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游离,⾝在拉扯。
章宜灵痛不<img src="in/yu.jpg">生的想脫离这个让她痛苦的所在,到另外一头看起来温暖又有爸妈、哥哥站在那儿凝望她的地方,无奈与她相连的沉重⾝躯,不管她如何去甩、去拉,它就是紧紧的黏着她,让她离不开。
痛苦不在⾝上,而在心上,在她看不到也触不到的地方,惟有到有爸妈、哥哥伫立的那一头,才能放下与解脫,她真的好想要过去。
到底是谁在拉着她,不让她走?
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人需要她,她的存在与否对任何人而言都无关紧要,是死是活更是没人会在乎,既然如此,到底是谁在拉她,不让她走?
‘宜灵,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回来了。’
一个有些陌生却又<img src="in/shu.jpg">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她不断地想游离的意志,在<img src="in/mi2.jpg">茫的那一瞬间,又被拉回沉重的躯体內。
谁?谁在叫她,谁在跟她说话,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关心她?
两天不见?
对了,她想起来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关心她,那就是韦大哥。他从港香回来了吗?
想她?
真的吗?她也好想、好想他,甚至还不惜抛下哥哥一个人在医院,迫不及待的在下课后马上赶回家里等他回来,结果等到的却是那两通电话。
好痛!摸不着、触不到,甚至痛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只感到好痛、好痛,好想脫离这个令她痛不<img src="in/yu.jpg">生的地方。她看向爸妈、哥哥的所在处,却愕然的发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另外一边,有一个満脸疏离的小男孩沉默的站在那儿,而他的⾝边除了孤独、寂寞外,什么也没有。
男孩稚气的脸庞上有着不协调的冷漠,他冷眼旁观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只有在剩下孤独一人的时候,稚气的脸上才会出现落寞与浓厚渴爱的神情。
一抹笑忽然出现在他原本冷漠而疏离的脸上,期待的神情让他第一次像个符合他这年纪的小孩,然而这一切却如同昙花一现般的短暂,取而代之州是愈加冷峻无情、讥诮嘲讽的表情。
接着,小男孩稚气的脸突然被一张成视邙充満男<img src="in/xing.jpg">魅力的脸庞所取代,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结婚?
对了,他就快要结婚了,而她呢?到时又该何去何从?
不由自主的再看向爸妈与哥哥的方向,一股突生的大巨力量让她挣开紧黏着她的躯体,朝他们的方向飘去。
爸妈、哥哥,都是她的家人,也只有他们不会抛弃她,不会不要她!
可他们三人却突然同时从她眼前消失。不!她大叫,连你们也不要宜灵了吗?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不要!
‘宜灵。’
韦大哥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她想靠近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那沉重的⾝躯內,这次不管如何挣扎,就是摆脫不了它。
‘不管我在你心中是否占有一席之地,’他的声音清楚的在她耳边响着,‘但是我说过,那句话已经被我录在心里,你这辈子是休想赖了。所以如果你胆敢弃我而去的话,我发誓,即使是下地狱,我也会追上你的。’
地狱?
不!韦大哥是个好人,不管他即将要娶谁,他对她的好是她一辈子也还不了的债。她绝对不能让他因她而下地狱,她不能害他。
好累,她感觉全⾝无力…
陷⼊昏<img src="in/mi2.jpg">不知多久后,她又有了痛的感觉,好痛,是哪里在痛?好像是她的⾝体。⾝体?
那是不是表示她还没死,她记得在巷子里自己好像被流弹<img src="in/she.jpg">中了。
她没死吗?所以现在才会感觉到痛吗?
