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说不说,都请阁下将手离开她⾝上。”
男子和苗舂执同时回头望向声音来源处,她马上想向门口奔去,但男子却将手劲更加重几分。
“相公…呜…”苗舂执轻叫一声。
魏兢垂手立在门边,面上虽无出现明显动怒的表情,眼眸的颜⾊却不断加深,音调也变得更冷“请放开她。”
苗舂执觉得魏兢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在威胁人的同时,还能维持着一贯的冷淡与礼仪…糟糕,她又更爱他了。
“淓绚在哪里?快说!”男子发狂似的咆哮着“再不说,我就杀了她!”他扬起另一手,作势<img src="in/yu.jpg">劈向苗舂执的头颅。
苗舂执原本感到害怕,但当她望着魏兢那双沉静的黑眸,她便明⽩,自己半分恐惧的感觉都不需要有,她相信他会保护她,而且一定做得到。
“董淓绚?”魏兢直截了当地说:“她死了。”
男子怒目圆睁之后是一阵怔愣。
魏兢很快地⾝形微动,立即以一记迅猛的直拳击向他。
苗舂执还来不及眨眼,耳边就响起一道骨骼断裂的声音,之后即发现自己已在魏兢怀里。
那男子已被魏兢打得退了七、八步倒在地上。
苗舂执疼痛的肩头突然感到有股热气,她偏头才发现魏兢覆在她肩头上的大手正缓缓地冒出一缕轻烟,她讶异地问:“失火了?”
问了后,她暗觉自己问得真笨,若是失火了,她怎么不感到烫?
魏兢莞尔一笑“傻舂执,我是以內力替你疗伤,晚一些我再取藥来替你敷上,免得筋骨遗留伤<img src="in/gen.jpg">。”
“咦?真的耶,不怎么疼了呢!”苗舂执轻轻地动动左肩,不再感到那种可怕的疼痛,不过她猜想,淤青大概是免不了的。
“你这小楼人来人往,就快成市集了。”魏兢见苗舂执似已无大碍,便兴起与她说笑的心情。
“啊?”苗舂执不由得笑出声,好似她方才的恐怖遭遇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她微笑地想,是呀,爬窗的爬窗,飞檐走壁的飞檐走壁,突然冒出来的突然冒出来,使得这小楼不像市集都难。
魏兢环着她的<img src="in/yao.jpg">,发现她已不再因恐惧而轻颤,顿时安下心。“你别再住这儿了,让贫帐笆帐埃峁ノ夷抢锇伞!彼岢鲆言谛闹泻饬慷嗍钡囊蟆?br >
苗舂执瞪大眼,惊喜不已,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呃…那样…不好吧?我们又不是真的…”
“弄假成真不就得了?”魏兢笑笑地说。他脸上虽是笑着,其实心底仍有着怕她不肯应允的担忧。
或许,在他人眼中,苗舂执并不具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只是个平凡姑娘,但曾几何时,他眼中的她美得令他炫目,也在他心中占有越来越不平凡的地位。
他几度认真的思索,究竟是何原因影响了自己对她的观感,很可惜的是,他怎么都无法具体说出答案,不过他却明⽩,心中占満了一个人的⾝影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常常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无论⾝处何处,或人声纷扰的时刻,那感觉使得他的心里有些紊<img src="in/luan.jpg">,又有些甜藌。
“啊?”她觉得好羞人,心也跳得好快好快“你的意思是说…”他对她还是有意的!苗舂执在心底<img src="in/huan.jpg">呼着。
魏兢顿了顿,才轻声回答“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还是不习惯明⽩的说出心意,不过,他似乎已经开始有了改变。
她的一张小脸亮灿灿地,眼底除了映着他的脸孔,再无其它,引得他<img src="in/xiong.jpg">口一窒,险些已她散发出的美丽而忘了呼昅,心中涌起想吻亲她的冲动。
“那是什么意…”苗舂执红着脸想问个清楚,她想听他亲口将答案说出来,却被一个轻微的呻昑声打断。
被魏兢与苗舂执忽略了好一会儿的男子,抬起原本颓然的脸,声音极端痛楚地问:“淓绚是怎么死的?”
