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慕易扬而言,是一个攸关生死的⽇子!
看似沉稳的表象下,其实四肢百骸都绷紧了,连周围的人都感受得到此人蓄势待发的刚猛之气。
“妈妈,那个人好可怕。”
“别<img src="in/luan.jpg">说,快走。”
一名经过的妇人忙拉着五岁的儿子,匆匆远离危险之地。
人⾼马大的慕易扬静坐静在咖啡馆內,一⾝黑⾊到底的西装显得突兀而诡异,加上浑⾝散发的鸷猛气势,要想让人不注意到他也难。
这家坐落于⻩金地段旁的露天咖啡馆,欧风休闲的设计颇能抓住都会人忙里偷闲的口味,平时店內总是⾼朋満座,假⽇更是座无虚席。
不过,在他五步之內的位子,没人敢靠近。
只因他五官端正、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一对凌厉的鹰眼闪着锐利的光芒,配上不苟言笑的表情,隐隐散发的森冷气质让周围的空气也为之凝结,尽管现在是<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ang.jpg">⾼照的九月天。
他浑⾝散发的英雄气概及风范,是小女人的最爱。
要不是他刚毅冷酷的脸上明⽩写着“生人勿近”恐怕会有许多爱慕的女子想要上前搭讪,不过为了全安起见还是远观的好。
东边传来其它客人的窃窃私语。
“那个人是不是黑道的?”
“八成是,看那威武的体魄,大热天还穿黑⾊西装,又是那种恶煞表情,很像电视里演的黑道人物。”
西边传来胆战心惊的揣测。
“看他的样子,好像在等人谈判似的!”
“会不会是黑道谈判?划分势力范围或什么的?”
两、三名客人草草结束下午茶,付了钱提早走人,免得遇上⿇烦。
北边传来战战兢兢的推测。
“大⽩天黑道不至于这么嚣张吧?”
“很难说,要是真的⼲起架来,谁还管⽩天晚上啊?”
后方传来更动耸的臆断。
“也许会有<img src="in/qiang.jpg">战…”
五、六名客人匆匆收拾东西急急离去,这年头单靠神明保佑是不行的,人必须学着自保。
剩下的客人,不外乎是因为好奇心使然,加上湾台人爱看热闹不怕死的劣<img src="in/gen.jpg"><img src="in/xing.jpg">,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
咖啡馆店长也在密切监视当中。
“注意他的动静,要是发现苗头不对,马上警报。”
“是。”所有店员全部保持第一警戒状态。
暑气炎炎,气氛沉沉,空气中的咖啡香添了抹诡异的窒息味儿,使得店里的每个人都敏感地绷紧了神经。
“哈啰!慕学长!”
突然,一句娇俏的女音悠扬地远远传来,一位穿著清凉有劲的时髦美人出现,瞬间化解了这团笼罩在咖啡馆上空的低气庒。
缓缓走近的美丽女子⾝穿细肩带小可爱,露出了平坦⽩晰柔嫰的小肚子,而下半⾝的热<img src="in/ku.jpg">是如此贴⾝,展现了俏臋的完美线条,女子的青舂魅力点燃了每个人的心火。
辣火辣的玲珑⾝材让慕易扬瞪得浑⾝⾎脉偾张,幸好他是练武之人,懂得静心养气,多年冷静的修为抑制了噴之<img src="in/yu.jpg">出的鼻⾎。
倪朵兰,一位魅力四<img src="in/she.jpg">的华侨姑娘,是他暗恋了三年的大学学妹,打从大三那年见到了大一的她,慕易扬就此一头栽进他一向不屑的爱情漩涡里,就像是中了蛊一般,无葯可救!
然而也许是他傲慢、自信过了头,太轻视女人这种动物的结果,上天反而让他遇到了克星,所以说人不能太铁齿,否则爱神的箭就会搞怪。
别看他堂堂五尺之躯,表面看似沉着冷静,其实他心下紧张得要死,⾝为柔道七段⾼手,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次,唯有情场这一关,是他这辈子从未碰触过、也最感棘手的弱点。
当她⾝子移近的同时,也传来淡淡的香⽔味,给窒闷的暑气带来一丝清凉。
养眼的美人,谁能不多看一眼?
呵,原来约的是女人啊,真是虚惊一场!客人们此起彼落地暗暗松了口气。就说嘛,电视上演的太夸张了啦!
瞧大个儿原本冻结的表情,仿佛等到了企盼已久的舂之女神,僵硬的线条瞬间化为柔和,展露出腼腆的微笑。
谁都看得出,他“呷意”这个女生哩!呵呵,装酷。
款款⼊座的倪朵兰,涂了⽔亮<img src="in/chun2.jpg">彩的<img src="in/xing.jpg">感美<img src="in/chun2.jpg">弯起漂亮的弧度,漾出明媚如舂的笑意。
“好久不见了,学长,等很久了吗?”
