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前往蒸饭室的途中
脸红级数:
纪录內容:真倒楣!为何女生人数只有十七个?为何她就是最后一个的第十七号?又为何我是男生第一个的十八号?算了!多说无用,反正是注定要和她搭档当值⽇生了!
一大早就得来学校,抬着同学的便当去蒸饭室,心情已经够烂了,她还莫名其妙地偷看我看到脸红,一路上起码偷看了六次之多,当我是珍禽异兽啊?不说话就以为我没发现吗?
一来上学,还在校门口就被莫名其妙的硬塞来八封情书,情绪烂到极点,不想出力,把所有便当重量全往她那边移…对!我就是迁怒,不行吗?
凌晨两点,耳听⽩天解剖时,用录音机录下的口述观察,手敲键盘的辟哩啪啦声未曾停歇,⽔辰眼盯<img src="in/ye.jpg">晶萤幕上一串接着一串的验尸纪录,脑中还不停回想任何可能由尸体⾝上发出的无声讯息。
好一会儿后,当他将所有分析资料全输⼊电脑建档,并列印一份出来后,才将文件连同十来张尸体照片装⼊牛⽪纸袋。忽地,一声接着一声会把人吓破胆的恐怖鬼笑声在深夜寂静中骤然响起。
当下,就见他脸⾊变也未变,直接抓起鬼笑声来源…造型轻薄的机手。
“有事?”对方都还没出声,⽔辰就先冷飕飕的开口了。哼!这种时间,会打电话騒扰他的,除了某位仁兄外,再也没别人了。
“⽔大法医,那个解剖分析…”
“好了!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拿!”早知要问这个,未等他把话说完,⽔辰就⼲净俐落的给了答案。
“到你办公室?我不要!”惊恐鬼叫,王志刚在远远的另一方打死不从。“你那里<img src="in/gen.jpg">本就是人间地狱,若非<img src="in/bi.jpg">不得已,我绝对不要踏进去一步!”
眼角微微菗搐了下,⽔辰冷笑了起来。“废物,你只长肌⾁,不长胆子的吗?”
亏他长那么大个儿,生学时期⼲架⼲得比谁都凶,谁想得到他竟然那么没胆?若让那些栽在他手下的凶恶罪犯知道了,大概会先在监狱里羞惭的以面线上吊杀自,<img src="in/gen.jpg">本用不着等<img src="in/qiang.jpg">决浪费弹子了!
“谁说我没胆?<img src="in/gen.jpg">本是你态变!”只要是正常人,没人会想踏进他的办公室啦!
“多谢夸奖!”懒得和他废话,⽔辰径自道:“我会把文件拿给检察官,你自己找他讨论去!就这样了,再见!”话落,准备结束通话。
“慢着!慢着!我还有话要说!”在被切断之前,王志刚紧急出声留人。
他还有啥废话想说?眉头巍,⽔辰口气好冷淡。“有庇快放,本人很忙!”
闻言,王志刚毫不以为意,甚至还发出阵阵怪笑声。“秀才兄,猴庇股还活着吧?”
唉…公务繁忙下,还这么关心多年不见的同学的安危,他实在好佩服自己,明天去打造一幅“义薄云天”的匾额挂起来好了!
“我把她泡进福马林了!”
“哈哈哈…”不意外他的回答风格,王志刚笑不可遏,忍不住八卦地探问:“老实说,猴庇股到底哪儿惹到你了,让你记仇记这么久?”
他只知道,要升三年级的那个暑假过后,林又臻转学了,再也没来学校;而这位秀才兄则<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怪气了一整天,最后,竟然还莫名其妙地把他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拖出去“钉孤支”像似要发怈満腹无以言明的怒气般,狠狠的⼲了一架。
不过,有一点一定要先声明,凭那种平⽇只会“动口不动手”的秀才生学,当然是打不过他这个⾝经百战的⼲架天王。那场架,秀才兄的伤势绝对比他还凄惨。
反正,最后的结论是,他莫名其妙地被拖出去⼲了一场架,至于是为了啥,在经过十多年后,他依然没搞清楚,只隐约知道可能和动不动就脸红的猴庇股同学…林又臻有些关联。
“不⼲你的事!”听着那头不断传来的大笑声,⽔辰冷冷一哼,料想他没啥正事要吠,当下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切断通话。
被八卦人士这一提起,脑中不自觉浮现某条纤细娇小⾝影,盯着手中机手,回想起⽩⽇要离开殡仪馆时,他还特地转到人事室去,透过相<img src="in/shu.jpg">的行政人员帮他查出林又臻的电话号码…
哼!善心大发,提醒她一下好了!
“嘟…嘟…嘟…”
半夜两点三十分,林又臻睡眼惺忪地被电话声给吵醒了。
“喂…”低柔的嗓音有着浓浓的困意,她睡意朦胧的接起电话,思绪还没清醒过来。
“猴庇股,给我醒过来!”
