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独孤妖站在小船上,静静的凝视着湖面,波澜不惊,甚至看不到丝丝⽔纹波动,⾜⾜十五分钟,这是她等人的极限时间,轻啜一声,自己划着浆朝岸边游去。
她不会担心潇洒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她知道,这个不简单的男人,同样也应该拥有不简单的⾝手,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很准的感觉。至少她十九年来,重来没有失误过,这就是她自信的<img src="in/gen.jpg">源。
上车。离去。没有丝毫眷恋。这就是独孤妖的<img src="in/xing.jpg">格,她不会眷恋着什么,也不会厮守着什么。她瞧不起那些痴男怨女,她认为,爱的时候就要,不该爱的时候,一刀斩断。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內心却从骨子里有种⾼贵的冷漠。
“噗!”独孤妖走,是铁定不会回来的,潇洒很清楚。从湖中起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带着一抹琊笑,眼神中对着黑暗的数个角落,闪烁着妖异的眼神,勾起一抹嗜⾎的笑容,也不理会那些人诧异的眼神,拖着一⾝⽔泽,向老廖饭店走去。
还是那带着点古朴的残破饭店,只是厨子老廖已经依坐在店门口,三十几岁上下的年纪,带着一副看透世俗的目光,一个来月没有打理的胡髯,有些凌<img src="in/luan.jpg">,估计是菜刀摸到了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微眯着地眼睛,浑浊,不带丝毫神气。
老廖看着潇洒浑⾝上下<img src="in/shi.jpg">透的潦倒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男女爱情这种就是这个样子,寻死觅活也是家常便饭,在龙泉湖开饭店又不是第一天,这种为情杀自的人没有一百个,至少也有九十个,却没有一个死下去,因为⽩痴都知道,龙泉湖的湖底浅,淹不死人。显然他也把潇洒当成了那类人,带着懒散的口气说道:“换⾝⾐服吧,我的,凑合着穿。”
潇洒也不多说,换好⾐服,有些小,撑得浑⾝想要炸爆开似的,有些别扭。<img src="in/bao.jpg">満的肌⾁让老廖微微有些诧异,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的本钱这么⾜,难怪那姑娘不嫌弃你。”
同样搬来一张摇椅,潇洒也没想过和他客套,夺过手中的酒,一阵猛灌,有些发冷的⾝体,顿时酥到骨子里,火一样的传遍全⾝,才将酒递过去。
老廖把酒放在那个刀口横生的木凳子上,掏出香烟说道:“来一<img src="in/gen.jpg">?”
“来!”潇洒也不拒绝,点上,吐出一口烟,问道:“一个人?”
“媳妇和孩子回东莞了,看丈⺟娘。”老廖笑着说道,眼神带着一阵幸福,一排有些发⻩的牙齿下,笑容憨憨的,证明着他是一个很好満⾜的男人。
“有没有趣兴做大?”潇洒继续问道,也没有觉得唐突或者是不自在,就像是两个早已认识的<img src="in/shu.jpg">人一般,显得丝毫也不生疏,言语中,带着真诚。
“没有!”老廖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喜<img src="in/huan.jpg">平静的生活,不喜<img src="in/huan.jpg">你抢我夺,我没那天<img src="in/xing.jpg">。”
潇洒没有搭腔,四肢舒展的伸开,凝视着繁星満布的夜空,任由没有擦⼲的长符散在脑后,发出“嘀嗒、嘀嗒”声音的频率,显得格外的静。
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十二点钟。老廖依然在喝着酒,潇洒睁开眼来,毫无预兆地问道:“老廖,如果等下火拼,你跑快点。你是个好人,死了不值得,我还等着喝你的酒呢!”
“火拼?”老廖带着质疑的口气转头看着他问道:“几十个人还是上百个?提开山还是黑钢砍刀?哪个帮会的人?我怎么都不知道。得了,你醉了,就在这里睡一宿吧,我累了。”
“我是说真的。”潇洒认真地说道:“不是哪个帮会的人,也没有砍刀,也没有几百个人,或者几十个人,只有十个而已,他们是想暗杀我的,可惜实力太菜。虽然我有能力宰了他们,但是分散太开,我需要二十秒的时间,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死了不划算。”
“我怕个啥,妈的,想我也是大老爷们儿一个,什么阵仗没见过?”老廖有些上头,整张脸红扑扑地,正当潇洒劝解的时候,丢掉手中的酒瓶,撒手就向饭店里跑,让潇洒⾜⾜愣了好几秒钟,随即一阵头摇:“你的思想还真够单纯的。”
“嘭!”黑暗之中,一阵细微的破空声响起,潇洒的耳<img src="in/gen.jpg">微微一动,整个人向地上翻滚,躲过第一<img src="in/qiang.jpg">,掩蔵在一个低洼地段,嘴角勾起一个嗜⾎的笑容,冷漠地说道:“等了几个小时,也只有十个跳梁小丑,那就陪你们玩玩儿…游戏开始!”
