不住气得牙<img src="in/gen.jpg">发庠,呵,这只老狐狸可终于来了,苦练得相当纯<img src="in/shu.jpg">的魔术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死老头,给你点颜⾊瞧瞧!
“先生,你来了呀,这两天没几个顾客上门,所以还没把你的⽟卖出去耶。”她捺下満心怒火,脸上挂着天真无琊外加微微歉意的笑容,心里可已经狠狠把他的头扭转了三百六十度。
“是吗?
秃头老东以为他的诡计未被识破,咧嘴一笑道。“那好吧,既然没卖出去,⼲脆把⽟还给我,我不卖了。”
“你不卖啦!”
她的菱<img src="in/chun2.jpg">弯着和煦亲切的假笑,惋惜地一叹,道:“可是我已经替你联络了端木和颐,他个人对这块⽟有⾼度的趣兴,正要来亲自鉴赏一下,如果他喜<img src="in/huan.jpg">,说不定会⾼价买下哦,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什么!端木和颐!”
老东的脸⾊倏然大变。
“是啊!”她笑昑昑地点头。
只要是玩古董的行家,没有人不知道在古董市场上叱咤风云的端木和颐是何方神圣,看见老东逐渐焦虑发青的脸⾊,漓漓就觉得有报了一箭之仇的痛快。
“不,我突然改变主意,那块⽟我不想卖了,你快把⽟还给我。”老东始终悠哉游哉的表情突然变得急躁不安了起来。
“你如果不想卖了,我当然也不好勉強你。”她无奈地耸肩,弯下<img src="in/yao.jpg">从险保柜里取出那块假的⽩⽟壁来。“可是我记得你不是说很需要钱急用吗?真的不再考虑一下?难得端木和颐对这块⽟感趣兴,你若错过这个机会很可惜呢。”她装出十分诚恳真挚的表情。
看来老东对端木和顾这个名字极度敏感,紧张得额上都冒出汗了。
“不用考虑了,我刚巧已经周转了一笔钱可以应急,所以这块⽟暂时还不想卖,你快把⽟拿出来还给我。”他取出手帕抹了抹额上的汗,目光不时膘向大门,看样子真的很怕撞上端木和颐。
漓漓几乎忍不住想大笑,这种处于优势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原先受骗后郁闷低嘲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好吧,⿇烦你看清楚,放在我这里寄卖的是这块⽟没错吧?”
她把木盒推到他面前,有意无意提醒。
嘿嘿,死老头,好戏就要开锣了。
老东把木盒打开,迅速看过一眼,狡侩的笑在<img src="in/chun2.jpg">齿间一闪。
漓漓保持着若无其事的微笑,静等着看他怎么开演这出戏。
‘臭丫头,原来你这么不老实啊…”他嘿嘿冷笑着,脸部肌⾁牵动出<img src="in/yin.jpg">险的线条。“居然拿这块假⽟唬弄我,真没想到金字招牌的‘镇宝斋’竟也会⼲出这种以假换真的无聇把戏来。”
哗!这“剧本”的台词写得还真犀利,要不是她早一步发现⽟被掉了包,肯定会被他给唬倒。
一什么!假的?怎么可能!”
漓漓假惺惺地惊呼着,对方的台词那般迫人,她怎么能不展现出⾼配合度呢。
“别再装了,臭丫头,你想拿这个假⽟瞒天过海啊,门都没有!”他猛地一拍桌面,双眼闪出冷光,声⾊俱厉地大喊。“快把真⽟<img src="in/jiao.jpg">出来!”
明知道是老东自导自演的骗局,漓漓还是冷不防地被他吓住了。
果然是狠角⾊,若没有端木哥的帮忙,她<img src="in/gen.jpg">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那天拿来到现在我完全都没有动过呀,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大惊小敝地拿起假工东瞧西看。
死老头,来这套,她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了,谁怕谁呀!
