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

　　失神地望着自己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血腥的双手，从不曾如此震愕的玉观音，凄然痛心地叫着。

　　“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身为枫念晴挡下一剑的杜允明，玉观音的长剑深入他的心口，伤势之严重，自是不用言明。想说话的杜允明，当下呕出一口腥红的血水。

　　“你不要说话，我救你，我一定要救你！”

　　玉观音紧紧地抱住杜允明，惊慌失措地不停地想着该如何才能止住不断涌出来的血水，可愈想思绪愈是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他这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干嘛自己跑来挨一刀。

　　“音儿…”

　　“别说话！”

　　玉观音握住杜允明伸向她的颤巍巍的手，滚烫的泪珠滴在两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握的手背上。

　　“音儿，你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咳…”“别…呜呜…”

　　妖娆又强悍的玉观音不停落下泪来，多年来她在心中努力创造的没血没泪的妖魔，在此瞬间崩溃。

　　“我不是不爱你，而是不能爱你，咳咳…”杜允明赌上最后一口气，他不能见她为他再染血腥。“我不能负雨晴，她身子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不起打击…”“那你以为我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得起吗？”

　　“我配不上你呀，我不过是个穷困书生，连功名也不曾考取，不过是名乡野秀才，配不上…配不上…咳！”

　　“不，我不在意，我根本不在意。”

　　“答应我，别再杀…杀人，好吗？咳…”杜允明呕出更大一口血，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只剩一口气悬着，他得听到她的保证才能安然死去。

　　“告诉我，你曾爱过我吗？”多年来，玉观音不停地问着自己：他爱不爱我？他曾不曾爱过我？

　　无力言语的杜允明，虚弱地嘴角微扬，仿佛在告诉她：是的，我曾爱过你，而且爱得很深、很深，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好，那我也答应你。”终于得到她一直想要、奢望着的答案，玉观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今生最灿烂的微笑。

　　她折断刺入杜允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的长剑，以断剑的锋利处毫不犹豫地也刺进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

　　被血惹红的手，轻柔地抚向已闭上眼的杜允明“等我，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岳父…”枫擎扬面对此情此景不胜欷吁。“我爱你…”抱着必死的决心，存着至少在死前要让穆星凌听到他一心想要得到的答案，尹千旭真挚的说道。

　　剑锋在距离尹千旭心口不到一寸的地方倏地停止，薄剑随着持握它的主人的思绪颤动不已。张开眼，看见原本面无表情的穆星凌，大大的秋瞳里竟泛着水光，水光逐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溢，再也承载不了地溢出，滚滚而落。 穆星凌眨也不眨的大眼中涌出的泪滴在长长的薄剑上，顺势滑至剑端抵着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将那残破的布料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冰凉的眼泪渗入尹千旭的心窝。

　　突然间，穆星凌大叫了起来，他抱住头，难受地在地上滚动，他眉宇间的剑伤血痕竟逐渐淡去。

　　“星凌，星凌！”

　　“别担心，那只是咒语正在解除的反弹，你瞧，下咒的人已经自戕。”

　　不予理会，也无暇理会枫擎扬，尹千旭眼里只有正在受苦的小少爷穆星凌。

　　“星凌，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我不要你才听到我的真心话就…”

　　“就怎样？”

　　“就…”

　　想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不对，尹千旭终于注意到方才开口问他的人是谁。

　　“星凌？”

　　“不然你还以为是谁？”头疼不已的穆星凌没好气地啐道。

　　“我爱你！”

　　突然得到盼望已久的回答，感觉好不真实，而且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穆星凌被紧抱在熟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里，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道，重回这份温暖，仿若隔世。

　　深深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入属于尹千旭男子汉的气息，有种幸福的感觉沁入心头，原本笑起来就十分甜美的穆星凌，这一笑更是如掺入了幸福的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甜得教一旁的人也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熏熏然。

　　“咳！”