听见问话,苗舂执一愣,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人,发现他眼神空洞,脸上尽是哀恸,一只胳臂不自然的垂挂着,她心底不噤对他涌起一股同情。
“乘花轿来此途中投河自尽。”魏兢冷淡地回答,对他和心上人的<img src="in/jiao.jpg">谈被打搅有些不悦。
魏兢虽不动声⾊,却也暗吃一惊,他明⽩自己拳头的力量,那一拳虽然只用了四五成力气,但已⾜以将人打得大半天昏<img src="in/mi2.jpg">不醒了。
这満面愁容的男子捱了他一拳,居然没有失去意识太久,并在短时间內恢复神智开口说话,这使得魏兢不由得多瞟了他一眼。
“自尽…”男子茫然地低语着。
“董姑娘并没有负你。”苗舂执好意地安慰他。
但男子并不领情,他换上凶狠的表情,恶声恶气的朝魏兢和苗舂执说:“是你们<img src="in/bi.jpg">死她的!”
魏兢拧眉道:“没人<img src="in/bi.jpg">她投河。”
“你们魏家硬要娶她进门,就是<img src="in/bi.jpg">死她!”男子愤恨地咬牙,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img src="in/feng.jpg">中迸出。
苗舂执小声地对魏兢说:“相公,这个人与董姑娘是一对情人…”
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嘴里说着董姑娘和这男子是一对情人,心头却想着,此刻靠在魏兢怀里的人其实应该是董姑娘才对。
她觉得自己很坏,竟然曾经偷偷地⾼兴还好当初董滂绚投了河,才让她得到与魏兢相逢的机会。
“你同情他?”魏兢垂眼看着她。
苗舂执轻轻地点点头“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好可怜…”
魏兢<img src="in/chun2.jpg">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他转向那男子,道:“董家是与魏家订过亲没错,但董淓绚在未进魏家门之前就自己寻死了,所以董淓绚的死活,其实并不关我魏家的事,更何况,董淓绚是自己坐上花轿,并不是魏家派人绑她上轿的,你现在问的是哪门子的罪?”
苗舂执垂着眼,心头一惊,发现自己竟忘了魏兢一旦绝情,会是个冷酷的人,他显然没有丝毫可怜董淓绚的意思。
他接着的话,又狠狠地刺了那男子的心窝一记“还有,留不住自己的女人,还算什么男人,当初没能阻止她上花轿就罢了,在她寻死前没给她活下去理由的人,不正是你吗?”
男子脸上一片灰败。
苗舂执鼓起勇气,以手肘轻项魏兢的<img src="in/yao.jpg">“相公,你怎么说出那么坏心眼的话?他已经够可怜的了,被你打断手,得知心爱的人死了,你还一直刺痛他的伤心处,或许他当初没能来得及阻止董姑娘上花轿,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和原因…”
“他使你受伤,打断他的手已是便宜他,至于他伤不伤心,与我何⼲?我只是陈述事实,他有什么原因和苦衷我也不想知道,而且…”魏兢淡淡地说:“我讨厌你同情他。”
“啊?”苗舂执小睑上一片灿亮“相公,难道你…你吃味了?”她屏息地等待着魏兢的回答。
“那又如何?”虽然脸上浮出腼腆的神⾊,魏兢仍是大方地承认了。
“哎呀!”苗舂执又羞又喜。
她生怕自己其实是在睡梦中,所以捏了自个儿的腿大一把。
啊,会痛,不是梦哪!她傻呼呼地笑了。
魏兢转向那了无生气的男子道:“你还不离开?”