‘嗯…’
听到自己的低昑声,感觉也随之变得清晰,医院特有的味道瞬间飘⼊她鼻间,而类似某种机器转动发出的声响也窜⼊她耳间,还有那像是永无止境、无所不在的剧痛更是无情的拉扯她全⾝上下每一条神经。
‘啊…’她发出类似痛苦呻昑又像是想向人求救的声响,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章姐小,你终于醒了!’听见她的声音,护士迅速来到她⾝边,欣喜的望着她道。
她循声本<img src="in/yu.jpg">看向她,却因感受到来自另外一个方向的灼热视线,而稍稍地转头望向那方。
是韦大哥!她不应该感到惊讶的,毕竟以他的好心肠,即使她不再是他口中的女朋友,他也不可能会丢她一个人在医院里不闻不问,但是她依然感到讶异…不,与其说是讶异,不如用心疼来形容比较贴切。
満脸的胡碴,満眼的⾎丝,散<img src="in/luan.jpg">得如同不知被爬过几百或几千遍的头发,以及⾝上那件若平⽇早就被他丢到垃圾桶的‘咸菜’他对皱到不能再皱的上⾐的称呼。天啊!韦大哥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啊…’她想说话,却因为喉咙揷了鼻胃管而无法开口,反倒引来另一阵不舒服的疼痛,让她低昑出声。
‘章姐小,你现在揷着鼻胃管,所以别说话。我知道你现在觉得很痛、很不舒服,但是开完刀后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护士叮咛道:‘另外有件事你必须记着,因为你截去了两小段小肠,所以在小肠的伤口愈合之前,任何东西都不能吃,包括一口⽔都不能喝,如果你觉得嘴巴⼲的话,可以用棉花沾⽔润润<img src="in/chun2.jpg">。我这样说你听得明⽩吗?’
她没有任何反应,一双眼睛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韦竟韬,不解的忖度着,他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糟,以他的个<img src="in/xing.jpg">,他是绝对不会以这样的面目示人的,怎么会…
‘这点我会告诉她,还有什么事要特别注意的吗?’见她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像是没听到护士姐小对她说的话般,韦竟韬开口道,他的声音喑哑,与平常判若两人。
‘如果可以动的话,不管是翻⾝、坐起或者是下<img src="in/chuang.jpg">,尽量尝试动一下,这样可以速加复元的速度。’护士说。
‘我知道了,谢谢。’
‘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的话到护理站便能找到我。’知道他们俩需要独处,她善解人意的暂时离开。
护士离开后,病房內顿时陷⼊一片沉静。
看着如此不修边幅的他,章宜灵好想问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但之前开口的痛苦历历在‘喉’,所以她也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先说话。
韦竟韬没有开口,他知道她很想要他说些什么,她脸上的表情是如此望渴的透露着。
但是他现在能说什么呢?说他很生气,说他恨不得在医生说她没有求生意志时用力的摇她,问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只因为她哥哥死了,她就连求生意志都没有?那么他呢?他的存在对她而言究竟又算什么?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生气、<img src="in/ji.jpg">动、恐惧、害怕、失控过,而这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赐!
生平第一次爱人,第一次懂得爱人与被爱的幸福,她怎么可以、怎么敢在让他初尝到甜头不久后,不说一句话菗⾝就走?幸好她没事,否则即使是追到地狱,他也会跟着追上去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啊…’见他始终都静默着,章宜灵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却因紧随而来的疼痛而呻昑出声。
他马上皱起眉头,‘别说话,刚刚护士姐小不是才<img src="in/jiao.jpg">代过吗?’
她小心翼翼地呼气、昅气,总觉得⾝上的剧痛似乎随着她每一次的呼昅而加剧。
她痛苦不堪的看着他,突然发现他脸上除了皱眉和掩不住的疲累神情外,还有一种庒抑的情绪隐蔵在其中。
为什么?
‘啊…’她忍不住再次出声想问,但只觉得疼痛加剧,她连简单的三个字都说不完全。
‘我知道很痛,但是你要忍耐,知道吗?’他蹙紧眉头对她说,脸上迅速地闪过一抹<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神情。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知道他明明有话想对自己说,但是又为什么不说呢?她的眼神中明显地写着疑问。
‘有什么话,等你的情况稳定下来或出院之后,我们再说。’他避重就轻地道。
为什么?他到底想对她说什么?她以眼神问,但他却避开了她的眼,不再与她对视。
‘闭上眼睛,如果能睡的话就睡一下。’他说,声音与往常无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到有一丝不同。
是哪里不同呢?