　　正想警告他们有小孩子在，不宜上演过度亲昵的戏码。枫擎扬咳了一声，告诉他们这儿不是只有他们俩。

　　一听，穆星凌猛地推开虚弱的尹千旭，发现他浑身是血。

　　“这是怎么一回事？”穆星凌揪起尹千旭的衣襟，恶狠狠地责问。

　　枫擎扬的好意换来的是尹千旭恶瞪他一眼，他无辜地笑了笑。

　　“喔…这…”不想让穆星凌知道伤了自己的人是他，却又不善说谎的尹千旭，干脆假装昏倒。

　　“尹千旭！”

　　太假了！

　　终于想起穆星凌最初出穆府的目的，尹千旭一如旅程一开始时，两个人共骑一匹马，缓缓地、不疾不徐地往前迈进。

　　“星凌，前方不远处有间客栈，咱们今晚就在那儿休息好吗？”

　　“哼！”“别气了，唔，好痛。”

　　穆星凌挣扎着要离开尹千旭的怀抱，挣扎时，无意间触及尹千旭未愈的伤口，疼得他眼眶泛红。

　　穆星凌虽然内疚，却又拉不下脸，依旧没给尹千旭好脸色看，直到他们双双住进客栈不同的房间内亦然。

　　穆星凌一个人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沿生闷气。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护卫，竟然让他任人欺负，他、他清白的身子是要留给他的！

　　“哎呀！”

　　一墙之隔的邻房内一声呼痛的惊叫后，便是东西陆陆续续砸落的声响。

　　怎么了？穆星凌侧耳仔细一听，仍可听见细微的忍痛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声。

　　很严重吗？那怎么不向他救助？

　　笨笨笨，连三声笨！

　　伤势没转好就急着赶路，这下可好，没得到充分的休养又不肯找他帮忙，肯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伤势加重。

　　骂了又骂，穆星凌还是狠不下心弃他不顾，他跺了一下脚，相当不情愿地往隔壁房。也就是尹千旭下榻的房间走去。

　　不敲门，他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换个药，为何会将所有瓶瓶罐罐全翻倒四散，连桌子也倒，椅子也翻了不少张。

　　穆星凌没好气地伸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拉起跌坐在地的尹千旭，没料到尹千旭重他许多，反被他拖累，往他身上倒去。

　　“唔！”

　　忙起身的穆星凌手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到了不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的地方。

　　“啊！我不是故意的。”穆星凌酡红着娇俏的双颊，嘴上却仍然不饶人。“你这笨蛋，不会保护好自己，害我不小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到你。”

　　痛得无法言语的尹千旭任由他说什么都好，只要别不理他就行。那天他假装昏倒，后来竟放下心昏睡的时候，枫擎扬究竟和他说了什么？瞧星凌已经好些天没和他好好说话了。

　　怎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唉…

　　“起来，坐好，我帮你上药。”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尹千旭乖乖地听令。

　　穆星凌虽脸色不佳，但他仍尽可能动作轻柔，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痛尹千旭地替他上药。见他受伤，再见他忍痛皱眉，他也不好过。

　　“手抬起来。”

　　穆星凌在离尹千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极近的距离下，帮他绕上一圈又一圈的布条。不知为何，这看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添上不少或大或小的伤口带给他的感受竟与往日不同，仿佛有种诡异的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感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着他的感官，抑或是属于他的味道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鼻息间，穆星凌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穆星凌对他的温柔，知他莫深的尹千旭最是明了，他对他的情不变，经历了这么多年益加深重。

　　“星凌…”

　　尹千旭温和地轻唤，高举的大手落至穆星凌的发梢上，见他没有反抗，便益发大胆。

　　“叫什么？别干扰我。”穆星凌正努力地、专心一意地为尹千旭仔细包扎，怕哪儿没包好，待会儿接触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硬的衣料会扎痛，又怕没捆好，他一动就松散开来。

