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了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这种老婆，很难能让东方磊完全地主导事件演变。

　　正当东方磊与泽口森峻谈完，抵达矶之介的私宅时，尚未谈到正题，书房门外却传来阵阵騒动。然后，很快的，书房的门被大力推门，冲进了三、四个人──

　　“爸爸！”

　　东方磊双眼打直，来不及收拾惊讶，他的女儿已扑入他怀中，而他那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正含笑地看他，一脸快乐好玩的模样…老实说，他有些傻了。

　　“混帐，晃司，你在做什么？”

　　原本没有表情，冷酷深沉的矶之介──一个莫约六十来岁的瘦削老人，在看到门口硬闯而入的儿子后，暴吼出声，再也维持不了尊贵高傲的姿态。

　　与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母女一同进来的，是上星期被外放到美国的矶晃司，本来应该尚有矶裕司同行，但，不幸的，在前去搭救美人时，因为太过于一马当先，所以理所当然的身先士卒。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的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针，有两只喂了他，另一只差点连矶晃司也中奖，侥幸他躲得快；明天太阳没升起前，看来矶裕司是没机会清醒了──害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不好意思的。

　　矶晃司沉痛地走近父亲：“爸，收手吧，别再做这种事了！否则，我不惜让法律来制裁你。”

　　“啪！”一声巨响，巴掌火辣辣地扬起，正中矶晃司脸上。矶之介怒道：“你这不孝子，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不惜忤逆我，不成材的东西！来人！抓起来！”

　　两名手下很快地架住矶晃司，而四个人包围住东方磊一家三口。

　　“没用的，父亲，我已经报警了，说你妨碍人身自由、绑架他人。警察很快就会来了。”

　　矶之介纵声大笑：“你当真以为这点小把戏制得了我吗？如果在警局没有几分关系，我会贸然实行计画吗？押下去，在开庭前不许他出房门一步！”

　　“是！”他们父子在那边进行抗争，这厢东方家三口，正悠闲地话家常。

　　“你有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狼坑落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之慨？”东方磊已问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逃脱的情形，有些遗憾地问她。

　　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低叫：“喝，我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呀！你不是常叫我要百分之百的相信你吗？你不在身边时，我证实了自己自保的能力，如今我来到你身边，也给你机会证明，这才公平呀，不然回家后又得要看你脸色了。大英雄，有你在，我们柔弱的母女俩怕什么来著？”

　　“我们回家有帐好算了。”他在她耳边低喃。

　　“我亦同感，老公。”她抛给他一记媚眼。

　　他们的打情骂俏很快地给中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健打断：“东方先生，很不好意思，我们仍是得请令夫人与女儿在此做客，我们会很热情招待她们的，来人。”他打了个手势，要手下押人。

　　“不许动手。”

　　东方磊低声警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在眨眼间让扑向他们而来的四名壮汉呈四个方向倒去。

　　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仔细算著，一记右拳打歪了先奔上来的人，顺手拐了一肘狠狠落在第二人的腹上，后踹一记飞腿将第三人踹飞，第四个倒楣鬼被踢中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的手，不慎打出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正中自己的大腿──所有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

　　等她回神时，她老公已夺来一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顶在矶之介头上。

　　捧场的鼓掌声不断传来，最佳观众非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母女莫属。

　　“爸爸，好帅！帅呆了，比成龙还帅！”小丹芙直呼过瘾，闪闪发亮的大眼中全是崇拜与向往。

　　“你…你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来！”矶之介的声音开始发抖；饶是老狐狸，被人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顶著头也勇不到哪里去。“杀了我，你也逃不出日本。何况，你最好回头看看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

　　矶之介冷笑一声，刚才情势丕变时，他已暗示中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健趁机挟持东方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女儿往密道而去，到时他仍得受制于他矶之介了！虽然被东方磊挡著，看不到后头的情形，但他认为该搞定了，因为身后已没有那对母女的鼓噪声。

　　东方磊抓他一同转身，看到眼前的情景，笑了！又好气又好笑。难怪他的直觉没有示警，原来是他身后的两名女勇士已自行解决掉中森那家伙了。

　　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很无辜地摊摊手，只见小丹芙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有兴致地抓著手中的发夹戳著已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不醒的中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健。

　　还能是什么致命武器？当然是古泉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万试万灵的改良麻醉剂，她真是玩上瘾了。

　　“你连丹芙身上也放这玩意？”他叹气。

　　“好啦，夫君，咱们可以回去了吗？”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耸肩笑问。

　　矶之介鄙夷道：“你们以为这个宅子可以任你们来去自如吗？我纺，东方磊，我不会让你活著离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本…”

　　剩下的话让东方磊一拳打散，矶之介也躺在地上与手下作伴了。

　　东方磊拍了拍手，将女儿抱起来，拧了鼻子一下：“小调皮，好玩吗？”

