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方向

外的是石安国，咳嗽声很明显。房间里乐心与铁铁头更是直接打起了呼噜，之前王耀祖因为铁头的呼噜声太大，用脚踢了起几下。

　　既然石安国在外面，那王耀祖只能放下吃了一半的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丸子，走出了房间。看到是王耀祖出来，石安国向王耀祖点了点头，将手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到一半的烟扔到地上，打了个手势让王耀祖跟着过去。

　　“刚好你还没睡，不然的话，要把你叫出来，就必须要惊动另外两个人。”石安国并没有带王耀祖去他的临时办公室，而是换了个清净、黑暗的地方，再向前一步就是黄浦江。江水在沉静无声。

　　“我已经醒了，正在吃东西，才吃到一半。老石头，把我叫到这里来，你不会是想让我出点什么意外，就这样沉到黄浦江里吧。情报很明显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情报的人耍了一个小手段，快到十点的时候才让警备司令部的人赶过来，你不会就因为我与警备司令部的人比较熟悉，就认为情报是我出卖的吧？我要赚的可是大钱，不是这样卖情报的小钱。”

　　今晚吴淞口码头的事情，很明显就是有人向警备司令部的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了消息。不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消息者，并没有直接把消息告诉警备司令部的人，很明显是算好了时间，通过另外一人的口把消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去。总之对方就是把情报卖给了警备司令部人的，但石安国这边却无法发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密者是谁！

　　“我只得到情报，有重要的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人物要进入上海滩，原因就是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上海地下组织出了叛徒，导致两个小组被我们消灭。但我的内线只知道对方什么时间要来，却不知道对方会以哪种方式进入上海。让所有人来这里也只是一种试探而已。运气好我们可以抓到人，运气不好。也发现了我们内部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密者的存在。耀祖，想办法找出我们内部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密者，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处死，尸体就扔进着黄浦江内！”

　　石安国其实并不恨共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甚至还有点可怜那些被抓住，死都不肯招供地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嫌疑。但他最恨那些卖国贼，还有背叛他的人。对于背叛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股里如果失踪了一个人。石安国不上报的话，上头就不会知道。

　　“又是抓共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又是想办法收买警备司令部的人，又要讨好东北军。现在又让我抓股内的叛徒，到处怀疑兄弟们？老石头，你当我是大仙还是鬼怪？”调查自己人，这种事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到最后真抓出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情报的人，自己地身份也会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那么身边的同事也就马上会对自己有所戒备。怕的就是你出卖他。

　　“听说你最近跟青帮的八爷走得很近，如果不是那位有所分寸，对于如此破坏社会秩序，专做杀人生意的帮会份子，早就应该铲除了！耀祖，我希望你跟他不要走得太近，你们前次的跟法国人做的那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易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这一次你们竟然大量的收购和制造管制品与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品，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王耀祖就知道，自己跟八爷合作做生意地事情。石安国一定会得到消息。对此王耀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要石安国不知道具体消息就行。特别是那批军火的生意，绝对不能让石安国知道。

　　“之前卖了些破烂给法国人。让他们当宝贝。这一次需要的是葯品、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钢管、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发动机、电台、电台用电池这些东西。很明显就是为了入关而准备的，老石，我那边可是答应了张副官，但现在连一半的货物都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到，你得想办法帮我，有些东西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不到。”

　　王耀祖在找机会。刚好机会就在自己的眼前。王耀祖当然要抓住。拉着石安国一起下水。下了水想要再上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真的是张副官要求的吗？如果是的话。你们怎么进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易。由八爷出面，这个主意还算好。”王耀祖突然把事情扯到东北军的身上，石安国有些怀疑。

　　“我带张副官去见了八爷，最后谈成了。对方给了清单，还让我们去找一名商人，之外我们就再没联系了，必须要等到物资准备够了之后才正式进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易。这可比带着那两人到处吃喝玩乐强得多。张副官亲口对我和八爷说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易地的货款是张少帅亲自批的。”

