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生死契阔 163章 犹豫

啊！”我呆住了，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这话，比我就会死，还让我意外。

　　“是真的，”萧微笑起来。可我却总觉得他的笑容似乎被一层雾气笼罩着，有点不真切。

　　我呆看着他，仍旧心存疑惑，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看起来会那么落落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难道我没有中蛊毒竟然他遗憾吗？我连忙否定了这个想法，我怎么能这样去想他。

　　萧见我一脸的难以置信，温言道：“你难道不信我么？”

　　我下意识地摇头“不，不是，只是觉得太意外了。

　　”

　　萧摇头“一点都不，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我抬起眼看他，默默点头，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就在凌奕跟前，那时发生的每一瞬，我都记得。

　　“这就是了，”萧缓缓道：“褚隽明，当时本意不是要带你走的，却因为凌奕的威胁，不得不用你做要挟，以保全自身，而杀了那个巫师，不过是为了让谎言更真实罢了。”

　　我突然一颤，心里激动起来，语带颤音道：“那，那你知道凌奕支持凤鸣国其实是被迫的，他，他只是因为我被要挟…”

　　话还没说完，萧面色骤变。我心里一惊，立即住口，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他死死地看了我良久。这才慢慢咬着字道：“你就没想过自己。仍然想着那个弃你不顾地人？”

　　“他没有弃我！”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口而出。见他面色更加沉郁。我却不想就此打住。只是苦笑道：“如果不是因为褚隽明地骗局。他不会让我离开地。也许没有人相信。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弃我不顾。”

　　萧地面色变了变。目光阴沉地看了我良久。这才慢慢道：“你可知道你走后。芙蓉堡已经正式投向凤鸣。如今。他已是叛逆。你认为你和他还有什么可能吗？”

　　我错愕地看着他。心里掀起滔天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怎么会这么快。凌奕怎么会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他不是那么容易妥协地人。为什么会这样？

　　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几乎语不成调。“你。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萧冷哼了一声。将目光移开。“对于叛逆。永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灭了他。以及他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羽。”

　　“可他是…”我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凌奕和他明明就是兄弟啊，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可这个秘密除了凌奕和我没有人知道，不，还有顾之知道，但是我现在说出来有什么用？能够改变这一切吗？如果让天下知道芙蓉堡的堡主，投敌叛国的人竟然是当今天子的亲兄，那皇家颜面往何处放，那时候，估计萧更不会绕过他！

　　我捂住嘴，死死看着眼前的人，曾今一度，我和他那么亲厚，可如今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听我发牢騒的人了，他站在我面前，却那么遥远，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他，已经不是阿龙了，我再不能像待阿龙那样待他。

　　萧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身子微微一倾想要上前，却又犹豫的踌躇着，好半晌才开口道：“你不用再去想这些，好好休息一晚，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一早我们便出发回京。”

　　什么，回京？我回到眼前的现实中来，他还是要带我回京？我凭什么跟着他回去，难道他真要我去冒充那个皇后？

　　“司徒晨曦呢？她在哪里？你将她怎么样了？”一瞬间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我绝对不可能去做什么皇后，我决定帮助顾清影，不管我的帮助有没有用，至少我能拒绝，可是为什么他们离开以后，顾清影便没有返回？发生了什么事？

　　萧原本要转身出去的脚步一滞，却没有转过头来，背影看起来似乎正在挣扎，却不知道他在挣扎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背对着我道：“你歇着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一整晚，我都在忐忑不安中辗转难眠，无数的疑问和担忧，几

　　大脑撑破，我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即将进京的命运了，须拒绝，我绝对不能刚从江湖的纷争中走出来，又陷入到皇权的争斗中去。

　　****

　　一队四百人的护军，一路护着我们这队人马，浩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的朝京师行去。我和若薇被安置在一辆宽敝的马车上，车上垫了厚厚的褥子，待在车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和我们一行的还有另外几辆形制相似的马车，每辆车都窗门紧闭，我隐约猜测顾清影应该在其中的某辆车上，虽然连续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来我都没见过她，但我却从萧的态度上肯定，她没有事。

　　说起萧，这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我也没见过他，不管是中途停下来休息，还是晚上扎营，我都被安置在一座单独的营帐内，门口有人守卫，其实是变相的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萧从那晚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在我眼前出现过，我感觉这不像他，他似乎是在，躲我。

　　想着这点，我有点失笑，堂堂天子，怎么可能躲我？我躲他还差不多。可是一路朝前行进，他没有出现，自然也没有在给我提过冒充皇后的事，让我心里慢慢有了点谱，那天他和顾清影离开了那么久，应该不单单是审问褚隽明吧，难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似乎走不了多久就会停下来休息整顿，我在一天天的猜测中，慢慢失去了再继续猜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不管前面有什么等着我，也只能随机应变了，我如今这身体，难道还能像当初那样，寻思着逃走么，况且还有若薇。

　　又走了三四天，一直没有出现的萧终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脸了，在我和若薇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帐中。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示意若薇收了碗碟先出去，他也没有阻止。

　　我原本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他看了我半晌，轻声道：“最近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可有不适？”

　　我哑然，他就是来关心我的吗？我有些猜不透的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点尴尬，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默然半晌才道：“饭菜是否合胃口，如果不合，我让厨子设法换换口味。”

　　我淡淡的笑了笑“让皇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心了，民女向来不挑食，也习惯了这辗转颠簸，没有不适之处。”

　　一句话，似乎又将我们的距离拉远了。萧微微一怔，并没有对我的称呼提出异议，沉默的看着我，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不愿意？”

　　我微诧，这才是他来见我的目的吧。我点头“其实皇上心中早有定计，又何须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他面色一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口道：“只要你愿意，那就没有人可以抢去你的位置。”

　　我失笑摇头“那原本就不是我的位置，如今又有了适合的人去坐，皇上完全不必在乎我的想法。

　　”

　　他的话应证了我的猜测，顾清影应该是说服了他，或者说在某方面和他达成了共识，否则这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他怎么会对我避而不见，其实我怎么会在意呢，我原本就是避之不及的。

　　见他沉默不言，我接着道：“如今我的存在反而会惹人诟病，皇上不如…”

　　萧骤然起立，打断了我的话，声音有些凌厉“没有不如，你难道想就这么离开？天下都是朕的，你能走到哪里去？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跟着我回京！”说完再不看我，转身拂袖而去。

　　我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奈的叹气。这算什么，难道不做皇后，他还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锢我一世？

　　接下来的日子，队伍行进的速度更慢了，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在车上就是睡觉、发呆，休息的时候下车活动也被限制了范围，就像犯人放风一般。就这么又走了六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我渐渐变得麻木，一直到队伍行进至入京前的最后一个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