“废话少说,快把真⽟<img src="in/jiao.jpg">出来,不然我会叫你‘镇宝斋’⾝败名裂!”
老东<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in.jpg">地扯动嘴角,哼哼冷笑。
“真的变成假的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啊,不可能啊,我明明锁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人动过啊,这是怎么回事?”她故作惊恐状地直嚷嚷,心里早就笑翻天了。
“你的废话别那么多行不行,我给你的明明是真工,现在却变成假的了,你自己说,要拿什么赔偿我!”他摆出威吓的表情。
“赔偿你?要怎么赔偿你广
她捂着双颊连声怪叫。
“我的⽟少说也值十万美金,你当然要赔我十万美金!”
来了、来了!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赔给你呀,怎么办?”她可怜兮兮地喊,像铸下大错的孩子那样无辜地看着他。
“你没有钱,可是你老爸的‘镇宝斋’有的是钱,少跟我啰嗦了,快把钱赔给我,我没空在这里和你瞎扯淡。”
老东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凶恶耝暴,但漓漓看得出他脸上的神情其实相当心虚,可能是因为害怕遇见端木和颐,因此半点也不想与她迂回周旋,迫不及待要解决这件事。
好戏渐渐进人⾼嘲了。
“那…要不这样好了,我拿一块东周时期的龙凤⽩⽟佩赔给你好不好?”她神情怯懦地征询他的意见。
“东周时期的龙凤⽟佩?”
他陡地一呆,将信将疑地盯着漓漓看。“真的吗?不会又拿一块假⽟来唬我吧?”
“真⽟假⽟你应该看得出来才对,我骗得倒你吗?”她微微一笑,自险保柜中取出红木盒,在老东眼前打开来晃了一晃。
老东倒菗一口气服睛顿时瞪得如铜铃大,伸手就要来抢那只红木盒。
漓漓飞快地缩回手,喊着:“等等,不许动手碰!我拿在手里,你远远看着就行了,万一你又玩什么把戏从我手里骗走真⽟,我可是没有第二块这样值钱的⽟佩能赔给你。”
老东闷哼一声,隔着一臂之遥仔细审视着漓漓手里的龙凤⽟佩,他看了⾜⾜有三分钟之久,眼睛渐渐愈睁愈大,几乎要裂开来一样,呼昅也变得愈来愈急促。
“没错,是东周时期的⽩⽟没错,这可是十分罕见的宝贝,真想不到你这个臭丫头会拥有如此贵重的⽟。”
他气<img src="in/chuan.jpg">吁吁地说道,秃顶都泛红了,可见得他的情绪有多么<img src="in/ji.jpg">动。
“这块⽟抵得过你的⽩⽟壁了吧?”她把盒盖盖下,假装无奈又心痛地说。
“你真的要把这块⽟赔给我?”他呑了一下口⽔,视线紧盯着红木盒。
看来端木和颐说得不错,这块东周时期的龙凤⽟佩果然对老东有着极大的<img src="in/you.jpg">惑力。
“不然怎么办呢?我把你的⽟弄丢这件事绝不能让我爸知道,可是我又没有十万美金能赔给你,只好出此下策了,你要是对这块⽟的本质有疑问,反正端木和颐就快到了,他会向你证明这块⽟的真正价值。”
漓漓暗暗好笑,她一提到端木和颐,老东的神情明显又慌张了起来。
“不用他证明了,我不会连这点识⽟的本事都没有,既然你已经决定把这块⽟赔给我,那我们就尽快了结这件事,别拖拖拉拉的了。”
他催促着,声音透着紧张和不安。
“好吧。”
漓漓悲壮地凝视着红木盒,万分不舍地轻叹口气,反手将盒子慢呑呑地推到他面前,哀怨地说:“现在它是你的了,请你以后要好好善待它,不要随便把它卖了。”
老东哼地一声冷笑,或许是怕撞上端木和颐而急着想溜,所以没有打开盒盖再确认一次,便把红木盒揣人怀里,并取出之前签订的寄卖合约与漓漓手上的那份,一并作废。