对了,是语气,从她醒来至今,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语气中似乎都掺杂了一种对陌生人的疏离与冷漠。
怎么会这样?
啊,对了,她怎么会忘了他就快要结婚的事,而他<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想对她说的话,
大概就是与他结婚之事有关吧。他现在说不出口,恐怕是担心可能会加重她的病情吧?
他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很痛吗?’他忽然伸手轻触她眼角,眉头紧蹙的问道,‘我去叫护士来替你打针止痛剂。’说完,他马上旋⾝奔出病房。
章宜灵举起她未打点滴的手,轻触他刚刚突然触摸的眼角,这才发现那儿竟然是<img src="in/shi.jpg">的。那是泪⽔她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又怎会哭了?
离去才一会儿的他带了名护士匆匆又走了进来,护士仅看了她一眼,便将带来的止痛剂注<img src="in/she.jpg">进她的点滴中,而他则始终紧盯着护士的一举一动,一眼都没看向她。
闭上双眼,感觉更多的泪⽔在一瞬滑落眼角,她听见护士说的话。
‘止痛剂的止痛效果只是暂时的,等藥效过了之后,她还是会痛。不过非到真受不了,医院建议病人最好少打止痛剂,这样伤口复元的情况会比较快,也比较好。’
韦竟韬点头,心疼的看着章宜灵眼角淌下的泪⽔,他握紧双拳恨不得能代她受这一切的痛苦。‘止痛剂打下去之后,她就不会感觉那么痛了,也能稍微地睡一下。’护士看了他一眼后,忍不住安慰的说,转⾝离开。
章宜灵听见护士离开的脚步声,也听到他坐回之前他坐的位子上的声音,但是他依然沉默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以为她睡着了,所以才没开口吗?不,即使她睁开双眼,他也不见得会对她说什么,他之前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证明。
靠着止痛剂好好的睡一觉吧!也许一觉醒来之后,她的鼻胃管已能拔掉,病情也已稳定到能让他放心的说出想要对她说的话。
睡吧、睡吧,希望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问题都能<img src="in/ying.jpg">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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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回家,紧接着是为哥哥举办简单而隆重的丧礼,这些事真的都已经成为过去式吗?怎么可能时间过得这么快,而她却茫然不觉?
是场梦吧,她可能依然躺在医院的病<img src="in/chuang.jpg">上作着梦,但是此时手边的感触是那么的实真,眼前所见的一切是那么的鲜明,还有经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是梦吗?真的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何她依然能与韦大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在医院里明明就有意要与她分道扬镳,怎么可能至今仍让她与他同住?是梦吧!
‘发什么呆?’
一杯温热的牛<img src="in/nai.jpg">忽然塞⼊她手中,章宜灵抬头,茫然的看着韦竟韬坐⼊她⾝旁的位子,还伸手将她环⼊怀中。
这接触是如此的实真而温暖,她真的还在梦中吗?
‘来,趁热把它喝完。’见她只是呆望着他不动,他腾出一只手帮她将牛<img src="in/nai.jpg">端到嘴边,温柔的哄道。
‘这是梦吗?’她并没有乖乖地将牛<img src="in/nai.jpg">喝下,反倒举起手来将杯子推离,轻声问。
‘什么梦?’他随口反问,再度将牛<img src="in/nai.jpg">端到她嘴边,坚决要她先喝了它。‘来,先把它喝完再说。’随着杯子见底,她感觉自己的胃撑<img src="in/zhang.jpg">了起来,那感觉是那么的实真,她愈来愈怀疑了,她真的还在做梦吗?
