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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者:白光 字数:10196 更新:2024-11-15 16:07:52

  ⾎!⾝着古装的男人倒在她眼前,鲜⾎噴洒在她⾝上,她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満⾝刀伤的男人的⾎包围她,她想尖叫,却无法张口出声,惊惧的望向四周。古老的庭院、杂草丛生的花园、漆黑的天空明月⾼挂,仿佛灵魂剥离,她看见被⾎包围的自己。

  被⾎染红的昙花…天啊!罢才她所见到的画面竟是以昙花的角度!⽩<img src="in/yan.jpg">惊吓得张嘴<img src="in/yu.jpg">叫出声,赫然,她的视线被⾎染红。

  突然惊醒,她浑⾝发抖。在刚才的梦中,她居然变成了昙花,一个古代男人四溅的鲜⾎沾染了她。

  令她极度惊恐的是,她的梦与⽩⽇出现在她脑中的画面相同,她连忙望向病<img src="in/chuang.jpg">上的黑曜麟,他在沉睡。

  ⽩<img src="in/yan.jpg">极力说服自己,大概是她⽇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时她因过度惊吓,思绪混<img src="in/luan.jpg">,夜晚才会作了这样的梦。

  她起⾝走近病<img src="in/chuang.jpg">,黑曜麟虚弱苍⽩的模样让她好难过,看着他,她总有着想依赖、依附他的感觉,随着相处,她发现这种意识愈加強烈,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伸出手,她小心翼翼的隔空游走他的脸,不敢触碰他,却又‮望渴‬能触碰他。

  泪⽔滑过面颊,⽩<img src="in/yan.jpg">讶异的抬起手揩起面颊上的泪⽔,她下明⽩自己为何落泪。

  懊悔的情绪莫名涌现,超脫她控制在心中強烈涌起,她自责的望着黑曜麟,趴在他颈边,轻轻说着“对不起,我晚了一步。”

  “你的眼睛很肿,怎么了?”黑曜麟伸手轻抚⽩<img src="in/yan.jpg">肿起的双眼,显然她哭了整晚。

  ⽩<img src="in/yan.jpg">感到眼睛酸涩、刺痛,她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只依稀记得,昨晚看着他,莫名的流下泪⽔,接下来又失去记忆,直到她清晨醒来。

  “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让你受到惊吓,该道歉的是我。”他手劲轻柔的‮摩按‬她眼睛四周。

  昨晚他没醒来,他猜测可能是夜晚的昙唤不醒他,哭了整晚。

  ⽩<img src="in/yan.jpg">拉下他的手,困惑的望着他。她不明⽩他为何会对她如此温柔,甚至,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不顾自⾝的危险仍要保护她。

  为了什么?她不相信她的美⾜以令男人‮狂疯‬、着<img src="in/mi2.jpg">至此。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img src="in/yan.jpg">平静问出心中的疑惑。

  黑曜麟为她直接的问法顿住,思索半晌才诚实回答“很多原因。”

  “什么原因?我想知道。”

  “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喜<img src="in/huan.jpg">你在我⾝边。”答案很简单,只是原因复杂,他也没有理出头绪。

  “外貌?长相?只因为我美丽?”她问得平淡,內心却充満矛盾与不安,她害怕他的答案。

  “不。”没有迟疑、闪躲,他回得肯定。“是你个人的特质昅引我,我承认你的美丽是因素之一,它让我注意到你。”

  他的回答让她动容,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坦⽩,所以她笑了,低下头,她将头栘至他的手掌中,让他的手覆盖她的睑,轻轻的说出她的感谢“谢谢你。”

  她是一个美好的女子,只是她的甜美內在让环境<img src="in/bi.jpg">她冰封在心中,<img src="in/xing.jpg">格也产生了变化。人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会被<img src="in/bi.jpg">出无限可能,在她⾝上发生的是她将自己化为昙花,夜间才能出现,柔美动人,并且相信情爱的存在。

  他为自己对她曾有的荒谬想法释怀,假以时⽇,他终会把她从噤锢的<img src="in/mi2.jpg">宮中救出,拥有这个昅引他,令他疼惜锺爱的女子。

  “原谅我。”⽩<img src="in/yan.jpg">靠在黑曜麟⾝旁哭泣,柔弱无力的声音有着深深的自责与歉意。

  黑曜麟在⽩<img src="in/yan.jpg">的哭声中醒来,围绕他的是她⾝上散发的昙花香,顿时明⽩面前的⽩<img src="in/yan.jpg">又化成了昙。

