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暑假一到，华璋就马上跑去跟应徵顾氏工读生的学生们排排站，但问题是，应徵人员太多、名额太少，华璋念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文系又派不上什么大用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被刷下来了，火得华璋大骂顾氏不会看人，像她这种天才怎么不懂得抢著要？

　　卓尔帆和文捷赶紧打开后门让她进来，可是，看见文捷打开的是厕所门，所以，她还是走卓尔帆的后门卡保险，于是，她就堂而皇之的成为顾氏总裁的行政特别助理，这是好听的名字，比较贴切的名称应该是打杂的小妹。

　　她的工作是处理顶楼的一切杂事，外加照顾总裁的私人事务和陪同总裁出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际应酬等。事实上，从卓尔帆出院之后，她就常常陪同他参加各种宴会场合了，而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际能力自然比卓尔帆要自然大方得多，所以，几乎像是她在为卓尔帆护航似的，甚至连文捷都可以偷懒休息了。

　　当然，一般商界也很好奇那个总是陪伴在卓尔帆身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人年轻女郎到底是什么身分？为什么有她在身边，卓尔帆似乎就不那么冷漠了呢？谣传卓尔帆已经有三位未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了，那么，这位和卓尔帆状甚亲密的女郎又算排行老几呢？

　　不过，好奇归好奇，也没有人敢直接敲著大门去问：喂！你到底要娶几个老婆啊？

　　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界谣传的事太多，有趣的事也太多，这件事不过是小巫一只，实在没什么好研究讨论，再加审核报告的，除非…

　　碰上了！

　　七月底，前后不过两天，那三个女人就全都来报到了，而且，三个女人全都抢著要卓尔帆陪她们住在饭店里。

　　“为什么一定要陪她们住饭店？”用功的好奇宝宝马上举手用流利的英文发问。

　　自从发现自己的英文能力不足后，华璋就特地下苦功去加强，看洋片、听英语会话录音带，还找外国留学生作朋友，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她们在学校里只能和她说英文。而到顾氏来上班之后，她也“命令”卓尔帆和文捷在公司里只能用英文和她交谈，这样进步的效果当然是最快的了。

　　瞄一眼兀自办公的卓尔帆，文捷忙把华璋拉到角落去，蹲在大盆栽后咬耳朵。

　　“因为她们每一个都希望自己是能和尔帆正式结婚的那一个啊！所以，她们想尽办法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尔帆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因为第一个和他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的，必定是他最喜欢的，也就是最有可能和他结婚的人罗！”文捷悄声道。

　　华璋挑了挑眉“没有人成功吗？”她也小小声地问。

　　文捷微笑道：“有。”

　　华璋脸一沉，咬牙切齿的问：“谁？我要去毁她的容！”

　　文捷噗哧一笑。“不就是你吗？你想毁自己的容吗？不太好吧！这样好像太残忍了一点耶！”

　　“欠扁！”华璋很不客气地揍他一拳。

　　文捷差点跌坐在地上，低呼一声，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地随手想要抓住什么来支撑，却刚好抓到盆栽的大叶子，险些把整座盆栽都给拉到自己的身上，华璋赶紧伸手扶住整座盆栽。又没有地震，被盆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死未免太可笑了吧？

　　两人好不容易稳住，互相瞥了半天后，不约而同地失笑。

　　“你们在干什么呀？”

　　声音几乎就在耳边了，两人同时一惊，又差点跌坐到地上，也同时赶紧各抓了一大把盆栽叶子，眼看着盆栽就要亲热过去了，这回是卓尔帆及时整个人把盆栽抱住，才没造成继九二一大地震之后最悲惨的牺牲场面。

　　三个人惊魂未定地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了半天后，华璋突然自己坐到地上去了。

　　“我们在干什么？就是这样啊！”她捧腹大笑地道：“谢了，救命恩人，你救了我们两条小命啦！”

　　文捷则蹲靠在墙上，活像路边蹲在地上掷骰子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痞子。“所以，人家都说暗事做不得，很快就会给人抓包了！”他也大笑不已。