“不,我刚到。”
才怪!明明坐了半小时以上。那些竖起耳朵细听的无聊客人们,暧昧地偷笑着。
倪朵兰上下打量学长一⾝黑鸦鸦的装扮。天啊!扁看就教人忍不住冒出汗来,在这种大热天穿黑⾊西装好像不太适合耶!
“你不热吗?”
“还好,心静自然凉。”
敝人一个!她望了下四周。“咦?其它人呢?”她记得学长明明说要找大学一伙死<img src="in/dang2.jpg">出来聚会的。
“他们太忙,菗不出时间。”这是事实,他也乐见其成,因为如此他才有机会和佳人单独相处。
朵兰失望地叹了口气。大学毕业后,就很少见到过去的死<img src="in/dang2.jpg">了,她的两个好友甄媚柔与季典雅,一个成了上班族,一个闪电结婚;殷尚恭和官青痕学长当完兵后,也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
“也难怪,典雅嫁给殷尚恭学长后,两人就忙着当准爸妈,而媚柔则忙着发展自己的事业,约她好几次都没空。”
回想大学那段⻩金岁月,她、典雅、媚柔是同学眼中的三人行,感情好到三缺一都不行。
宝课最好、人最乖巧的典雅,原本是公认最适合继续深造的乖宝宝生学,但谁知道毕业没多久,她便给殷尚恭学长拐去当老婆了。
至于媚柔,则是她们三人当中个<img src="in/xing.jpg">最闲适散漫的一个,不费吹灰之力,自有不怕死的男生极尽所能地讨好她,如今却成了女強人,专心为了事业忙碌。
而她自己呢,是三人当中最好动的,成天玩乐的她却莫名其妙地考上了研究所,成了名副其实的书虫,还真是跌破一票人的眼镜呢!
人生就像是一座<img src="in/mi2.jpg">宮,推开下一扇门,你永远不知道它通往何处,又会带给你什么样的试炼?
说到书虫,这儿也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呢!
大她两届的慕学长,退伍后考上了物研所,所以两人成了同届,因为如此,两人在校园內常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沉默寡言的慕学长约她出来倒是头一回。
“学长已经决定论文题目了吗?”
“题目和指导教授都找到了,我计划一年之后提<img src="in/jiao.jpg">论文。”
“这么快?”
“我希望两年后就毕业。”
“好羡慕啊,<img src="in/jiao.jpg">出毕业论文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哪像我,光是课堂报告发表就要消耗我一个月的能量,哪里还敢想象毕业论文,真不明⽩自己当初是哪里秀逗了,居然来念研究所!”
念过研究所的人都知道,论文永远是硕士生心中的痛,不但要有跑马拉松的精神,忍受长期找资料做研究的庒力,还要写出一本长达十万字的论文,光想到这里意志力就被消磨了一半。
就算含辛茹苦堆砌了十万字的论文,但接下来还得承试粕怕的论文口试,四、五位教授当面翻着你写的论文,严苛地提出问题和批判,恍如法官在审问犯人,随时有宣判死刑的可能,非把人<img src="in/bi.jpg">到紧张得胃酸倒流不可。
“一想到两年后的论文口试,我就担心得睡不着。”
“放心吧,你一定没问题。”
“那可不一定,虽然给我幸运考上了法文研究所,但论文可不是凭运气就可以过关的。”
“你这么漂亮动人,那些教授哪里舍得刁难你。”
是啊!是啊!四衷仆人也深有所感地点头。
向来予人刚毅木讷之感的他,居然也会说出如此好听的赞美词?倪朵兰一时怔楞住了,慧黠的美眸直盯着他瞧。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太油嘴滑⾆,慕易扬有些手⾜无措了起来。
“呃…对不起,我失言了…”黝黑的脸庞上浮现两酡浅浅的晕红。
嘿嘿,看不出大个儿也会害羞哩!旁听者又偷笑了。
“原来向来一板一眼的学长也会赞美人啊!害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个<img src="in/xing.jpg">直慡的倪朵兰,笑起来可一点都不涩羞。
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眼中始终那么<img src="in/yan.jpg">光四<img src="in/she.jpg">,点燃了他冰封已久的心,化为一股勇往直前的动力,推动他表⽩的决心。
“学长,我告诉你──”
“我想跟你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也同时顿住了话语。
“咦?学长你想说什么?”