不,她知道不是。
‘你刚刚说什么梦?’见她听话的将一整杯牛<img src="in/nai.jpg">喝光了,他満意的问着她之前所问的问题。
‘韦大哥,你的生⽇是什么时候?’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突如其来的问道。
‘一月十⽇,你要送我生⽇礼物吗?’他扬眉道。
‘生⽇礼物?’她喃喃自语的说:‘嗯,我的确是该送你一个礼物。’他对她这么好,这份结婚贺礼她是说什么也不能不送的。
‘那我可不可以指定?’
‘指定?’
‘没错。’
‘你要什么?’她勉強扯出一抹笑。
‘我要什么你都会送我?’他定定的凝视着她。
‘只要我能力內做得到的,什么都可以。’她点头说。
‘你一定做得到的。’
‘韦大哥想要什么?’轻点了下头,她強迫自己微笑问。
‘我要一个<img src="in/qi2.jpg">子。’
一个<img src="in/qi2.jpg">子?多么婉转的说法,如果他说得更直接一点的话,应该是‘我要一个成功的婚礼,所以请你到时不到去闹场,那便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吧?
虽然早知道他会结婚,而新娘不是她,但从旁人口中听来,和从他口中听来,却是两回事。
心不由自主的发疼,感觉就像刀子不断地在心上割划着般,让她痛得浑⾝都要克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她猛伸手将他推开,霍然站起⾝来。
‘宜灵?’
‘对不起,我想去趟洗手间。’迅速的丢下这句话,她不待他有所反应即匆匆的跑向厕所,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的泪⽔有如泉涌般溢出眼眶,滑落脸颊。
‘呜…’在呜咽声发出的瞬间,她用力的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哭声怈漏,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在哭,绝对不能!
‘宜灵?’
门外突然响起他的声音,吓得她不知所措的瞠大一双泪眼,正好与镜中的自己对了个正着。
‘你在里面做什么?’他在门外问道,而她却在门內被镜中哭红了双眼与鼻头的自己给吓傻了。糟了!她这副模样要怎样出去见他?
她放开捂住嘴巴的手,改以牙齿咬住下<img src="in/chun2.jpg">以阻止自己的呜咽声不小心逸出,然后用双手拼命的抹去脸上不断滑下的泪⽔,同时扭开⽔龙头,尝试着以⽔冷敷的方式,让自己通红的双眼与鼻头恢复正常。
‘宜灵,你在里面做什么?回答我!’听不到她的回应,韦竟韬的语气顿时变得霸道而担心。
‘我…’本想开口随便给他一个理由好拖延时间让自己的脸恢复正常,怎知才一开口,那沙哑带着明显哽咽的声音,却吓得她不得不以手紧紧的捂住嘴。
‘宜灵,你是不是在哭?’在一阵沉默之后,响起他怀疑的声音。
章宜灵只是紧紧的捣住嘴巴,不敢回答,她刚刚只不过说了一个字而已,便引起他的怀疑,若再开口,怕只会不打自招。
她想的没错,但她忘了一点,那就是以韦竟韬狂效不羁的个<img src="in/xing.jpg">,哪里会让她有躲避的机会?
只听原本被她反锁的门突然‘答’的一声,被人打开来,其速度之快,让她连阻止或者想躲蔵自己那张哭得惨不忍睹的脸的机会都没有。
‘你真的在哭!为什么?’他迅速的走上前捧起她企图蔵起的脸,紧紧地盯着她。
她头摇,想挣开他捧住自己脸颊的手,却只让泪⽔掉落得更快。
沉默的凝视着她半晌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img src="in/yin.jpg">郁,下巴绷紧的悯:‘为什么?难道你真的那么不想嫁给我?’
时间就像突然静止般,她眨也不眨的睁着一双通红的泪眼看着他。他刚刚说了什么?嫁给他?‘我就知道,你<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爱我,说爱我也只是为了报恩,关于这一点其实我早该接受的。’说完,他颓然松开捧着她脸的手,退后一步。
章宜灵迅速抓住他想缩回去的手,惊惶失措的不断摇着头,他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竟然认为她说爱他是为了报恩?!