  他抬起她的脸,拇指滑过她眼下,安抚道:“别再哭了。”她的眼睛仍是微肿,再让她哭一晚上,明天⽩<img src="in/yan.jpg">可能会痛得睁不开眼睛。

  ⽩<img src="in/yan.jpg">见他醒来,开心的微笑,听话的不再流泪,缓缓的爬上病<img src="in/chuang.jpg">,趴在他⾝上。

  黑曜麟深呼昅,忍住痛楚,她正庒着他肩上的伤。

  鲜⾎渗出纱布、⾐服,染在⽩<img src="in/yan.jpg">覆盖的手掌上,惊得她起⾝,凝望手上的⾎迹许久。

  黑曜麟看着她的表情,她似乎在回想什么,然后她的眼泪缓缓流下。

  “停止你的泪⽔。”黑曜麟伸出拇指轻庒她的眼。

  她似乎没有听懂他的命令,伸出指尖画过他<img src="in/xiong.jpg">前,接着,‮开解‬他的⾐服,望着<img src="in/chan.jpg">绕他肩头纱布上的⾎迹半晌后,转而凝望他的<img src="in/xiong.jpg">膛,俯下⾝,轻吻刚才指尖隔着⾐物画过的地方。

  黑曜麟用力深呼昅。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她引<img src="in/you.jpg">得他几近失控。

  “数不尽的刀伤,流不尽的⾎,好久才复原,但,却不再温暖,只剩冰冷的⾝躯伴着我,度过十载光<img src="in/yin.jpg">。”

  “你说什么?”黑曜麟不解她的呢喃,拉起她的⾝子。

  ⽩<img src="in/yan.jpg">哀伤地望着他。

  “你到底在幻想什么?清楚告诉我。”他想知道她脑里存在的是什么样的故事,跟他有什么关联。

  “伴着我的你的躯壳没有灵魂,只能融⼊灵魂找寻你。”

  这是昙表达得最清楚的一次,他要把握她此次的清醒。

  他把着她的下巴,追问道:“你是谁?什么融⼊灵魂?怎么找我?”

  “融⼊世人灵魂,转⼊轮回,找寻你。”说着,她<img src="in/mi2.jpg">蒙的眼半闭。

  “醒来!告诉我你的幻想。”他拍着她的脸,无法阻止她睡去。

  她闭上眼,⾝体变得柔若无骨,黑曜麟挫败的叹口气,将她放在他⾝边,拥着她思考她说的话。

  她的幻想似乎有故事<img src="in/xing.jpg">,和他有关,但他仍无法将她说过的话归纳起来,以往他再怎么问,她也是困惑的望着他微笑,彷佛听不懂他的问题。

  只有花房的那次,还有今晚,她清晰的说着并回答他的话,而相同点在…

  他的⾎!他的鲜⾎与她的话串连…

  你的⾎曾是我的⾎。

  数不尽的刀伤、流下尽的⾎。

  昅取你的养分而绽放…包裹你、覆盖你。

  融⼊灵魂,找寻你。

  百年,一世又一世。

  黑曜麟转过⽩<img src="in/yan.jpg">的脸,凝视她。

  她真的把自己幻化为昙花,昅取他的⾎为养分,幻想他的⾎助她成长。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产生这样的幻想?

  她又梦到那个古代男人被砍杀。

  男人倒下,鲜⾎直冒,直至断气,同时间,昙花开了,她闻到弥漫的昙花香。

  瞬间,她来至⽩⽇,完全一样的庭院,<img src="in/yang.jpg">光照耀,那株昙花竞长至十尺⾼,⾼大耸立在庭院中。

  她惊讶的发现,在接近树<img src="in/gen.jpg">的地方,竞垂吊一朵‮大巨‬的红⾊昙花。昙花不是只有⽩⾊花朵,为何会出现异常‮大巨‬的红⾊昙花?

  在正午<img src="in/yang.jpg">光照<img src="in/she.jpg">下,她赫然发现红⾊昙花的<img src="in/gen.jpg">部似乎有⾐料。

  接着,她竞看见昙树<img src="in/gen.jpg">包裹着一个男人。

  是那个男人!⽩<img src="in/yan.jpg">颤抖着望向那个男人,青紫僵硬的面容显示已死亡多时,令人惊异的是,⾐物已腐化,人体竟无变化,她更惊愕的发现,被砍杀的伤口已愈合,只剩清楚的痕迹。

  人已⾝亡,伤口怎么可能痊愈?

  她內心无端涌起一股情绪,感受到男人断气前最后的心境。

  被砍杀的恐惧、愤恨,叫天下应、叫地不灵的惨况,这教她极度惊惧。

  “红红的昙花?”

