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养院的老人们聚集在室内草地上玩槌球，龙常曜走至银发老太太身后，还没开口，老太太就察觉到他的到来。

　　“我不是跟你说没结婚就不用再来见我了吗？”

　　既然***开场白是如此，那龙常曜也不打算客气了。

　　“你还打算在这里赖多久？”

　　“你有什么权利要我去哪里？我高兴住哪里就住哪里，更何况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以后我要跟我丈夫住在一起。”

　　“又要结婚啊…”“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也才结了五次婚！而且是要连这次算进去才算五次耶！”伊利莎白泰勒结了八次婚啊！她藤木凉子足足少了人家三次。

　　“随便你，你不想回台湾就算了。”

　　这老太婆越来越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了，龙常曜本以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个空来看看她会出现个祖孙温馨画面，看来还是免了吧！

　　“等等…”藤木凉子举起手，对著另一头那群打球的老人喊：“亲爱的，我孙子来看我了，你快过来啊。”

　　其中一名戴著棕色软呢帽的老人闻言连忙走了过来，一脸亲切微笑的对著龙常曜伸出友谊之手。

　　“你好，我是山田。”

　　龙常曜回以笑容。“我知道你是我***第五任丈夫。”

　　“是…是的。”已经第五任了啊？他知道凉子死了丈夫，但还不知道死了那么多个。

　　“你放心好了，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没有离过婚，我前面四个爷爷都死了。”

　　“呃…”“常曜，你说那什么话啊？你自己不肯结婚，干嘛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嫁不出去？”藤木凉子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我没有说我不肯结婚。”

　　“问题是你没有结婚啊！”“那只是迟早的事。”

　　“早一点不行吗？”

　　“那么早结婚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生小孩啊！你都几岁的人了，等你有小孩的时候搞不好连我都死了，你懂不懂什么是不叫有三…”

　　“是不孝，不是不叫。”

　　“我是日本人啊！讲错不行啊？”

　　“好了、好了！看来你精神不错，既然你又要结婚了，身体应该也很健康，那我就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你才刚来啊。”

　　“我忙了一早上，下午才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空过来，等下我要回饭店去。”

　　“你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日本，你连陪我吃顿饭都不肯啊？”

　　“我晚上约了人了。”

　　“女朋友？”

　　“只是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朋友。”

　　“不是女朋友，没事跟人家吃什么饭？”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她结婚，也许我跟她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配的。”说完此话龙常曜自己都觉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怪的，他怎么可能会跟倪香娜结婚，不过话说回来，又有何不可？

　　“我跟凉子也是吃了几次饭以后觉得我们两个很合得来，所以我就跟她求婚了。”站在一旁尴尬的山田总算找到了话题可以切入。

　　“其实是三次。”藤木凉子可得意了，她从来不浪费时间，除非是真觉得有发展的可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否则她连三次吃饭的机会都不会给。“吃完第三次饭他就跟我求婚了，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吧！”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龙常曜嘴里是这么说，不过以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家来说，到了这种年纪还能够找得到第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也算厉害了，至少身体得不错才有空谈情说爱，否则整天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光生病那也不好。

　　“你不用来参加我们的结婚典礼了，我们打算登记好就搭邮轮出去玩一个月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月旅行。”藤木凉子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说。“反正我看你也没空来参加，所以干脆把那些都免了，省得你到时候还得找借口不来参加。”

　　“我是真的工作忙…”

　　“忙到连婚都不结吗？这世界上哪个人不忙？每个人都一样有二十四小时，你就用得比别人凶？”

　　“我工作量比较大啊。”

　　“都是借口！我才不要听咧。”藤木凉子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将头一转“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赶紧回饭店去，多花点时间在谈恋爱上头，我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你还是不肯结婚，就不浪费时间来见我了！”

　　看来这次的祖孙相见又要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而散了，龙常曜习惯***无理取闹，藤木凉子从年轻就这种态度，幸运的是她遇上的男人大多包容她的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而她唯一的儿子也就是龙常曜的父亲在十几年前过世，尝过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面对唯一的孙子更是寄望甚深，怎知道龙常曜拖到了三十几岁都还没有要结婚的迹象，以前说还年轻事业没有基础，这些理由藤木凉子都可以谅解，问题是现在龙常曜事业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中天，那些借口全都无法成立，却硬是不结婚，简直气煞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每次见面只要一提到结婚就要翻脸。

