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区军这次人事调整的动作做得很大,从区军总指到下属级三
队部的直接指挥官,至少有数百人的职位需要接受调动,而在这一系列的调动中,师、旅一级的指挥将领调动项目,就多达六十余处,这几乎是把全区军整个翻了一遍。
而作为相应的配套规定,区军总指下达命令:区军下属的四级队部,即团级以下的直属作战队部,其直接指挥将领的从属岗位,每三年轮调一次;区军下属各级三
队部,即师、旅级以下的直属作战队部,其直接指挥将领的从属岗位,每四年轮调一次;区军下属的二级队部,即军、集团军、独力以下的直属作战队部,其直接指挥将领的从属岗位,每五年轮调一次;校级军官的实职升迁(即旅长、参谋长),不得在其原隶属的作战单位內完成,例:第七十九摩步师第一九四自行火炮营营长、中尉丘尔金,因军功升任上尉,晋职团级作战参谋,其任职单位必须调离七十九摩步师,进⼊其他平级队部述职;各二级队部指挥部內卫队部,即各立独防卫团、营,其指挥官的任免权一律收归区军总指,区军各下辖队部指挥系统,未经区军总指授权,无权任免防卫队部指挥官…
很明显,通过这一系列的人事政策调整,包括区军二级三
队部指挥员在內的大批将领,将会被全面剥夺原有的兵权,几年一次的岗位轮调,尤其是那个“实职升迁不得在原隶属作战队部完成”的命令,等于是在最大程度上削夺了二级队部将领手中的人事权,从而使他们无力培植自己的嫡系人马。同时呢,各二级队部的內卫队部,也被区军抓到了手心里。这样一来。像约瑟夫他们这样地将领,等于变成了砧板之⾁,一个不老实,区军随时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拿下。同时呢,由于妮娜出任区军
立独防卫旅的旅长职务。因此,整个区军的防卫工作都是由她来处理的,通过她,郭守云等于是用一<img src="in/gen.jpg">细线。就把整个远东区军牢牢的捆在了自己地船帮上。
“兵无常将。将无常兵,”国中几千年的历史,其实就是一篇权力制衡的发展史,正所谓“帅才难及帝王术”统治阶层歪歪头就能想出来的计策,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一大群手握重兵地大将置于死地,在这种“帝王术”的作用下,一个远东区军的将领层实在是太薄弱了。
“8。19”事件前的远东区军,其大权完全把握在布尔什维克<img src="in/dang2.jpg">的手里。各级指挥官要想调动队部,首先要经过队部政委的同意,然后还要经过区军参谋部、<img src="in/dang2.jpg">委的批准,这之后呢,相应的调动批文还需要呈<img src="in/jiao.jpg">莫斯科国防部、苏维埃两院。其后。随着“8。19”事件的失败。布尔什维克<img src="in/dang2.jpg">被宣布为非法,其设立在军队中地政治委员制度。也顷刻间失去了原有的存在基础,那一整套从上到下、从区军延伸到各连∨级的“<img src="in/dang2.jpg">军”制度被废除,大批的军权被各队部的指挥官揽⼊囊中,在这种情况下,各级指挥官权限过宽、尾大不掉地局面自然也就会随之出现了。
军人地权限过大是很危险的,那意味着动<img src="in/luan.jpg">,意味着随时可能爆发地战争,而现在幸好的是,郭守云所在的远东,局势还没有恶化到那个程度,他采用北远咨询团提出的策略,有惊无险的削夺了区军将领过大的权限,从而避免了远东局势的动<img src="in/dang.jpg">。按照北远咨询团的策略,经过调整后的远东区军,将会从另一个层面上达到“三权分立”的权力平衡:区军总指有权调动二级队部,而二级队部有权<img src="in/gen.jpg">据区军的明文指令调动级三
队部,级三
队部则需要<img src="in/gen.jpg">据区军总指、二级队部指挥机构的明文电令调动下属各四级队部,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过程,依照这个过程,兵力调动的大权,就被依次分散到了团、营一级的下层队部。由于三、四级作战队部的人事权被区军所掌握,二级指挥官无法在各自下辖队部內部⾜够亲信,因此,他们在没有拿到区军电令的情况下,<img src="in/gen.jpg">本调不动下属队部的一兵一卒。对于团、营一级的指挥官来说,如果上级指挥官下达的队部调动命令不完整,缺乏旅师、集团军、区军三层级中的任何一道手续,他们都可以拒不服从命令,甚至还可以越级揭发。
不得不承认,北远咨询团的这一系列政策很毒辣,它等于是把直接带兵的权力,全数分散到了团营一级的小单位队部指挥官手里,从全区军范围內来讲,真正能够抓到兵权的,就只有这些小人物,同时呢,正因为他们是小人物,所以才惹不出大<img src="in/luan.jpg">子。至于说那些⾼层的指挥官,像什么少将、中将之类的,他们的职衔虽然很⾼,但是手中没有实实在在的兵权,说⽩了,他们更像是一个个的命令中转机构,其存在的价值,就是将从上级传达下来的命令,转递到下级队部中去。在不发生大规模战争的情况下,他们要想闹上点兵变,那实在是太困难了。
将自己的男人搂在怀里,妮娜将文件中提及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读了一遍,而后摩抚着郭守云的脸颊,轻声说道:“云,怎么样,你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郭守云在<img src="in/qi2.jpg">子怀里拱了拱脑壳,无意识的哼了一声,然后磨磨蹭蹭的掏出一支钢笔,瞅也不瞅的就在文件下角上签了一个名字。
“怎么啦,云,”看着怀里男人有气无力的样子,妮娜心疼的柔声问道“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扶你回房睡一会儿?”
