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朝以降,长江以南的商业逐渐发达,而自隋朝开凿运河之后,借着河运之便,南北往来更加频繁,而南方与北方截然不同的景致,自然也昅引了许多风雅之士。
雷玦初次出宮,如果不是⾝负重任,恐怕也会被这些从未见过的江南风光给<img src="in/mi2.jpg">住。假如这次去江西的人换成焰坷,她大概就会边走边玩了。
想到这里,雷玦玫默然的表情不小心裂了道<img src="in/feng.jpg">隙,变成一抹微笑。
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各自习艺的时候,她们四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情如姐妹;现在自己一个人出宮办事,⾝边一下子少了三个人绕来绕去,雷玦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依权责划分,云流宮主以下有四方堂主,各自掌管不同的事务,同时四方堂主也负有教导她们的义务,四婢对四方堂主,也有着不同的意义。
依照朱雀堂主的计算,她绝对可以在试剑会前到达江西;在那之前,她至少还有五天的空闲时间。
嗯…难得有机会出宮一趟,是不是应该为她们带一些礼物呢?
雷玦一边想着,一边找了处<img src="in/yin.jpg">凉的地方勒马停下。
从早上离开客栈后,她便一路不停的往目的地走,此刻<img src="in/yang.jpg">光正炽,不适合马儿奔跑,雷玦决定找个地方用午膳,也让奔波不停的马儿休息一下。
安顿好马匹后,她便先往河边找⽔。
往西边走没多久,她听到的⽔声果然就在这里,雷玦欣喜的走过去,拿出竹筒才要装⽔,马上惊觉不对劲。
她缓缓的抬起头,蓦然瞪大眼…
“呀!”她低呼一声,还来不及<img src="in/ying.jpg">上对方的眼就马上背转过⾝,双颊倏地红透。
他比她还惊讶。
不过,他比她冷静多了;起码他上下左右都把她给打量透了,然后还继续看着她…虽然只是背影。
“你…你快把⾐服穿起来。”想起自己刚刚瞥见的“男<img src="in/xing.jpg">裸肩”雷玦不自在的连耳<img src="in/gen.jpg">子都要烧起来了。
他知道姑娘家都蛮害羞的,不过还没见过会害羞成这样的;拜托,被窥偷的人是他耶,她怎么一副好像是她被犯侵了一样?
他开始觉得有趣了。
“你偷看我!”他刻意指控,一点也没有要离开⽔面的意思。
“我才没有!”她直觉的想转⾝反驳,可一想到他还在⽔里,转了一半的⾝子马上又转了回来。
“你还说没有!你刚才明明看到了,否则脸不会红成那样。”他很委屈的继续指出她的罪状。
他…他又没看到她的脸,怎么知道她的脸红成一片?
“我…我…”被指控的雷玦气弱的反驳不出什么话。“我又不知道你在这里,何况…何况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专属的地方;青天⽩⽇之下,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在这里…”
袒<img src="in/xiong.jpg">露体!但这种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我在澡洗呀。”他理直气壮的回答。“现在不能洗,难道还要找个月黑风⾼的晚上,再偷偷摸摸,像作贼一样的溜出来洗吗?”
“你…”雷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忙跨步就走。“你快点把⾐服穿起来,我…告辞!”
再多停留一刻,她怀疑自己真的要发烧了。
见她不多说的跨步就走,他马上跳上岸,三两下就将⾐服穿好;然后朝她飞奔的方向追去。
“喂,你别走。”幸好他轻功练的还不错,相准目标,他立即飞扑向前。
“你想做什么?”她冷肃的问话才完,他扑⾝的动作马上顿住,一把亮晶晶的剑出现在他面前。
“我什么也没做啊。”他瞄了眼剑尖,表情是百分之百的无辜。
“那为什么一直跟着我?”雷玦很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双眼直视着他的脸,连瞄都不敢瞄向别的地方,就怕想起刚才那尴尬的一幕。
“你偷看了我澡洗,我当然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我没有偷看你澡洗。”光看到肩膀,意识到他是个男的时,她马上就别开了头,哪有偷看?
“你刚刚明明看到了。”
“我才没有,我只看到你是男的,就马上转头了。”
“哦。”他抓住话尾,振振有辞地道:“那你还是看到了呀。”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要在青天⽩⽇下不守礼节。”见他没有攻击之急,她收起了剑。
“我哪里不守礼节了?”
“你⾐衫不整就是不守礼节!”她理直气壮地道,却惹来他似笑非笑的注视。
“你有听说哪个人澡洗的时候会⾐着整齐的?”
“这…”“我澡洗的时候当然要脫⾐服啊,你现在承认你看到我的⾝体了?”他继续追问。
“我…”她脸又红了。“我没看到什么。”
非礼勿视,她才不会<img src="in/luan.jpg">看呢!
