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游戏仍旧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郭守云站在隔间后,目光冷漠的看着靶场上那⾎腥的场面,这一场以游戏为幌子所展开的杀屠,丝毫不能让他感觉到半点的忍残。不得不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郭守云的心肠是越来越硬了,哪怕换在一个月前,他恐怕也无法做到如此漠视他人生死的狠辣…这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优柔寡断、心慈手软的人,最终只能成为别人食盘中的一块鲜⾁。
此时,在靶场央中的位置,已经摆放了三十几具冰冷的尸体,每具尸体的致命伤都在头部,从那⾎⾁模糊的情况上看,这些可怜的家伙都是被人近距离<img src="in/she.jpg">杀的。
菗球的使命又一次轮到了列昂尼德的⾝上,尽管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但是当他再次将手伸进那个透明玻璃柜的时候,列昂尼德的⾝子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剧烈的震颤,恐惧就像是两把锋利的钢爪,死死的钳住了他的心窝,让他几乎就要窒息了。
在如今列昂尼德看来,那个“郭先生”实在是太狠毒了,他所想出来的这个游戏,则更是毒辣到了极点。很明显,姓郭的导演这么一出戏,不是单纯的想要杀人取乐,更不是单纯的要磨折他们这些帮会的头目,他这是清除这些帮会头目的<img src="in/dang2.jpg">羽啊。
看看这个游戏的规则,十秒钟內替自己找一个替死鬼出来,而且这个替死鬼还必须是帮会成员,还需要在昨晚被捕,按照这个规定。在场这些菗球的人们,恐怕只能把主意打到自己亲信⾝上去了。
列昂尼德的心里除了恐惧之外,剩余的就是在滴⾎啊。每当菗到一个空蜡球,他就要在最短地时间內报出一个自己所<img src="in/shu.jpg">悉、并且昨晚同自己一起被捕的亲信,然后几名秘密察警就会在那些名单上查找。当他们把名字找出来之后,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他列昂尼德地一位亲信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冷冰冰的被人从门外拖进来。
从透明的玻璃柜里抓出一个蜡球,列昂尼德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他知道,如果这个球里再是空的的话,那他差不多就说不出什么替死鬼的名字来了。
“拿过来!”⾝穿蓝⾊制服的秘密察警冷冷的看着列昂尼德。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
看看仍旧被捆缚在铁链上地最后五名“猎物”列昂尼德心中默默的祈祷,他期盼着自己手中的蜡球里,能够有一张纸条。
“拿过来!”看到列昂尼德没有什么动静,冷漠的秘密察警上前一步。用手<img src="in/qiang.jpg">顶着他的脑门,大声说道。
深深地昅一口气,列昂尼德将手中已经捏扁的蜡球<img src="in/jiao.jpg">到了秘密察警的手里。
拿到蜡球地秘密察警转过⾝。去掉小球上的蜡封,然后从中菗出了一个纸卷,展开后看了一眼,大声念道:“费茨林!”
随着话声的落地,剩余的五个“猎物”中,有一个人突然发狂般地挣扎起来,他把铁链挣动的“叮当”作响,同时还绝望的哭嚎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不过“猎物”的哭嚎没有人去理会,一名士兵大跨步的走上去。举<img src="in/qiang.jpg">对准他的脑门“呯”的就是一<img src="in/qiang.jpg">,在那⾎花四溅中。凄厉地哀号戛然而止,而与此同时呢。列昂尼德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就巴望着剩下的四个“猎物”也赶紧被处理掉,这几个家伙简直就是祸害,他们多活上几分钟,自己就要多上几分危险。
说起来,在这个靶场上,任何一位参与菗球地人心里都有这个想法,即便是作为“主民俄罗斯”组织首脑的切列斯基,别看这些“猎物”都是他地人,但是他的想法也同别人一般无二。
“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所谓义气情感这些东西,<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出现在黑手<img src="in/dang2.jpg">头目的脑子里,如何能够更好的生存下来,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问题。
看着玻璃窗外那些所谓的黑手<img src="in/dang2.jpg">大佬,郭守云脸上的冷笑始终就没有消散过。正如列昂尼德所猜想的那样,他今天布置的这一场游戏,就是为了要彻底铲除这些所谓“大佬”们的亲信,在郭守云看来,布拉戈维申斯克不是不能存在黑帮,也不是不能存在黑手<img src="in/dang2.jpg">,他知道,在目前苏联的国內环境下,像黑帮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彻底消除掉的,与此相反,这些黑帮黑手<img src="in/dang2.jpg">还将在今后的俄罗斯家国生活中占据一个相当重要的地位…这是老⽑子的特⾊,是他们国內除了石油、军火之外,最大的一种输出品。郭守云尽管相当自信,但是他却没有自信到狂妄的地步。
冰
