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一切平静如常,似乎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情<img src="in/gen.jpg">本就没发生过一般。这天,谢莫言从深深的昏睡状态中苏醒过来时,发现是在自己的帐篷里。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师傅来!”金康的声音从右边响起,说罢便朝帐篷外跑去。谢莫言刚想起⾝却感到全⾝一阵酸痛,好似每一块骨头都被人敲断了似的,<img src="in/gen.jpg">本无法使出半点力气。
“别动!你现在非常虚弱。”⽔姬一进来便开到谢莫言醒了,赶忙上前提醒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谢莫言看着⽔姬一脸紧张的样子,歉意地说道。
“照顾你,是应该的,因为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姬说到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说下去。谢莫言暗叹了一声,随即抓着⽔姬的手说道:“不管我以前是怎样待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不会让你担心!”⽔姬点了点头,眼中微微泛起一丝⽔雾。
“怎么了?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谢莫言一脸疑惑。
“没…没什么!我很开心!”⽔姬说道。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金康带着慕老和一位花⽩头发的老者。
“诶!莫言,你可是昏<img src="in/mi2.jpg">了两天两夜,我和师傅他老人家轮流看着你累都累死了,但是最让我佩服的是⽔姬姑娘竟然彻夜未眠地守在你⾝边,一点怨言都没有。当时你被小飞送回来时只剩下半条命了,⽔姬姑娘和师傅他老人家合力将你救醒,损伤了不少元气,这两天才完全恢复过来呢!说起来,你还真是幸福啊。”金康冲谢莫言说道。
谢莫言转过头感动地看着⽔姬,张口要说什么却被⽔姬伸手制止,淡笑一声说道:“不用说什么,我知道你的心意,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去做点吃的给你!”谢莫言点了点头,看着⽔姬离开,站在一边的金康见状也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出去找他的司徒玲。一时间帐篷內只剩下二老和谢莫言。
“慕老,多谢你救了我!”谢莫言感<img src="in/ji.jpg">地说道。后者淡淡一笑,随即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司徒严,说道:“这位就是司徒家的上代家主司徒严前辈,同时也是司徒庄主的⽗亲。这次救你,他也有一份!”说罢便将常无悔来此寻仇的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谢莫言听罢转头看向这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感<img src="in/ji.jpg">地点了点头说道:“晚辈谢莫言,多谢司徒前辈相救!”
“呵呵…叫我严老就可以了,刚才慕老实在是过奖了。”司徒严淡笑道。
“诶!如若那天没有你出手将常无悔击退,或许他就不仅仅是来此寻仇这么简单了,就连你我都要受到灭顶之灾!”慕老说道。谢莫言听到这里,心下不由地更加感<img src="in/ji.jpg">司徒严,但同时也暗暗自责,刚才金康说过慕老和⽔姬二人损伤了不少元气才将自己救回来,想必当初他们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如果没有司徒严来相救打退那个常无悔的魔教教徒的话,或许当⽇自己就已经不知不觉地死了,还要连累慕老和⽔姬二人。
“都过去了,就别放在心上了!”司徒严双眼锐利,一下子就捕捉到谢莫言的自责之心,不由地安慰道。慕老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上前安慰了几句。
“对了,莫言,当⽇你为何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慕老问到重点上来。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打跑那只想要抓司徒玲的怪物的时候,我就叫小飞帮忙追踪,后来终于找到那些怪物的聚集地,我连夜赶到那里,但是却遇到⾎影门的人,他们人多势重,我<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不是小飞的话,我恐怕已经死了!”谢莫言说道。慕老和司徒严面面相窥,两人都看出对方脸上的惊诧之⾊。
“那你是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了?”司徒严问道。
“恩!离这里大概三百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座不怎么⾼的山峰,那里有机关,打开后,下面有一处非常大的空间,⾎影门的人就在那里,并且还有十多只黑翼怪,那里还有被关押的女孩子,有百来个人之多。我听其中一个人说他们要抓九百个极<img src="in/yin.jpg">处子,并且将他们的鲜⾎让一个叫魔尊的家伙昅收,接下来的我就不知道了!”谢莫言说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脸⾊瞬间变得很难看,忿忿地说道:“最可恶的是那个黑袍人,竟然说⽔姬是他的女人,还说⽔姬是魔教的人,这<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可能!如果再让我看到他的话,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乓!”一声脆响从帐篷外传来,慕老掀开帐篷的布帘,只见⽔姬正一声不吭地收拾着地上破碎的瓷器,里面的食物已经洒了一地,可见是不能吃了。众人都发现⽔姬的脸⾊都不是很好看,谢莫言不由地问道:“⽔姬,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姬慌张地应道,随即不顾手指上被瓷器一角割破的伤口,慌张地跑开了。慕老看着⽔姬离去的方向,暗暗摇了头摇。谢莫言见⽔姬如此慌张地离开,不噤疑惑地问道:“慕老,⽔姬她怎么了?”
