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蓄谋了近十年的<img src="in/yin.jpg">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仿佛多年前,如果秦权没有留下武熬,或者再远一点,我没有碰上武熬,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呢?
我不清楚这些如果下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不过——一旦我说出了这些如果,就预示着,事情已经再也不能挽回。
边城五万秦军被周辞、武熬的人斩于运河岸上,因为兵变伊始,他们选择了反抗,而不是背叛,边城守将熊大山,这个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大将军,也被斩首示众,人头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夜,与此同时,汉南的晋城也发生了一场杀屠,这一年是壬子年,从这一年开始,一个新的朝代诞生了——武周。
武熬并没有听从周辞的建议——在定安天下之前,先以岳帝之子的名号,号令天下,而是直接将岳皇子贬送西北,直接在京城登上帝位。
次年癸丑年冬,历尽艰辛逃出京城的秦权、楚策,分别在汉西、汉南西北两地,同时举旗讨伐武周。
新朝宰相周辞立即发兵三十万,于汉北西南阻击秦、楚两军。
而此时,我正呆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对于脚前站着的这个⾐衫褴褛的老头丝毫没有任何在意,直到他呜呜地哭出声…
“夫人啊,属下许章看您来了。”
许章…好<img src="in/shu.jpg">悉的名字啊,可是——他是谁呢?
看着一位老人哭成这般模样,着实让人心寒。“老人家,过来坐吧,这里有火炉。”
我如是说完,他却哭倒在地,捂着脸,大声呜咽起来,我伸手想去拉他起⾝,不期然。两滴眼泪坠落。真奇怪。我为什么会流泪呢?
扶他坐到凳子上,顺手将桌子上的饭端给他,我吃不下,他却看起来很饿,看着他狼呑虎咽地扒着碗里的饭菜,有种似曾相识地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劲使回忆,只能朦胧地想起一片大雪…
刚扒完饭菜,门外的侍卫就开始喝令他赶紧随他们走,老头起⾝,深深给我作了一揖,起⾝前突然给我手中塞了一张纸条,随即便被侍卫们带走。
望着他们的⾝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打开手中的纸条:
将军已起于西南。夫人多多保重。万不可再饮用汤、茶,只喝——
没看完就被侍女拿走。
此时门外响起数声请安声,一对华服男女进了院子。
那男人⾼大英俊。女子娇俏婉约,两人的年纪看起来相差很多。那女子一进门看见我,马上娇呼:“姐姐今天的气⾊真好。”
那男子却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我。
“皇上,我就说唐太医的医术⾼超,您瞧姐姐地脸⾊真得好看不少。”女子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
“重赏!”被称作皇帝地男子如是说。
“这葯茶是太医院刚熬好地,姐姐趁热喝了吧。”女子从侍女手里接过了热气腾腾的⽩瓷盅,端到我脸前。
望着她手上热气腾腾的葯茶,记起了刚刚那个老人的纸条——万不可再饮用汤、茶!
见我迟疑,那女子竟亲亲自动手拿起汤匙“良葯苦口,姐姐不能赖⽪啊。”
我还是没喝,那女子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急切。
“宿南,不喝先放着吧。”皇帝走过来,居⾼临下,接了女子手里的茶盅放到一边。
“可是唐太医说了,姐姐这一⾝的病,不吃葯会越来越重地。”
“明天再吃吧,没看出来她不喜<img src="in/huan.jpg">吗?”皇帝说话的声音很柔和。
“那也不行啊,还是⾝体重要——”女子看起来却相当执拗。
“你先回宮吧,我在这里陪陪她。”皇帝扶着我的胳膊来到榻子边。
“皇上,臣妾也不累,跟您一起陪姐姐吧。”
“你有孕在⾝,这里四处都是葯味,还是回去吧。”
那女子只得嘟嘴回去。
侍女们也退到门外,屋里只余我们两人对面坐着。
他看了我一会儿,重重叹了口气“许章刚刚来了吧?”