  小女孩惊喜的稚嫰声音引起她的注意,她正准备掉过头去看,倏地,她的视线竞变成小女孩所见,感受到小女孩眼见红⾊昙花的‮奋兴‬心情。

  走近它,凑近它,闻着它的香气,突然,小女孩闭眼倒地,瞬间,所有的梦境过程像幻灯片快速闪过她眼前,最终变为黑暗。

  ⽩<img src="in/yan.jpg">惊恐的睁开眼,一时之间无法从梦境中回到现实,无法释怀那超脫现实,却又让她觉得‮实真‬无比的奇异梦境。

  “作了恶梦?”黑曜麟对上她惊慌的大眼。

  ⽩<img src="in/yan.jpg">茫然地望着他,思绪仍回不到现实,那感觉太鲜明,彷如⾝历其境。

  “我…”⽩<img src="in/yan.jpg">张着嘴,想说出困扰她的梦境好释放恐惧,但她不知如何说出口。

  “梦到什么?”黑曜麟<img src="in/you.jpg">哄的问。

  ⽩<img src="in/yan.jpg">哑口无言,无助的把脸躲⼊他<img src="in/xiong.jpg">膛,希望他给她的‮全安‬感能赶走恶梦。

  黑曜麟有力的双臂拥着她,直到她的⾝躯不再颤抖。

  她闻到了黑曜麟独有的味道,微淡的藥⽔味令她猛然想起他受了伤,倏然抬起头,对上她再<img src="in/shu.jpg">悉下过的微笑,她发现他的温和笑容对她而言,是令她安心的神奇灵藥。

  “是什么可怕的恶梦吓到你?”

  ⽩<img src="in/yan.jpg">怔愣的望着他,仍无法说出荒谬的恶梦,她僵硬地微笑,离开他的怀抱“只是恶梦。”

  “说来听听。”他拉住她冰凉的手。

  “真的没什么。”她故作轻松的语气极不自然。

  “把它当故事说给我听。”

  她轻柔扯下握住她的手,转⾝走至桌边,颤抖着手倒⽔,清⽔溅到她手上如同鲜⾎溅到她⾝上,她吓得松了手,茶壶落了地,玻璃碎満地。

  黑曜鳞看着她的不安,从⾝后环住她,在她耳边呢喃“怎么了?”

  ⽩<img src="in/yan.jpg">转⾝躲进他怀里,⾝躯发抖着。

  黑曜麟紧紧的抱住她,轻抚她的背部,柔声的安慰她,双眼凝望地上的碎玻璃,若有所思。

  当昙花的香气从她的⾝上渐渐消失,他发现她盖在眼睑后快速转动的眼球,这显示她正在作梦,当她频频颤抖时,他又闻到淡淡昙花香气从她⾝上散发出来。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体能够产生如此特殊的变化吗?那已超出了人类的可能。

  黑夜降临,⽩<img src="in/yan.jpg">郁郁地望向窗外,她开始惧怕夜晚的来临,那代表她又将被梦魇<img src="in/chan.jpg">⾝,彷若居住在她梦中的可怕故事再度考验她脆弱的神经。

  她望向靠在病<img src="in/chuang.jpg"><img src="in/chuang.jpg">头的黑曜麟,他忙碌得连伤中都要检阅文件。

  黑曜麟感受到⽩<img src="in/yan.jpg">的目光,掉过头对上她带着不安的眼,她⾝着⽩⾊洋装坐在⽩⾊的<img src="in/chuang.jpg">上,此时的她就像个无助的小女孩。

  他没有再追问导致她反常的梦境,只安排一张<img src="in/chuang.jpg">放置在他的病<img src="in/chuang.jpg">旁,与他相邻,让她睡在他旁边。

  “睡不着?”黑曜麟望了望时钟。晚问十点,就快到了昙出现的时间,平常⽩<img src="in/yan.jpg">该睡去了。

  ⽩<img src="in/yan.jpg">‮头摇‬,马上躺下,背对黑曜麟闭上双眼。

  才闭眼没多久,⽩<img src="in/yan.jpg">随即把眼睛睁开,她不敢⼊眠,单单闭上限,都会出现那古老庭院的幻象。

  她悄悄翻过⾝,望着黑曜麟的侧面,她多想告诉他,但理智提醒她告诉他并没有帮助,他无法拯救梦中的她。

  黑曜麟知道她在看他,他没有说破,目光放在文件上。

  空气中飘起昙花香气,黑曜麟马上转头,望着对他微笑的⽩<img src="in/yan.jpg">。

  昙?

  她走近他,坐进他⾝边,娇弱的趴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双手<img src="in/shu.jpg">稔的<img src="in/chan.jpg">上他。

  “你有没有作梦?”黑曜麟抬起她的下巴,想知道她是否能回答⽩<img src="in/yan.jpg">的梦境。

  “梦?”她困惑的思索着。

  突然,她脸上浮现恐惧的表情,那不是昙有过的神情,那是今天⽩<img src="in/yan.jpg">时而出现的神情。

  黑曜麟专注的望着她,追问:“你梦到什么?”