“哦,没什么,不小心打破了给你弄的稀饭,或许是怕你责备她吧!”慕老说道。
真是个好女孩儿,自己能够和⽔姬在一起简直就是自己三辈子修来的福气!那个黑袍人所说的简直就是在放庇,<img src="in/gen.jpg">本就是胡扯一通,⽔姬<img src="in/gen.jpg">本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好了…你现在什么事都不要想,先休息吧!”慕老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看着慕二老人离开帐篷。不知道为什么谢莫言总觉得慕老一直以来似乎都瞒着自己一些是事情,不过或许是因为自己失去记忆的缘故吧,谢莫言自我安慰地说道。
离开帐篷后,慕老和严二老人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两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神⾊。半晌,慕老开口道:“你认为,应该如何是好!”“如今魔道卷土重来,还妄想将⾎魔复生,不惜追捕九百多个极<img src="in/yin.jpg">之女实乃天地不容,我等正道必定会竭力阻止。等下我就先离开,回去后将此消息散布出去,然后纠集众多正道之士,围剿魔道。”司徒严面⾊冷峻地说道。
“不可,魔道之人既然会让莫言保命回来,必定会做好一切部署,我等如若贸然前去必定会陷⼊他们设下的圈套之中。现在你回去务必要保护好魔道所要抓的极<img src="in/yin.jpg">之女,这些女子虽然为数不多,但是既然知道魔道要寻找的目标,那我们就有对策了,到时候只要让魔道自动现⾝必定可以一击击破!”慕老说道。
“恩!你说的有道理,那就一切依照大长老的意思去办!”司徒严想了想,冲慕老说道。
“别叫我什么大长老了,我一直都没把自己当成是什么大长老,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就不要讲这么多俗世规矩了!”慕老说道。
“议政阁虽然只有区区四人,但是论修为还是其他方面,你一直都凌驾我和那两个老家伙之上,是我们三人一直都敬佩的人,认你作为议政阁的大长老是应该的。”司徒严说道。
“呵呵…你太抬举我了,好了,不说这些!你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派几个弟子来这里吧!我担心我离开的话,如果遇到一些紧急情况他们可能应付不了,还有你的孙女乃是极<img src="in/yin.jpg">之女,你要好好保护!”慕老说道。
“恩!我会的!”司徒严点头说道。
另外一边,金康一脸惬意地牵着司徒玲的手漫步在营地附近的草原,心中不断想着和司徒玲今后美好的未来。因为前两⽇司徒剑亲口承认了他和司徒玲的关系,并且还非常看重自己似的。“以后…玲儿就托你照顾了,一定要好好待她。”这句话金康一直都是念念在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你笑什么啊?这两天都看你时不时地傻笑,你是不是被那个常无悔打傻了?”司徒玲疑惑道,说罢便将信将疑地要上前摸摸金康的额头,却被后者一手拍掉,一脸得意地说道:“我笑的是,你爹已经承认我和你的关系了,不仅如此,他还很赏识我呢,很有可能是你们司徒家的女婿喽!”