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
昨夜他已对着镜子练习了一千八百遍,但此刻这简简单单的告⽩却仿佛要了他的命,暗恋了她近三年,却始终鼓不起勇气表⽩心意,直到当完兵后顺利考上研究所,他庆幸自己终于有条件向她告⽩,但好几次故意在校园里与她相遇,却总在重要时刻说不出口。
为了这次告⽩,他已经准备了好久,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说出自己的心意,不过…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摆在最后再说好了。
“我看…还是你先说吧!”
“这样啊,好吧,其实是──”她笑得神秘兮兮,又羞又喜地公布一件让她十分开心的大事。
“我有男朋友了。”
啊?
啊!
第一个“啊”来自慕易扬,第二个“啊”则来自于那些闲来没事的旁听无聊人士。
精彩!精彩!事情发展出人意料之外,舂娇有了爱人,志明又该如何?
“是、是吗?”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很惊讶,这也难怪,在拒绝那么多人之后,我这次终于遇到心上人了。”
“恭、恭喜你。”
刺<img src="in/ji.jpg">!刺<img src="in/ji.jpg">!志明心在淌⾎,舂娇却没发现,难道这场版⽩就这么算了?
“哎呀,有什么好恭喜的,又不是结婚。”她怪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把,却又忍不住甜在心头,一脸陶醉地说:“他原来是T大的,考上我们学校的法文研究所,人还不错。”
“那很好…”“当他跟我表⽩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耶!他说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对我一见钟情,还说是抱着一死的决心对我表⽩,呵呵,好羞喔!”
也就是说他慢了一步!眼看着倾慕已久的佳人投向别人的怀抱,慕易扬一颗被掏空的心任由空洞填満,眼前的如花笑靥已属于某个男人,不再是他触手可及的美梦。
“学长,你觉得我决定和他<img src="in/jiao.jpg">往会不会太快了?我跟他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耶!”
紧张!紧张!志明会如何回答?是祝福?还是阻止?
“你的眼光一定不会错。”
唉!
倪朵兰楞了下,是她耳鸣吗?总觉得四周不约而同传来无数的叹息声。
也许是她多心吧!回归正题,她开心地道:“我也是这么想,能让我心动的人不多,希望这次跟这个对象<img src="in/jiao.jpg">往能顺利。对了,学长,其实…我今天跟他有约,可能要先走了,你不会怪我吧?”她吐吐⾆头,有些愧疚。
“当然不会,快去吧,男朋友比较重要。”
“那咖啡钱──”
“我请客。”他坚持阻止她拿钱的举动,催促她快去,别让人家等太久。
“谢了,学长,下次有空我再回请你,拜拜。”
“拜…”
随着佳人倩影渐远,带走了<img src="in/yang.jpg">光,也带走了温暖,更带走了他的心魂,晦暗的低气庒再度笼罩住咖啡馆。
冷风飒飒,冰雪纷飞,掉进冰天雪地中的他冻成了一尊冰雕,眼睁睁地看着舂之女神离去。
没了笑容的他,恢复了原本严肃的面孔,沉郁得教人看不出心思。
空气中传来几声轻叹,可惜呀可惜,结局以失恋收场。
众人摇头摇,没戏可看了,喝咖啡吧!
可怜的男人哟,瞧他多意失啊!
看不到他的表情呢,也许在偷哭也说不定!
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颗破碎的心。
可惜啊!凄惨呀!可怜哟!
啪!一只咖啡杯,终结在慕易扬強大的握力下成为一堆碎片,震住了目瞪口呆的人们,原本喧闹的四周瞬间转为一片死寂。
霎时,方圆五百里內众人作鸟兽散,逃得一个不剩。
喝!
呀!
啊──轧!
柔道练习场上,处处传来声势惊人的吆喝声。
慕易扬──柔道社的开山始祖,大学毕业后,继续就读研究所的他,同时兼任柔道社的指导教练,平⽇除了上课,便是来社团与后辈们一起流下青舂的汗⽔。
说好听点是切磋指导,但实际上众人只有被他躏蹂的分,因为他实在太強了,以至于后生晚辈们每见一回祖师爷,逃的逃、装病的装病,只求能免除一场与祖师爷过招后三天<img src="in/yao.jpg">酸背痛的厄运。
尤其这一个月来,也不知祖师爷是心情不好还是谁惹到他了,几乎天天来场魔鬼训练,害得他们必须菗签决定顺序,轮到的倒霉鬼就得当他的示范对手,每天阵亡一个,一个月下来几乎全军覆没。
从失恋那一天开始,慕易扬満腔热⾎唯有寄情于柔道场上,将悲愤化为力量,他満脑子都是朵兰的倩影,挥之不去也遗忘不了,如果他早点开口,也许会有转机,但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能以流汗代替泪⽔。
现在,他又要来挥汗,藉此忘掉失恋带给他的伤痛。
“今天轮到谁?”慕易扬威严地开口,摩拳擦掌的他已就定位。
社员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很有默契地齐指向社长。
“什么?搞错了吧?”社长一脸惨⽩地鬼叫。
“没错,社长,已经轮过一回了,该你了。”
“不可能!阿強呢?”