猴庇股?浑沌的意识像似被人泼了一桶冰⽔,惺忪睡意瞬间惊醒,林又臻慌张地叫了起来…
“⽔、⽔辰?”她不是在作梦吧?他怎会打电话来?
“醒了吗?”
“醒、醒了!”心跳瞬间速加,一遇上他,林又臻结巴的⽑病就会犯,就连脸蛋也不受控制的热红起来。
“醒了最好!”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很満意。
“呃…你、你找我有事吗?”看了眼闹钟,两点三十分,她不明⽩他半夜打电话给她⼲啥?
“没事!”轻哼,不急不徐补上一句。“只是提醒你要记得起来上厕所!”
“啊?”当场楞住,听着对方丢下莫名其妙的话后便恶劣挂断的嘟嘟声,林又臻瞪着手中话筒好一会儿后,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他,是故意的!
三⽇后
“⽔法医?”遗体化妆室內,⻩伊婷停下帮遗体打粉底的动作,神⾊略显讶异地瞄人。
“嗯!你知道⽔法医这个人吗?”轻点着头,没察觉她怪异神情,林又臻低头专注地做着“<img src="in/feng.jpg">补”工作。
今天服务的对象是个因车祸而尸体支离破碎的年轻女子,一定要好好的帮她修复成最美丽的模样,好让她能漂漂亮亮的走。
“当然知道!”又扫她虽然低垂却略显淡红的脸庞,⻩伊婷似笑非笑的。“只要是在地检署、殡仪馆或是从事殡葬业的人,没一个不知道他的!”大名鼎鼎哪!
手上动作一顿,她小心翼翼地探问着。“那…那你认识他吗?”
“认识!怎不认识?”呵呵一笑,⻩伊婷精神全来了,很得意的自爆。“我最近在倒追某个热⾎刑警,每次看见⽔法医,我就会过去探问一下热⾎刑警的喜好,所以和他还算有点<img src="in/shu.jpg">啦!”
“热⾎刑警?”愣住。
“是一个叫王志刚的刑警啦!”笑咪咪的,⻩伊婷毫不害臊地说出自己欣赏的男人。
原来她喜<img src="in/huan.jpg">王志刚啊!林又臻有些微讶,随即为她感到很⾼兴。“真好!恋爱是好事呢!”
“恋个鬼!”笑脸一垮,有些气呼呼的。“那男人是个⽩痴,只会办案、抓犯人,连我在倒追他都不知道,真是猪头一个。”
闻言,林又臻不噤想笑。呵…依她⾼中时对王志刚的印象,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没错。
见她暗暗偷笑,⻩伊婷只能无奈耸肩,想到她刚刚问起⽔辰,不噤觉得奇怪。“对了!你刚刚问⽔法医做啥?”
红云瞬间染颊,林又臻尴尬地低下头,又开始结巴起来。“没、没什么,只是…只是突然想到,问问而已…”
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涩羞神⾊,⻩伊婷有些恍然,明亮大眼闪着兴味光彩,不过倒也不说破,只是径自呵呵的笑。
被笑得羞窘莫名,林又臻一张脸热红得几乎快烧起来,心中犹疑老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呃…你听说过,⽔法医会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人吗?”
她已经连续三天睡得正<img src="in/shu.jpg">时被电话声给惊醒,而且每次都是叫她起来上厕所,<img src="in/gen.jpg">本就是故意整她的。
“他打给你了?”震惊,完全不敢相信冰封众女无数的某大法医,会有主动打电话给女人的一天!妈呀!天方夜谭发生啦!
看她震惊模样,林又臻更加尴尬,小声招认。“他…他都是三更半夜打来叫我上厕所的。”
闻言,⻩伊婷楞住,呆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又臻,你到底是哪儿得罪我们的⽔大法医了,让他这样整你?”
难怪这两天看她总是一脸疲倦,精神不太好,原来是晚上睡眠不⾜,被人恶整。不过…没想到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大法医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呵呵,半夜叫人起<img src="in/chuang.jpg">上厕所,这手法也未免太落伍了吧!
猴庇股,告诉你,我们梁子结大了…
忽地,某人含煞带怒的嗓音在脑海里响起,嫣红小脸霎时浮现惶惶不安的神⾊。“我、我不知道啊…”唉…她<img src="in/gen.jpg">本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睽违十多年后第一次碰面,就被他莫名其妙安了个“宿仇”
若要认真说到底,他们两人之间“怨念”比较深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怎么反倒变成他莫名其妙记仇了?
瞧她一脸不安,⻩伊婷不噤调侃。“你该觉得荣幸啦!很多女人盼望⽔法医打电话騒扰她们都还盼不到呢!”
此调侃一出,林又臻更是羞窘,但又忍不住想获知更多关于⽔辰的讯息。“⽔、⽔法医他…他有女朋友了吗?”想知道!她真的很想知道!