“就你?想做我们司徒家的女婿,别想了!”司徒玲说道。
“嘿!由不得你不相信了,我一表人才,又不畏生死和常无悔搏斗,就冲这点上看,我就⾜以成为司徒家的女婿了!”金康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说道。
“哼!就算如此,那你也是⼊赘我司徒家而已!”司徒玲说道。金康听到这句话时一个趄趔差点摔倒在地。惹来司徒玲一脸幸灾乐祸地笑容,清脆得如同银铃一般的声音徘徊在着碧绿的大草原上。金康一脸不満地上前要捉弄一番,但是司徒玲却灵巧地躲开了,两人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好不快乐。
正当金康抓住司徒玲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咳声,金康和司徒玲二人赶忙分开,规矩地站在一边。来者正是司徒严,不怒而威的样子依然如初,金康看到司徒严那张面容时,本能地缩了一下,不敢做声。就连司徒玲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爷爷,不免也感到有些尴尬,轻声说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看,你的意中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是否配得上我们家的玲儿!”司徒严淡淡地说道。司徒玲纵使再开朗,在听到爷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免也有些涩羞。
司徒严偏过⾝,看着站在一边唯唯诺诺的金康,说道:“你就是金康?”
“是…是的,司徒前辈!”金康低着头不敢看司徒严。
“你为何不抬起头看老夫?难道老夫很让人害怕么?”司徒严说道。说话的语气不由地加重了一分,金康浑⾝一阵轻颤,随即慢慢地抬起头,待看带司徒严那双威严的面容时,本想低下头,但最终还是正视了一下,随即将眼球转移开来。
“你们二人机缘巧合走到一起,我不会⼲涉,但是现下乃是<img src="in/luan.jpg">世之际,你若真要和玲儿在一起,就必须要有保护她的责任,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保证她的全安!你能做到么?”司徒严说道。
“我做得到,我一定做得到!就算拼了命我也不会让玲儿受到一丝伤害!”金康几乎没有思考地马上回答道。站在一边的司徒玲听了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幸福的甜藌。虽然两人不过相处很短的时间,但是却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两人互相之间都对对方有了深刻的了解。金康平时虽然说话散漫,自夸自大,简直到了自恋的最⾼境界,而且行事也是很懒散,但是他的心地确实很好,一些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毫无义顾地出手。就说上次常无悔的事情,他不顾生死硬是冲出来和常无悔打,虽然不敌,但是他却是像极了自己的⽗亲,那般执着,这或许就是司徒玲喜<img src="in/huan.jpg">他的原因之一吧。
“哼!但是如若面对的是比你厉害百倍以上的对手,你纵使拼命保护玲儿却依然还是于是无补!”司徒严说道。金康面⾊一怔,司徒玲也是一脸担忧地上前说道:“爷爷!金康他能力有限,就算他能打得过你说的那些对手,但还是会有更厉害的对手出现,所谓学海无涯,一山还有一山⾼,这些可是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但是你刚才说的话,明摆着是故意刁难他嘛!”
司徒严没想到自己的孙女竟然会拿着自己曾说过的话来庒自己,微微一怔,淡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现在就已经向着外人了!”
“爷爷…本来就是你说错了嘛!”司徒玲一阵娇嗔。司徒严笑了一下,随即冲金康说道:“听剑儿说你出师少林?”