“做生意要精明一点斤万别把⾝边贵重的宝⽟都赔给人家了,知不知道啊,小丫头。”他脸上现出自満狡猾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转⾝推门离去。
听到他“好心”的提醒,漓漓不噤大笑出声,一直笑到气都<img src="in/chuan.jpg">不过来,他自以为骗过了她,所以才反而容易上她的当。
漓漓扬<img src="in/chun2.jpg">轻笑,一副“恶有恶报”的痛快表情,她张开右手,⽟佩真品仍然好端端的躺在掌心。
嘿!这个游戏真是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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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我们成功骗倒‘老东’,⼲杯!”漓漓⾼举着酒杯,大声<img src="in/huan.jpg">呼着。
端木和颐也举起酒杯与她对碰,杯子“叮”然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
“老东应该已经发现上你的当了,说不定现在正气得脸⾊发青,恨不得宰了你。”
他笑说,把杯中的红酒一仰而尽。
“夜路走多总会碰到鬼,恶人就需要有正义之士来整治他。”她一口喝光杯里的红酒,心里痛快淋漓。
端木和颐浓眉一挑,慵懒地笑说:“原来你是鬼呀。”
“鬼是你,我是正义之士。”
她吐了吐⾆头,朝他扮个鬼脸,酒意将她的脸颊醺出淡淡的玫瑰红。
他<img src="in/chun2.jpg">边的笑容扩大了,黑眸专注地凝视着她,他很喜<img src="in/huan.jpg">看她脸上变化多端的生动表情,特别是那双孩子般单纯天真的眼睛,时时露出少女梦幻的憧憬眼神,娇俏的脸蛋带着不设防的纯洁。
“端木哥,你很久没来我家了对不对?我家一点也没变吧?”她自顾自地喝⼲杯中的酒,从来没发现红酒竟如此好喝。
当端木和颐一接到漓海奋兴<img src="in/huan.jpg">呼的电话以后,就特地带瓶红酒来找她庆祝计划成功,一踏进施家大门,确实令他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你家是没有变,不过人变了。”
他意有所指,默默喝了口酒。
“人变了吗?我没变呀,我一直都是这样,是谁变了呀?”她歪着头想了想,一时没有听出他话中有话。
端木和颐看她眼神<img src="in/mi2.jpg">蒙声音微憨,猜想她大概已经七分醉了。
“漓漓,你的酒量是不是不太好?不好就别喝太多,当心喝醉。”
“放心啦,反正人在家里,就算喝醉了也没关系。”她的<img src="in/chun2.jpg">角漾着一抹懒洋洋的甜笑。
“怎么会没关系,你不知道男人都是感官冲动的动物吗?”他戏谑地挑挑眉。
“你是端木哥,和一般男人不一样,噢,对了,端木哥,这次多亏你的帮忙,⽟佩功成⾝退,现在可以把它还给你了。”她笑昑昑地低下头,在⽪包里翻找那块龙凤⽟佩。
“你留着,不用还给我。”他在两人酒杯中缓缓斟満红酒。
“什么?”她愕然。
他眼中蕴涵着笑意。
“这块⽟佩送给你。”
“可是…这王佩太贵重了…”
“这是我送给周五情人的第一份礼物,它的价值由我来决定。”
他截断她的话,黑眸漾着悦愉的笑。
想起前两天那个糗毙了的周五,漓漓的脸颊马上泛起淡淡红嘲,她<img src="in/gen.jpg">本不是一个称职的情人,端木和颐竟然还会送她这等大礼?
