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关羽之败

关羽之败

　　诸葛亮和贾诩两人各取笔在手心写字，两人写完之后，各自对笑，互摊开掌，上面皆写“断水”两字。

　　诸葛亮笑道：“亮之策乃连环计！”

　　贾诩淡淡一笑，道：“亦连环计！”

　　诸葛亮又道：“亮之策乃四计连环！”

　　贾诩复笑道：“诩之策乃五计连环！”

　　诸葛亮敛容道：“最后一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应用之！”

　　贾诩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道：“正如司徒大人所言，不到万不得已，应不用之！”

　　两人默然对视，忽而大笑声起，时关羽、张颌正踏步而入，见两人笑容奇异，乃问道：“两位军师可有奇策应付攻城之事！”

　　诸葛亮乃道：“亮与文和已定计矣，月余可定宛城！”

　　贾诩摇手道：“纵是连环计，然我二人可思及，恐戏志才亦能料到，南方谋士有两人不可小视，一为当年火烧五丈原的郭嘉，另一人便是戏志才尔！”

　　张颌乃道：“先生说对了，根据我们埋伏在宛城的探子来报，楚王府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派了一名幕僚参事前往宛城协防，且带着楚王府精锐亲卫营前来！”

　　贾诩眼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光一闪，急问道：“来者年约几何？”

　　张颌道：“三十上下！”

　　贾诩和诸葛亮对视一眼，两人皆略微皱眉，诸葛亮道：“楚王府幕僚参事皆南方能人，经政有荀彧、张昭，外涉有伊籍、杨修，内务有陈群，军谋有徐庶、荀攸、戏志才、郭嘉，被称为楚王四军参，徐庶、荀攸自然不能来，戏志才年长近六旬，郭嘉在徐北沛城！”

　　贾诩道：“若是郭嘉，我等连环策则未必有效！”

　　关羽冷道：“先生之策未曾有失，焉能因一儒生而怯！”

　　贾诩淡淡一笑，不与关羽直言其中要害，诸葛亮与关羽少有会面，虽早知其怠慢士子，然当自己和贾诩之面辱之，心中略有不顺，乃笑道：“将军神勇，实则不畏之，若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能斩老将黄忠，则攻下宛城无须一策！”

　　关羽抚髯长笑道：“孔明之言诚然！”

　　贾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劝之，诸葛亮暗示他一眼，贾诩何其精明，遂不再言语，待关羽走后，颜良、徐晃亦进帐，诸葛亮与众将道：“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关将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亲斩老弱之将，诸位不得相助，若以关将军之能，还需诸位代为上阵，必乃关将军之辱尔！”

　　三将皆明白诸葛亮言下之意，皆道：“必为关将军之后，待关将军大胜再上阵！”

　　诸葛亮微微颔首，将军中防略要务一一安排之后，令三将马上部署完善，不得有误，三将领命，马上退下。

　　虽贾诩乃此事出兵的右军师，然诸葛亮已经是朝廷三公，比他之职略高，又是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派领袖，颜良、张颌皆为其派系，徐晃似乎也言听计从。

　　贾诩一眼即知局中情势，且诸葛亮调度精细，虽略有不足，然亦无大错，故不争之，任其调度，心中也清楚，若自己调度，恐只管亥、徐晃可听自己的，颜良和张颌必暗中听从诸葛亮，自大局而出，贾诩亦不再多说，将调度之权皆付与诸葛亮。

　　待三将退下，贾诩乃劝诸葛亮道：“关羽毕竟是主公义弟，不可过于为难！”

　　诸葛亮摇扇道：“非也，此次征伐，乃关系社稷之事，焉能因其乃大将军之义弟而谦之，必先挫其锐气，方可驾驭。先生无须再劝，吾意已定，绝不更改，然座中将领多为先生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恐有不服，故代先生调之，然军机大事仍须先生掌管，亮乃后进末学，论兵家谋略，逊于先生多矣，为社稷大业，先生不可托辞！”

　　贾诩暗中揣测诸葛亮心中到底作何打算，虽百思不能猜测，然亦不便推辞，略为计较，乃笑道：“孔明乃后辈翘楚，诩在孔明如此年纪，远不及之，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征伐，你我当齐心合力，方可破之！”

　　诸葛亮喜道：“盼公此话久矣，朝廷中皆言亮与先生不合，实亮最敬佩者，先生尔，若先生为主，亮必谦之，且社稷大业在此，纵政经不和，皆为社稷尔，有语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若先生容亮进言，与亮求同存异，合力一处，则必可破南贼！”

　　贾诩亦大喜，乃道：“诩知此必孔明肺腑之言，焉能不从！”遂正归军师之职，统调三军，诸葛亮在其后与其事无巨细，皆一一推敲至甚，令贾诩不得不敬佩其谨慎精细。

　　乃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关羽率众将列阵宛城前，喝黄忠前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战。黄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出，郭嘉劝之，乃道：“军中可有十六岁左右小将？”