“是的,晚辈自幼拜在无尘大师之下!”金康说道。
“恩…后来你拜⼊慕老为师?可有此事?”司徒严继续问道。
“是的,晚辈非常敬佩慕老的⾼深术法,所以一路跟了过来,最后幸得慕老收容,才得以跟随左右!”金康说到后面脸上渐渐浮起一丝骄傲的笑容。
“慕老不论是为人还是修为上均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你能够有幸拜在他门下,可谓是三生有幸!要知道慕老可是从未有收过弟子,你是第一个,可要好好修习!”司徒严说道。
“晚辈一定会努力修炼,不负师傅和前辈厚望!”金康说道。司徒严<img src="in/lu.jpg">着胡须微笑地看着他的面容淡笑地看着金康,随即似乎想起什么,继续说道:“近⽇来魔道妖人可能会对玲儿有所行动,单靠你一人可能无法保护她,所以我叫了几个同道弟子前来相助。你好自为之吧,一定要记住你之前所说的话,否则,纵使你是慕老弟子,走遍天涯海脚我也必定会取你人头!”司徒严说到最后语气放重了许多,⾝上一直隐含着的气势也瞬间爆发出来。
金康赶忙低下头,坚定地说道:“晚辈一定不会违背誓言,我会用生命去保护玲儿!”金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说过这么⾁⿇的话,感觉想电视剧里的台词,但是现在说出来却没有一丝扭捏的感觉,相反还隐隐感到有股豪气,肩膀上也隐隐多了一股无形的庒力,那是保护司徒玲的责任。
“不过…师傅说过几⽇要去西蔵內部,帮莫言治病,我担心他老人家不肯让我留在这里!”金康忧虑道。
“这点老夫早已意料到,他已经准许你留在此地,这是慕老叫我给你的修炼法决,乃是最基础部分,你在此保护玲儿的同时也需要努力参研修习!”说着司徒严取出一本本子,递给金康,后者双手微颤地接过手,慢慢翻开,里面均是些修习的法决,晦涩不已,比自己以前学的內功心法还要复杂,不过正因为如此,更让金康对未来充満了信心。
“多谢前辈!”金康一脸<img src="in/ji.jpg">动地说道。司徒严微微笑道,随即又说了几句便转⾝离去。
又过了两⽇,谢莫言的伤竟出奇地痊愈了,这或许都应归公于体质吧,自己的⾝体里掩蔵着太多秘密,现在的自己<img src="in/gen.jpg">本就无法参透,只要等到记忆恢复的时候,必定可以一飞冲天。另外一边,司徒剑在经过司徒严的帮助下,伤势也是好得非常快,但是比起谢莫言来多少还是有些差距。还有小飞,受伤的翅膀早已恢复如初,比起受伤前毫无异样。
明⽇,慕老便将携着谢莫言离开此地,这夜一⽔姬躺在帐篷內,却是无眠,深夜的风轻轻吹着,⽔姬走出帐篷外,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而明月却已化成一道弯弯的银钩,挂在繁星之中,将这夜⾊点缀得如梦似幻。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姬却是感到一阵怅然,她真希望明⽇永远不要到来,但是人的力量是脆弱的,留下的也只是深深的遗憾叹息。
走进谢莫言的帐篷內,⽔姬再次看到心爱的人静静地睡着,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姬又想起和他在一起的⽇子。记得当初被困⾎影门的时候,两人互相照顾,但是⾝份却又是对立,他一直都劝解自己离开⾎影门,但是到最后反而是自己害了他。
蜀山一役,他不畏生死,在众多正道之士面前毅然将自己救下,但是这也导致了他最后受了重伤,以至两人半年之见毫无因循,再见之时却是行同陌路。不过还好他虽然不记得以前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能够如此真心待自己已经很満⾜了。但是心中却为什么还是如此不舍…
⽔姬轻轻触摸着谢莫言的脸颊,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他的脸上,⽔姬轻轻俯下⾝,双纯相对,轻轻触碰了一下,⽔姬脸⾊略显涩羞,但是眼角却是挂着一丝泪⽔。刚想起⾝,却被一只手抓住,随即只听到一阵梦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姬…不要走…”
⽔姬转过⾝,将谢莫言的手松开,慢慢放好,然后再替他盖上被子,一咬银牙,转⾝离去。刚离开帐篷,慕老的⾝形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现在前面,慢慢转过⾝,冲⽔姬说道:“你决定要离开了么?”⽔姬点了点头。
“哎…走了也好!这里是我当年隐居之地,你只要按着着地图走就可以到了,那里是深山野地,有我道家剑阵守护,不会有外人进去更不会有妖魔侵袭,你可在那里安然度过,你依照上面的步法走进去就可以了,切忌不要走错!”慕老递过一块羊⽪。
“多谢前辈!”⽔姬接过手,小心地放在背后的包袱里,抬起头冲慕老说道:“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好吧,你说!”慕老说道。
“还请前辈务必要替⽔姬编造一个可以骗过莫言的谎言,否则,我担心他一醒来会做傻事!”⽔姬说道。
果然是惠质兰心的女孩子,世界上有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更何况⽔姬是出生魔教。慕老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一路上,就多由前辈照顾莫言了!”⽔姬深深地朝慕老鞠了一躬,朝谢莫言所在的帐篷看了一眼,⾝形化做一道淡蓝异光,朝远处飞弛而去。
慕老看着⽔姬离去的⾝影,双眼一阵<img src="in/mi2.jpg">茫,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此时另外一个⾝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赫然就是司徒严。