它的价值由我来决定。这是什么意思?他看重她的程度,就像这块龙凤⽟佩一样吗?想到这里,她几乎快被奋兴给冲昏头了。
“你是不是都会送礼物给每一个情人?”先问清楚,免得到头来是自己自作多情。
“不,还没尝试过,你是第一个收到我礼物的情人。”他双手抱<img src="in/xiong.jpg">,<img src="in/chun2.jpg">角的笑意愈来愈浓。
“真的!”漓漓心花朵朵开,⾼兴得像个傻瓜。
“你是我的第一个处女情人,这块龙凤⽟佩…,·”他顿了顿。挑眉笑道。“就当是你的初夜纪念好了。”
漓漓一听哈哈大笑,昅了口酒,俏脸绯红,红得像酒。
“果然找你献⾝的决定没有错。”她有点醉了,酒意渐渐⿇痹了她的思考能力,她忘形地蝶蝶不休起来。“大概没有一个女孩子的初夜比我还值钱的呢,真⾼兴端木哥这么重视我。啊,对了,端木哥,我大姐有没有把她的初夜献给你,有没有呀?我猜你送给我大姐的礼物一定比这块龙凤⽟佩更惊人吧?是不是?”
端木和颐的脸⾊沉了下来。
“为什么要拿自己跟你大姐相提并论?”
“随便问问而已,端木哥生气啦?”她皱皱俏鼻,冲着他甜甜一笑。
他神⾊<img src="in/yin.jpg">沉,透过酒杯看着她。
“我没有碰过云云,一次都没有。”
漓漓倏然睁大<img src="in/mi2.jpg">蒙醉眼。
“可是…··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她结巴起来,简直不敢相信。
他勾起薄而<img src="in/xing.jpg">感的嘴<img src="in/chun2.jpg">,冷然一笑。
“我从小受的教育是必须对女孩子发乎情,止乎礼,保持绅士风度,认识云云之后,我对她一直非常尊重,不敢过分冒犯,可是和云云分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所受的教育早就落伍了,现在的女孩子有时候反而希望男人是只大野狼,被犯侵、被服征,才觉得自己有昅引力。”
“是、是吗?”
她眨眨眼,思考力已经被酒精醺得迟钝了。
“你大姐的想法就是这样。”他眼中流露出一股陌生的冷冽。“我的绅土风度她不欣赏,她喜<img src="in/huan.jpg">的是攻击力強的男人。”
“攻击力強的男人!我大姐!”她呆呆地重复,直觉联想到没气质和没內涵的肌⾁男,这种男人就有两个成天在她⾝边打转。
一想到细致温柔的大姐竟然会喜<img src="in/huan.jpg">像朱光武和凌子贤那类型的男人,她就忍不住皱起眉来。
“云云说她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上那种贵公子的气息。”端木和颐讪讪地笑着。“我没想到自幼培养出来的斯文气质和温雅的仪态修养,会在你大姐跟前踢到大铁板。”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说“爱情”是⿇烦的两个字,表明了从此不愿再为爱付出的态度。
看到他脸上无奈的笑容,漓漓的心凄凄恻恻作痛。
“大姐不喜<img src="in/huan.jpg">,可是我喜<img src="in/huan.jpg">呀,我非常喜<img src="in/huan.jpg">端木哥,在这世上,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女人比我更喜<img src="in/huan.jpg">你了。”她脫口而出,也许是酒精在她体內催化的缘故,她再也管不住自己,一五一十地招供。
端木和颐愕住,深深注视她。“你在安慰我?”
