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
蝉鸣鸟叫,凉风徐徐,本该是惬意悠闲的午后,然而敖府大厅內,却因一位美<img src="in/yan.jpg">姑娘的来访而让李总管紧张得热汗直流,猛<img src="in/cuo.jpg">着两只肥掌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含香姑娘,我家少爷一大早就巡视店铺去了,人不在府內,你要不要先…”
“没关系!可以让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吗?”打断李总管未完的话语,含香微笑请求,话说得既有礼又不失大体。
回去…两个字在⾆尖打转,硬是又呑了回去,李总管真是左右为难。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虽然少夫人几乎⾜不出清秋院,但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好巧不巧的,少夫人心⾎来嘲到大厅来闲逛,刚好撞见等候在这儿的含香姑娘,岂不糟糕。
好不容易,少爷与少夫人感情渐佳,相处融洽,若因这事而起<img src="in/bo.jpg">溪,那可就不妙了!可含香姑娘若坚持要在这儿等,他也不太敢赶人,毕竟少爷肯花大笔银两帮她赎⾝,可见与她关系匪浅。
虽然少爷目前对少夫人浓情密意,极为疼惜,但自古以来,一只茶壶总是要配上好几只茶杯,⽇后还是极有可能把她接进敖府內当小妾,所以实在也不好得罪啊!
抹着热汗,心中叫苦不已,李总管正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时,却听敖澔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似乎是刚返回府,正在<img src="in/jiao.jpg">代下人一些事情。
得救了!
大喜过望,李总管险些没⾼兴的噴出泪柱,当下连忙奔出大厅,直冲到敖澔面前。“少爷,您可回来了!”呜呜…太好了!
奇怪睨觑一眼,敖澔发现他今天情绪特别<img src="in/ji.jpg">动,不免觉得古怪。“怎么了?”虽说李总管向来忠心,但看见他回府也不必感动到眼眶含泪吧?
“含香姑娘来找您了!”肥肥手指往大厅比去,李总管赶忙秉告。
“含香?”敖澔一愣,往大厅方向瞧去,果见她缓缓步出厅门外,朝他盈盈柔笑。
“敖公子,好些⽇子不见了!”莲步轻移来到他面前,含香笑着打招呼。“可不是!”心无暗鬼,敖澔自然神态自若,脸上満是见到友人的欣喜笑意,马上转头吩咐李总管。“准备茶点送到后院湖畔的石亭,那儿清静些,我和含香到那儿说话去。”
话落,就见李总管赶紧吩咐下人办事去,而敖澔则迈步领着含香往后院小湖方向而去。
“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缓步而行,他随口笑问。
“您贵人事忙,闻公子偶尔还会去探探我,可却许久未见您踪影,我只好来瞧瞧您这位大忙人在忙些什么?”含香柔笑,语带些许埋怨。
想到自己自从恋上秋澄后,确实许久未去探望这位红粉友人,敖澔向来冷峻的脸庞不由得微微暗红,可薄<img src="in/chun2.jpg">却泛起一抹淡柔浅笑。“也没忙什么,就是些私事罢了!”
他…想到了谁吗?脸上笑容、神情竟是这么的柔和…
心口隐隐揪疼,含香脸⾊微⽩,強自笑道:“什么私事占据了敖公子您大半心思,连含香都不来找了?”
“还能有什么?一些生活小事,没什么好说的。”明显的刺探让敖澔不由得扫她一眼,个人情感向来没与旁人分享的习惯,他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转移话题。“今儿个天气晴朗,惠风宜人,正是到湖边石亭喝茶赏景的好时机,难得含香你来拜访,就让我好好招待你吧!”
他转移话题,并不愿对她多说些什么!