　　有小将张冲，年仅十八，方从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学院出学，乃原代黄忠出阵，黄忠急道：“此乃赴死，冲不可去，仍有本将军亲自对阵！”

　　郭嘉乃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后斩关羽，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牺牲此子！”复取水酒敬张冲，乃道：“此乃骄敌之策，若将军不能归，吾当上书表奏将军为侯，厚赐家中长者！”

　　张冲取酒饮必，乃道：“大丈夫报效主上，岂可畏死，然家中老母尚在，望大人多加照顾！”

　　郭嘉亦饮酒尽道：“奉孝必待将军之母为己母！”

　　张冲摔酒盏，乃道：“某去矣！”乃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大步而出，复不回头。

　　张冲孤身一人出阵，为关羽三回合斩之。

　　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关羽再叫阵，郭嘉续问众将：“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可有人愿去？”

　　语声未落，复有二十余小将列阵而出，愿代黄忠出列，郭嘉取其最小者三人，选尚有兄弟在世者韩登出阵。

　　黄忠不忍，乃道：“某必能胜关羽小儿，何需如此安排，韩登等皆我南楚后世之期望，岂能废之，奉孝无须再做谋略，且待某现在便去取关羽项上人头！”

　　郭嘉乃道：“将军不可焦急，兵道之基在于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髓在于诡，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用此计，亦无他法，或可不取关羽人头，然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必要将军大胜之，吾已飞鸽传书庞统，待将军胜之，必夜袭其营！将军不可出阵，否则无论胜否，皆不利大计！”

　　黄忠无奈，乃于韩登道：“今公不可力敌，虚败即可！”

　　韩登言其知之，亦饮酒而出，一回合为关羽斩之。

　　黄忠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顿足，誓言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必为张冲、韩登报仇，夜拭刘协亲赐的金龙劈山刀、铁臂玄翎迅雷弓。

　　关羽连胜两场，心中飘然，乃与贾诩道：“南方之将皆弱幼之辈，焉可畏之，何需尔等连环测，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吾必叫阵黄忠出战，定可斩之！”

　　贾诩劝其已经连胜两场，可略作休息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容张颌等将出阵，关羽冷视之，道：“此乃生死之战，焉能有失，若我军败则以何向吾长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待！”

　　复道：“莫非先生欺吾力弱不及降将之辈！”

　　张颌等人皆为降将，听之无一不恼。

　　诸葛亮则暗中与贾诩道：“此必南贼骄敌之策！”

　　贾诩乃道：“已知必郭嘉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坐镇宛城，黄忠焉能有如此狠心！”

　　诸葛亮乃道：“亮也知其人之名，然先生之才必不弱之，无须过于担忧！”

　　贾诩道：“孔明不知，陈宫与其对决沛城，大小数十战，屡吃其亏，然陈宫顾及自己颜面，未曾上报朝廷，只尝与诩言其平生惧者，仅郭嘉一人矣，乃逢之必败！”

　　诸葛亮大惊，乃道：“世间竟有此人，便是不夺宛城，亦要除去此人！”

　　此时庞统已得郭嘉传书，书上言当可伺机夜袭其营，吕布得知，乃道：“某可率虎狼营夜袭之！”

　　庞统笑道：“贾诩、诸葛亮两人皆奇才，寻常偷袭之策焉能有效，且奉孝未定何时偷袭，只令吾伺机偷袭，吾已有计策，将军不可焦急！”

　　复让张绣前来，仔细叮嘱，令其安排下去，又令陈到、马岱、马铁各领本部人马埋伏于轩辕山侧驻营。

　　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关羽再出阵，喝问黄忠何在？

　　黄忠率子黄叙等众将出列，关羽见其早已五十开外，眉须皆花白，乃傲然道：“某乃朝廷征南大将军，焉能和老弱之辈动手，若想安然渡老，可让城退后百里！”

　　黄忠怒道：“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必取尔首级！”乃取宝刀拍马而上，关羽冷笑，亦持刀而上，两人刀兵相碰，各自手臂麻木，皆道：劲敌尔！

　　两人大战百回合，关羽愈战愈勇，黄忠力渐弱，乃拍马而退，关羽心中暗喜，其坐下宝马跃步如飞，又连斩两将，欺南楚皆老弱幼残之辈，乃急拍而上，引刀砍黄忠之背，岂料黄忠坐下绝尘乃是昔日八骏之一的绝影与纯血大宛马之后，其速更快，令关羽一刀劈空，正奇异处，黄忠暗中拔翎，回首一箭正中关羽左肩。

　　关羽部周仓与其子关平、关兴急忙率亲兵而上，黄忠拔箭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倒数人，周仓箭中喉颈，当即毙命，关平亦中箭而倒，管亥马上拍马而上，与黄忠战于一处，关兴乘机救关羽退下。

