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银心手指颤颤地指向凤飞清。
“姐小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她脚步不断地向后退移着。
叩…狠狠的一记脑门暴栗。
“银心,你有见过大⽩天出来晃<img src="in/dang.jpg">的鬼吗?”切,凤飞清奉送了两记⽩眼给银心。
“对哦。”银心搔了搔后脑勺,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忽然,她<img src="in/ji.jpg">动地上前,哭着一把抱住凤飞清。
“姐小,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小了,呜呜呜…呜呜呜…”一直惊恐的银心,到此刻见到凤飞清,将心中的恐惧一股脑地发怈了出来。
凤飞清看着银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尽往她的⾐衫上抹去。她一双淡眉微微地横了横,但终究还是无法斥责出声,她安慰地拍了拍银心的后背。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家公子我这不是还活着吗?银心,你再这么哭下去,你家公子我就算没死,别人也会怀疑你在拜祭你家公子呢。”
“呸呸呸,公子刚才说得话,不算不算。老天爷啊,公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请各路神仙啊,菩萨啊,就全当公子在说胡话。”银心一脸信诚地祈祷着。
扑哧…
凤飞清看着银心异常认真的表情,她不由地失笑出声。
“公子,不许嬉⽪笑脸的,要诚心。”银心不満地看着凤飞清,她<img src="in/bao.jpg">満的<img src="in/chun2.jpg">瓣,⾼⾼地嘟嚷而起。
凤飞清莞尔一笑,她点了一下银心的额头。“就你这个书童,鬼点子多。阿嚏…”清风吹来,凤飞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看银心都忘记公子⾝上还穿着<img src="in/shi.jpg">⾐衫呢,公子,快快快,银心马上去给公子准备浴沐包⾐。”银心急着去准备了。
凤飞清摸了摸鼻子,顽劣地笑开了。
嘿嘿,终于清静了!
幸好她用了这么一招,要不,还真不知道这个瞎<img src="in/cao.jpg">心的丫头,会唠叨到几时呢?
她踏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马文才却不在房间內。想了想,心情就更加放松了。也好,趁着他不在,她可以大胆地浴沐了。
呵呵…舒适的⽔温,袅袅的⽔雾。
娇嫰<img src="in/yu.jpg">滴的玫瑰瓣花,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凤飞清浸泡在热⽔中,她笑着掬⽔戏耍,偶尔捧起玫瑰瓣花,放到鼻息间,闻了闻。
⽔花<img src="in/ji.jpg">起的单调声音,传递到门外。
板凳上安坐的银心舒心地笑了笑,她的手中拿着一面绣品,一边刺绣着,一边不时地朝四处张望着。
神⾊恍然的马文才,在葯庐中包扎完伤口,便心神不定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蓦然,灵敏的耳朵,闻听到⽔花嬉闹的声音。
这声音莫不是…
祝英台!
心神一震,马文才琥珀双瞳內,划过一道晶亮的光芒。
他疾步上前,房间內传出来的对话,却让他大憾。
“姐小,这次是你运气好,幸好贵人相救,下次可不要这样鲁莽了,要是你真的出事了,银心可怎么跟夫人老爷,还有八公子<img src="in/jiao.jpg">代啊。”银心帮着凤飞清束上<img src="in/xiong.jpg">。
“银心,我告诉你啊,你这个时候千万别跟我提起八哥啊,提起他,我就生气。要不是他自作主张,用这种读书的笨方式来替我挡了婚事。我凤飞清今天能够混到那么惨吗?”无意间,凤飞清将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
“姐小,凤飞清是谁啊?是姐小另外取的字号吗?”银心困惑地问道。
凤飞清暗暗吐了吐⾆头,糟糕,怎么将自己的真名给吐露出来了?幸好这个丫头不是很聪明,她既然给了台阶,她就自动地下便是了。
“是啊,我自己另外取的名字,怎么,不可以吗?”凤飞清说起这话,有些心虚。
“姐小,银心才不敢呢,只要姐小喜<img src="in/huan.jpg">就成。”银心她没有意见的。
“那就成了,以后记住了,反正祝英台就是凤飞清,而凤飞清呢,就是祝英台我,知道了吗?”凤飞清⾼兴道,毕竟谁也不想当别人的替⾝啊。
“知道了,姐小。”银心遵道。
“英台,英台,英台…”门外,远远地一道朗朗的音⾊传来。听声音,好像是梁山伯的。
本在门外的马文才急步退避蔵⾝。
“快,快,快,赶紧收拾好,不要让你发现了。银心,我先出去挡了他们,你立即将房间內的一切收拾好了。”凤飞清急步出了房间。
<img src="in/ying.jpg">面果然看到梁山伯跟苟巨伯大步而来。
“英台,你真的在房间里啊,我们都找了你大半天了。”苟巨伯有些不満道。
凤飞清奇怪地看着他们隐晦不语的样子。“怎么?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吗?”
“英台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知道吗?谢才女谢道韫上尼山来教学了!”梁山伯惊喜道。
“真的吗?她在哪里?我要去看。”天啊,能够见到古代四大才女之一的谢道韫,那可是她凤飞清唯一对尼山书院留有好感的地方啊。
“山伯,看来英台对谢才女仰慕已久啊,呵呵…”苟巨伯看着急速而去的凤飞清,黑亮的眼瞳內,一抹异样的流光闪过。
“巨伯,谢道韫才名天下,英台对她起了仰慕之心,那有什么好笑的。我们也快点跟上吧,这书院里的学子,可都去<img src="in/ying.jpg">接谢道韫了。”梁山伯温笑着跟上凤飞清的脚步。
倍巨伯在⾝后,有些怪异地笑了笑。
他们走后,马文才闪⾝而出,他闻听着房间內乒乒乓乓的声音,幽深的琥珀眼瞳,一抹看不清楚的<img src="in/mi2.jpg">雾,渐渐地漾开在他莹润的眼波里。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祝英台,她竟然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