两天的所作所为,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将布拉戈维申整个阿穆尔州现有的黑帮组织彻底打<img src="in/luan.jpg">,而后再把他们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在郭守云看来,如今阿穆尔州境內的黑帮才刚刚起步,他们的人数少,力量分散,尤为重要的是,他们的势力还没有更深的蔓延到府政中去。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把他们拿下显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郭守云现在要想收复这些黑帮,所面临的最大一个问题,是他找不出一个这方面有天赋、可以信任的人来主持这方面的事务,而他本人呢,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內恐怕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来考虑这些事情了。同时,对这些黑帮现有的这些头目,他又实在信不过。所以,在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采用这样一种方式,一方面震慑这些野<img src="in/xing.jpg">十⾜的匪徒,另一方面呢,也可以消耗他们的实力。毕竟黑帮的组织结构同商业<img src="in/xing.jpg">的公司不同,任何一个黑帮的头目要想把帮派、组织的权力抓在手里,都需要在树立威信的同时拉拢亲信,所以,如果能够一举铲除掉这些人的亲信,那么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些家伙势必无法恢复元气。
傍这些匪头们一个残酷的震慑,而后再诛除他们的亲信,最后,再硬<img src="in/xing.jpg">的把这几个以往便相互勾心斗角的黑帮拧合在一起,让他们时刻明⽩一点,如果想要在残酷的帮派权力争夺中生存下来,就必须依靠自己的支持。郭守云现在就打算通过这么三部结合的方式,把这些桀骜不驯的黑帮团伙置于自己的有效控制之下,从而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成为自己手中的一个工具。
回想起不久前孙红羽对自己说的那个“捕鼠”的故事,郭守云心中暗赞,他觉得,也许自己同孙红羽真的就是一类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提醒,他现在恐怕也想不出这么一个毒辣的方式来。
“呯!”
又是一声<img src="in/qiang.jpg">响从靶场里传出来,这一声<img src="in/qiang.jpg">响,也将“猎物”的数量从四个变为了三个,看样子这场游戏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
将目光从玻璃窗外收回来,郭守云把弄着自己手中的⾼脚酒杯,扭头看了看始终倚在自己⾝上的小维克多。这小姑娘显然对靶场上那⾎淋淋的一幕视若无睹,她刚刚才将一个草莓夹心面包填进肚子里,也许是吃的过于饕餮了,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上沾染了一些猩红的草莓酱,小丫头现在正伸着粉嫰的小⾆头,津津有味的<img src="in/tian.jpg">食着手指头呢。
伸手在小丫头的脑袋上摩抚着,郭守云笑道:“维克多,别<img src="in/tian.jpg">你那手指头了,要吃桌子上还有,自己去拿。”
小丫头不知道是不是不会说话,但是她却听的懂郭守云在说什么。
抬起头,维克多看了郭守云一眼,又扭头看了看⾝后几步之外的玻璃茶几,而后拉着郭守云的手就朝茶几的方向走去。很显然,对她来说,桌子旁边还有“陌生人”所以她自己不敢过去。
对维克多这无言的要求,郭守云并没有拒绝,对他来说,靶场的那一场游戏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为计划的下一步做准备了。
牵着维克多的小手走回到桌边,郭守云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先是把桌上那盘甜点拉过来,放到维克多的面前,而后才对面⾊苍⽩的叶甫<img src="in/gen.jpg">尼说道:“怎么啦,瓦连科,害怕了?”
“呵呵,让郭先生见笑了,”叶甫<img src="in/gen.jpg">尼強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要说害怕我倒是还不至于,只不过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所以这一时间有些不舒服。”
“那看来你有必要跟莎娜丽娃同志多学习一下了,”郭守云笑了笑,随口说道。
“是,是,是,”叶甫<img src="in/gen.jpg">尼连连点头,一脸谄笑的说道。
“莎娜丽娃,”郭守云转过头,又对莎娜丽娃说道“这里的善后问题<img src="in/jiao.jpg">给你处理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莎娜丽娃慡快的回答道“处理那么几十个死人而已,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们原本就是罪大恶极的罪犯。”
“嗯,没有问题就好,”郭守云说道“这样吧,里面那些人就不要再关押着了,今天晚上在西诺假⽇宾馆给他们安排上几个房间,好吃好喝的款待一下,顺便告诉他们,就说我明天上午要见见他们,让他们做好准备。”“是,郭先生,我记住了。”莎娜丽娃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