  梦!⽩<img src="in/yan.jpg">惊慌地望着他。她觉得她好象从雾中看他,他明明近在眼前,她却觉得他离她好远,只清晰的听到他的问题,却无法回应,她感到无力,好似受困在梦中醒不来的感觉。

  眼前一片黑,突然她看见満天繁星,靠着月光,她看见红⾊昙花发出妖<img src="in/yan.jpg">的红⾊光芒。

  “不!”⽩<img src="in/yan.jpg">惊叫一声,随即昏了过去。

  黑曜麟抱住昏厥的⽩<img src="in/yan.jpg">,她昏<img src="in/mi2.jpg">前惊慌的尖叫声震撼了他,他看见⽩<img src="in/yan.jpg">与昙的挣扎,好似两个灵魂争夺一个⾝体。

  “御天,你修过心理学,也赞成催眠疗法,你是否相信人脑中存有前世记忆?”黑曜麟抚着⽩<img src="in/yan.jpg">的额头,询问学医的时御天。

  时御天望了⽩<img src="in/yan.jpg">一眼,直看向黑曜麟,‮诚坦‬道:“我相信。但催眠疗法过程中所言不⾜以完全采信。”看着好友难得忧烦的神情,他确信这个问题关系到⽩<img src="in/yan.jpg">。

  “我分不清她是人格‮裂分‬还是被前世的记忆困扰。”黑曜麟蹙着眉说。

  时御天听着,没有将意外表现在脸上,推了推眼镜。“方便告诉我你全部的发现吗?”

  黑曜麟迟疑片刻,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睑,知道她又开始作恶梦。

  “暂时不能,我想获得她的同意,需要她的配合才能帮助她。”

  “我同意,需要我时通知我。”时御天转⾝走至门边。

  “谢谢。”

  “不客气。”时御天若有所思的望了⽩<img src="in/yan.jpg">一眼,随即开门离去。

  睡梦中的⽩<img src="in/yan.jpg">开始颤抖,黑曜麟已准备‮醒唤‬她。

  梦境中,她感受到体內流动着热气,这股热流让她觉得舒畅,这种感觉就像她正在成长,温暖的力量来自下方,好象是互动,属于她⾝体內的力量也往下窜流。

  随着视线的栘转,她看见了方才感觉的源由。

  昙树包裹着那个男人,它仰赖他的⾎而生,回报的是保存他的⾁体,修复他的伤口,让⾁⾝保持完整。

  她终于明⽩,她感受的情绪来自昙树和那个男人,这样的了解让她觉得惊悚。

  “醒来!”黑曜麟用力摇醒她,她的恶梦能让她脸⾊发⽩,那不是寻常的梦境。

  ⽩<img src="in/yan.jpg">惊惧的张大眼,直到看清眼前的人才确定已从恶梦中脫困,她急<img src="in/chuan.jpg">气,起⾝抱紧他,害怕地发出呜咽声。

  “梦到什么?”黑曜麟拉开她,直视她的眼。

  ⽩<img src="in/yan.jpg">无助的望着他许久,才软弱地求救道:“我病了。”终于,她勇于面对这个一直存在心中的疑虑,从她出现片刻失忆开始的忧虑。

  “我知道。”他抚着她苍⽩的小脸。

  “你知道?”⽩<img src="in/yan.jpg">吃惊低喊,随即想起她暂时失忆时都是与他在一起。“花房那天,还有其它我不记得的时候,我到底做了什么?告诉我。”她微微颤抖,怕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实情。

  “长期的庒抑让你产生人格‮裂分‬。”黑曜麟决定告诉她医学的分析结果。

  “什么意思?”

  “这里。”黑曜麟抚着她的额头“住着一个你创造的<img src="in/xing.jpg">格。”

  沉默半晌,⽩<img src="in/yan.jpg">脸⾊苍⽩的问:“什么样的<img src="in/xing.jpg">格?”

  “她不常说话,你说你不记得,我才知道她不是你。”他安抚的轻摸她的脸,没有告诉她实情。

  “你会送我去精神病院吗?”她強抑心中的害怕问道。

  “不会,我会医好你。”他回得坚定。

  ⽩<img src="in/yan.jpg">抬起眼专注的望着他,无助地靠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极小声的道出心里的话“我好害怕。”

  “我更害怕会失去你。”黑曜麟说得平静,但一时间,他分不清他害怕失去的是⽩<img src="in/yan.jpg">还是夜晚的昙。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img src="in/xing.jpg">格?又或者,前世今生中,他与昙有着无法解释的牵连。

  他发现他竟舍不得失去⽩<img src="in/yan.jpg">或昙,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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