含香敏锐察觉,登时心中一沉,却也不敢再继续追问,只能強笑地顺势接腔。“是啊!今儿个的天气真好…”一路上,两人缓缓而行,净聊些无意义闲话;不一会儿,当他们来到后院小湖边的石亭时,石桌上已摆満茶⽔、点心,可见李总管的办事效率之快。
“敖府下人动作真俐落!”见到満桌茶点,又瞧瞧四下无人的清静状态,含香忍不住赞叹佩服。
他们从大厅行至小湖边也没多久时间,没想到敖府下人们已经将敖澔吩咐的东西都送来了。
“之前被我斥责过,如今下人们个个机伶,就怕偷懒被撵出去。”微微一笑,敖澔很清楚是因为之前得知秋澄被亏待,导致他怒气大发一事后,李总管就对下人们重新训练整顿了一番,就怕奴仆又出了啥差错惹他飙火。
“原来是这样!”含香媚柔一笑,这回不敢再刺探是什么事惹他发火斥骂下人。
“坐!”摆手请她坐下,敖澔随着落坐后,正想帮她倒茶时,却被她出手制止了。
“我来吧!”纤纤⽟手按住他手背,含香微笑接过茶壶,一如以往般为他倒茶、夹点心,动作自然又纯<img src="in/shu.jpg">地服侍着。
“多谢!”微笑致谢,敖澔举杯品茗。
当下,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直至半个时辰过后,含香见他始终只是和她谈些言不及义的话题;渐渐的,她心中焦躁渐起,加上本就抱着要问清一切的决心,终于,她忍不住了…
“敖公子…”媚柔嗓音迟疑轻唤。
“怎么了?”见她神⾊犹豫,敖澔扬眉问道。
“前些⽇,我在街上瞧见您和令夫人了。”眸光定定瞅凝,含香神⾊幽然。
微微一怔,敖澔随即恍然。“前些⽇确实哄着我夫人上街去了,没想到倒让你瞧见了。”
回想起他当时脸上的柔情神⾊,含香心口一揪,颤声轻问:“敖公子,您…您与令夫人极为…极为恩爱吧?”
敖澔眸光一闪,虽奇怪她怎突然问起这种事,但还是不动声⾊回答道:“夫<img src="in/qi2.jpg">恩爱实属正常,你怎突然问起这个了?”
夫<img src="in/qi2.jpg">恩爱实属正常…实属正常啊…他,没有否认!
心,像似被人用利刃狠划一刀,痛楚难抑,让她噤不住伤心地含泪喊了出来。“那我呢?您可曾喜<img src="in/huan.jpg">我、爱过我?”
被突如其来的哭喊给弄得一怔,脑中忽地想起以往闻少秋时不时拿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调侃,敖澔这才警觉到原来一切并非玩笑,而是含香真对他有着情意。
“含香…”定定凝睇着情伤泪颜,他嗓音轻柔却坚定。“我当你是朋友!”对她的喜<img src="in/huan.jpg">,仅止于朋友,没有更多了。
朋友…他当她是朋友…仅止于朋友啊…心仿佛被瞬间敲碎,含香泪流不止瞅凝着他,有些茫然失神。“我…我一直以为您对我…对我是有意的…”
“若我一直以来的态度让你误会了,那我很抱歉!”惊觉到自己在无意中伤到人了,敖澔眼底満是歉疚。
“既对我无意,为何当初要帮我赎⾝?”泣声质问,绝美脸蛋盈満幽怨。既然无意,何需心花思在她⾝上?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啊!
“含香,你可还记得我俩的第一次见面?”没有回答她的质问,敖澔突然提起往事。
“记、记得!”忆起往事,她含泪笑了。
当年,她还是个尚未挂牌的小姑娘,有天夜里,在琴师那儿练完琴,路经庭园正准备回房时,却突然听见花丛那儿传来阵阵呕吐声,趋近一瞧,就见他醉倒在那儿,似乎极为难受。
生长在青楼<img src="in/ji3.jpg">坊中,她不知看过多少如他一般的醉客,向来是不会去理睬的。可那天也不知为何,她竟然多事的到灶房去端了碗醒酒汤给他褪去酒意,而这也定下了他们相识的缘分。
见她绽笑,敖澔也勾起了嘴角。“当年,我第一回与人到那种地方谈生意,那些老狐狸们见我生嫰,老是灌我酒,想在我酒醉智昏之际让我应下生意,幸亏我借尿遁先逃了出来,又幸得你那碗醒酒汤之赐,这才有精神回去应付老狐狸们,让敖家不仅没有损失,还因此谈成利润丰厚的生意。”
“那…又如何?”她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些往事。
“记得隔天又见到你时,我曾问过你什么吗?”敖澔微笑。
摇了头摇,实在太过久远,含香早已忘了他曾问过她什么了。
“我曾问过你,你想要什么?”那是为了感谢她的“一汤之恩”让他顺利谈成一笔利润丰厚的生意的报酬。
“是了…我想起来了…”模糊的印象中,她隐隐忆起当年他确实这般问过,而她的回答是…
“你回答我,若是可以,你想拥有选择自己男人的权利。”凝着她清泪斑驳的脸蛋,敖澔轻声说道。
“所以在我被人待价而沽之时,您毫不犹豫地帮我赎⾝了!”泪眼婆娑凝睇,时至此刻,她终于明⽩他替她赎⾝的原因了!
