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锻络小成

省城中医院，全名叫省城中医学院附属医院，后门与省城中医学院相连着，有许多学院的教授在医院里兼职，和学生在医院里实习，它坐落在省城的北郊钟山山麓。

　　钟山，是以其形象钟而名的，虽不是非常高，但山势比较陡峭，山林茂盛，来的人也比较少，偶尔周末有院里的学生来游玩。

　　谢居安出了医院，在路边小摊吃了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后，正顺着钟山上的小路，慢慢地往山顶方向爬，想来打算今夜在山上过夜。登上项后，可以看尽省城全貌，夕阳撒照，到处一片金黄，一条大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经山的背后，从市区的中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向远方，波光粼粼，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若是没有那许多烟囱在冒着长长的黑烟，这倒是一副美好的图画。清风拂面，树声轻响，这里的幽静正适合打坐练拳的好去处。

　　谢居安这时静静地坐悬崖边上，宛如与周围的云、周围的树融为一体，思絮不知飘往何处。

　　“记得真诀里有云：采天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以养气，采地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以养血；采九天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以补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采九地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以补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月星辰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华以养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师门医典云：气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血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互为根本，成太极，气通则血顺，血阻则气滞，气足则血旺。。以我修炼锻络篇以来，力量倒是见大，马步、灵敏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渐进步，只是未见过我有真气。”

　　“想想锻篇。。十二正经通，则锻络大成，络通则气走。。锻络之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之境，是为内气外放，亦为外气内收，浑然不滞。。这，内劲是不是气呢？以阿妈的状况，按师门医典说的，其实气血不通引起的，若师傅在有多好啊。”

　　谢居安叹了口气“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无意识地用无一拍“喀嚓”身旁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碎裂了。谢居安转头一看，愣了下，又聚起内劲，往旁边另外一块石头拍去“卟”地一声，石头不见损伤，谢居安摇了摇头，苦笑“师傅练了二十多年才把锻络篇至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之境，想我才练了还没一年，不可能达到内气外放的。”

　　想到了母亲的病情，谢居安无心在坐了，起身走到林边的一片草丛空地，开始打起了五行拳法，沉着大力，虎虎生风，或许在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着愤闷和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六十四路打完后，全身大汗淋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疲力竭的样子，这是练锻络篇以来少见的情形；但谢居安并没有因此停了下来，而是配合起三十六路逍遥步法，时而发出一拳，时而踢出一脚，并未按照拳招套路，随心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地配合脚步法发出一招一式，或许是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完了沉闷的心情，全心浸入了武学的探索中，使得了逍遥步法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变幻之道。

　　拳经云：意由心生，心之发动为意，意之所向而动作乃生，一形如一手之式，一手如一意之动，一意如同自虚空发出。所以练拳学者，自虚无而起，自虚无而还也。形意拳之道，是先将拳术已成着法，玩而求之，而有得之于心焉，或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中有千万法可也，或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中浑浑沦沦，无一着法亦可也，无一法者是一气之合也，以至于应用时无可无不可也。有千万法者是一气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也，应敌之时当钢则钢，当柔则柔，起落进退变化，皆可因敌而用之也，千变万化有寸于心意之中也…逍遥步法的原有招数其实是基本变化之道，真正逍遥步法乃暗合每个练功者的裁取、运用之道，随意组合，端的是千变万化。

　　谢居安忘情地练着，浑然不觉周围的草丛受气劲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纷纷随着他的步法，向外摇曳地倒去，时而飘浮于草丛上一会儿，时而轻盈落地，如果他师傅何傲在此地看见的话，一定欣喜异常，这是锻络篇小成将成之象，内气可以小部分外放，十二正经小部分打通。其实，现实的层层打击着谢居安，GD之行的受伤后一直在思考总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夜不断地苦练，厚积薄发，再加上这次林香病重危急，先是憋着不平之气，透力发劲打完拳招，后而轻柔飘逸，正合真诀之意，使其先破后立，达到了锻络小成之境。

　　但这种强破的方式，极为危险，非身体强壮达到一定程度及意志极坚韧者，一般不会使用这方式来破关，其后果重则马上丧命，轻则经脉尽毁、终身残废，而且需要太多的偶然因素，故多少武林前辈，均使用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稳妥破关方式。谢居安不得不说是走了好运。

　　这时，谢居安已经飘至一棵小树前，右手一发内劲“喀”那小树枝应声而断。谢居安则立当地，沉气收式“哇”地一声，吐出口暗红色的血来。谢居安当即盘坐在地，开始调息。

　　天上弯月如钩，星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布，而钟山顶上的小树林，有一层似有似无的薄雾，正围着谢居安，随着谢居安吐纳呼吸，呈一种异样的波动着。

　　午夜已过，谢居安已经打坐了三个多时辰了。

　　谢居安从地上一跃而起，竟可三尺多高，而后走到悬崖边，仰天长啸。

　　初成锻络篇，打通了手脚各二条经脉，只觉手脚比以往沉劲有力，脚步轻盈多了，那绑腿等在身上也一点不显得重；更主要的是吐出心口沉积的淤气，让心口如秋天般的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双眼更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光闪闪，精神抖擞。

　　谢居安呥呥：“现在锻络初成，可以部分真劲外放，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收放自如，也无治人的经验，我可不能拿阿妈来做试验，更何况阿妈在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之中，不能立时反馈状况，我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想毕，到树林折下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树枝，在那儿不断用各种劲道作用在树枝上，然后看了效果，累着就进行打坐恢复。如此往复，不觉得天要亮了。

　　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初升，预示着今天会有好天气。谢居安正对着朝阳，呼吸吐纳着，只觉得丹田一片温暖，收功后，不曾因昨夜没有休息好，而神色疲靡，轻松地顺着小路下山去了。

　　当经过医院门口，闻到早粥飘来的香味时，谢居安才觉得肚子叫得厉害，随后连吃了五碗早粥，才满意地摸了下肚皮，还打包了二份早粥及一些小菜，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