　　龙常曜还没走出安养院，还在和里头的工作人员讨论有什么是他可以再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做到的，突然那个戴著棕色软呢帽的老人探出了头，看到龙常曜还在，老人脸上也出现了欣慰。

　　认出了老人就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即将结婚的对象，龙常曜也回以一笑。

　　老人走到他面前“你有空吗？可以跟你谈谈吗？是关于你***事…”

　　时间到了，可是倪香娜坐在房里却等不到龙常曜的电话，正打算放弃等候决定自己出门觅食，这时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你准备好了吗？我在楼下等你。”

　　倪香娜赶紧下楼，果然看到他已经在楼下等著了。

　　“不好意思，有些事耽搁了。”他先说了抱歉。

　　“没关系，我们要去哪里吃？”大概是天气冷的关系，倪香娜觉得自己特别饿。

　　“我们去吃烧烤好不好？”

　　“好啊！我还没在日本的烧烤店吃过饭。”光是想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在炭火上滋滋作响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想点头。

　　搭车来到了烧烤店，两人一坐下就点菜，直到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摆上了烤盘，总算可以好好说些话。

　　“我想得等以后来才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个空四处逛逛，今天真的太冷了，我光是走到公司去就冻得直发抖，能吃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感觉真好。”她一面翻动著桌上的食物一面说话，像是发现了他话有点少，倪香娜突然抬起头来望向他。“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话有点少。”

　　“我不是一直话都不多吗？”他的确是有心事，今天***新任丈夫告诉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得了癌症，像她看起来那么健康又开朗的老人居然得了那种病，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让龙常曜感叹世事的无常。

　　“你话是不多，但表情很少像刚刚那样。”

　　“我刚刚的表情是怎么样？”

　　“就像是在想事情的样子。”她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夹到他的碗里，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别刺探龙常曜的私事。“不过没关系，你慢慢想，我好饿，你不用管我。”

　　她放了一大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在烤盘上，果真没再打搅他，只是很专心的把食物照应好，然后一片片的摆到他的碗里，而龙常曜甚至注意到了她连吃了两碗饭，脸上还出现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的表情。

　　“你真的不想结婚吗？”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倪香娜正把沾了辣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片往嘴里送，还来不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下便被他吓了一跳，辣酱呛著了她的气管，她连咳了好几声，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龙常曜拿了杯水给她，倪香娜赶紧喝了口水，然后边咳边开口“干嘛突然又问我这个问题？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咳…我不是不想，是没有…咳咳…机会啊。”

　　“如果刚好有这个机会呢？”

　　“不可能，天上只会掉下鸟大便，不可能会掉下其他的东西。”她可是很理智的，直接就否定了可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

　　“我是指…如果有两个人都到了适婚年纪，而他们没有结婚的对象，彼此又需要一份婚约来…”

　　没等他说完，倪香娜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怀疑，她有种奇怪的预感，为什么她觉得龙常曜是在说自己和他？

　　“这么说好了，这两个人都需要用结婚来保障彼此，比如有的人可以因为已经有了家室而不用再因单身承担过多的工作，而且也有了好借口可以不用面对那些对于未婚者有某种缺陷的质疑，更不用…”

　　“我知道结婚的好处，但是你指的不可能是你跟我吧？”倪香娜终于忍不住直说了。

　　“事实上我指的就是你跟我。”

　　“可是…”倪香娜的脸上有著无法置信的表情。“结婚是很重要的事，大部分的人都是…”

　　“我并没有认为结婚是不重要的，我也没打算要儿戏。”

　　“那你的意思是？”那他讲了那么多，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吗？有可能，这种大老板怎么可能会娶自己这种等级的女人，龙常曜随便挑都可以挑到千金大小姐或是世界级模特儿，她一定是搞错了。“龙常曜，你把我吓了一跳，我差点又要会错意了，呼…”

