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一心想要钱谦益的孙女香香能与龙清云结成姻亲的目的除了因为龙清云的确还是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钱谦益在正史中虽然也是才⾼八斗,但也是一个汉奷,而且正史中他既是柳如是的归宿。
不过如今历史已经完全改变,近乎颠覆,钱谦益基本没有可能娶到柳如是了,因为陈子龙也不会因为抗清而战死,加上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沐临风有绝对的自信,只要自己在这里,柳如是即便到最后跟了陈子龙,也不会被钱谦益娶了。
说来也奇怪,自己府中的这些女子,特别是秦淮八<img src="in/yan.jpg">当中的女子,每个人如果都按照正史来的话,都应该与一个或者几个历史人物有牵连的,但是这些女子无一例外的都是悲剧收场,沐临风也是抱着来解救她们终极命运的想法来的,所以对于这些女子,沐临风并不感到亏欠谁。
无论是陈圆圆,还是卞⽟京、顾眉生、寇⽩门、马湘兰,沐临风都没有丝毫的愧疚感,相反沐临风还觉得她们自从跟了自己后,虽不能说是百分百的幸福,但是也比原本的结局要強的多。
但是只有柳如是让沐临风有些为难,如果陈子龙战死,那么沐临风自然没有太多的顾虑了,但是自己的扭转了历史,陈子龙完好如初,而且似乎与陈子龙两情相悦,自己这般横刀夺爱,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沐临风只能一声长叹,暗道天意弄人,自古美事总难全啊!
第二天,钱谦益还未进南京城,朝堂中的员官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了,这风声走路的比火箭还快,看来钱谦益与朝廷的联系网,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沐临风准备去皇宮的文渊阁,先于朝臣们商议一下,究竟给钱谦益一个什么官位,但是还没有出门,就收到了张采派人送来的请帖,说是在万福楼宴请沐临风。
沐临风看着请帖,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张采收到了风声,知道自己启用了钱谦益,所以这才宴请自己,无非也就是说这件事罢了。
沐临风沉思了一会,暗忖道,如果要实行朝廷一体化,不但钱谦益要收服,这个张采也应该收服,毕竟张采与钱谦益一样,都代表着一个<img src="in/dang2.jpg">派,如今这个情况下,是不可能将两派人都杀光的,所以暂时也只能安抚。
所以最终沐临风还是决定去一趟,沐临风带上龙清云没有去皇宮,而是直接去了万福楼,与上次会面一样,还是在万福楼的包间內,沐临风让龙清云在包间的门口等着。
张采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沐临风可以看出,这笑容有些僵硬,也有些许无奈,却听张采道:“老夫听闻王爷不但不会重治陈子龙,还会启用钱谦益?”
沐临风暗道一个,你也真够开门见山的,沐临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张先生所言一点不错,正是如此!”
张采这时候眉头微微一皱,道:“王爷,这老夫就有点看不懂了,上一次老夫已经对王爷将形势分析过了,为何王爷还要如此做?”
沐临风冷冷一笑道:“张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不但不该启用钱谦益,还应该拿他问罪?”
张采闻言脸⾊微微一变,不再正视沐临风,微微转过头去,这才道:“老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东林<img src="in/dang2.jpg">专政这么多年,而且专出贪污受贿的员官,王爷实在不该如此…”
沐临风这时轻咳了两声后,冷声道:“张先生,本王这么做自有分寸,无需向张先生<img src="in/jiao.jpg">代吧?”
张采闻言脸⾊又是一变,沉昑了半晌之后,这才站起⾝向沐临风行礼道:“王爷,生学逾礼了…罪该万死!”
沐临风看了一眼张采后,道:“那⽇本王也与先生说的很明⽩了,现在朝廷需要的不是取舍复社与东林<img src="in/dang2.jpg">,两者只能取其一,本王要的是上下一心,天下正值多事之秋,也正是用人之际,不论是复社,还是东林<img src="in/dang2.jpg">,只要是能做事的人才,本王不会管他出生是复社,还是东林书院…”
沐临风说到这里,盯着张采道:“张先生似乎认为本王近期內提拔了不少复社的人才,是应该向牵制东林<img src="in/dang2.jpg">?”