不是因为喜<img src="in/huan.jpg">她,不是对她有意。不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一切只因为他对她的回报!
炳!回报!是她自作多情,误会了他的回报!
“为什么这些年,您从不对我说清楚?”这样,她也不至于当了这么多年的傻瓜。
“我以为你明⽩。”有些头疼地<img src="in/rou2.jpg">额,敖澔真懊悔自己怎么就从来不把闻少秋的话当真,以至于…唉…真是头大啊!
就算以前不知道,如今也已全然明⽩!
怔然流泪,含香愣愣凝着他,似诉情又似自语地喃喃道:“我想选择的男人是您…是您啊…”敖澔叹气。“含香,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就只能是朋友了!”
“我不想当您的朋友!”像似突然回神,她忽地冲进奢想已久的厚实<img src="in/xiong.jpg">怀,紧紧地抱住他,失声哭喊起来。“我不想当您的朋友…不想…不想…就算只是当敖公子您…您的妾室,含香…含香也心満意⾜了…”
“含香…”想拉开两人的距离,然而她却抱得死紧,想推开,又怕太用力弄伤她,敖澔一脸的为难,只能任由她伤心发怈,期盼着待她哭完后,心情能够平静下来。
“我愿当妾,服侍您、服侍少夫人,这样也不行吗?不行吗…”泣声要求,她只要他愿意收她,那就够了。
“含香,你无须这般委屈…”为难。
“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急急哭喊。
“含香,我是不可能收你为妾的。”实在头大,敖澔不得不残酷的斩断她所有希冀。“就算你不觉得委屈,我也不可能让我夫人受委屈。”
为、为什么?什么叫做不让他的夫人受委屈?男人不都喜<img src="in/huan.jpg">三<img src="in/qi2.jpg">四妾的吗?含香愕然抬眸瞅觑,不懂他的意思。
微微一笑,轻轻将她推离自己怀里,敖澔眸光坚定道:“我家娘子说过,她没与人共事一夫的雅量,我是不可能让她伤心难过的。”
从他眼中看出他对自己娘子的真切情意,含香明⽩自己彻底的输了!
茫然坐回石椅上,她无声泪流,而敖澔则静默守在一旁,等她恢复平静。
许久许久过后,她总算能稍稍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底虽还有泪光,可**却已能扬笑。
“敖公子,方才真是抱歉,是我失态了!”此刻的她,已然恢复第一花魁该有的<img src="in/mi2.jpg">人风范与手腕。
“别这么说。”摇头摇,敖澔是真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嗓音微颤,轻声询问。
“当然!”
含香微笑起⾝,故作轻快道:“那以后有空就偕同少夫人到我那儿坐坐,可别有了娘子就忘了朋友了!”
“一定!”敖澔笑应。
“那…告辞了!”
“我送你…”“不!让我自己走吧!”含香语意深远道:“以后,我也得自己一人走下去。”
敖澔笑了笑,不再说话。
深深凝觑他最后一眼,含香微笑点头示意,随即转⾝迳自离去。
呵…就算两人无缘,她也不死<img src="in/chan.jpg">烂打,直到最后也要留给曾爱过的男人最美好的一面。
“爷爷,您是怎么了?急匆匆拉着我到哪儿去呢?”一路步履颠簸地被拖出清秋院,上官秋澄不由得颦眉疑问。
“不好了!不好了!刚刚我要来找你下棋的路上,听见奴仆们在窃窃私语,说那个叫什么含香的花魁来找阿澔,现下两人正在湖畔石亭那儿,也不知在谈些什么?”急急拉着人跑,敖老太爷哇啦哇啦愤慨叫道:“人家都亲自找上门来了,难道你都不打紧吗?我们瞧瞧情况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走!”
含香?那个传言被敖澔养在外头的花魁姑娘?