‘你用不着否认,因为事实早已摆在眼前。’他以一副疑似苦涩又像痛苦的神情凝视着她说。
事实?什么事实?
看出她脸上的疑惑,他忍不住苦笑一声,以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在你哥过世之后,整个人突然丧失求生意志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知道当我从医生口中听到你没有求生意志,在你病<img src="in/chuang.jpg">边说破了嘴企图让你为了我想活下去,而你反倒在我面前⾎庒下降、脉搏心跳逐渐停止时,除了害怕,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看了怔愣住的她一眼,自己回答,‘你不爱我,从来都不曾爱过我。’
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再想起此事,因为<img src="in/qiang.jpg">伤初愈紧接着又为兄长张罗丧事的她,早已羸弱得连一阵风可能都抵挡不了,所以除了养胖她之外,他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想提。
也许这只是个借口,因为这个借口可以让他继续保有她,继续宠爱她,继续当她是爱自己的。
没想到吧,向来狂傲不羁的他,竟然也会做出这种自欺欺人的傻事。可是只要能保有她,别说傻事,即使要他扮傻瓜他也心甘情愿。
这是报应吧!报应他过去从未将别人对他的感情当一回事。
看着她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如此的纤细与苍⽩,他本<img src="in/yu.jpg">呵护它一生的,但是现在…
他伸出另一只未被她抓住的手,轻轻的想将她的手拿开,但她抓着他手的力道却在一瞬间增強,让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看她。
‘我爱你,韦大哥。’章宜灵在他抬头的那一刻道。
韦竟韬一呆,苦涩的头摇,‘你不必…’
‘我爱你,韦大哥,真心真意的爱你。’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泪⽔滑下脸颊。‘在这世上除了哥哥之外,会担心、关心我的人只有你。哥哥一声不响的走了,我虽然难过,但是只要还有你在我⾝边,我知道自己一定可以撑得过来的,可是就连你也不要我了,在这世界上没有人要我,我的存在与否…’
‘谁跟你说我不要你的?’他反手将她紧握住。
‘我知道你就快要结婚了,等你未婚<img src="in/qi2.jpg">回国,你的生⽇那天也就是你的结婚之⽇。’她凄然一笑。
‘这是谁告诉你的?’他瞠眼问道,他哪来的未婚<img src="in/qi2.jpg">?
‘韦夫人。’
‘韦夫人?’他一头雾⽔。
‘你妈妈。’
‘我妈妈?’他顿时大叫,接着咒骂出声,‘Shit!你别听她胡扯,一定有什么人跟她<img src="in/luan.jpg">嚼⾆<img src="in/gen.jpg">,让她误会了,我<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什么未婚<img src="in/qi2.jpg">。她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
章宜灵茫然的看着他,他刚刚说了什么?他<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未婚<img src="in/qi2.jpg">?但是他之前跟她要的生⽇礼物不是一个<img src="in/qi2.jpg">子吗?
一个<img src="in/qi2.jpg">子…不想嫁给我…
我的天!他的意思不会是…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韦大哥,你…刚刚说要一个<img src="in/qi2.jpg">子当生⽇礼物,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突然以<img src="in/ji.jpg">动而颤抖的声音问。
韦竟韬认真而深情的凝望着她,伸手温柔地替她抹去脸颊上残留的泪⽔,‘傻瓜,当然是在向你求婚喽。’
快乐的泪⽔在一瞬间洒了下来,她再也遏制不住<img src="in/ji.jpg">动的冲向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他。她再也不管配不配、适不适合,或者他妈妈愿不愿意接受她这个媳妇的问题,只要他爱她、他要她,上天下海她都愿意跟他去。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拥着她正式的问。
她在他怀里点头。
‘我要一个确切的回答。’他不満意的抬起她的脸,对她要求。
‘我愿意。’她淌着欣喜的泪,哑声道。
‘你说了就不能反悔喔。’他低头吻着她的泪,‘因为这句话也被我录在心里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img src="in/qi2.jpg">。我爱你。’说完,他以吻封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