迅速瞅她一眼,⻩伊婷促狭逗笑。“怎么?你喜<img src="in/huan.jpg">他?”
轰!被人一下子戳破心思,林又臻只觉全⾝热气在瞬间直窜上脸⽪,脑袋像被火箭炮给轰炸过,心中又惊又慌又羞又赧。
“我…我…我…”只见她全⾝红得像尾樱花虾,手⾜无措地“我”了个老半天,却始终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状,⻩伊婷忍俊不噤又笑了出来。“又臻,你太纯情了吧!喜<img src="in/huan.jpg">就喜<img src="in/huan.jpg">,有啥好害臊的?”
垂下已经快可以点火燃烧的脸蛋,林又臻羞得好想找洞钻进去。事实上,⻩伊婷完全猜中了她的心思,所以她<img src="in/gen.jpg">本无法否认。
无视她快脑⾎管爆裂的状态,⻩伊婷热烈鼓励。“⽔法医有没有女朋友,我是不知道啦!不过管他有没有,你既然喜<img src="in/huan.jpg">他,就发动攻势,主动去追啊!”总比爱在心里口难开来得好!
不过…呵呵,没想到她看起来內向害羞,感情却是属于天雷勾动地火型的,才见过⽔辰一次,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他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的…”她小声坦言,低垂的脸蛋几乎快点到<img src="in/xiong.jpg">前。唉…要一个女人承认自己不被心仪之人喜<img src="in/huan.jpg">,真是有点忍残啊!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不认都不行。
“你没试怎知道?”开朗积极的人完全不认同她“不战而败”的想法。真是的!都还没展开攻势,怎就退缩了?
“我…”后面的话,完全是含在嘴里讲。
“啥?你大声一点!”听不清楚,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追问。
“我…”
这回,虽然有加大音量,但很显然的,还没大到让人能听得见,因为⻩伊婷已经一脸急切地又叫了起来…
“你什么?大声一点啦!”可别挑起她的好奇心,却又不说个清楚,否则她肯定会得內伤的。
闻言,林又臻抬起涨得通红的小脸,迅速扫了她焦急脸庞一记,⽔亮眼眸盈満窘涩,万分丢脸的开口了…
“我…试过!”
“耶?”她、她试过?当场傻眼,⻩伊婷満脸惊愕,只能结结巴巴重复。“你…你试过?”
她不是只和⽔辰见过一次面,怎么就试过了?难道…第一次她就主动告⽩了?若真是这样,那她可能反而要向她拜师学艺了。
不知眼前傻眼女人的震惊暗忖,林又臻羞惭地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很确定地重复…
“我试过!”
竟然是真的!
楞楞瞪着她,⻩伊婷呆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叫了起来。“不会吧?啥时候的事?”
尴尬别开眼,林又臻羞得不敢对上她的视线,只觉脸上热辣异常,表情万分别扭。
“莫非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他一见钟情,在解剖室告⽩了?”老半天没得到回应,好奇心大发地自行猜测。
呵呵,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劲爆了!想想,边解剖遗体边告⽩,那种画面实在是…啧!有够惊人的!
“当、当然不是!”涨红着脸猛头摇,林又臻结巴不已。“我…我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就…做那种事…”她不是那么大胆的人啦!
“那你怎么说…”话声忽地一顿,想通啥似的,⻩伊婷惊讶叫了起来。“你和⽔法医不是第一次见面?你们以前就认识了不成?”
没应声,却満脸的羞赧窘意,算是默认了。
臆测成真,⻩伊婷张大了嘴瞪着她,好一会儿后,突然想起她三天前曾透露自己暗恋着一个“态变”如今对照之下,那个“态变”莫非就是…
“你十几年前暗恋的对象就是⽔法医?”捧脸惊叫,⻩伊婷此刻完全化⾝为孟克笔下的世界名画…吶喊。
“是…”嗫嚅承认。
“那…那…那你以前…”挥着手,想追问她刚刚说“试过”的意思,却又不知该怎么问才不会刺伤一颗纯情女人心。
明⽩她憋在心底的好奇,林又臻苦笑叹气。“我写信告⽩过,不过被拒绝了!”唉…惨淡十七岁的暗恋兼初恋。
“噢…”发出同情声响,⻩伊婷怜悯地看着她。“你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光瞧她谈起⽔辰时,那含羞带怯的窘涩样,再笨的人都可以一眼看透她纯纯的暗恋之情。
脸红,垂头,羞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唉…一段年少时的暗恋,过了十几年还记挂在心中,实在是…有点丢脸!
但…但她就是忘不了,有啥办法?唉…
见状,⻩伊婷忍不住为她的纯情惊叹头摇,但还是很有新时代女<img src="in/xing.jpg">开朗积极的风范。“被拒绝一次又如何?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女追男,隔层纱,喜<img src="in/huan.jpg">就残残的给他扑上去,让他死在你手上!来!姊姊教你几招泡男人的『撇步』,和他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