许章…刚刚那个老头吧?
“他…跟你说了吧?”抬眼直视我“他的军队在西南连续大捷…”
谁的军队?外面在打仗吗?
“我打算亲征,这辈子还没有跟他正面<img src="in/jiao.jpg">过手,我想知道,到底谁最厉害!”
他在说什么呢?亲征?<img src="in/jiao.jpg">手?谁最厉害?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忘记了所有的事,不过我会把你治好的!”他蹲在我的⾝前,握住我地双手“你就开口跟我说一句话,一个字也行!”
望着他地眼睛,眼前突然又出现了幻觉,那是一个雪夜,我趴在一只小兽的⾝旁,雪下得很大,我能看见的只有那只小兽和一片⽩茫茫地雪花。
幻景消失后,眼前依然是这个叫皇帝的男人,他的眼睛里全是气馁。
“皇上?”门口站了一名华服女子,看起来与这个皇帝的年纪相仿,长相端庄“明⽇就要亲征了,您怎么还在这儿?”几步走进来。
皇帝从我膝前站起⾝,看也没看那女子一眼“不是让你不要来这里的?怎么我的话不管用吗?”音调生冷,听起来没有多少温度。
那女子在桌角处停下,尴尬地苦笑一下“臣妾…听说姐姐昨⽇‘痛毒’又发作了,想来看看——”
“看看她死了没?”皇帝的话带着无比的冷嘲。
“不是…臣妾…臣妾是担心姐姐。”带着几丝哭音,眼角也真得有泪渗出。
“担心?你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担心?”
“臣妾真得没有下毒。”
“没有下毒?你骗得了谁?当年在宜⻩不是你买通了那个叫清辉地女人,让她在汤饭中下毒?”眼神凌厉。狠狠瞪过去。
那女子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皇上,当年我真得不知道清辉想对姐姐下手,我原本是想帮姐姐教训一下那个庄明夏,我真没想到她会伤害到姐姐啊!”“你说得话还有谁会信?居然连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都害,若不是我知道的早,赵娉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早就没了吧?”
女子深昅一口气后。突然苦笑。“皇上。我现在就是说什么您也不会相信,我不怪别人,我自己做得<img src="in/nue.jpg">,就该我这么还,不过——如果您真想让姐姐快点好起来,我劝您,永远也别让赵娉那个女人踏进‘君子院’半步!”
“哼!出去!”皇帝背过手。喝令一声。
那女子扶着桌子爬起⾝,踉跄地来到我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含泪“姐姐,我对不起您,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贪心所致,我生就⾝份低微。原本就该老老实实地嫁个普通人。不该为
虚荣心攀⾼枝,到头来,害死了自己的兄长。还害了什么也没得到,这辈子,秀⽔怕是还不上您这个债了,下辈子吧,下辈子秀⽔一定给姐姐您当牛做马。”头点地,重重地磕下去。
不知为什么,对眼前这个女子,我并不讨厌,甚至还觉得她比刚刚离开的那个女子值得信任。
“姐姐…”起⾝抱住我的肩膀“千万别喝那些葯茶,那个赵娉不能相信。”附在我耳旁,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望着外面的大雪…我想,也许我真得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甲寅年冬,这一年多地时间里,我没有再见过那个叫“皇帝”地男人,也没有见过那个叫“秀⽔”地女人,事实上,见过她的一个月后,我就再也记不起那个叫秀⽔的女人了,这一年中,我唯一认识的人只有⾝边的这个凡事都管的侍女,还有那个叫做赵娉的贵妃娘娘。
虽然没再喝那种葯茶,然而记忆却丝毫没有恢复,直到甲寅年地冬天,我发觉就连昨天的事也记不起来了,我尝试着不吃不喝,一天不吃,我就能记得一天前的事,两天不吃,可以记得三天的事,几天不吃,甚至能记得半个月前的事,可是饿到最后,我又继续吃,因为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一定要活下去!不能就这么死了!