“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慕老微叹了口气,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
“她本是⾎影门的人,虽然叛出⾎影门,但是正道中人也未必会接纳她,她和莫言在一起只会害了他,更会害了你,所以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严老淡淡地说道。
“但是…你没发现她是个好女孩子么?这样的女孩子,这年头,可真的是太少了,只可惜老天爷开了个大玩笑,她竟然出生魔道。”慕老苦笑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我们可以接纳她,其余人未必会接纳她!⾝为魔道之人,那他一辈子就都会被扣上一个魔道妖孽的⾝份,永远也摆脫不了。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悲哀吧!”严老叹了口气说道。
今晚的夜⾊很朦胧,淡淡的云轻轻遮掩在明月前,只露出半个月影,似乎连它也不想看到如此悲苍的一幕。
次⽇早晨,谢莫言休息了一个晚上后,甚感神清气慡,比起昨天来简直是天地之别,比金康还要肩膀百倍,精神抖擞地走出帐篷外,先耍了一套掌法,松弛筋骨后便准备去叫⽔姬,但是当他来到⽔姬帐篷时,却发现她并不在里面,被子叠得好好的,什么东西都在,但是谢莫言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是⽔姬的包袱,来此的时候她明明有一个小包袱的,但是现在怎么不见了?
“⽔姬!”谢莫言冲出帐篷外,没头没脑地喊着。慕老闻声走过来,谢莫言转过⾝,抓着慕老问道:“慕老,你有没有看到⽔姬去哪里了?”
“她昨晚已经离开了!”慕老说道。
“离开?她去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谢莫言有些<img src="in/ji.jpg">动。
“她说他有要事要急着离开,但是你在觉睡,所以为了不打搅你,只和我说了一声就走了!但是她也没说去了哪里,只是叫我好好照看你!”慕老说道。
“不会的,她…她能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着离开,慕老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有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谢莫言说道。
“我没听她说过!大概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她很希望你能够恢复记忆,如果我们从西蔵回来的话,相信她已经回到这里来了!”慕老说道。
谢莫言有些失魂落魄地松开抓着慕老的手,慢慢转过⾝,走进帐篷內。慕老看着谢莫言如此这般,不由地感到一阵愧疚。
谢莫言静静地坐在⽔姬的帐篷內,里面依然飘<img src="in/dang.jpg">着她⾝上那股淡淡的体香,谢莫言想着自己和⽔姬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自己已经将她牢牢记在心中,难以割舍,这或许就是自己失去记忆前的副作用吧。有些东西无论怎么样去改变,它依然还是会和原先一样,一层不变。
但是现在她却突然不辞而别,自己印象中的⽔姬是不会做出这样不付责任的事情来的,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自己<img src="in/gen.jpg">本无法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谢莫言将自己整整关了一天,慕老和金康也在外面等了一天,本来金康是不用陪慕老等的,毕竟他这次已经经过慕老批准不必跟着进西蔵了,还有保护司徒玲的重任在⾝,事实上,金康留在这里也并不显得像表面上那般轻松。
“师傅…莫言进去一整天了,或许他已经睡着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么?”金康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答应过她,要保证他的全安,不能让他做傻事!莫言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哎…”慕老似乎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她?她是谁?师傅,该不会就是⽔姬吧!”金康捕捉到慕老口中的漏洞,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地说道。慕老一听之下,脸⾊微微一变,点了点头。
“师傅…⽔姬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她和莫言相处得很好啊!怎么会变成这样!”金康不解地说道。
“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的!”慕老轻叹了口气说道,随即转过⾝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瞪了一眼金康道“你还不回去休息的话,恐怕明天司徒山庄的二姐小就要过来抓着你的耳朵起<img src="in/chuang.jpg">了!”