　　“好玩。”丹芙咯咯笑不停，对这种游戏喜欢得紧。

　　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挽住他手：“回家了？”

　　“当然，我还得收拾行李，免得明天手忙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他领她往外走。

　　“那，冈田家的事呢？不用你当律师，他们仍是可以找人斗得樱子她家家破人亡的。”她担心地看他。

　　“冈田正雄也不是什么磊落人物。”他轻哼著。原本他就没打算管这档子事。

　　“磊，但是──”

　　随手又打昏两名守门的人，他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到停车处，上车后才道：“不要感情用事。”

　　亏他敢说出这种“正义”的话。她故作天真地问：“那，意思是，这件事就此算了？连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女儿被绑架的事也不必在意了？你有公正到这种程度吗？”

　　他出乎她意料地只笑了笑：“不然要怎地？杀光他全家吗？我哪来这么多空闲？不是凡事都只能以血腥做终结，太没美感了。”

　　“就此算了？”她不放松地追问。

　　东方磊搂近她，微笑之后，深深吻住她，封住了这个问题，让答案不再重要。

　　他要是会放过矶之介“东方磊”三个字倒过来任人写。不过，这档子“小事”呢，他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就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心了。

　　这可不算公事，而是家务事，惹到他的人，他哪有放过的道理？以德报怨？这理论连孔子都不赞同，何况他区区一名凡人。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烂好人不是人人可以当的，他还是安分当个平凡人吧！

　　早就该知道东方磊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他没有直接将对手砍成碎片，必然就有他一套深沉的计量。喏，结果自动显现出来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心离愁替老公女儿整理行囊，哪来多余心神去注意电视新闻或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快报，更不可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磊要搭晚上十二点的飞机，之中要先在台湾过境停留六小时，去接他的徒弟，顺便替朋友举行单身告别会。今夜一别，再见面可能是她回美国之后了。

　　离愁此时才深刻地在心头浮动，遗憾的是她终究未能在他回美国前得到他的爱。

　　好吧，也许爱情这东西不见得每一对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都能拥有，其实她也不应有太多抱怨，因为东方磊将丈夫的职位做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称职的，再要挑剔未免说不过去。反正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方长，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是要相处一辈子的。

　　之所以会得知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东京的头条大新闻，是匆匆前来将门铃揿得快烧断的冈田樱子所提供的。

　　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在听完冈田樱子一大串话之后，眼睛睁得老大，接过报纸一看，还真是乖得不得了。她老公果然不是好惹的，还说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手这件事哩，哼！

　　报纸的报导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采了──

　　商界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矶之介因窝藏大批毒品而遭警方收押，经警方搜查，发现其经营的化学公司所研发的化学物品有可能为沙林毒气。是否与真理教有所关联，目前正深入调查中。而之前矶之介控告冈田正雄侵占公款私用，经调查，有可能是一场诬告，目前冈田企业的负责人冈田正雄已被释放，正等著本月二十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开庭，看来情况将会是大逆转…

　　哇，矶之介铁定惨了。

　　樱子盯住她：“不对，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矶之介对毒品之类的东西从没碰过，他也没胆去做沙林毒气。你怎么说？”

　　“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轻描淡写地瞥过。

　　聪慧的樱子没再追问，只笑了笑：“代我谢过你丈夫，即使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我家。”

　　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装蒜：“不，他什么也没做的。”

　　“他不是简单的男人。那票人，全以各种罪名进牢了，最轻的刑责也会是私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械。矶家、中森家，一网打尽，我实在开了眼界。”东方磊，一个可怕的男人。

　　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突然想到挂在心中的事：“矶氏兄弟呢？他们没事吧？”

　　“矶晃司代父扛下了伪造文书的罪名，这一判少说也要两年的牢；矶裕司幸运得在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中被送出日本，完全没事。”冈田樱子些许落寞，一旦他也涉入其中，坐了冤枉牢，对他的恨意反倒消失不见了。

　　“还给他机会吗？”经过这种事件，怕是再有心也难成圆了，但，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总抱一丝希望，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樱子别太固执，否则待矶晃司出来后，怕是怎么也不会再追求她了。

　　冈田樱子抬头看天花板，吁了一口气：“再说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看着手表，她起身抚著衣裳：“该走了，父亲收押期间，公司大事全落在我手上，想逃也没得逃。总而言之，感谢你，以及你老公。也为你所受的无妄之灾感到十二分的歉意。”

　　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拉开门，搂了她一下：“保重，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你。”

　　“嗯，再见。”

　　站在门口看好朋友搭电梯下去，久久也忘了关上门，想着樱子，想着自己一个多用来的婚姻，戏剧化的起伏，由相遇到争执，再由争执到彼此适应、协调；由怕他、当他是另一世界的人类，再到发现他种种好笑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而渐渐当他是凡人∏她枕边的人。

　　其中，当真是全本的酸甜苦辣滋味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