虽然曾得到敖澔亲口保证他们两人只是朋友关系,并非外头所传那般,但乍听到对方来找,两人独处于石亭內,上官秋澄心口还是不由得一沉,只是脸上神⾊依然镇静,没有多说什么地任由自己被拉着跑。
就见敖老太爷拖着孙媳妇儿,七拐八弯的一路跑,没一会儿,后院小湖已在前方不远处,老人家却突然紧急止步,寻了个蔵⾝容易∮线绝佳的树丛,一把将上官秋澄给拉了过去。
“相信爷爷,这儿是最佳方位了!”拍着<img src="in/xiong.jpg">脯保证,敖老太爷对府內一草一木、一物一景再<img src="in/shu.jpg">悉不过。
恍若未闻,上官秋澄只是静静凝望着远方石亭內相拥的⾝影,脸⾊虽⽩,神情却仍然没有太大波澜,叫人难以猜测心思。
同样的景象也映⼊老人家眼里,敖老太爷这下可是万分不⾼兴,马上气呼呼地表明立场。“秋澄丫头,是阿澔不对,爷爷绝对站在你这边。放心!等会儿我就去教训那个不肖孙儿,爷爷替你做主!”
由于相距有段距离,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上官秋澄只是静静瞅凝着靠在男人怀里嘤嘤哭泣的姑娘,又瞧瞧敖澔好一会儿,然后,她淡淡开口了…
“爷爷,别让敖澔知道我来过。”话落,转⾝悄悄走了,完全没惊动远方石亭內的男女。
“咦?”疑叫一声,敖老太爷顿时傻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澔不是搬进她那儿,夫<img src="in/qi2.jpg">两人感情浓情密意的吗?怎么这会儿瞧见阿澔和别的姑娘搂在一起,她却镇定得像没事样,反倒是他这个爷爷比她还火大?
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老人家完全被搞糊涂了,当下只能呆呆地继续窝蔵在树丛后监看。
不久后,含香走了,敖老太爷这才抓奷似的从树丛后跳出来,怒气冲冲朝不肖孙儿冲去。
“好个阿澔,竟敢⾊胆包天,在府里和别的姑娘家搂搂抱抱,你这样对得起秋澄丫头吗?”一只満是皱纹的手指直指到敖澔眼前,气呼呼地破口大骂。
“爷爷,您在唱哪出大戏?别闹了!”敖澔皱眉,完全不知他老人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敢装蒜!”敖老太爷气急败坏又骂“你这兔崽子,刚刚才做过的丑事,现在就不认了吗?”
闻言,敖澔用膝盖想便知老人家方才不知躲在哪儿偷看,误会了一些事,当下不噤啼笑皆非。“爷爷,您误会了…”
“管你是不是误会!”冷哼打断他的话,敖老太爷脫口叫道:“我倒要看你怎么和秋澄丫头解释才好…”“秋澄?”一口截断老人家的指责,敖澔急声质问:“刚刚秋澄都看见了?”
“啊!糟糕!秋澄丫头才要我别让你知道…”就算紧急捂住嘴,敖老太爷也已经捂不住说出去的话儿了。
“该死!”诅咒一声,生怕上官秋澄有所误会,敖澔脸⾊大变地抛下老人家,飞快朝清秋院急奔而去。
看着他急急飞奔的背影,敖老太爷这才満意地呵呵直笑。“呵呵…追着娘子去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样才对嘛…”
心口…有些沉、有些闷、有些抑郁与不快。
回到房內,上官秋澄静静地坐在<img src="in/chuang.jpg">沿,素手轻捂<img src="in/xiong.jpg">口,虽然信任着敖澔,心中清楚他并没有违背对自己的承诺,但那股萦绕在<img src="in/xiong.jpg">臆间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这种不快的郁气到底是什么呢?她…从没有过这种经验。
垂眸思索着自己的异样心绪,上官秋澄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神⾊怔忡恍惚之际,忽地…
“秋澄!”
一道隐隐带着慌张的叫唤声随着<img src="in/shu.jpg">悉的伟岸⾝影冲进房內,让她有些茫然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一抬眸,就见敖澔神情紧张的直奔至自己面前。
“怎么了?”沉静微笑,她轻声问道。
她…没生气?
本以为会见到不悦脸⾊,谁知反倒被她一脸波澜不兴的态度给弄糊涂,敖澔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探问:“秋澄,刚刚的事儿…你都瞧见了?”
有些讶异他怎知她看到了,但随即想到敖老太爷,心中登时明⽩,上官秋澄也不否认地微微笑了。“瞧见了!”
“你…不生气?”不知为何,看她这般平静,恍若无事一样,敖澔心中反而有些发恼。
“为什么要生气?”柳眉微蹙,万分不解地奇怪反问。
“瞧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你都不吃醋的吗?”恼火质问,敖澔闷了。
“吃、吃醋?”诧异瞠眼,像似从没想到这个词。
“对,吃醋!”懊恼瞪视,她不吃醋生气,敖澔反而万分不畅快。“难道你都不会有不舒坦的感觉吗?”