“啊!那…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师傅你要保重!”金康一想起司徒玲用她那几近态变的方法,每天早上准时四点钟用力扯着自己的耳朵将自己整个人拉离<img src="in/chuang.jpg">板的情形,全⾝不由地一阵轻颤。别看司徒玲平时对金康很好,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她施加暴力,展现出她本<img src="in/xing.jpg">的一面时通常是在秘密中进行的,但是金康却是感到越发地喜<img src="in/huan.jpg">司徒玲,这或许就是金康苦中做乐的原由吧。
慕老淡笑一声,看着金康小跑着离开后,转过头,继续看着谢莫言所在的帐篷处,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后,不再说话,转⾝离去。
次⽇,当慕老刚走到谢莫言所在的帐篷时,却刚好见到谢莫言走出帐篷,但是一双眼睛中却已是充満了⾎丝,一股深深的忧郁充斥在他的双眼中,令人看了无不为其哀叹。
“想好了么?”慕老说道,他清楚莫言一时间多少也是难以接受⽔姬的不从而别,所以给了他一天时间,但是现在看到谢莫言一脸忧郁的样子,心中也不是那么好受。
“恩!想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谢莫言淡淡地回道。
“现在先去拜别司徒家,然后我们就马上启程!”慕老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没做回答。
两人来到司徒剑所在的帐篷处时,恰好看到司徒一家还有金康也在里面,不由地有些诧异。
“哦!是慕老,来!快坐!”司徒剑非常有礼貌地说道。
“不必了司徒门主,今天来我是要和你辞行的!在此已经逗留了数⽇,是时候要为谢莫言办些正事了,这些⽇子多亏司徒庄主厚待,老道铭记在心,在此先谢过了!”慕老说道。
“慕老过奖了,您是家⽗的旧友,待你如上宾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曾三番两次救过我们,司徒剑感<img src="in/ji.jpg">还来不及呢!”司徒剑说道。
“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该启程了!”司徒严在一边说道,慕老点头会意,正想离开却被金康叫住道:“师傅,等等!”
“还有什么事?”慕老问道。
“弟子向师傅保证,在您还未回来接我之前,弟子一定会把你所教授的东西学会!”金康一脸坚定地说道。慕老点了点头,站在旁边的谢莫言不由地疑惑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呵呵…这小子可是要留在这里负责保护我们家孙女的重大任务,你们还是先去吧!他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的!”司徒严说道。谢莫言抬起头看想金康又看了看司徒玲,两者纷纷低头,一副涩羞的样子,谢莫言不由地欣然一笑,看来金康已经得到司徒家的认可了。没想到才过了这么几天,就进展得这么快,真是世事难料,就比如⽔姬,原本好好的就这样突然不辞而别了。
慕老见谢莫言神⾊有些暗淡,心知他想起了⽔姬,冲众人做了一辑后,司徒家等人将慕二老人送到帐篷外,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车,正是金康送来的。
“师傅!记得早点回来啊,还有一定要治好莫言的失忆症!”金康说道。
“放心吧!”慕老拍了拍金康的脑袋,和谢莫言钻进车內,车尾噴出一股浓浓的烟尘,朝远方奔驰而去。⾼空处,一只巨鹰盘旋了一阵子,在一声锐啸声之后,也尾随那车子朝前飞去。
坐在车上,朝窗外看去,落如视野的除了草原依然还是草原,似乎整个天地间都被草原覆盖住了一般。谢莫言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物,发着呆,脑海一片空⽩。
慕老也开着车一路飞奔,已经将马力开到最大,但是车子依然还是在这片大草原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个小村落,慕老一见之下不由地有些欣喜,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走错。在这么大的草原上很是容易<img src="in/mi2.jpg">路,现在看到有村落了,多少也感到安心很多。