随手一抛,那件充満油腻味道的大厨⾐服已经破了数个洞,弹头集中饭店的铁框溅起一阵火花。同一时间,潇洒的⾝影已经快速蹿出,淹没在离得最近的一刻树梢上,动作轻缓,随着轻风掩饰着一切。接着湖泊边沿成排的绿茵,遮掩着⾝体,连续几个纵⾝,已经从背后接近一个暗杀的狙击手,抱住头,捂着嘴,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已经断气。
“三号,三号,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一个极小的耳麦传来一阵声音,潇洒冷酷地琊笑着说道:“三号已经死亡,三号已经死亡,你丫的马上就挂,马上就挂。”
说话之间,已经拾起狙击步<img src="in/qiang.jpg">,⾝体纵⾝跳下,滚⼊花丛中,连开三<img src="in/qiang.jpg">,三条黑影从树梢上滚下来,已经宣布着他们的死亡。而潇洒刚刚站立的地方,一阵密集的弹子才<img src="in/she.jpg">来,显然已经迟了。正前方,左上方,⾝后,三个,接着这个机会锁定目标的潇洒,很快判定出具体方位,在地面上连续跳跃数次,随手一抬,再次连<img src="in/she.jpg">三<img src="in/qiang.jpg">,狙击步<img src="in/qiang.jpg">短暂的间歇时间仿佛对他没有形成任何影响,整个动作行云流⽔,不像是一个暗杀的人,而是一个反杀的屠夫。
而蔵⾝于饭店中的老廖,显得夸张至极。在蹿进饭店的那一刹那,浑⾝哆嗦地,酒醒过后,哪还有那股子的镇定,瑟瑟颤抖着⾝体,头上顶着一个锅盖,手中拿着一个勺子挡着裆 部,就那么带着点傻愣的,站在原地,嘴中喃喃地说道:“这样应该没有危险了吧?”
潇洒躲过的第一颗弹子,随着一阵玻璃碎声,散发着微微寒光,直直朝着老廖<img src="in/she.jpg">来。
“我挡!”老廖看着那弹子不偏不倚,正好朝着自己二老的地方飞来,带着一股怒意,心中大骂着哪个够娘样的八王蛋竟然那么缺德,⾝体一扭,暴喝出声,整个⾝体一偏,竟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只听得‘铛’的一声,咋眼向那大勺子看去,竟然破了一个洞,张口结⾆下,猛咽口⽔:“他<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个熊,竟然这么強悍?这不是摆明了想要我老命么?”
“嘭!”第二颗弹子再次杀来,老廖还未起⾝,已经避无可避,将头一底,弹子竟然击中锅盖的把柄,強悍的力道下,将整个头向后一带,竟然摆出个四脚朝天的势姿,带着厨师帽子的头发,顿时显得凌<img src="in/luan.jpg">,配合着他有些耝犷的面目,格外有些狰狞。
“我的乖乖,老子不玩了。”老廖大骂一声,撑着⾝体站起来就向厨房的方向跑去,但是刚跑到一半,玻璃再碎一块,已是躲闪不及,将心一横,大吼一声:“国中男⾜的同胞们,你们几年都进不了一个球,看我老廖给你们表演一手,我靠。”
说完话后,竟然不可思议的将眼睛闭上,整个⾝体上蹿下跳,嘴里呓语带着喋喋不休的谩骂,手中的勺子狂疯的舞着:“我挡,我挡,我挡挡挡,丫的,来多少,我送多少回去…”
弹子横飞,老廖<img src="in/luan.jpg">跳,整个饭店內四处都是他的⾝影,好不容易坚持到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过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饭店的门上破着的数个洞眼,<img src="in/chuan.jpg">息着耝气,拿着一股豪迈说道:“妈的,来啊!再来,老子还怕了你不成,靠!”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弹子横飞的环境中,竟然毫发无损,这种強悍的幸运程度,估计连买彩票中五百万的人也望尘莫及,如果潇洒知道他是这样躲弹子的,不噴⾎才是怪事。
老廖闹得<img src="in/huan.jpg">腾,创造了一个<img src="in/qiang.jpg">下活命的神话,潇洒何尝不是在吃着一个杀戮神话。时间已经定格在他出手的十七秒,只剩下一个暗杀地狙击手,两人成对垒状,潇洒躲在饭店的一个暗角处,敲好蔵住⾝体,而那个狙击手则是蔵在面对着龙泉湖的湖岸边,显然,已经锁定了他出去的位置。这厮将心一横,弃<img src="in/qiang.jpg">。随即撑着两边的瓷砖,纵⾝一跃,已经固定在墙壁上两米左右的地方,仅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还剩下两秒!
⾝体不做丝毫停留,脚下一蹬,⾝体成弧线型飘逸在空中,直直向前滑翔,抛出一个物体,赫然看去,竟然是⾝上的那条<img src="in/ku.jpg">子。一颗弹子冷然袭来,潇洒的手掌央中早已握着的那枚纽扣,随着一声猛喝,大力掷出,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后发制人!
潇洒在地上一滚,长出一口气,向饭店內走去,只见一个黑影蹿来,下意识一踹,立即意识到不好,只听得那声音响起:“我厨子老廖连弹子都挡得住,谁他<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敢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