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马维兴和郝摇旗喝了个酣快淋漓,两人本都是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之人,三杯酒下肚马上就称兄道弟起来,喝到高兴处,郝摇旗丢下酒碗,拿起今天马维兴刚送给他的大刀舞了起来。
一时之间,堂上刀风凛烈,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清冷的寒光,本来正在喝酒的人顿时感到一阵阵刀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了过来,连忙让开一个大圈子,让郝摇旗尽情的舞动。
马维兴看得兴起,手里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的受不了,大声说道:“一个人舞有什么劲,不如我也下来和郝兄对练一翻如何?”
奥摇旗刚得到这把好刀,这把刀重四十多斤,长四尺多,舞在手中挥洒如意,只觉得甚合自己,好象是特意为自己打造了一样,正想有一个对手,大笑收刀,立在中央,纹丝不动,嘴里笑道:“马兄如有意指教,小弟求之不得。”
两人的亲兵都对自己主将有信心,登时大声喝起彩来。
马维兴的亲兵赶紧给他拿来了常用的一把大刀,马维兴摇了摇头,这把大刀重达六十多斤,比郝摇旗手里的刀更长了一尺多,是李鸿基亲自命工匠打造的,马维兴已使了二年了,熟悉无比,若要拿这刀和赫摇旗刚换的刀比武,赢了也不光彩。
马维兴从另一个亲兵身上取出一把刀来,这名亲兵也是有名的勇士,手中的佩刀和赫摇旗手里的是一同批产品,商洛已经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水线来生产兵器,这两把刀的区别微乎其微,正可以两人公平较量一翻。
两人面对面站着,同时一抱拳道:“请。”
彼此退后了几步,虽然只是切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质,但这也关系到两军的声益,都想赢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过对方一头,开始两人都小心谨慎,前几招都是试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质,轻轻一触便他开,两人都试出对方是高手,更是不敢大意,四周围着的人群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紧盯着场中的两人。
李鸿基有时会拉着马维兴对练,受到李鸿基的影响,马维兴抛弃了以前繁杂的刀法而以简练为主,一刀下去,都是直取对方要害,赫摇旗不得不硬挡。
奥摇旗也是力大无穷之人,马维兴的每一刀劈下正合他心意,毫不退让,挡住他一刀后马上还上一刀,两人斗得兴起,众人只能看见两团影子在中央急速移动,耳中一直传来铛铛的声音。也不知撞击了多少下,两人分开。
奥摇旗站立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直了身躯,大呼:“痛快,痛快。”
马维兴双手握刀,凝神提气,道:“好样的,赫兄,可否再接我一刀。”
奥摇旗双手已是发麻,见马维兴如此郑重,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刀非同小可,甩了一下手道:“在何不可,再来十刀也无妨。”
马维兴不再客气:“郝兄小心了。”一刀劈下。
这一刀,集中了马维兴所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气神,众人都感到烛火暗了下来,所有的光亮都象被马维兴的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去,身在其中的郝摇旗感受更深,这一刀无论是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以前可以比拟,刀还没到,郝摇旗已感受到了那撕裂的空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面扑来。
奥摇旗夷然不惧,对方愈强,他便愈兴奋,刚才发麻的双手一瞬间已恢复,运起了全身的力气,不避不闪,一刀挡去。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发出“铛”的一声从末有过的响亮声音,众人的耳目都好象瞬间失灵,脑海里只剩下那两刀相撞的声音。过了半响,众人的耳里还传来了嗡嗡声。
两刀相接,郝摇旗和马维兴都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一阵轻风吹来,赫摇旗额上的一绦头发掉了下来,原来郝摇旗虽然挡住了马维兴的刀,但还是有一绦头发被凛烈的刀风割了下来,郝摇旗一松手,大刀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涩声地道:“我输了。”
马维兴的刀也一松手,掉了下来,仔细看就可知他们两人的手都在发抖,刚才的一刀已将两人的力气耗尽,这时两人都已握不住这重达四十余斤的大刀。
马维兴一把握住他的手道:“好兄弟,你没有输,我也不行了。”哈哈一笑。
奥摇旗反手把住了马维兴的手道:“好,好,我从末有过如此痛快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手。”
马维兴心中一动,道:“郝兄,你们志气相投,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
奥摇旗大喜:“正有此意,不敢请尔。”
马维兴马上吩咐摆上香案,两人在堂中请双方亲兵作证,结为兄弟,两人一叙年龄,马维兴大一岁为兄,郝摇旗为弟,两人拜完,相视一笑,马维兴端着血酒的手还在发抖,忙将酒一口喝尽,把碗一摔道:“弟兄们,从今以后闯王的军队和义军就是亲如一家,大家不醉不归,喝!”
奥摇旗和他的亲兵也都受到了感染:“不醉不归,喝。”都将碗中的洒一口喝尽。
当夜,所有的人都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中午众人才陆续醒来。
奥摇旗一醒来,就想起还没有想好所要的兵器,心中一惊,连忙爬起,见自己的部下和闯军都倒在地上东倒西歪,一个个呼呼大睡,郝摇旗知道自己这些士兵带着银子提心吊胆的走了一个多月,早已累坏了,昨晚自己和对方的大将结拜,众人都放下了心事,又喝了酒,自然是睡得香,也罢,就休息一天吧,找了找,却不见了马维兴。
此时的马维兴正在闯王府,向李鸿基报告昨天接待义军的详情,李鸿基听了很是高兴,道:“不错,不错,赫郝摇旗也是义军中的重要将领,你能和他结拜,这拉近了我们和义军的距离,以后两军可以更进一步配合。”
马维兴和郝摇旗结拜,一方面是和郝摇旗志气相投,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李鸿基吩咐尽量和义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好不无关系,跟了李鸿基这么久,马维兴已不是一个迷信个人武力的人,你武艺再好,拿十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对准你,只要一扣板机,肯定要死定了,对这些许多连武器都没有的义军不免有点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