“总而言之,你有看到我澡洗,对吧?”
她一顿。“那…那又如何?”
“你承认了就好。”他很満意的点点头。“既然偷看了我,你当然要赔偿我的损失。”
“你哪有什么损失?”她瞪大眼。
这家伙要是以为她好欺负,想狮子大开口,那他就搞错对象了。
“怎么会没有?”他正正经经地道:“我的⾝体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看过,现在你看到了,当然要对我的名誉负责。”
“名誉?负责?”雷玦的眉拧了起来。
拜托,他又不是姑娘家,而她也不是什么蓄意污人名节的男人,他⼲嘛一副这件事很严重的样子。
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难道他就少块⾁了吗?
“没错。”他居然还点头表示确认。
雷玦觉得自己似乎遇上一个脑筋不太正常的人了。
“那请问是什么样的名誉?我又要负什么责?”她忍着气问。
“很简单。”他先是笑得灿烂地看着她,然后大声宣布:“我的⾝体是属于我未来娘子的,只有她才能看,现在你侵占了我未来娘子的权利,既然有了权利,当然就得尽义务,所以,你得当我的娘子。”
“你胡说什么!”她吓得连忙退开二步,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哪有胡说,你偷看我澡洗这是事实,所以你就得当我的娘子。”他还加強语气。
看到他澡洗就得当他的娘子?这是哪门子的说法!
“我不跟你胡闹了。”她转⾝离去,决定甩开这个胡言<img src="in/luan.jpg">语的男人。
“娘子、娘子,别走啊…”他决定,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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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里的男人跟宮外的男人,到底哪种男人才算是正常的?
雷玦长那么大,从来没听过有男人会要求一个女人对他的“名誉”负责的,怎么她才一出宮就碰到?
“娘子,我们要去哪里?”他叫的很顺,一路上直叫个不停。
“我不是你的娘子。”雷玦第N次澄清。
“你是。”他加強语气。“别忘了我们都‘袒裎相见’过了…”
“你住口!”她薄红了脸。“谁跟你袒…总之,你别再跟着我。”
“不行。”他继续跟着她“我们要‘妇唱夫随’,娘子你去哪里,为夫的我就要跟到底。”
她牵着马无法走快,正好让他一路跟着,雷玦决定不再心软,迅速骑上马直接跑走。
“娘子!”他惊叫一声。
雷玦突来的动作让马儿嘶呜一声,他马上飞跃上马,双臂伸直拉住缰绳,正好将她的<img src="in/yao.jpg">⾝环住。
“你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跟着上马?
“娘子,这样很危险的,你要上马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这样突然跳上马,会让马儿吓到,你会被摔下马的。”他喋喋不休地道。
“你…不用你管,你下去。”从未跟男人有过亲近接触的雷玦又烧红了脸。
“娘子,你脸红了。”他像发现新陆大。
“你…”她回头想斥责,正好看见他笑嘻嘻的脸庞,顿时所有骂人的话全哽在喉中。
“娘子,你别生气了。”他马上好小声的道。
“我?”她哪有生气,她只是快被他<img src="in/chan.jpg">昏了。
“嗯。”他用力点头,表情十⾜像个认错的无辜小孩。“你别生气了,这样容易老,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是生气总是不好的事;娘子,你漂亮的像仙女,一直板着脸会吓到人的。”
漂亮的像仙女?
他一堆<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话里突然夹带着一句赞美,雷玦不小心就被引开了注意力;而他双臂紧贴着她的<img src="in/yao.jpg">,让雷玦脸上红嘲一直褪不下来。
“你胡说什么?”她低斥。
“没有。”他笑开一口⽩牙,很自动的转了下缰绳,让马儿慢慢往前走。
“你做什么?”
“往前走啊,娘子,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我不跟你走。”她侧着头瞪他。
“不,娘子,是我要跟着你走。”他赖定她了。
“你别再胡<img src="in/luan.jpg">叫,否则体怪我对你不客气。”她警告道。
“没关系、没关系,娘子,你是女子,我应该让你,就算你对我‘不客气’我也不会介意的。”他一副嘻⽪笑脸的模样。
雷玦气不过,反过⾝一出手,决定推他下马。
“娘子!”他像是受到惊吓,⾝体毫无预警的就随着她的掌力往后倒去,不过,他圈住她<img src="in/yao.jpg">⾝的双臂居然没放开。
等雷玦发现的时候,她已经随着他跌下马了,并且拿他当垫背的庒在他⾝上,他就这么直硬硬的以背吻亲地面。
雷玦低呼一声。
“喂,你没事吧!”她一回神马上转⾝,只见他双眼闭着,一动也不动。
雷玦有些急了。
“你…你别玩了,快醒一醒。”她摇晃着他,又不敢太用力,看了看他全⾝又没有别的外伤,可是他怎么还不醒!