　　卓尔帆慢慢的放开盆栽，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眼中的光彩闪亮无比。

　　华璋干脆也把他拉到地上陪她坐著。

　　“想笑就笑嘛！吧嘛忍得这么辛苦嘛！”

　　卓尔帆的神情依然淡漠无比，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靠在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彷佛要她聆听他心底的笑声似的。

　　华璋的双臂很自然地环住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际，并抬眼仰视，正好对上他俯视的瞳眸。

　　“要到什么时候呢？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完全放开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呢？”

　　“我看还是保持这样就够了，”文捷喃喃道：“要是他再多些笑容，包准背后会黏上来一拖拉库的女孩，赶都赶不走，到时候光是毁容就毁到你手软了！”

　　华璋噗哧一声笑了“那倒是。”她缓缓地靠向卓尔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地吁了一口气。“其实，笑不笑是无所谓啦！我只是希望他能自在一点、轻松一点，不要生气是那个表情、开心是那个表情、说他喜欢我的时候还是用那个表情，好像是在警告人家说：我没有生气，也不开心，更不喜欢你，现在只是练习说说而已，千万别当真！”

　　“呃…很像、很像！”文捷闷声直笑。“他不会是…咳咳！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ai.jpg">做的事的时候也是那个表情吧？”

　　“咦？”华璋突然愣住了“那个…好像…”她瞥向卓尔帆，卓尔帆蓦然转开眼去。“好像…不是耶！”倏地，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并顺手拉起卓尔帆“走、走，现在马上来大胆求证一下！”她拖著卓尔帆就往附设的套房走去。

　　耶？现在？

　　“如果我搞错了请告诉我，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文捷不可思议地瞪著套房的门砰一声关上。“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啊！我以为只有男人才会做这种事呢！”

　　当卓尔帆拎著外套走出套房时，日本的洋子、美国的雪丽和英国的茱莉亚早已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等他了。卓尔帆默默地穿上外套，并冷然的朝文捷望去，文捷无奈地双手一摊…

　　抱歉，我只是个小小的特助，一个一个来我还应付得了，三个一起来我就投降啦！

　　“裴尔（卓桑）。”

　　三个女人同时站起来“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大驾”温柔典雅、美丽大方、高贵傲慢，三种类型全都是属于那种世界级的大美女，可彼此眼中的竞争敌意却毫无两样、一般高低。

　　卓尔帆看也不看她们一眼，迳自在办公椅上落坐。“谁让你们进来的？”声调一听就知道他很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

　　三个女人互观一眼，很有默契地由典雅的洋子代表回话，因为她最懂得温柔的诀窍了。

　　“卓桑，我们是特地来看你的呀！可是我们已经来四天了，你却来看我们一眼都不肯，甚至连通电话问候都没有。我们能体谅卓桑在繁忙公务中可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不出空来，所以，就决定自行来公司看看卓桑，如果卓桑需要帮忙，我们也愿意助上一臂之力，这样说不定卓桑就有空陪陪我们了。”

　　这三个女人和她们的父亲都是同样的想法，卓尔帆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能承担顾氏业务的人，所以，只要她们能“吃定”卓尔帆，顾氏就会落入她们的手中，由著她们呼风唤雨，甚至只要她们的嘴巴够大，说不定还能把整个顾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下来呢！

　　卓尔帆摊开卷宗审视“我不需要你们帮忙。”他冷冷地说。

　　“可是…”

　　喀啦！

　　套房的门再次打开，华璋边眉开眼笑地走出来，边用发带扎起长发，一见到办公室里突然那么热闹，不由得大大一愣，随即若有所悟地瞄一眼卓尔帆，轻轻地哦了一声。

　　“璋，我…”

　　“对不起，总裁，我马上去泡咖啡！”华璋抢著说，并悄悄地对他挤挤眼，示意他别紧张，卓尔帆这才释然地松了口气。

　　一男一女前后从同一间套房里出来，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三个女人同时沉下脸来。

　　“你是谁？”茱莉亚语气尖锐地问，浓重的英国腔更加明显了。

　　正打算出去的华璋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往自己的鼻子上一指。

　　“你在问我吗？”