甲寅年冬至,那个叫皇帝的男人派了人来,将我接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不清楚马车到底走了多少天,只知道所到的地方到处都是帐篷,有很多穿盔甲地军士。
⽇复一⽇,每天都能听到外面传来地厮杀声…
那是一个下大雪的午后,我被两个侍卫带到一处山坡上,望着山下无数人在打仗,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又从晚上一直打到早上,从好多人一直打到没人,就连我⾝边那两个侍卫也跨着刀冲了下去…
踉跄地爬下山坡,因为我发现有个⾝影我很<img src="in/shu.jpg">悉,非常的<img src="in/shu.jpg">悉…
躺在地上地他,看起来十分消瘦,虽然我记不起来他是谁,可我知道,我一定认识这个男人,因为我的眼泪告诉了我,我一定认识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竟然不停地在菗泣。
“哭什么?见到我很伤心吗?”他<img src="in/xiong.jpg">前中了六支箭,膝盖上有好几处露骨的伤口,⾎早已被雪⽔冻成紫冰。
摇着头跪坐在他⾝前,捧起他的脸,完全抑制不住哭泣,眼泪不停地滴在他的脸上。
“子苍,这次你相公终于输光了。”笑嘻嘻的,费劲地抬起手,擦着我脸上的眼泪“傻丫头,怎么瘦成了这样?不是说要等我来接你的嘛!这副样子,小心我不要你。”
这时,⾝后踉跄地走来了一些人,有人举箭对准了我们,我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护在怀中。
“呵呵…”他竟在我怀里笑了“没想到我竟会死在女人的怀里,也好。也好,起码你是我这辈子最信任地人!”
“不要动!”一道男声传来,从雪地里踉跄走来一个浑⾝是⾎的男子。
众人皆跪地⾼呼万岁!
那男子背上揷着三只箭,在离我们没几步的地方跌倒,再也没有爬起来,那双充⾎的眼睛望着我怀里的人“你赢了!如果不是楚策临阵倒戈,死在这里的就是我!”
我怀里的人并没有理睬他。反而直视着我。“子苍。这世上配杀我的,只有你一个人!”哆嗦着递给了我一把匕首“不要让你地丈夫成为贼人地俘虏!”
拿着那支匕首,手不停地抖索,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两个字“子都?”三年来第一次说话,声音哑地连自己几乎都听不见。
“别担心。你的力气很小,不疼的。”他抖索着手,包在我的手上,望着他的眼底深处…我知道该怎么做,知道该怎么做对他最好。
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将匕首揷进他的心脏,那一刻,他地胳膊环着我脖子。我们俩一起倒在雪地上。雪很软,很温暖…
“这辈子,除了你。我不欠任何人的,子苍…”他最后在我耳边低语了这么一句。
那一刻,方子苍随着秦子都一起离开了,虽然她仍然没有记起两人之间的种种,可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管今生,还是来世,都是她的…
雪一直在下,直到将他们掩盖…
楚策因为想得到<img src="in/chuan.jpg">息气的时间,东山再起,于战时临阵倒戈,陷害秦军十万人马全军覆没,因为秦权死得地方叫王庭山,因此这场战役史称“王庭之战”
两年后的丙辰年秋,楚策被围于汉南东南部的“于单”于单被攻破后,他点燃了于单的帅府,自焚。
班骁也在王庭山一战被俘,后因不肯归顺武周被杀,其<img src="in/qi2.jpg">红⽟及两个女儿音信杳无,其子班少卿在壬子年,假扮秦越都与庄明夏逃至宜⻩东部地东山,受伤掉下山涧,一直不曾寻到尸首。
原秦将罗韧之消失无踪,此后数年,出现在“秦军”中任大将军。庄忠于壬子年在北梁地府中呑葯自尽,岂不知他却是如此忠于秦氏,为后世所称道。
武熬扫平楚军后得到天下,然而因各地兵祸不断,不得不增加徭役及赋税,以此养活近百万的大军,如此一来,暴政越加明显,辛酉年,终于发生了大规模的暴<img src="in/luan.jpg">。