“不,我不累,就是这心里堵得慌,”郭守云摇头摇说道。
“为伊万诺夫两位将军的事?”妮娜轻咬嘴<img src="in/chun2.jpg">,犹豫片刻之后,小声说道。
“算是吧,”郭守云将下巴垫在妮娜的腿大<img src="in/gen.jpg">上。仰起脸来说道。“算啦,不说这些啦,你刚才去了区军是吧?⾚塔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哀摩着男人的脖颈,妮娜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这位丈夫又缓过劲来了,他这个人,怎么说呢,似乎只有在意失、落寞的时候。才能稍稍展现出那么几分人<img src="in/xing.jpg">。而在这样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显得很腼腆,很和善,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但遗憾地是,这个男人地承受力太強了,他那坚強的神经决定了他很少会有意失、落寞的时候,而且这样的时候即便偶尔出现了,往往也维系不了多长时间。
“恩,”轻轻的嗯了一声。妮娜说道“⾚塔那边今天中午才有消息传过来,莫罗廖夫今天上午十点钟地时候,丢掉他的队部,带着几个随从逃向了蒙古境內。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哦。那杰里杨斯基的队部运动到哪了?”郭守云的确是缓过劲来了,在大笔⻩金地<img src="in/you.jpg">惑下。他那点良心发现<img src="in/gen.jpg">本就维持不了多久。
“已经到了卡伊扎姆,估计今晚就能进⼊⾼原地区了,”妮娜伸手在男人地后背上轻轻摩抚着,随口说道“我真不明⽩,杰里杨斯基少校指挥的只是两个工兵营,你让他们跑那么快⼲什么?现在别说⾚塔那边的叛军已经申请投降了,那即便他们不投降,两个工兵营过去好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难道你想让他们用工兵铲去对付莫罗廖夫的坦克师吗?”
“呵呵,对付某一类的敌人,工兵铲往往比坦克师更有效,”郭守云翻了个⾝,平躺在妮娜的怀里,笑眯眯的说道“这就叫各有专长啊。”
“真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妮娜曲腿用膝盖在男人的<img src="in/yao.jpg">下撞了一下,娇声嗔怪道。
“呵呵,别着急,以后早晚会让你知道的,”郭守云举起胳膊,以一记“乌龙抢珠”地拿手绝招,将妮娜<img src="in/xiong.jpg">前那一处⾼耸的**抓在手里,用力的<img src="in/rou2.jpg">捏两下之后笑道。
“去,别动手动脚的,没半点正经,”妮娜回手护住<img src="in/xiong.jpg">口,笑骂道。
“什么正经啊,都老夫老<img src="in/qi2.jpg">的了,”郭守云翻⾝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龌龊笑容地说道“哎,对啦宝贝儿,我这段时间总忘了问你,咱们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这该做地事也都做了好多回了,怎么你这肚子,嘿嘿,还没有半点反应啊?”
“啪,”一把打掉男人伸向自己小肮的大手,妮娜轻笑道“什么反应啊?说得莫名其妙地。”
“啧啧,你看看,你看看,”郭守云砸砸⾆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回可是说得正经事啊。想我郭某人这天下是越打越大了,家业也越来越丰厚了,可是直到现在,却连一个儿子‘儿的都没混上,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关我什么事,”妮娜的小脸韵红一片,她将翘在沙发上的腿大放下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啊,对对,这是我的事,我的事,”郭守云伸手将女人扯进怀里,一面在她⾝上四处摸索着,一面笑道“什么都别说了,这两天趁着时间空闲,我说不得要好好努力一…”
“先生!”郭守云这话还没说完呢,客厅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穿了一⾝裘⽪大⾐的莎娜丽娃,心急火燎的从外面冲进来。
“怎么连门也不敲啊?”被受了惊吓的妮娜从怀里挣脫出去,郭守云<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鼻子,看了一眼冲进来的莎娜丽娃,颇为不満的说道。
“先生快看莫斯科央中台!”没有理会郭守云那不満的语气,莎娜丽娃径直奔到客厅右侧的电视机前,先是一把将电视打开,而后调好了频道,这才回头说道。
这个时候已经不用莎娜丽娃多说了,因为电视画面上所播放的內容,已经将郭守云的注意力昅引住了----莫斯科红场,克里姆林宮正门,那面飘扬了近一个世纪的苏联国旗,正在缓缓落下,而在旗杆的下面,几名卫兵正簇拥在一起,将一面三⾊的俄罗斯联邦旗帜展开…没有此起彼伏的<img src="in/huan.jpg">呼声,也没有波澜壮阔的国歌乐曲,更没有礼炮的轰鸣。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的,毫无声息,而就在这份寂静中,一个屹立半个多世纪的红⾊帝国,终于轰然倒下了,而这,也意味着一个时代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