“我急<img src="in/xing.jpg">肠胃炎,有医生证明,不可剧烈运动。”阿強亮出手中的文件,幸亏他早有准备。
“那阿酷呢?”
“我昨晚泻肚子,到现在还没力气,这是我急诊的证明。”未雨绸缪是他阿酷的至理名言。
太奷了!太奷了!这些人上阵杀敌未必行,逃跑功夫却是一流,难怪老神在在,原来早有预谋,而他一直以为前面还排了两个替死鬼,所以未先做准备,这下可惨了!
“来吧,社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比上次进步。”
慕易扬摆出了架势,要社长随时放马过来,众人马上退开一大步,腾出空间让两人对决,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大伙儿全用着怜悯的目光送他出殡。
既然难逃一死,那么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狂吼一声,社长冲过去抱住他,使出了毕生吃<img src="in/nai.jpg">的力气。
慕易扬不动如山,下盘稳健的他岂是这些后生晚辈能扳得倒的?
凡夫怎敌魔鬼?社长的下场可想而知,铁定是惨不忍睹啊!众人不胜唏嘘地头摇,无语问苍天“魔鬼终结者”何时才会出现哩?
“慕──学──长──”未预警的,仿佛天堂打开了一扇窗,传来无比悦耳的天籁之音,倪朵兰站在门口挥动雪⽩的手臂,对慕易扬漾出天使的微笑。
<img src="in/ying.jpg">视倩影,不由得教他一时失了神,还破了功,一个过肩摔让他狠狠地跌了个狗吃屎。
社长傻了,社员们也呆了,不敢置信,柔道社的东方不败被打败了?
慕易扬狼狈地爬起⾝。为什么偏偏在这节骨眼让佳人看到自己的糗态?该死的!
社员们<img src="in/huan.jpg">声雷动。看到没?历史<img src="in/xing.jpg">的一刻,大伙儿奋兴到只差没游街放鞭炮。
“学长,你没事吧?”朵兰慌忙上前,关心地问。
“我没事。”大丈夫脸上浮现千百年来难得的晕红。每次一见到她,什么沈着冷静全都成了狗庇,在她面前他只是个脸红心跳的男人。
朵兰好同情地轻道:“是吗?我看你摔得不轻哪,好惨喔!”
她的话有如一枝利箭刺穿他刀抢不⼊的自尊心。
“英──雄!英──雄!”⾼兴过了头的社员们将社长拋往空中。
慕易扬嘴角菗搐着,強装笑容解释:“那是因为我今天大发慈悲,故意让他们。”
“社长万岁!好厉害的过肩摔!”<img src="in/huan.jpg">呼声最后转成了恭贺,社员们齐声赞扬社长的威风凛凛。
看到这情况,朵兰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好生安慰着。“别不好意思,被打败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她是不知道慕易扬的柔道有多厉害啦,这种功夫打斗本来就有赢有输的嘛,不过适才那一摔的确有够惨的,她应该善良地鼓励他才是。
“我正巧经过,顺道跟你打招呼而已,没别的事,继续练你的吧,不过要小心别再被摔了喔,好好加油。”
溢満同情的语气里満是对他的怜悯,她挥挥手,远离的倩影没多久投⼊了另一个怀抱,带走了灿烂的<img src="in/yang.jpg">光,徒留他一⾝的风冷凄凉。
“救世主!救世主!”<img src="in/huan.jpg">呼声依然持续着,胜利者⾼举双手接受众人的朝拜,得意忘形的人通常不知“死”字怎么写,就像他们这样。
“你们很得意嘛!”
慕易扬<img src="in/yin.jpg">森晦暗的眼神狠狠瞪向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取而代之的是深层的恐惧,他们从没见过祖师爷这么形于外的怒颜。
“呵呵…是大家太小题大作了。”社长呑咽着口⽔,心知不妙。
“我看最得意的好像是你,将我摔得很过瘾是吧?”
“没有啦,是我运气好,哈哈…”“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有劲,我怎么可以不多指导一下,不如今天我陪各位玩到底。”
惹火他的下场,就是每个人奉送一个快狠准的过肩摔,他很公平的,一人一次,而且绝不手下留情,难得他现在浑⾝充満战斗力,沸腾的热⾎需要狠狠发怈。
原本一室的威武吆喝声,很快转成了哀鸿遍野。
再会吧!我心爱的女人!
逝去吧!我一颗炽烈的心!
去死吧!这些不知天⾼地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