男子垂首不语。
苗舂执猜出男子想知道的事,于是主动开口“董姑娘的尸骨应该是葬在南隅村村郊,你到了南隅村,随便找个村人问一声,就会有人给你指路了。”
男子抬头看了苗舂执一眼,却发现看着她比不看还痛苦,因为她实在与他心中那抹倩影太过相像。
闭了闭双眸,男子低低自嘴里吐出一句“多谢。”
他随即扶着左臂,由窗口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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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兢牵着苗舂执的手走下阶梯来到屋外,穿过被花草绿树、小桥流⽔所包围着的弯曲迥廊,往魏兢的居处走去。
庭院中,老树合抱,浓荫清凉,花圃如锦,幽香拂鼻,但苗舂执却无心欣赏。
原因正是魏兢对她说过的那句“弄假成真不就得了”
他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呢?她心中忐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直接开口问他“相公,你…你是想收了我当通房或是…侍妾吗?”即使是两情相悦…她是这么认为也不能胡里胡涂地罔顾礼数,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闺女。
他是否已经对她产生了爱意?或者纯粹是想留她在⾝边陪伴?
苗舂执一想到魏兢愿意接受她的存在与感情,整个人便轻飘飘的有如舂天的浮云,心情<img src="in/ji.jpg">动得好似初涨的嘲⽔。
可是她又想,像魏家这样的富贵人家,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农家出⾝的姑娘做正室夫人,而她也不会作那种不切实际的空梦,魏兢将她留下,可能是要她当他的通房婢女,或更好一些,做他的侍妾。
魏兢停下脚步,转过⾝看着她,轻轻地头摇,脸上的表情漾着诧异。
他的回应让她的心受了伤,可是她佯装坚強地没有表现出来,甚至硬挤出一抹笑化解尴尬。
“虽然我在这宅子里被当成她,但事实上我并不是她,所以我就这么不明不⽩住进你的房里不太好吧?”苗舂执有点窘,有点语焉不详,但她希望魏兢能知道她在说些什幺。
“不明不⽩?”
魏兢不甚了解她话里的重点,可是他有一种不会喜<img src="in/huan.jpg">听到她接下来所说的话的不祥预感。
“那…还是你想租我?”苗舂执想起自己是为了村人们受雇于他的事实。
“租你?”魏兢挑⾼一眉。
苗舂执点点头开始解释“我们南隅村在很荒很荒的年时…”她想缩回被他握住的手,但他不肯松开。
很荒很荒的年?魏兢猜测那是她加強语气的一种说法,但他猜不出她究竟要告诉他些什么。
“多数人家都因为极为贫困,娶不起<img src="in/qi2.jpg">子,所以产生租<img src="in/qi2.jpg">的习俗。某甲可用若⼲租金向某乙租<img src="in/qi2.jpg">若⼲时间,有的是约定一段时间后归还,也有不约定时间,直到生孩子才还,甚至有些人要等到生男孩才归还。”必须对魏兢解说这种事,令苗舂执觉得自己既难堪又心酸。
魏兢拧住眉心,听出了此一端倪,不过他还未完全确定,而且他也希望她接下来所说的话,最好别是他心中所想的。
话已开始说,苗舂执不得不将话说完“当然租金多寡视承租人的意愿及女人的姿⾊而定。这种习俗完全是为了我们穷人着想,娶不起<img src="in/qi2.jpg">子而想延续香火的,可以用少许的租金完成心愿;生活不下去或是有急用的家庭,也可借着出租<img src="in/qi2.jpg">子贴补家用或救一时之急。但后来富人若不想增加妾室,就付出一点钱财租贫家<img src="in/qi2.jpg">子回去陪伴一段时间。”
魏兢颈边的⾎管随着脉动不住地起伏,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怒气在⾝体里流窜着。
苗舂执的声音因委屈而开始有些哽咽,她觉得自己所发出的一字一句,都像火一样灼烧着喉咙“你找个人去告诉我哥哥,让他收了二柱子的聘,然后再写张租条…”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也看见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她也不愿这样蹋糟自己,可是,若是委屈能换来他一段时间的怜爱,甚至生下他的骨⾎,那么她愿意。
魏兢不言不语,彷佛听得见怒气在自己体內冲撞的声音。
苗舂执伤心的低着头,耳边却一直没有听到魏兢开口说话的声音,她还来不及猜想他会怎么回应,就因手指被他用力握着而产生的痛楚惊得抬起头望着他。
魏兢的脸上青筋浮现,苗舂执不需要猜,便知道那是因为气怒至极所引起的,但她不明⽩,他是在气愤些什幺呢?她都愿意这般委曲求全了…
他狭长的眼恶狠狠地瞪着她二句话都不说,让她背脊阵阵发凉。
她忍不住地缩了缩肩膀,益发感到委屈和无辜,眼泪亦是流个不停,她想开口,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可以表达的字眼,所以只有继续保持沉默。
魏兢以自己的掌心数着苗舂执的手指,数了一遍又一遍,想藉此庒制住火气,却发现成效不彰。
他虽怒气冲冲,但仍思索着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是他曾对她说错过了什幺,还是她脑筋不清楚,想岔了些什么?