　　正好，大好良机，不能不把握。

　　尹千旭轻轻解开穆星凌系住头发的绳结，让乌亮的青丝洒落，手轻柔地覆上他纤白的颈项，来回抚摸；仿佛不够似的，大手逐步往下探，灵活地钻入衣领内，缓缓地将衣衫往肩膀两侧拨开。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糙的大掌下是滑润的肌理，若高级丝绸般的质感，大好的享受令尹千旭爱难释手。

　　在优美的锁骨间徘徊，让穆星凌的衣襟更加敞开；大手寻到了白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的指尖轻拈、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催化着它们的绽放。

　　“啊…”方系好令自己满意的结，算是大功告成的穆星凌被自己甜腻得过了头的声音骇到，定眼一望，他的上半身青光全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在趁他不注意时偷偷为他解开衣衫的登徒子眼前。

　　“你做什么？”

　　穆星凌手搭在尹千旭的肩上，原本是想使劲将他推开，却换来他惊声呼痛。

　　“好痛喔！”尹千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哀怨地看着他，他好痛喔。

　　这招哀兵策略成功地止住穆星凌的挣扎。

　　“谁教你…呜！”在又一次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逸出口时忍住，害得他连抱怨都不完整。

　　呵，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他怎会放着不碰？自己竟忍了这么久，真是呆子！

　　尹千旭后悔万分，都怪他没用的矜持，害得两人受苦。

　　“为什么生我的气？”看见心上人臣服在他的爱抚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恶的念头自长年被缜密掩盖的内心深处冒了出来。总要换他平衡一下吧？毕竟他年长他好几岁。

　　尹千旭对意识开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蒙的爱人再问一遍。

　　“枫大哥，嗯…”“说呀，不然我的手就停下来了。”

　　意识开始涣散的穆星凌，依言又开始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说话。

　　“他说，你三两下便被玉观音打昏，害我…害我…”

　　瘫软在尹千旭膝上的穆星凌紧抓着他的肩膀，带着担忧的口气问：

　　“你不会不要我吧？”

　　“怎么可能？我爱你呀！”

　　这三个字让穆星凌思绪更加混沌，全心全意地接受在他身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拨的大手所带来的感受。

　　“枫大哥说，都是因为你昏倒了，害得我被路旁不知打哪儿来的歹徒给…给轻薄了，幸好他及时赶到…救了我，带着陷入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我们至杜宅救人，想不到迟了一步，玉观音和杜允明互砍而死…啊…”可恶的枫擎扬！虽然他不想让星凌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也没有必要用这么蹩脚的理由吧？他哪有那么逊。

　　不管了，先享受佳肴再说。喔，星凌这声音真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人哪！搔得他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的。

　　“乖，把嘴巴张开。”

　　止不住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声，穆星凌听话地张开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同时让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刚毅气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覆上；灵巧的舌霸气地钻入，汲取属于穆星凌独有的甘甜。

　　尹千旭放任自己细细品尝以往不敢放肆的恣情，大手迫不及待地将在膝上不停扭动的娇躯衣物剥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光，让爱人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地全然展现在他面前。

　　“舒服吗？”尹千旭一边吻着穆星凌一边问。“舒服…”穆星凌近似呢喃的回答。

　　在尹千旭轻柔地将他放置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铺上时，他突然恢复了神智。

　　“我的衣服呢？什么时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的？”

　　“痛！”

　　一声呼痛便能轻易地止住星凌的挣扎，让他乖乖地任他摆布，实在太好了！早知如此，他多受几处伤也不打紧。

　　只要尹千旭可怜兮兮地喊痛，穆星凌便不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动，这时又会让尹千旭吻得昏了头。

　　“别…不要…嗯…”尹千旭一点也不像受伤之人，他生龙活虎地恣意品尝芳甜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2.jpg">体，放肆地抚拨他每一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引得身下的人身娇颤连连。

　　美丽羞怯的穆星凌在他尽情地爱抚下，渐渐抛去羞意，仿佛正等待着爱人的占有。

　　“啊。”

　　这晚，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正浓，情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