雷玦扶起他半躺在自己怀里。
“你醒一醒呀。”她忘了他可能没有武功,万一跌出个內伤,该怎么办才好?
雷玦顾着自责,没发现到他的眼睛眨了眨,正偷偷望着她。
“娘子。”他小小声的低唤。
“你醒了!”雷玦马上望向他。“你没事吧?”
“我…”他状似虚弱。“应该…没事。
看他想站起来,却又躺回她的臂弯上,雷玦內疚极了,她不该随意出手伤人的。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从马上打下来的。”她道歉。要摆脫他可以用别的方法,他和她又没有深仇大怨,她不该害他受伤的。
“娘子,你在关心我吗?”他很希望却又不敢这么希望的看着她。
“不是。”她只是觉得內疚而已。
“啊,不是啊。”他失望不已。
“你…有没有哪里痛,还是不舒服?”
“有。”他很哀怨的瞟着她。
“痛在哪里?”她急忙问。
他抓过她的手,贴在自己<img src="in/xiong.jpg">口上。
“这里。”他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娘子,你不关心我,让我好伤心。呜…你伤了我的心。”
雷玦像是被烫着般马上缩回手,一时忘了他还躺在她手上,结果他就这么又掉在地上。
“恩!”他闷哼一声,但没有多大的痛苦表情。
“你…”雷玦才直觉要过去扶他,突然想到…不对!你<img src="in/gen.jpg">本没受伤!”
“没有吗?”他自己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全⾝,除了沾上一点泥屑之外,没有别的异样;然后才对她点点头,确定道:“嗯,应该没有。”
“你骗我!”
“呵呵。”他装傻。
雷玦眼一眯,站起来转头就走。
“娘子,等等。”他连忙站起追上去。
雷玦块不理他,直接跨上马背勒马就走。
“娘子,等我。”
不理他在后头的叫喊,雷玦快速度快得让他追不上,催促着马儿往前快跑,到最后他只能站在后头望烟尘兴叹。
“她的<img src="in/xing.jpg">子可真烈…”
对他的赖<img src="in/chan.jpg">没辄,却对欺骗厌恶至极,她单纯的个<img src="in/xing.jpg">让人一试即知。以一个江湖人而言,她对人的防御心也不够。不过,她真的是江湖人吗?他笑着想道。
她真是个让人很容易就喜<img src="in/huan.jpg">上的姑娘,害他忍不住想逗她,结果却把她逗得负气离开。她唉呀,他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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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知道多少年前离家开始,他便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游山玩⽔,其实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他从来没想过要在哪里定居,也很彻底的实践活在当下的人生哲学,没想过自己老了要怎么过活。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刚刚“认了”一个娘子。
可是,娘子被他吓跑了。
他应该赶紧去把娘子追回来吗?
呃,好像应该去追回来,可是转头一想,既然娘子跟他有缘,表示他们一定会再碰上,这样他又何必太费力去追?
基本上,他拒绝去想他和“他的娘子”只有一面之缘的可能,所以他也就很理所当然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幸好他有注意到娘于走的路线,只要这么一路东行,一定可以再遇见娘子的。不过,为了险保起见,他决定给娘子三天时间,三天一到,如果他们还没相遇,他就去找她。
不过,他自以为是的悠闲没能持续太久,才进城买个包子裹腹后,马上就有人跟上他了。
“少爷…”
“大叔,你太抬举我了,你看我这一⾝耝布耝⾐的穷酸模样,哪像什么少爷呢?”他边啃包子边走路,菗空回话。
“少爷,老奴找您好久.了,您真的不肯停下来听老奴好好说句话吗?”