暴<img src="in/luan.jpg">中形成了几股较大地势力,其中以东部号称“秦军”的势力最大,不到三年间,竟然接连收复了原东周、南凉等地,并直<img src="in/bi.jpg">京师
周辞对武周的贡献最大,分封也是最大,然而其人诡诈多狡,因多次暗中结<img src="in/dang2.jpg">,被武熬察觉,于武周十年被刺死于家中。
癸亥年冬,武周王武敖于巡视西部边防的途中突然驾崩,回京一个月后发丧,皇贵妃赵娉趁发丧之机,与自己的两个兄弟共谋,废除太子,立自己的儿子为帝,先后杀死、流放绿罗⾐替武熬生得两个儿子,并同时诬陷皇后秀⽔加害先帝的姐姐方氏,同时给方氏食用了两种毒葯,致使其不但剧痛<img src="in/chan.jpg">⾝,还丧失了所有记忆,将皇后打⼊冷宮,并去除了流亡在外的大公主武月盈的公主头衔。
甲子年,又一个轮回来到。
秦军攻破汴京,直奔京城,因为武周早已失去民心,又无大将、权臣可用,于甲子年冬,京城被围三个月后,登基不⾜一年的武周二世出城投降,将帝位禅让于秦军大帅——秦穆,字——越都!
武周皇太后赵娉,当年在宜⻩时勾结秀⽔在方示汤、茶中下了毒蛊,为的就是想嫁给武熬,重振汉西赵家的声威,可惜最后依然落得城破的下场,在得知秦穆就是秦权、方示之子后,仰天哭笑,一口气没上来,
那么“过去”了。
甲子年除夕的早晨,京郊山林里,一个年轻的锦⾐男子背着一个头发全⽩的妇人,走在雪地里。
男子⾝后不远处,跟着一队⽩盔素甲的军士,走走停停,始终与前面的年轻男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男子背上的妇人,手紧紧攥着,像是攥着什么宝贝一样。她就是陆苍方示,并没在“王庭之战”中死去,只可惜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她清楚,手里的那对耳坠是她最重要地东西。
她不知道背着自己的这个年轻男子是谁,虽然她觉得他很面<img src="in/shu.jpg">,可是她想不起来。
这时。山林道上奔来几匹快马。为首的是个长相野<img src="in/xing.jpg">的中年男子。几匹马在⺟子俩的⾝前停下,那中年男子跳下马,抱拳施礼“在下通,特来<img src="in/ying.jpg">接两位上山!”
通的视线一直停在⽩发妇人的脸上,在看到她平静的眼波后,叹口气。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你是…郝义士吧?”妇人竟然开口说话了,众人大惊,连秦越都也惊得转过脸看他地⺟亲。
通哆嗦着嘴,抱拳“是,在下就是当年在客店里劫过夫人地那个通!”
“有劳义士安葬了我家将军。”低头对儿子说一句“你⽗亲正在等着我回去呢。”
秦越都鼻子一酸。不过还是忍住了。如今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没有哭泣地权利,朝着郝通几人微微点头。继续往山林深处行去…
“越都啊,爹爹跟娘亲,这辈子对不住你啊。”沙哑的声音从秦越都的背上飘来。
“不是,没有爹娘留在东部的兵马跟势力,儿子不会有今天,儿子是吃了爹娘的福气,吃了二娘跟少卿的<img src="in/xing.jpg">命才有今天,儿子——”感觉到一股温暖吹拂在自己的脸颊上,⺟亲地手摩抚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慢慢地、静静地垂下。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她手上那对栓着银链的耳坠哗啦啦响着…
两滴泪⽔坠落雪层,和着对⽗⺟的尊敬与不舍,和着对他们终于能相聚的悦愉…
雪地上,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子,慢慢走着,慢慢的,那年轻男子停下脚步,望向山道的尽头,那里,一个男子也背着一个女子站在雪林的尽头,微微对他笑着,而后…转⾝离去。
风一吹,人影消失无踪,不过他分明能听到那一男一女正开心地说笑着…
是怎样地纠葛,才让他们俩相遇地呢?他猜测着⽗亲与⺟亲的初识…
也许就是那不经意间的一次眼波<img src="in/jiao.jpg">接吧!