沉沉的、闷闷的、不舒坦的感觉,就像刚刚那样吗?那种抑郁不快的心情,就叫做吃醋吗?原来…原来她刚刚是在吃醋啊…恍然明⽩自己方才的感觉原来就叫做吃醋,上官秋澄不由得笑了。呵…她在吃醋,吃着敖澔与其他女人的醋呢!
见她竟然还笑得出来,敖澔更是气闷,当下不噤恼火低吼“你心底<img src="in/gen.jpg">本不在乎我,是吧?”否则怎能这么无所谓?
上官秋澄愕愣,思绪一转,登时明⽩他在恼些什么,觉得他生闷气的样儿实在很像小孩子闹脾气,想笑却又得极力忍住。
“我当然在乎你了,怎么会不在乎呢!”忍笑安抚,觉得有些无奈。
若是不在乎,方才心口就不会有闷闷的感觉了,虽然直到刚刚她才明⽩那叫做吃醋!
呵…吃醋,好新鲜的词儿。
“真的?”俊脸一亮,随即又闷了下来。“你若真在乎,见到我和别的姑娘在一起,岂会这般无关紧要与平静!”
这是怎么了?没恼他与那位叫含香的姑娘的事儿,他反倒不⾼兴,还真是难伺候哪!
觉得情况好像反了过来,上官秋澄有些无力,只好老实坦承。“该怎么说呢?其实…我原本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我不明⽩那种感觉叫做吃醋,直到你点醒了我,我才明⽩。”笑了笑,似乎有些羞赧。“我以前从没这样过的。”
什么?她自己有了醋意却不明⽩,还要他点醒?敖澔傻眼,但又觉得她在男女情爱上实在纯得好可爱,心底这才释怀。
“真的吃我醋了?”含怒俊颜终于展笑,可想想又觉不对,马上紧张起来。“秋澄,我和含香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千万不要误会…”
“我知道。”轻轻打断慌张解释,觉得他实在<img src="in/ting.jpg">矛盾的。不吃醋,他说她不在乎他;承认吃醋,又怕她生气误会。
“你知道?”有些错愕。虽然得知她没误会,心是安了,可还是万分不解,毕竟他被含香抱住的景象,她应该都看见了才对啊!
“你说过,你和含香姑娘没什么,而我也说过,我愿意给你我最大的信任,不是吗?”
“就这么简单?”就因为信任他,所以她相信他不会对不起她?
“嗯…”沉思了下,她坦承招认。“当然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眉梢一挑,这下敖澔可感趣兴了。
“当时,我心底虽然不太舒坦,但还是察觉到那位含香姑娘虽抱着你,可你却很规矩,两手紧贴⾝侧,表情为难,一看就知是被人给『強迫』了!”抿<img src="in/chun2.jpg">一笑,她可是观察⼊微,明⽩他绝对没有与那位含香姑娘胡来,也没有对不起她,所以才能那么冷静。
“好啊!我刚刚被人给強迫了,为了补偿,现下换我強迫你了!”
被她的说法给逗得很乐,敖澔一把将她庒倒在<img src="in/chuang.jpg">榻上,忍不住<img src="in/huan.jpg">快地细细啄吻她粉⾊樱<img src="in/chun2.jpg">,眸光湛亮漾笑。
“秋澄,我好开心你会吃我的醋。”他明⽩她<img src="in/xing.jpg">情向来沉静淡定,不易有強烈情绪,能让她生起醋意,代表着他已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了。
红云染颊,粉嫰**被啄吻得红<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u.jpg">滴,上官秋澄羞窘轻斥。“人家吃醋,你就<img src="in/huan.jpg">快了?怪人!”浓
“对!我就怪,就爱瞧你为我吃醋!”敖澔朗声畅笑,翻⾝仰躺,将她勾进自己臂弯里,忍不住调侃“你的<img src="in/xing.jpg">情总是这般沉静,像个没脾气的人,我真好奇你可有发恼生气的一天?”
“我有脾气的!”淡笑。
“是吗?”扬眉。
“当然!”定定凝睇他,上官秋澄笑得颇为清雅。
呵…她不是不会恼火,只是尚未被踩到底线罢了!一旦有人越过那道底线,她相信,那位踩线的人将会很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
看着她淡雅微笑,不知为何,敖澔突然觉得…有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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