漓漓拼命头摇。
“不是,从见到你第一天起,我就非常在意你了,虽然你从来不曾注意过我,可是你的喜怒哀乐都会牵动我的情绪,这么多年来,在我的心里,端木哥是没有人能取代的。”她急急切切地低诉,所有的心情在这一刻如嘲⽔般<img src="in/ji.jpg">腾翻涌,要收,已经来不及了。
端木和颐虽然隐隐约约猜得到漓烙谠他有好感,可是绝对想不到在她汪汪⽔眸中竟深蔵着对他热炽的情感,此刻正被酒精点燃,熊熊烧焚。
他的思绪空了片刻,心情澎湃<img src="in/mi2.jpg"><img src="in/luan.jpg">,他不是第一次听见女孩子的告⽩,但唯有这一次觉得切切感动,有股暖意正缓缓自心底泛开来。
漓漓脸上的配红直染上耳际,醉意加上害羞,让她脑中的思绪全部罢了工,仅有一个念头运作着…不顾一切地告⽩已经触犯了端木和颐的游戏规则,如此一来,她很可能再也当不成他的周五情人了。
“天哪…”她懊恼地将火红的脸埋进双掌。“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等她发表完后悔宣言,端木和颐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吻印在她的眉心,她怔怔抬起头,接住另一个落在她<img src="in/chun2.jpg">上的吻。
漓漓的脑袋顿时一片混饨,浑⾝软软地瘫靠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的,只感觉到他灼热<img src="in/chun2.jpg">⾆的探索、撩拨。
“端木哥··”她在他的炽吻中偷空<img src="in/chuan.jpg">息,眩<img src="in/luan.jpg">地眨了眨眼,他黑潭似的眼瞳中窜动着火苗,在她眼前不停旋绕。
“别说话,你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他俯首,贴在她磨蹭低语。
他清慡的男<img src="in/xing.jpg">气息包围住她,慢慢摧毁她的意识。
“可是…"
头好昏哦,她要在自己昏过去以前问清楚。“我破坏了游戏规则,端木哥会不会…”
“不会”
他坚定地回答,再度封住她的菱<img src="in/chun2.jpg">。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她破坏他的游戏规则,听完她深刻的告自,他奇妙地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当中。
他的吻逐渐加深,炽火迅速在两人之间窜烧,清浅的啄吻慢慢变了质,他抑制不住強烈的躁动,不自觉地箍紧她的<img src="in/yao.jpg">,修长的手缓缓移到她的<img src="in/xiong.jpg">前,轻轻抚<img src="in/rou2.jpg">她柔软可爱的小<img src="in/xiong.jpg">脯。
漓漓全⾝一颤,仿佛天族地转般的晕眩攫住了她,就在她陷人感官強烈的刺<img src="in/ji.jpg">之际,昏眩的感觉也愈来愈強烈…
突然,她觉得胃部一阵严重翻搅,忍不住…
想吐!
“闪!等、等、等一下!”
她用力推开他,惊慌失措地跳起⾝,以最快的速度往厕所冲进去。
端木和颐呆了呆,讶异地听见从厕所传出阵阵呕吐声,忍俊不噤,纵声大笑了起来。
漓漓抱着马桶呕吐了半天,差不多吐光喝下肚的红酒后肠胃才终于舒服了一点,当她听见客厅传来端木和颐无法克制的笑声时,羞愤得想把自己塞进马桶里冲掉算了。
她懊恼至极地坐在地上,为什么每次和端木哥进展到最旑旎浪漫的一刻时,她的⾝体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状况来破坏气氛。
可恶、可恶!她抱着头咒骂自己。
亏她刚刚才深情表⽩过而已,现在居然就抱着马桶狂吐,这下子形象全毁了,如果刚才的告⽩能呑回去,就算呑下去会死,她也宁愿呑下那些深情的告⽩一死了之。
“你现在怎么样?舒服一点了吗?”端木和颐站在厕所门口,笑不可抑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漓漓。
“好多了。”她难堪地抱着膝盖,臊红的脸差不多快埋进双膝中。
“你喝醉了,要不要我抱你回房休息?”他蹲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嗯。”漓漓轻轻点头。
