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初见是在客栈里,你说:“师姐,你不觉的这个姓很怪吗?”
其实,那时选你陪我完成黑帐之事,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纯属生活的无聊,想找个人调解而已,仅这样简单的原因。
只是…
第一面,注定了遇见;相处,注定了遇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你近距离接触,心会跳得很快;听到你可能会受到伤害,心里会突然地害怕;看到你和其他男亲热,莫名地会生气、会愤怒;喜<img src="in/huan.jpg">着你的笑,只对我一个人的笑容…
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有这些想法,会有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细微变化?不知道,没必要知道。
只要,每天能见到你,然后等待着时机成视谠你表⽩,便可牵手在一起。…我天真地这样想。
一直到那个时候,你忽然在所有人面前问我喜<img src="in/huan.jpg">谁,头一次,我犹豫了,以为最好的做法是先稳住小茵,过后再找你说清我的答复,以为这样就是最好,单纯地以为着。
一直到那时,我稳住湘茵后,出去寻找你的⾝影,问每个人,跑到每个角落追寻着,找了好久好久,才发现你躲开了,已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多么可笑。
见不到你的第一天,我在店酒里度过,可不知该夸奖我酒量好,还是讽刺我是个笨蛋,总没醉倒。
见不到你的第二天,我倒在街头睡了一天夜一,梦里却是你的一颦一笑。
见不到你的第三天,我在书房里,发疯般画着你的画像,画出你在我脑海里的音容相貌。
见不到你的第四天,我坐在石椅上,怀念我们度过的⽇子,对着天空傻傻地笑着。
见不到你的第五天,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精神恍惚地发呆。
见不到你的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
消极的⽇子里,连呼昅的空气都是稀薄的。
“天夜君玄,如你真爱她,后悔又有什么用?”
那个名叫萧<img src="in/yang.jpg">炎风,让我嫉妒地抓狂的人,他泼了我一⾝冷⽔,没有任何感情地对我说道。
呐,潋儿,你…是不是也讨厌这样的我?
饼后几天,我决定和湘茵成亲,故意将这消息传出去,传遍整个武林。对,是故意的,故意要传这么大,目的是为了引‘⾎泪教’的人出来,这,是表面的目的。
真正地,我想你听到消息,会出现在喜堂上。即便你不是来捣<img src="in/luan.jpg">,是向我们祝贺,即便我知道那样对于湘茵不公平,但我愿放手自私一回地做,只因,想你、念你、思你。
走进喜堂,我怀疑着那双如⽔般清澈眼睛的主人是不是你,不需要怀疑,那个人就是你,潋儿。
呵,有点惊讶,揭下面纱的你…很可爱。
可是没料到,你会认识龙轩以及,你在龙轩心里逐渐到达那个重要的位置。这点,恐怕龙轩自己也没察觉,自小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冷眼看着事情发生,洞悉一切事却从不置⾝其內的他,竟在那天陪同你前往秃鹰崖战斗。
那场战斗后,在你为了夺回链子而不顾安危。
在你脫口而出:“当然很重要罗。”
我所有的自信已被打败。
是不是当初你听到我简单的答复后,也是这般心痛呢?似在心口刮一刀,撒上盐巴,又不能合愈,只得让它痛下去,扩散下去。
我突然理解到你为什么说:“我也不要…选择伤害过自己的人!”
不是不要,而是伤害过大,没有勇气选择。
对不起,真地,对不起。
即使曾经伤害过你,我也不要…选择放弃!
冬天到来,我记起,还欠你一句话。
花了夜一时间我才堆好大巨的雪人,<img src="in/cuo.jpg">着僵硬的双手,掌心的淤痕,一条条⻳裂开,我希冀着,你会喜<img src="in/huan.jpg">。
雪带花,下着瓣花雪,我一个人,站在雪地,目光停留在你远去的背影…
“你没有做错事,何来原谅。只是,我没办法给曾伤我心者机会,就算这伤害是无意的。”
终究…还是不能…
还是…不可以…
懊怎么办好呢?
你说,该怎么办?潋儿,我已经…无法失去你,所以…
偌大的雪地里,天夜君玄倚靠大雪人,半卧在寒冷的地面,⾝体的温度渐渐褪下,鲜⾎从手腕划出的伤痕上滴落。
⾎染红着⽩恺恺的大地,显得那么抢眼,夺人。
风吹<img src="in/luan.jpg">他的头发,吹<img src="in/luan.jpg">了花和雪的舞蹈,用余剩的力气,他抬起手,‘嗒嗒—’看⾎往下滴着,仿佛看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所以…他只能赌,博上生命去赌,而赌注是…她的心。
但不论是生是死,最后的赢家都会是他,因为到最后,他都能一辈子牵绊住她,绝对不会开解的羁绊。
何时,梅瓣花不舞,何时,天空只晃动着单调的⽩⾊。
毫无预兆,他的手倒在地上,眼睛慢慢地…闭合,连睁眼也变地困难。
残留的知觉中,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
“姓天夜,名君玄的家伙,要听见就赶紧回复,在哪里呀?”
“叫天夜君玄的人,再不出来,我就、我就不管你了。”
…
小小地,他微扬起嘴边喜悦的笑,沉沉地睡去…
我爱你,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