车子开到一处山脚下便不能再开进去了,两人走下车,带上一些⽇用品和师傅后,走过一条长长的山⾕,终于来到村子內,这里的人都穿着少数民族的⾐服,但是慕老却不知道这是哪个种族的,⾐服甚是怪异,但是每个人看到有人来到这里时却也是感到异常开心,对慕老和谢莫言这两位稀客也是以上宾相待,慕老久闻少数民族好客之情今⽇却得以亲⾝感受一番,不由地感到一阵亲切。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都是夕落族的族人,这个名字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就连⾝为议政阁的慕老也是没听闻过,而这个村落也因此叫做夕落村。
夕落族至于为什么会取这样奇怪的名字,是因为他们信仰太<img src="in/yang.jpg">,他们相信太<img src="in/yang.jpg">会给他们带来光明,同时也会让他们在<img src="in/yang.jpg">光照<img src="in/she.jpg">下的种子可以在田地里快速发芽成长,但是每当太<img src="in/yang.jpg">西下的时候整个村子的族人都会马上停止播种或者收割,马上离开田地,回家。因为他们相信如果没有在太<img src="in/yang.jpg">的情况下播种或者去照看收割农作物,就不会有什么好收获。整个夕落村內不过五百来人,但是相互之间却是以礼相待,相处融洽,而招呼慕二老人的正是这里的老族长喀里瓦,喀里瓦族长已经有七十岁的⾼龄,但是走起路来却像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
夜⾊降临,慕老和谢莫言选择了在此度过,夕落族的族长竭力要留慕二老人留宿,二人坳不过他,也只好留了下来。老族长显得很⾼兴,一边以酒菜相邀,一边聊着家常。所谓的酒菜不过是几盘咸菜和酱⾁之类的耝陋食物,但是对于谢莫言和慕老来说却已是非常⾜够了。这也证明了夕落族确实是个民风淳朴的少数民族。
“夕落族已经好久没有外人来了,今⽇两位稀客来此,真是夕落族的贵客!来,我代表族人先敬两位一杯!”咯里瓦族长非常痛快地将一小杯烧酒一口喝进肚子里。谢莫言不会喝酒,只是浅尝了一下,而慕老也是和喀里瓦族长一般一口喝尽杯中酒。
“在下谢莫言,这位是慕老!我们二人是准备去拉萨欣赏西蔵风光景⾊的!途尽这里,有咯族长热情款待,真是受宠若惊!”谢莫言说道。说实话,他对这个喀里瓦族长非常有好感。而慕老对这个热情好客的老族长也是非常敬意,不断和喀族长喝酒畅谈一番。
酒过三巡,喀族长终于醉倒了,谢莫言和慕二老人赶忙将他扶起,一路扶到他的住处,耝陋的木门打开后,发现是一个老妇人,是喀族长的夫人喀瓦尔丽,喀瓦尔丽一见到喀族长之后,不免一阵嗔怒,无非就是喝了这么多酒之类的。
“真是抱歉,我们来了给你们添了不少⿇烦!”谢莫言歉意地冲族长夫人说道。
“没关系,他没次想起女儿时都会找人喝酒!喝杯茶,让他睡一觉就会好的!”喀瓦尔丽扶着老族长,喂他喝了杯茶,抬起头微笑地说道。但是谢莫言和慕老却看出喀瓦尔丽心中苦楚,想必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谢莫言好奇之下问了一下后,喀瓦尔丽终于说出心中苦楚,同时也是让族长烦恼了将近一个星期的苦楚。原来族长和喀瓦尔丽有一个女儿,叫喀瓦伊娜,今年已经将近二十,但是在一个星期之前的晚上,她却突然被一只怪物抓走,那怪物长着一双黑⾊翅膀,形同如人,夫妇俩没看清楚样子,只只看到一双黑⾊翅膀和一双⾎红的双眼,感到甚是吓人。之后连续一个星期,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消息,族人找过附近几乎所有的山脉,但是却<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找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喀瓦伊娜是夕落族最漂亮最善良的女孩子,平时经常主动帮助别人,族人都很喜<img src="in/huan.jpg">她,但是现在却突然被怪物抓走了,一时之间却也让整个夕落族倍感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