老人那风尘仆仆的模样,让他只好停下脚步。
“午叔,您何必这么辛苦呢?”他把另一粒包子分给老人。
他生<img src="in/xing.jpg">不爱羁绊,顶多…顶多就是加个“他的娘子”作伴就好,这样⽇子多幸福、多逍遥?偏偏他心软,见不得人家为他辛苦,喇“少爷,老奴就知道您不会狠心不认我的。”老人接过包子,红了眼眶。
对,谁教他天生心肠软,老爱自找⿇烦。他好自怜的想着,心里很清楚老人不会轻易放他走了。
找了间茶栈歇脚,既然走不了就只好说说话咯。
“午叔,您这么大老远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二少爷他让我来找您,希望您能回去接任门主之位。”
老人才说完,他就直接挥挥手,一副无聊的模样。
“午叔,你应该知道我对门主的位置没有趣兴,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喜<img src="in/huan.jpg">有什么责任庒在⾝上。人各有志,二弟早就把事情做的很好了,问必一定要您来找我回去?’他还以为在他离家之后,那些事早就和他脫离关系了呢。
“二少爷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够,无法将石家的名声发扬光大,而您自小就是习武奇才,能够光大石家的人只有您呀。”
“我对这些名利权势没趣兴。”他第N次重申自己的意志。
咦,这情景好像有点<img src="in/shu.jpg">。像他在喊他那位娘子时,他娘子脸上的表情似乎就和他现在没两样。
噴,报应果然很快,早知道他应该<img src="in/chan.jpg">住他的娘子,别让娘子跑掉,那么现在就不会换他被<img src="in/chan.jpg">住了。
“但是少爷,老爷临终之前…”
“爹只说要他的儿子继任门主之位,可没指明一定是我。再说,爹不在了,还有二娘这个长辈在,应该尊重她的意思才对。”’“二夫人对你并不公平…”
“午叔,别再说了。”他不让老人继续说下去。“现在的情况很好,在二弟的带领之下,即使而对二年一次的试剑会,也能连连打败卢家的人;我看不出有任何更换门主的必要。”
“但是二少爷…”
“他想太多了。”钧弟那一点心思,他早就明⽩,但他从来不觉得游玩在外有什么不好。
见少爷这个样子,石午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他叹口气。
“少爷,老奴真的很希望您能够回去。”
“午叔,您这个表情好像我要抛弃您哦。”他哈哈大笑。“我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该回去的时候我就会回去,不过只是单纯的回家,让大家知道我还活着。至于其他的事,我是不会理会的。”
“少爷…”
午叔还想说什么,他忽然看见茶栈外走过两道人影,他马上起⾝。
“就这样了,午叔回去吧,别再找我了。”他速度很快的就跑开了,让午叔连连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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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至城郊,前面的两道人影已经不见。不会吧,他应该不可能把人给追丢了才对。
他才想着,两道人影从墙上一跃而下,话声就在他⾝后响起。
“石兄,找我吗?”
他一听,马上笑着转过⾝。“我还以为是我太久没练轻功,所以退步了。”不然他们两个怎么会不见呢?
两名男子哈哈大笑。“世上还有石兄追不到的人吗?”
石无过出⾝创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轻功却练到极⾼的境界。他们会相识就是因为石无过想追他,而他在急奔了一天夜一后,以一步之差就被他追上了,两人在惺惺相惜之余,就成了好友。
“那是因为你小让我一步,不然现下我面前就有一个我追不上的人了。”石无过笑着回道。
“胜就是胜,西门不回不至于连承认自己输了的勇气都没有。”那两道人影之中为首的男人道。
“西门见客气了。”石无过直接问道:“我记得上次你说过要去湖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湖南跟陕西,也离太远了吧!
“我是临时受命来这里见一个人,等见完这个人,我才会前往湖南。”西门不回答道。
“能让你临时改变行程,这个人一定很重要。”⾝为云流官堂主,西门不回管辖的事并不少。
西门不回点点头“是很重要。”
雷玦是宮主贴⾝四婢之一,她奉宮主之命出宮,云流宮的四位堂主几乎都是随时待命支援。
不过,宮主当然不是不信任雷玦的能力,只是太希望“四婢”和“四堂之主”能够多亲近些。
西门不回暗叹,这种馊主意真不知道是哪个人出的?
“难得我们能在这里相遇,不如一同到客栈休息,顺道聚一聚。”无事一⾝闲的石无过建议道。
“石兄这么说,不回当然恭敬不如从命。”西门不回转⾝遣走侍从,两人并肩走向城里最大的酒楼。
“最近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你还是这么忙?”从认识西门不回开始,好像就没见他闹过。
西门不回笑了笑。“我当然没有你清闲,不过,石、卢两家的试剑会下个月就要举行了,你不必回去帮忙吗?”
石无过摇头摇。“门主是钧弟,这件事有他在就行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可不会自找⿇烦。
“往年都是石门胜出,但今年可未必。”
“哦?”西门不回奇怪的语气令石无过好奇了。“你怎么知道?”
西门不回摇头摇。“无过,如果你信得过我,最好回江西去看看这次两家的试剑会。”
石无过听得皱起眉头。“你的语气让我觉得你有<img src="in/yin.jpg">谋。”
他责难的语气让西门不回哈哈大笑。
“放心,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害你的。”西门不回很有义气的说道。
“是这样吗?”石无过十分怀疑。
“当然,害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西门不回表现的很诚恳。
不过,有没有打别的主意,就只有西门不回自己才知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