张采的确是有过这种想法,听沐临风如此说,脸⾊只是惨⽩,未敢说话,却听沐临风道“|先生大错特错了,本王提拔人才,向来是唯才是用,绝对不看出⾝,更何况本王<img src="in/gen.jpg">本没有趣兴去掺和东林与复社的<img src="in/dang2.jpg">派争斗…”
张采这时连忙道:“王爷可能误会老夫了,老夫绝对没有要与东林<img src="in/dang2.jpg">争朝堂之位的野心,况且现在钱谦益已经得王爷恩准,再进朝堂了…”
沐临风这时看了一眼张采,笑道:“本王要启用钱谦益一事,也不过是昨⽇刚刚对钱谦益说过而已,何以张先生这么快就知道了?莫非张先生与钱谦益也是<img src="in/jiao.jpg">情匪浅,这事是钱谦益通知先生的么?”
张采脸⾊大变,沐临风随即盯着张采看,道:“先生说钱谦益⾝在乡村草野之中,却能对朝堂中事了如指望,我看张先生也毫不比钱谦益差多少嘛!”
张采这时的脸⾊已经有些惨⽩了,双<img src="in/chun2.jpg">颤抖,却始终说不出半句话来,沐临风这时站起⾝来,走到张采⾝前,拍了拍张采的肩膀后,这才按着张采坐下道:“张先生,有些大道理,本来不应本王对先生说的,但是今⽇也不得不说,无论是复社,还是东林,都是我华夏的人才集中营,你们任何一方,对天下,对朝廷都有着举⾜轻重的重要<img src="in/xing.jpg">,说到底就是,咱们都是华夏子孙,理应拧成一条胳膊,一直对外,这种窝里斗的风气,使得那个朝代兴盛过?”
沐临风这时走到张采的⾝旁坐下后,这才继续道:“汉武帝一举扫<img src="in/dang.jpg">欺辱我华夏子孙数百年的胡虏,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朝廷內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张先生也一定听过将相和的故事吧?如今张先生您就是廉颇,或者说,张先生您就是蔺相如,钱谦益就是廉颇,蔺相如为何一再忍让廉颇,还不是为了家国的內部定安团结么?”
张采这时颤声道:“王爷,老夫糊涂,王爷一席话醍醐灌顶,让老夫茅塞顿开…老夫真是糊涂了啊…”沐临风这时嘴角露出了笑容,握住张采的手,意味深长地对张采道:“你与钱谦益,本王都会重用,但是本王是真心希望张先生能有蔺相如的<img src="in/xiong.jpg">襟,也能有廉颇知错便改的气魄啊…”张采闻言一怔,问沐临风道:“王爷,您是说,也要启用我张采?”
沐临风点头笑道:“张先生乃是当今大儒,钱谦益本王都启用了,为何不能启用张先生您呢?”
张采这时唰地一下站起⾝来,看了沐临风半晌没有说话,随即又扑通一声跪倒在沐临风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后,这才満脸老泪地对沐临风道:“王爷的见识卓远,心思缜密,都无一部让草民折服,老夫一时糊涂,只看到权位,却没有看到长远…老夫实在惭愧,不敢再进朝堂…”
沐临风连忙扶起张采,笑道:“张先生谦虚了,张先生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如今东北満洲,东南琉球,东海西洋诸国,这些事都尚未平定,本王是孤掌难鸣啊,人才…人才…本王现在是急需要人才,更需要上下一心的人才…本王只希望张先生能与钱谦益化⼲戈为⽟帛,从此朝廷上下一心,共建我华夏世,到时候青史之上,先生也必定留名啊…”张采这时擦拭了眼泪,连忙道:“青史留名,老夫从不奢望,之前老夫只希望复社能有作为,老夫将振兴复社作为毕生奋斗的目标,然而与王爷一比,老夫如同井底之蛙,王爷振兴的是华中千秋大业,老夫不但没有帮上忙,还在这里挑拨是非,老夫真是无地自容啊…”沐临风哈哈一笑,对张采道:“张先生无须自责,你我都不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难免出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何况张先生向本王推荐的人,各个都是人才,怎么能说没有帮上本王的忙呢?”
张采连忙又谦虚了几句,沐临风与张采寒暄了一会后,叫进龙清云,让他一起简单了用膳之后,这才对张采道:“本王本来就是要去文渊阁的,现在刚好,钱谦益应该在那里等候了,张先生不妨与本王一起前去!”
张采谦辞了几次,但是沐临风盛意拳拳,实在不好推脫,只好跟着沐临风与龙清云一起离开了万福楼,直接就去了皇宮的文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