　　倪香娜一手捧著杯子，畅快的喝了两口水，另一手则拍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表示她的惊魂未定。

　　“我是指你啊。”

　　还好水已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进去了，要不然当着他的面演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水戏码就很难看了。倪香娜瞪大了眼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是因为未婚而会遇上一些没有必要的刁难的人，你应该也有同病相怜的心情吧？”

　　“同病相怜？我以为我的病会比较严重，你只要登高一呼说你想结婚，自然会有人扑向你吧。”

　　“但是那些人未必能理解我的想法。”

　　“我也不能啊。”她现在就坐在龙常曜的面前，听著他亲口说的话语，但是她仍然无法理解龙常曜的想法。“等等…为了避免我真的会错了意，你也还没把话说清楚，但是我整理出来的内容是：你想结婚，而且是想跟我结婚。是这样吗？我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错吧？”

　　“没错。”

　　没错！他竟然点头说没错…倪香娜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她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回想起今晚见面的过程，他跟昨天不太一样，这当中一定有问题。

　　“你的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据我所知，现在营运相当顺利。”

　　“那你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我这种人结婚吧？”

　　“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光是年薪她就只有这家伙的百分之一…甚至可能还不到那么多！

　　“我们都不想随便结婚。”

　　“难道你现在挑上我就不随便吗？”哈！她一定是疯了，她现在竟然开始想笑了，这一定只是个笑话而已。

　　“我是考虑了一下。”

　　“你确定你有经过考虑？”

　　“我觉得你也有相同的困扰，所以你一定会了解我的想法。”

　　“我觉得我们的困扰应该不太一样吧？我最大的困扰并不是遇上那种已经结婚的悲惨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嘲笑我未婚的孤寂，谁都看得出来我过得比他们好，所以那顶多让我有时不太高兴，我只要随便回应一句，他们就会被我反击得说不出话来，那对我来说并不算是太严重的困扰。”

　　“那你最大的困扰是什么？”

　　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是过年。”

　　他想起了倪香娜跟他说过关于某些人会在逢年过节时出现忧郁症状。

　　“你会因此而感到忧郁吗？”

　　“我会尽量装忙让自己没有时间忧郁，但是我心里还是会反抗，希望可以冒出一些借口让我不用回去。”

　　“我已经提供你借口了。”

　　“什么借口？”

　　“一般结了婚的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不是都得在夫家过年吗？”

　　“你当真啊？”

　　“你可以待在台北，待在我家里，甚至…我们可以出国避开，然后假装是出来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月的。”

　　好心动啊！她心动的不是嫁给龙常曜这个人，而是这的确是能让她避开回乡后面对所有亲朋好友的询问，她已经厌烦了总要去解释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到要好的男友，甚至是想尽办法拒绝那些多事的人在年假期间暗自替她安排的相亲活动。

　　龙常曜看出了她眼里出现了火花，猜得出来她是心动了。

　　“当然，我会事先打电话跟你的父亲解释，然后我们就说我们只想低调的举办婚礼，并不想劳烦所有人，我们就可以顺利的解决结婚所附带的麻烦过程。”

　　没错！至今没几个人见过龙皇，就是因为他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非常低调，他甚至不接受记者采访，低调这一项倪香娜是绝对信得过他。

　　“那…你的家人呢？”

　　“我只要跟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代就好，没有那么复杂。”他父母在多年前都已经去世了。“事实上是因为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我想如果我结婚的话她应该会很高兴，我今天去看过她，她的时间不多了，而我知道她想看到我成家。”

　　“原来是为了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但是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会不会发现我们…”她只怕诡计会被拆穿。

　　“小姐，我们结婚本来就是要过结婚的生活，只要你觉得不习惯，我们随时可以更改状况。”

　　“那我们要…”倪香娜这才想到很重要的一点，结婚以后好像要睡在同一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那是不是得要有肌肤之亲？

　　“什么？”他扬起眉，似乎不懂她要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这很难开口，倪香娜思索著怎么开口才好。

　　“你可以问清楚。”