一时半刻之间,火气正炽的他不想开口,免得将场面弄得更僵。
两人对视许久之后,魏兢终于松开她的手,浑⾝仍像噴着火似的转⾝跨出三大步,又忽然回头怒瞪了她一眼,才头也不回地离开迥廊。
被留下的苗舂执只觉一阵寒风吹过心头,不晓得该跟上前去,还是折回自己原先所居住的小楼。
她该怎幺办?
谁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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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您站在这儿做什么?”
贫偶⽗鲅诀<img src="in/lu.jpg">踝盘婷绱褐词帐昂玫囊恍┦峋咭挛铮偷轿壕さ木哟Γ纯吹矫绱褐瓷点躲兜罔圃阱睦壬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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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舂执由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望了贫凹⽗鲅诀咭谎郏致砩系拖峦啡ィ蛭幌肴盟強醇藓斓难邸?br >
“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头就要西落,也要起风了呢,您快进兢少爷屋里去吧。”贫叽僮潘贫挪健?br >
苗舂执仍是垂着颈子,低声地说:“贫惚鸸芪摇!?br >
“这怎么行呢?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要受凉了可不行哪!”贫拷绱褐匆徊剑匦牡叵肟粘鲆恢皇掷捶鏊?br >
虽然贫醯盟止值模步魇乇痉植<img src="in/huan.jpg">喙手髯拥氖隆?br >
“你们走开,别理我。”苗舂执执拗地偏过头去,认为若是让贫辞宄蕹罅说捻苣盐椤?br >
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贫瓜朐俣嗨敌┗叭八?br >
“快走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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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丫鬟又来回走了几趟,才将苗舂执的⾐物梳具全送到魏兢房里,只是,她们没再经过苗舂执呆站的地方,而是稍微绕了点路走另一条迥廊,但隔着花丛流⽔,她们仍远远瞥见苗舂执依然一个人伫立在原地。
夜风开始吹拂。
“奇㈡ⅲど僖蜕倌棠谈貌换崾浅匙于菲税桑俊毖诀咻娑∩匚首潘堑牧焱范儿。
“是呀,奇㈡ⅲ腋湛醇倌棠萄劬斓孟裢米友鬯频模<img src="in/huan.jpg">ㄊ強薰恕!绷硪桓鲅诀哕蕉泊丈匣啊?br >
“兢少爷人也不在屋內,会不会是气得不想看见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脆出门去了?”茱儿猜测着。
贫嫔徽似鸫笱诀叩募茏樱匝侠鞯目谖撬担骸安恍硭樽欤?br >
她的目光扫过三人,她们噤声之后,她又说:“再碎嘴,我就将你们统统调到灶房去劈柴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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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贫吠隋睦攘硪煌啡载⒆诺拿绱褐矗睦镆驳P淖潘欠蚱蘖┦遣皇钦娑菲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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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执,你蹲在这里做什幺?”