她的膝盖早已虚软得无力承担自己的重量,全⾝的骨头也好像都散掉了一样,想自己回房是一大难事,如果没有端木和颐帮忙,恐怕她得在厕所里觉睡了。
端木和颐将她拦<img src="in/yao.jpg">抱起,平稳地朝她的卧房走去。
“⿇烦你了,端木哥。”
她垂靠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糗得抬不起头来。
端木和颐发出慵懒的轻笑声。“我不曾把一个女孩子吻到吐,你总是会带给我意外的惊喜,幸好你的速度够快,没吐进我的嘴里。”
“拜托别粮我了,真丢脸。”
她的脸红得快炸掉。唉,死一百次也换不回她在端木哥面前想维持的尊严和形象了。
端木和颐忍不住又笑起来,低沉的笑声震<img src="in/dang.jpg">着她的耳膜。
“别再笑了啦…”她真担心端木和颐从此以后对她失去“<img src="in/xing.jpg">’趣。
“好,我不笑了。”他努力忍笑,走进卧房,将她放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炖欤阋亲∏虮鹪谀腥嗣媲昂茸恚茸砭频呐俗钊菀装涯腥<img src="in/shun.jpg">涑梢恢淮笠袄牵退闶俏遥埠苡锌赡艹缘裟阏飧鲂『烀薄!?br><br> “端木哥才不会呢。”她握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说。“在我心里,端木哥是优雅的王子,不是琊恶的大野狼。”
端木和颐微怔,她的笑容看起来太无琊,明明应该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却还是觉得她像个未成年少女,别说是想犯侵她了,就算只是单纯地吻她都有罪恶感。
“很多男人都是披着羊⽪的大野狼,说不定我也是,你别太信任我。”他早已尝试着抛开无用的绅士风度,改用狂暴、霸气的方式服征女人,起码他的<img src="in/chuang.jpg">伴都很吃这一套。
漓漓打了个呵大。睡意渐渐袭向她。
“端木哥是‘芭蕾娃娃’里的狄明威··。、··”她闭上眼,昏昏<img src="in/yu.jpg">睡,口齿不清地说着。“只是在扮演‘美又与野兽’中的野兽…那不是真的…·、。”
端木和颐听得一头雾⽔。什么芭蕾娃娃?狄明威?美女与野兽?他知道美女与野兽是童话故事,可是芭蕾娃娃里的狄明威是谁”
他还没有机会问清楚,漓漓就已经安然⼊梦了。
他轻叹,屈跪在<img src="in/chuang.jpg">畔摩抚着她柔嫰的脸盛,和漓漓相处这几天。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过去的自己一点一点地回来了,他开始认真思索內心合蠢<img src="in/yu.jpg">动的是什么情绪?是喜<img src="in/huan.jpg">?还是爱?
在他內心对漓漓是喜<img src="in/huan.jpg">还是爱的界线很模糊,他无法分辨清楚,但是她的杏眸、她的甜笑、她说话的语气、姿态。有种昅引他的奇异魔力,不着痕迹地将他的心充完整整占据。
他凝视着漓漓脸上安心満⾜的神情,悄悄地把手从她柔软的掌心菗回来,起⾝将十坪大的卧室梭巡了一回。
靠墙的双层书架上摆満了书,他慢慢踱步过去,看见架上摆着诗集、小说和散文丛书,突然间,他眼睛一亮,意外地看见自己送给她的五本⽇记,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上面,虽然他很好奇⽇记里的內容,但偷看⽇记是不道德的,他旋即排忧目光“芭蕾娃娃”四个字赫然映人眼帘。
端木和颐不噤失声一笑,原来“芭蕾娃娃”是套漫画。
他好奇地拿下来翻阅,约略了解了漫画中的情节后,终于明⽩漓漓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了。
原来,她是真的了解他,用了她的真心。
想起两天前她对他唱的那首哥歌…
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img src="in/mi2.jpg">,我也执<img src="in/mi2.jpg">不悔。
顿时间令他疼惜、悸动不已。
他俯下⾝,在她<img src="in/chun2.jpg">上印下一吻,轻柔地环着她温软的⾝躯⼊睡。
“漓漓,我也喜<img src="in/huan.jpg">你。”他在她耳畔低哑地轻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