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后,韩煜收到了兵部的出征诏令,他从京卫指挥使调任山海关副总兵,限令两个月的时间整备军务,于天津卫集结。当他听兵部尚书赵彦所说,自己所帅一万两千兵力是受⽪岛总兵⽑文龙指示,发奇兵与东江军夹击沈<img src="in/yang.jpg">城时,心中不由的⾼兴起来,不管怎么说岛帅⽑文龙可谓是明末鼎鼎有名的将领了,能与其合作那可谓三生有幸。只是他的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赵彦在后面忽然又补充了一句,自己所帅队部是从海上行进至旅顺登陆。在历史上记载着天启五年三月,明朝确实出派过一万人的队部突袭登陆旅顺,可惜被汉奷暴露了消息让努尔哈⾚及早得知,奴酋仅派三贝勒莽古尔泰率六千铁骑就彻底剿灭了这一万明军。
韩煜不噤担忧起来,很显然他此番出阵正是应证了历史上的这次战役,可是将令已出,自己<img src="in/gen.jpg">本无法借口推辞,更何况这是赵彦大人出于信任才委任自己的。不过对于一个<img src="in/shu.jpg">知历史的人来说,既然已经找到了天命,自然不会让它重蹈覆辙。
阉<img src="in/dang2.jpg">起初对于调动京卫投⼊辽东甚是不満,但是碍于兵部強硬的态度,再加上辽东局势的严峻,他们最终不得不妥协。更何况,京卫这个<img src="in/ji2.jpg">肋长久以两千人名额吃六千人的军饷,早晚会引起非议,舆论就像是雪崩,当达到一定灵界点的时候它就会变成灾难。
韩善对于自己的独子韩煜即将上前线感到很是担忧,辽东场战可不比山东民变,建奴铁骑也远非农民杂兵,只是朝廷有命无法违逆,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前来为儿子嘱咐平安。对于韩煜来说,两月的整兵时间本来就很短,因为他必须将两支完全不同的队部融合在一起,又要尽磨练不习⽔<img src="in/xing.jpg">的京卫散兵乘船,⽗亲每⽇的叮嘱倒是成了一种累赘的唠叨。
京卫的两千散兵在听说要上前线后,纷纷表示出不同程度的惶恐。他们是散兵,平⽇做一些为非作歹的坏事或者寻岗查哨的小事倒是力所能及,一旦要上场战,自己这伙软柿子能经得起建奴铁骑几下子躏蹂?对于京卫士兵的担忧那是无可厚非的,在袁崇焕取得宁远大捷之前,建奴女真人在大明军队眼中可谓是百战百胜的彪悍強敌,再加上建奴对待沦陷区汉民的屠戮政策,已经完全是恐惧的代名词。
这一⽇的清晨,为了稳定士气,韩煜不得不决定使用了一个卑鄙的手段。他让⻩得功和叶梦洲将京卫两千士兵全部集合在小校场上,然后搬来一个大军案和一箱子总共两千两⽩银。面对两千名经过长达三个月步<img src="in/cao.jpg">训练的士兵,虽然体型的強壮代替不了面容上的忧愁,但是让调任为山海关副总兵的他仍然感到欣慰,起码这些小伙在场战上不会那么快就玩完,甚至还能勉強算得上是精锐。
“诸位弟兄,建奴不仁,任意杀戮我同胞、掠夺我疆土、強窃我财物,是大明⾎<img src="in/xing.jpg">男儿的就不能坐视不管。如今朝廷有令,让我京卫挥师北上,那是弟兄们的荣幸。知道吗?你们不是孬种,你们这三个月来与其他队部不同,因为你们都在不停的训练⾝子骨,在为报国的今⽇做准备!”韩煜站在典校台上,语气<img src="in/ji.jpg">昂的⾼呼着。他之所以強调麾下士卒这三个月来的训练,是希望他们能认清楚自己不是软柿子。
校场上的士兵们微微的有了变化,许多人的神⾊渐渐严肃起来。他们虽然是散兵,但是却是经过努力训练的,也许被建奴击破的明军才是平⽇懒散的软柿子呢。
韩煜接着道:“弟兄们,今天召集诸位来此,并不是为了什么俗套的誓师大会,而是我昨⽇做梦,梦中遇到一位⽩⾐老者,他自称是⽩石仙人,并告诉我京卫此番出战必定大获全胜。”他顿了顿,缓缓的摇了头摇,道“这种托梦的事情太不可靠,我韩某人并不是很相信,但是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一定有个中缘由。今⽇,为了应证这个梦,我想当着诸位弟兄们的面,亲自做一个吃。”
他说着,从<img src="in/yao.jpg">间解下了一个钱袋,从中抓出了一把铜钱,道:“这是三十多枚铜钱,我将把他们抛撒在这座军案上,若是全部为字,则便是我昨晚所做之梦真是神仙显灵,此番京卫出战必定大胜。”说完,双手捧着铜钱朝军案上一掷,三十多枚铜钱叮叮玲玲的响落一片,各自在桌面上舞动了一番后,终于尘埃落定,竟然全部是字面。
“大家看,大家看,全部是字,全部是字呀!”韩煜一阵欣喜若狂,指着军案大呼起来“天意,天意将让我等此番大胜!来人,给我将军案抬下去,传给每个弟兄们都看看。”
左右上来四位士兵。将军案台下了典校台。所到之处。无不发出惊叹。不出半个时辰。整个京卫大营都震惊了起来。难道。真地是天意?
站在韩煜⾝后地⻩得功脸⾊颇为凝重。问道:“这。这真是鬼神之作吗?”
一旁叶梦洲哭笑不得。附在⻩得功耳边。悄然道:“鬼神这个头。这三十多枚铜钱都他妈地是我昨天找来给韩大人地。正反两面都是字。”
“原来如此。不过韩大人真是机敏不过人。此番我军士气必定大增!”⻩得功赞叹道。
“哎哟喂我地⻩大人。咱这可是要去辽东和建奴打仗。您还说得出这么大气地话来?”叶梦洲一脸苦相地道。
“堂堂七尺男儿。就当在疆场上抛头颅洒热⾎。有何值得哀叹地?”⻩得功直⾝傲然地说道。
这时,韩煜又呼道:“各位弟兄,上天保佑我等此战必胜,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此番出战,我等将远赴辽东,朝廷的军饷可能不会及时发至了,今⽇我韩某人拿出私蓄提前为各位弟兄们发军饷了。”他说完,子套<img src="in/yao.jpg">间大刀,一刀劈开了装着⽩银的大箱子,⽩花花的纹银如同涓涓流⽔般倾泻了出来。
“必胜,必胜!”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了一声喊声。
紧接着,全军将士振奋了起来,齐齐⾼呼:“必胜,必胜,必胜!”
-
求收蔵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