　　“没错，你是谁？刚刚在干什么？”

　　“我叫华璋，是总裁的行政特别助理，”华璋流利地回道：“刚在伺候总裁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

　　闻言，三个女人同时神情大变。

　　华璋马上又抢道：“没办法啊！中国人是比较保守的，三位小姐是总裁的未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是特别的人，需要特别的尊重，因此，总裁只能等待婚后才敢碰三位。如果他和哪位有婚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行为，那就表示他根本不尊重那一位，我想，各位应该都没有那种问题吧？”

　　三个女人愣了愣，随即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那就是了，总裁一定很看重三位喔！你们一定很高兴吧？”华璋说著，又向卓尔帆猛眨眼。“至于我呢！因为总裁总是个男人嘛！男人就有男人的需要，所以，我只不过是暂时供他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的对象而已。你们放心好了，等总裁结婚后，我这个行政助理就会自动消失罗！”

　　语毕，她旋即又笑咪咪地追加道：“顺便我还可以向各位报告一下，我保证总裁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不但很正常，而且非常非常厉害的哟！瞧！我是替三位试用一下，顺便盖上合格标签后就还给你们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没有试用过的产品买起来总是不太安心，尤其是这件产品表面上看起来保固期好像不太久的样子，对吧？”

　　话还没说完，卓尔帆就破天荒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面通红，毫无遮掩地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他内心的尴尬，文捷则捧著肚子闷笑不已，而那三位平时精明能干得要死的女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对话才好，华璋就乘机溜出去，在经过文捷身边时，她还悄悄的说了两个字。

　　“不是。”

　　奥？不是？什么不是？

　　文捷茫然地张著嘴，半晌过后，他才“啊！”了一声。

　　原来卓尔帆在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ai.jpg">做的事的时候“不是”那种单调的表情。

　　不过，华璋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说得那三个女人发不出脾气来，甚至还杜绝了她们继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卓尔帆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的想法。

　　她们怎么可能会让卓尔帆“不尊重”她们呢？

　　不过，还有一个比较复杂，而且牵连较广的问题，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应付得过去了。

　　文捷马上发觉卓尔帆很冷漠，这代表他很不安，看样子，他是不太喜欢应付这三个女人，所以，他马上跑去茶水间帮华璋，尽快送来饮料后，又暗示华璋待在卓尔帆的附近，因为，只要有她在，卓尔帆就镇定许多了。

　　华璋似乎也很了解这一点，她特意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办公桌旁，状似认真整理文件的样子，还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给卓尔帆看。

　　“唔！总裁，这件公文这样处理可以吗？”

　　卓尔帆垂眸看去…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

　　“可以。”他轻柔地回道，冷漠消失，又回复一贯的淡然了。

　　“裴尔，听说你最近很关心欧洲方面的汽车代理业务，不晓得是不是对我们的业务方针有意见呢？”茱莉亚首先开炮。

　　“应该说是我最近很热中出国旅游，我希望在两年内能游遍全世界各地有趣的地方。”卓尔帆淡淡地道：“可是，我又不能让人家说，堂堂顾氏总裁扔下公务不管，只会到处去玩，所以才拿考察业务做藉口。如果你的调查够详细的话，你应该可以注意到我几乎都在观光，是文捷在过问欧洲业务，也是他安排我和某些人见面会谈的，他说，这样人家说闲话的时候，我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代得过去。”

　　“可是，你还对那些商务代表们表示，以后若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和你沟通。”雪丽也抗议道。

　　“否则你要我怎么讲？”卓尔帆反驳道：“难道你要我跟他们说，有什么问题千万不要来找我，我一概不管吗？”

　　雪丽窒住了，洋子马上接手。

　　“那卓桑又为什么要调阅我们分公司的详细业务报表？”

　　“若是不拿出点东西来，我怎么说服人家相信我是真的要去做业务考察？”卓尔帆冷静地回答“就算唬人也要唬得漂亮一点吧？”

　　洋子蹙眉望回第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茱莉亚。

　　“如果你真的是纯粹观光旅游的话，就不应该干涉我们的业务决策吧？”茱莉亚接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子后又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