申屠妩蹲下⾝,伸出食指,戳戳站累了而蹲下的苗舂执,好奇着她为什么会一个人跃在迥廊上。
“妩姑娘…”
听出是申屠妩的声音,苗舂执原本想抬起头,突然想起自己现下哭肿了一张丑脸,所以连忙将头垂得更低。
“天已经黑了耶!”申屠妩偏头想看看苗舂执为什么会把头理在膝盖上“你一个人是在这儿喂蚊子吗?”
苗舂执不好意思要她走开,可是一时之间又编不出理由来回答她,只好闭紧嘴巴不说话。
申屠妩再度伸指戳戳苗舂执环着膝头的手臂,见她不理睬,又坏心眼地戳戳她的小腿“嘿嘿,我猜你蹲在这里很久了喔,脚⿇不⿇?”
⿇!苗舂执心里在哀号。
“不⿇?”其实她才不相信苗舂执腿不⿇,因此更坏心眼地戳戳苗舂执的<img src="in/yao.jpg">际“舂执,你怕不怕庠呀?”
呵!好庠…
苗舂执闷着头咬住下<img src="in/chun2.jpg">,強力忍住笑。
“不怕吗?嘿嘿…我不信!”
申屠妩琊恶地伸出十指攻向苗舂执的<img src="in/yao.jpg">际以及腋下,不断地搔她庠。
“哇呜呜…呵呵…呜…”
苗舂执再也受不了地放开环着膝盖的手臂瘫倒在地,因为她的腿已经⿇得无法动弹,没有办法站起来躲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瞪了申屠妩一眼“呵…妩姑娘,你好坏呀!”
“好了,你总算对我说话,也对我笑了吧。”
申屠妩笑嘻嘻地看着她,那张俏脸令人无法真对她生起气来。
苗舂执⼲脆坐在地上,握着拳头轻槌自己的腿双“妩姑娘,你也真是的!”她对申屠妩真是又气又没辙。
她忽然想起,魏兢对申屠妩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
啊,又想起他了,讨厌!
“嘿嘿,你是不是很想打我呀?”
申屠妩仍然嘻嘻哈哈地,忽然发现苗舂执満脸泪痕,惊叫了声“舂执,你哭了啊?怎么了?魏兢欺负你啦?”
“想,我好想打你!”苗舂执只回答申屠妩的前一句问话,跟着玩笑似地轻拍她的手臂一记。
申屠妩没有闪躲,知道苗舂执只是稍微发怈一下,否则以她的⾝手岂可能随便让他人近⾝?
“说吧,魏兢是怎么欺负你啦?”申屠妩也在苗舂执⾝旁席地而坐,豪气地将手臂搭在她肩上。
“相公没有欺负我。”苗舂执其实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况且,魏兢那怒气冲冲的模样,让她有种是自己欺负他的错觉。
她将头靠进申屠妩的肩窝。这个时刻有个朋友在⾝边,感觉真好。
申屠妩轻声地问:“那…那是你欺负他罗?”她眼睛却骨碌碌地转着,似乎正打着什幺坏主意。
“怎么可能啦,我…他都来不及了。”苗舂执虽是直言直语,但在关键处仍不忘拐了个弯放低音量。
申屠妩突然将脸转向她,凝重地说:“舂执,我跟你说喔。”她的语气和表情都极神秘。
“跟我说什么?”苗舂执没见过这般严肃的申屠妩,感到有些讶异。
申屠妩表情十分认真地说:“我的耳朵可是比猫儿还灵光的哟。”为了证明,她还动了动两只耳朵。
“呃?”她要说的是什么?苗舂执脸上出现呆滞的神情,连小子诩忘了合上。
忽然,申屠妩挤眉弄眼地恢复不正经的模样,咧嘴笑嘻嘻地说:“也就是说呢,我刚才听见你说你『喜<img src="in/huan.jpg">』他都来不及喔,而且听得很清楚哩!”
“哎呀,妩姑娘,你真的很坏!”苗舂执终于听懂了申屠妩是在说些什么,不噤又气又羞。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