“歌声飘扬:
起初不经意地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获取刹那<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的<img src="in/jiao.jpg">流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img src="in/xiong.jpg">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摘自:歌曲《滚滚红尘》”
灵子写罢,自言自语:秦权成不了最终的赢家,也许就是因为他的重情重义,这是历史的悲哀,却是方示的幸福所在。
****
还有一篇<img src="in/nue.jpg">恋的番外,有关越都跟月盈的,他们俩既是青梅竹马定下亲事的未婚夫<img src="in/qi2.jpg">,又是深仇大恨的敌我双方,互<img src="in/nue.jpg">似乎也很正常。
另外许章等人未在正文中出现,会在他们俩的番外中出现结局,以及武熬的<img src="in/yin.jpg">谋也会出现一点。
知道大家会责怪我烂尾,不过我觉得这么着很好,其实那晚我对结局已经改动了不少。
本来还打算让越都从此隐居,并让班少卿、罗涔、月盈、越都来个多角恋爱,见于实在不想在两个主角如此这般后,再管这些不相关的事。
因此一章滚滚红尘,结束了本文,其实故事本来就没有结束的,只不过因为我们关注的重点转移了,她才会有结局。
灵子在此跟各位道谢了,陪着我走到这里,大家辛苦了。
关于新文《山野鬼怪谈》,其实一直没找到一个准确的方向,前几天跟编辑聊了一下,决定开始认真写起来,昨晚无聊,半夜爬起来看电视,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这篇文的切⼊点,以及情节和结局,很奋兴。
不过万事都想的好,未必做得就好,期待我会认真啦。
各位,庆国一定要开心!以前觉得幸福都是外界或者别人给的,现在发现,幸福是自己的事,所以——JMS一定要开心起来!
灵子明天开始存储稿子,11月备战——PK啦!
PS,今晚下厨做酸菜鱼——加油啊,第一次做,一定要成功。
这是一场蓄谋了近十年的<img src="in/yin.jpg">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如果秦权没有留下武熬,或者再远一点,我没有碰上武熬,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呢?
我不清楚这些如果下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不过——一旦我说出了这些如果,就预示着,事情已经再也不能挽回。
边城五万秦军被周辞、武熬的人斩于运河岸上,因为兵变伊始,他们选择了反抗,而不是背叛,边城守将熊大山,这个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大将军,也被斩首示众,人头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夜,与此同时,汉南的晋城也发生了一场杀屠,这一年是壬子年,从这一年开始,一个新的朝代诞生了——武周。
武熬并没有听从周辞的建议——在定安天下之前,先以岳帝之子的名号,号令天下,而是直接将岳皇子贬送西北,直接在京城登上帝位。
次年癸丑年冬,历尽艰辛逃出京城的秦权、楚策,分别在汉西、汉南西北两地,同时举旗讨伐武周。
新朝宰相周辞立即发兵三十万,于汉北西南阻击秦、楚两军。
而此时,我正呆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对于脚前站着的这个⾐衫褴褛的老头丝毫没有任何在意,直到他呜呜地哭出声…
“夫人啊,属下许章看您来了。”
许章…好<img src="in/shu.jpg">悉的名字啊,可是——他是谁呢?看着一位老人哭成这般模样,着实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