　　黄忠与关羽力战百回合，早已力竭，不敌管亥，乃凭马快而退，管亥复要再追，唐锐、唐鸣正陪郭嘉立于城墙之上，各取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之，唐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中其马，唐鸣一箭毙其命。

　　黄忠知之，乃强与唐鸣比箭，前九箭皆同，至第十箭方胜唐鸣些许，乃笑道：“唐鸣果不愧殿下贴身虎将！”

　　关羽受伤之后，军机要务便完全由贾诩所控，乃让人断淯水上游，淯水既为宛城护城河之基，又是城中供水体系水塔水源，水一断，护城河皆断水枯涸，百姓饮水皆只能靠城中井水。

　　黄忠问计于郭嘉，郭嘉闭门不出，乃在屋中一个人静心盘算，黄忠亦不敢打搅，只能静候，至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后，郭嘉方出，与黄忠道：“今已中贾诩和诸葛亮的连环计！”

　　黄忠乃道：“先生乃殿下之倚靠，岂畏之？”

　　郭嘉道：“诸葛亮不足为虑，其人善于谋内，争权夺利，内政治略是其长，然若论军中谋略恐还不及陈宫，陈宫之算，某能尽料知，故其人所能算计，某亦能料知，然贾诩方为此道翘首，若志才在此，我二人算计可胜之，独我一人，恐有算漏！”

　　黄忠虑道：“不知道先生现在可有对策？”

　　郭嘉喜笑道：“皆有对策矣，片刻之后，可挂某旗号上城，使此二人知吾到此，两人必处处算计我！”

　　黄忠大惊，乃道：“莫非先生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自己进入死路不成？”

　　郭嘉笑道：“奉孝何能，焉能以一敌他二人之合算，然他二人皆不知庞统之名，亦不知其人之长亦在算计之道，若全心防备吾，必不防庞统。”

　　黄忠荆州人士，略知庞统此人，乃道：“可是庞德公之子？”

　　郭嘉乃道：“正是此人，士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善计谋，殿下曾说他兵法之造诣中，正有不足，然奇有过处，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僵持之际，正是用奇之时，故殿下令其统翼军七营和吕布的虎狼营密驻襄城，正是要用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善奇谋之长！”

　　黄忠乃笑道：“既有奉先相助，关羽不足为虑，今关羽又败，余者张颌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皆其戟下腐渣，三十回合可尽败之！”

　　郭嘉亦笑之，复让黄忠安排人在井水处设人监督，不可使人投毒，又令人尽拆大户房屋，取木料造厚实大盾，一半大盾之上覆盖铁皮，另一半则什么都不覆盖。

　　调动两万驻防军士在城中大肆拆迁房屋，使百步之内房屋不得相连，拆迁后剩下的木材皆造木盆，征调十万青壮百姓在城中各地大挖河塘，令黄忠之子黄叙亲自负责，待河塘挖出水后，调各家领取木盆十余，各自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水放于家中，令百姓各家拆下门窗钉成木筏，所有粮米随时带一半于身上，另一半置于三步之上梁顶等各处。

　　再另调三万百姓在城门出开始挖深沟，将城中大道挖成深达半丈的宽沟，所挖之土在宽沟旁堆积成四尺高的土堤。土堤两边广设箭楼。

　　此后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果有人暗中投毒，为埋伏在旁之人抓住，乃报于黄忠，黄忠大喜，乃邀郭嘉过府叙事饮宴。

　　郭嘉令人核查投毒之人，得知其为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大族，在宛城中颇有家资，乃问其所投毒为何毒。

　　那人道：“腹泻之葯，可连泻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

　　黄忠大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斩之，郭嘉拦下，令军士扣押其族百余人，与其人道：“汝若要保家人性命，便继续密通刘备，可报于诸葛亮，说宛城中毒之人甚广，军士大半中毒。”

　　那人俱怕，乃应之，郭嘉又令人赏赐百万钱，那人更喜，即刻回报贾诩等人。

　　黄忠道：“先生计谋百出，某料定贾诩、诸葛亮亦不如！”

　　郭嘉乃道：“贾诩必能察觉！”

　　黄忠奇道：“那先生如此有何计谋！”

　　郭嘉纵声大笑，击桌道：“使之轻视吾而已！”

　　黄忠彻底佩服之，乃道：“先生果奇才，汉升服矣！”

　　两人正说话，有女着甲胄，进入府中，乃问黄忠道：“父亲何故将投毒之人放走？”

　　黄忠手指郭嘉道：“此乃郭参事之谋，舞蝶无须再问！”

　　郭嘉见黄忠之女黄舞蝶英姿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颇为仰慕，乃笑道：“将军有女如此，实为羡慕！”

　　黄忠略知其意，乃问其可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室，郭嘉大喜，道：“并无，并无！”

　　黄忠马上知晓其意，乃道：“舞蝶年方十八，乃吾中年得子，素来珍惜，郭参事乃殿下重臣，可否请殿下赐婚！”

　　郭嘉大喜过望，急忙忙就找书墨给楚王刘协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