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并没有因为我的昏<img src="in/mi2.jpg">而有着改变着,同样,世界也没有因为何翌的不再而开始运转。反而某些人却还在相当地欣喜着,为了何翌的死亡而欣喜,为了我的杀自而欣喜。只是何翌,你看我有多傻,我怎么让那些人好过了这么久了呢?你一定又要说我是个笨蛋,不是吗?
我的花満人还是络绎不绝着,顾客看到我,淡淡微笑着问到“很久不见你了呢?”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是呵,多久不见了呢?只是他们依然没有因为我的不存在而停止购花。
一个月多以来,多亏了季可欣。一个休闲惯了的太太,居然早出夜归地帮我打理着花店。她悠闲自在的深情,如同以往的我,是真诚喜<img src="in/huan.jpg">这样的⽇子,才会有着的満⾜。
季可欣看到我,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还带着手套的手紧紧的握住我,她说“你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吓人吗?你知道你发生那样的事,我又帮不上忙,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道我看到你那样,我有多么…”
我揽过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可欣,你已经帮我忙了,现在我不是也没有事了吗?我不是也好好的出现在你的眼前了吗?”
季可欣听话的制止了哭泣的声音,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你不会在那样了吧?”
我笑了,随手敲了下可欣的头“怎么会,其实那种感觉我也很怕的。”
“<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光临”季可欣冲我笑笑“有客人,李菲他们今天又是全部去市郊花圃了,你先坐会儿。”
我点点头,露出个你请便的表情。我想说“季可欣,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才是主人耶。”但看她那热衷于花草的热情,我就懒得开口了。毕竟认识二十几年来,可欣除了对萧峰有长期的趣兴外,还没有任何事物能够<img src="in/ji.jpg">起她如此浓厚的趣兴。
只见季可欣悻悻地走了回来,她指指后面,淡淡地说了句“找你的。”
我从藤椅上站起来,找我的,会是谁呢?
威严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是我。”
寻声看去,赫然是殴庆<img src="in/yang.jpg">,只是我不知道岁月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是如此的残酷,他走过来,在我⾝旁的藤椅上坐下,随口便说道“你的眼神对于你个长辈来说,是很不礼貌的,不知道吗?”
像是在开着玩笑,只是他僵硬的表情,我能够看成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不由心地说了句“对不起。”
殴庆<img src="in/yang.jpg">看着我,我分明是看到他有着笑意的,只是一瞬,他说“我记忆中,你不是那样笨的人吧?”
我“嗯”了一声,殴庆<img src="in/yang.jpg">究竟是怎样的意思呢?
他接着说“为情杀自是很傻的,不知道吗?”
我垂下眼。
殴庆<img src="in/yang.jpg">示意我坐下。他说“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才失去过爱人的,其实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很多的悲剧,有人选择了坚強,有人却是选择了逃避。”
我坐在他旁边的藤椅上,看着他,有着皱纹的脸上,眼神望着远方,飘离而落寞着。或许无论殴庆<img src="in/yang.jpg">在商场被说得是如何的绝情冷酷,而在情场上他依然是有着美好却不完美的记忆的。
殴庆<img src="in/yang.jpg">慢慢地说着,淡定的神情像是在描述着一个寻常的故事“她是何翌的⺟亲,一个温柔漂亮,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初次相见,只是一瞬,便注定了我对她的心动。”
我依然是看着他,我说“后来呢,为何你还是娶了欧宇泽的⺟亲?为了权势,金钱?”
殴庆<img src="in/yang.jpg">笑着摇头摇,他说“都不是。我们在一起后,很开心,很快乐。甚至于我们都要结婚了。可最终她却离开了我。”
“为什么?”我不解。
殴庆<img src="in/yang.jpg">没有回答,淡淡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后来我结婚了,就是阿泽的⺟亲。在众人眼中,我是个攀权附贵的坏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就觉得殴庆<img src="in/yang.jpg">于我而言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任何事情于他而言,似乎都是云淡风清,无关重要般。
他看着我,缓和地说“丫头,好好保重自己。不能太自私的!”
看着他有些困难地起⾝,我伸手扶起了他,依然是僵硬了一张脸,只是显得那般落寞和孤寂。他最终该是个好⽗亲吧,只是何翌于他而言,真正是他心中的一处痛。
坚強而刚毅的背影消失在花満,是怎样的一种力量支持着他的呢?冲着他的背影,我大声喊道“你的故事还没有完,什么时候再讲给我听呢?”
他的背影略微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一瞬间,他又迈动着他的步伐。
季可欣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曼曼,他是谁呢?上次去医院看你的时候,还碰到了他呢?”
我笑笑,并不言语。原来这个世上并不是那般不美好,还是有很多人与物值得我们留恋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