　　“没想到啊，你这么快就能让张少帅身边地副官信任你，的确很不错。但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事你没跟我说对吧？

　　不要紧，我只要结果，不管过程。过段时间把你们清单给我，我请求南京方面的帮助。现在战局变化太快，如果东北军能够快速入关，支持蒋总司令，那么这场该死的战争也就可以结束了。”

　　一场大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战的各方都是国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内地各派系首领，打来打去死地都是中国人，被破坏地地方也都是中国人的土地。以前北伐死地人就已经够多了，但那是为了推翻军阀，统一全国，实现三民主义。可现在打来打去，说到底就是为了争权！

　　“哦，那就多谢石股长你了。找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的事情老石头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其实我们也没必要什么都往坏处想，也许警备司令部有自己的内线消息来源，也许他们用人盯人的方法盯着老石头你，未必是我们内部出的问题。”

　　在与自己无关之前，王耀祖当然是判断股内的人有问题，王耀祖自己也能保证后面没有尾巴。可事情开始与他有关后，王耀祖当然要向好的方面想，总之就是不想接手。

　　“股里我就信任你。如果是普通成员出问题，直接负责下面的铁头或者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子也是失职。老乐不会管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只能你在暗中进行调查。找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情报的人，我会为你保密的，对下面就说是我亲自发现的。如果你真的不想接手的话，我只能在股里一个一个地查，让所有人互相揭发，你也有大的嫌疑。股里很多人都在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为了大局我才一直忍耐着。”

　　股里最干净，最没有问题的，也许就是石安国了。其他人差不多都有问题，谁又能够保证自己的命令不被身边的人知道。如果石安国真的让股里的人互相揭发，那么结果将是狗咬狗一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王耀祖本身就有很多事情不想被石安国知道，他可是前段时间才买卖了批军火。

　　—

　　“那好吧，我会注意的。但也未必抓得到人，先慢慢地想办法缩小范围好了。对了，老石头，你的内线消息不会出错吧，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真的派了一个重要人物来上海滩！你前段时间联系的内线应该已经被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处死了吧？”王耀祖只能先应承下来，然后再转移话题。

　　“前段时间那个，是死了。尸体也被发现了。不过不要紧，并不是所有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都不怕死，是人就有弱点，是人就怕死。少了一个叛徒，马上就会另外一个叛徒接应，而且所能得到的情报更准确，更深入。总之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过了今晚没有消息的话，就必须要继续等待。”

　　石安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多嘴。不能总看人的短处，最重要的是发觉人才的长处。王耀祖是个人才，虽然有种种的问题，但石安国有自信，他一定能够将王耀祖培养成一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国的栋梁之才，向王耀祖这种出身，还有其经历与为人，共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是收买和改变不了他的。

　　王耀祖觉得很头疼，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麻烦似乎没完了。一切来得太频繁，来得太急了。不过天下间比他急的大有人在，大家都在赶，赶着完成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只是王耀祖现在，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被人在后背不断地推，推他的并不只有石安国，还有比石安国更大的力量，让王耀祖无法停下来。

　　王耀祖回到了休息的地方，房间里的灯继续亮着。乐心已经醒了，也在吃东西，乐心带的是包子，凉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包子配着开水吃。王耀祖坐下来之后，继续吃着他那凉了的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丸子。

　　铁头还在睡觉，军队出身的人，无论是什么环境，需要睡觉的时候就能睡下去。王耀祖现在的神情很疲惫，事业、感情两方面都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到王耀祖的脑袋不够思考，一副很疲惫很没精神的样子。

　　“刚才老石把你叫出去了？你看起来很累，老石又安排新的任务给你了！”乐心说话的声音很轻，怕吵醒正在睡觉的铁头。

　　“是啊，忙不完了。麻烦事不断，不仅是我任务，还有我自己的问题。总之很头疼。”王耀祖现在只想倾诉一下。

　　“想停下来，可却不断地被人推着走，做人就是如此的无奈。但最起码，方向要由自己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