　　她一定也得问清楚才能嫁啊，这对她来说可是件大事。

　　“我是指…我们会是哪种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

　　“还有分哪一种的吗？”结婚就结婚了，哪还有那么多种分类？

　　“有啊，貌合神离、琴瑟合鸣、相敬如宾…有很多种啊！我们要扮演哪一种的？”

　　“最自然的那一种。”

　　“那…哪一种才算自然？”

　　“你是个理性的人吧？”

　　“我是啊。”她回答时下巴还骄傲的抬起。

　　这是当然，她一直都是用非常理性的态度在看待整个世界，而这也是她最自傲的一点，她绝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遇上问题就哇哇大哭，她一定是率先想出解决办法的那一个。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不会亏待你，你一样可以保有你的工作，我们不会互相干涉，但绝对要互相掩护，你应该办得到吧？”

　　“嗯…可以吧。”

　　“那就没有别的问题了。”他状似轻松的说，彷佛已经把最难的问题解决了，因为倪香娜的口气听来似乎已经同意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倪香娜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这问题一定得在一开始就提出来，否则后患无穷，她非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清楚不可。

　　“我们需要同房吗？”她甚至连问的时候都不敢看着他。

　　过了许久龙常曜都没有回应，她才小心的将眼神挪向他，只见他皱了眉，回望着自己。

　　“不管会或不会，那答案会影响你拒绝我们的合作吗？”

　　合作？他认为这只是种合作？听起来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安全的。倪香娜这么想，接著阿莎力的回道：“那好吧！反正我本来对婚姻也没什么幻想。”

　　“你的说法像是如果你对婚姻有所憧憬，我就一定会令你幻灭一样。”

　　“我都已经说了我对婚姻没有幻想啊，所以也不用担心我会幻灭就是了。”她说得很爽快，而且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这么说你是同意罗？”

　　“是啊，这会是真的吗？我是说…我居然终于可以把自己嫁出去了，哈哈哈！”

　　倪香娜的眼里出现了光芒，她甜蜜的笑容虽然不是因为嫁给了黄金单身汉而展现，但是可以间接的使她高兴，龙常曜感觉这似乎不是坏事。

　　“明天回台湾之前你还要回公司去吗？”

　　“早上还要回去开个会，中午之前应该会结束。”

　　“那结束后我去接你。”

　　“好啊，反正我们搭同一班飞机，那要先回来整理东西吗？还是我先把行李整理好，然后…”她已经在脑子里开始安排离开日本的过程。

　　“你先把东西整理好，其他的我会安排，我希望在离开之前，你可以跟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见一面。”

　　和他的家人见面，这么快？

　　“这会不会太快了？我对你的了解还不深，如果她问了我什么我答不出来怎么办？”

　　“她中文不好，我只要把你带到她面前给她看看就好了。”

　　“那如果她问我什么我答不出来呢？”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龙常曜一肩承担她所有的疑问，反正他是翻译，怎么掰都是他负责的，这些倪香娜大可不用担心。

　　“我真的只要人到了就好吗？”她还是有点不相信，真的会有这么简单？“我记得那些和对方家长见面的情况好像都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混乱的不是吗？”

　　“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我会尽量把事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简单一点。”

　　他说得好像什么都很容易，但最奇怪的是倪香娜却觉得他好像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能信得过的，她想起了结了婚的同事不管说到什么总会提起她老公，然后用著得意的口吻说：这种事交给我老公去办就好！难不成她以后也有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机会吗？

　　倪香娜瞪著他出神，龙常曜只能举起手在她面前晃两下。

　　“你觉得怎样？”

　　“喔…”倪香娜像是大梦初醒，点了点头。“好啊，可以啊…不过你确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确定，你还要不要再叫一盘？”他指著桌上已经空了的盘子问。

　　“嗯，好…”她茫然的点点头，接著又喊住他：“呃…龙常曜…”

　　“嗯？”她该不会还想问些什么吧？

　　只见她伸手指了桌上吃剩的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竹签…“我可不可以再叫几串这个？”

　　他还以为倪香娜要反悔了咧！

　　“再加两杯饮料你觉得怎样？”

　　“那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