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头哥的心事

每个人生都是有许多片断组成，每个片断都会留下不同的意义。老头哥用猴子的一句话概括：“丫就是个老实人。”

　　老头哥79年5月1<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出生，为此他除了长了一副标准的老版劳动者的外貌之外，思想也比我们守旧得多，原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很强。有点故步自封，缺乏创造力。4年下来他一个人上的课比我们几个加起来的还要多，但算下补考或重修捐给学校的钱却不一定比我们少。

　　入冬以来，秦皇岛下了第一场雪，虽然还没有完全落到地上就消失了，但我始终相信严寒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近。

　　下课时，我看见老赵一个人在眼睛湖（现在叫燕鸣湖，经过整修现在也算是燕大一景）旁边沉思，不，他还是在点烟，等过去的时候他终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上了，问他做什么呢，他脸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惑不解表情：“看鱼呢，纳闷儿，怎么这么多小鱼的尸体，这种鱼很抗寒，而且生命力很强，难道是sb猴子来过这里洗脚。”

　　说着又拿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烟叼到嘴里，和自己手上的对了火，随手递给我：“前天哲学搞了个测验，听说你连课都不上，还混了个5班最高分，嘿嘿，给哥们用哲学解释下为什么这么多死鱼。”

　　天气有点冷，我深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口烟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玄虚道：“它们是因为出生而死亡的。这个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出鱼类的社会问题，我想他们科技还不发达，不知道避孕，更不知道计划生育吧。所以出生不久由于分不到充足的氧，故憋死了。所谓思维对存在、因果与自然界的关系…。。”正说呢，我们看见湖对面老头哥和一个女孩走在一起，女孩明显步伐有点快，像是认识但又回避着他。老赵惊叫:

　　“**，那妞条够正呀！”由于离的远，我们没有打算追过去逗逗她们，只是那女的身影我好像很熟悉。

　　中午时分，机院黑子在达圆摆了一桌请我们吃饭。我们赶到时，黑子早已站在门口像尊门神一样的耸立着，脑袋东张西望，见我们到来，笑容可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上来给我们发烟，特别见了猴子居然抛开自己大三辈分，以猴哥相称。

　　看得出黑子和我们一样，也被那种叫人崩溃的气息焦灼环绕，无法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最怕面对的事实就是无所事是，为了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莫名其妙的无聊，于是他开始拉帮结派，自立为王。依仗母亲是学校后勤主任和自己强壮的身体以及众多的小弟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燕园。只可惜他的队伍里没有一个够义气、敢冲锋的，特别在遇到危险时，各个逃命舍他而去。

　　所以当他遇到强大对手时，忽然被猴子身上那股不要命的血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气质，特别是临危不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领袖风范深深折服，也就是说，他很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猴子这样的密友。现在好了，机会来了。

　　丙真从那以后，俩人过从甚密。

　　饭桌上黑子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喝多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像个糊里糊涂，天真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的孩子。我们谈古论今，甚至聊起来我们这一代，很快找到了共同点。除了喜欢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美女，我们都曾在“知识就是力量”这个问题上困惑过。小学时候就知道，学习好的打架一定败给学习差的，电视里演的出人头地的牛人，一定会谦虚的这样自我介绍：“其实没啥的，我就是个大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没什么文化。”

　　但我们为什么要上大学呢，这是矛盾的问题。首先就是父母，自己孩子考上大学，从此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竿硬了，亲戚朋友邻里之间也牛气很多…－那是在1999年。倘若过上10年，看看现在大学生的就业率，我想大概他们会有所改变吧。

　　其次多数人认为，读了大学就是有知识的人，会有深刻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这句话本身就是有着双重矛盾，不如就用当今流行的一句话来解释，骑白马不一定是王子，他很可能是唐僧。

　　就算有天终于混完4年毕业了，兴奋踏入社会，还没来得及装比，忽然发现眼前面临的社会以及人际关系远远区别于书本所学的。于是立马困惑，彻底迷茫，这种迷茫才是真正的迷茫。那时候谁还想什么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世界观、人生观？回想下学习是什么？学习无非是教我们如何从一个无知转到另一个无知上去。如今很多女大学生没有毕业就开始征婚，当然寻觅的是那种终身的粮票。为此，我想说的是：姑娘们你们终于觉悟了！

　　那天黑子大醉，紧紧抱着猴子。

　　“哥，你…你就是我哥，3年了，3年了啊，我就像找骨头的狗一样找遍了燕大各个学院，连垃圾箱都翻遍了，就差进女厕所了，可…可就是没仗义的人，现在终于…终于…”终于他倒下了。

　　猴子一身轻松，长叹一口气：“你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女厕所我就进过！”说完几个人给他打车拉回学校。

　　晚上，猴子一动不动的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上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着小朋友，大象和我。老头哥自打参加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谊舞学习班，整天神神秘秘，若有所思，就连中午黑子的饭局也没有参加。而且话变得更少了，不到天黑不归宿舍。

　　今天他又是临近熄灯才回来，脸都没洗直接爬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花板。

　　大象走过去递给他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烟:

　　“咋的拉，大哥，让人给煮了啊？”老头接过烟点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两口依然沉默。

　　猴子先是爬到我的铺上，然后直接跳到老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摸着老头哥很有手感的肚子。

　　“大哥，今天那妹妹是哪儿的呀，盘儿够靓哦，用不用兄弟们出马啊。”

　　我笑了笑：“也对，猴子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都不用化装，老头哥可以来个英雄救美”

　　老头哥终于笑了“我就是太笨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请她吃饭，她总是说约了同学；我感觉这女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纯。”

　　我深深叹了口气对他说：“大哥我告诉你，女人有一种天生的表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但她们不像男人那样强调内在的东西。一件漂亮的衣服也会值得她们在你面前用心良苦的走几遭。最后你被烦得要命。违心地说：哇，好漂亮啊！她们便会带着成功者的笑容和掩饰的羞怯走开。所以说哄女人开心，首先要做个虚伪的人，你太直了，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今天你们在飘着雪花的眼镜湖，那意境已经是很美了，以你的脾气一定说，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大饼卷鸡蛋，这一下意境全没了，然后她就走了，任凭你再怎么说，美好的东西一旦破损，很难还原。”

　　这时灯忽然熄灭了

　　“M个B的！怎么又熄灯了！”大哥在咆哮

　　大象冲窗外飞出一个烟头:

　　“宁哥教你的是内在的，一定要用心体会，明天我们几个和你去她专教，第一帮你把把关，第二也是怕你受骗，叫她知道你兄弟多。哦！对！再叫上黑子！”

　　“别！那小子只会惹事，又不去抢亲，咱几个就够了。”猴子赶紧阻止道。

　　罢说完，随着黑暗中几束刺眼的手电光线，门外传来了宿管的叫声：“317！317！吵什么啊。不睡觉的都下楼跑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