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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从没有觉得自己回到汉末就能轻易改变大汉的命运。
他以为只要跟着老师卢植注经教书就能平步青云;他以为跟着师兄公孙瓒骑马熬鹰就可以纵横辽东;他以为领着小弟刘备行侠仗义就能笼络人心。
可事实上他错了,他只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婴儿;他也只是一个弃教叛逃的逆徒;他更是党锢浪潮下被拍在沙滩上的一朵浪花。在接连经历了师徒决裂、君臣反目、兄弟阋墙等等。
不知从何时起,他----皇甫岑就学会了反抗。
为了家族利益摒弃露水姻缘。
为了师徒恩情摈弃知遇之恩。
为了一统江山放弃兄弟情谊。
为了生存,皇甫岑开始了从维护大汉到背叛大汉的历程。
杀师、杀君、杀兄,多情人却把无情做到了极致。这是刘备临死前让史官记录下自己对皇甫岑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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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飞过一排大雁,引起阵阵啾鸣,枯黄的老树跌落掉最后一片叶子,便再也不出声响。
焚香台上,烈日高悬,白马的尸体就那么躺在三人面前,雪白的身子上没有一滴血水,白马的眼圈中还有几滴未落的泪水。
皇甫岑擦干剑上的血迹,满腔悲怆的眼望苍穹,两行清泪缓缓滑落。同白马的感情,虽然只有那么短的时日,但是白马之死却是让皇甫岑的心被割破,宛若斯人已逝。
公孙瓒擦干白马&眼眸中剩下的泪水,阖上双目,伏地起身,目光顺着皇甫岑看向遥远的南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刘备年纪虽小,却也对白马之死无限感慨。
片刻过后,皇甫岑擦干眼角泪水,回身笑道:“你我兄弟三人结义,不在此时更待何时?”
公孙瓒跨前一步,看了看神情肃穆庄重的皇甫岑,豪迈的回应道:“好,你我兄弟三人今日就当着死去的白马,在此结拜。”
刘备眼含泪水,狠狠地点点头。能同这样的两个大哥结拜,是刘备求之不得的事情,他们重情义之心天地可鉴。
没有什么多余的准备,三人伏地朝向焚香跪倒祭拜。
“从今天起,你我三人结拜。”公孙瓒回身看了看身旁的二人,眼眶被泪水包围着道:“我公孙瓒,辽西令支人,元嘉元年生人,年纪最大,为两人兄长,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皇甫岑,安定朝那人,延熹三年生人,年长刘备一岁,先见过大哥、三弟,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刘备,涿郡涿县人,延熹四年生人,虽然最小,但也知孝悌之义,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小弟在此见过大哥、二哥。”
“好兄弟!”
三人相互环视一眼,彼此凝视,仿若心有灵犀道: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
“内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内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内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
北风凌冽,白马尸体躺在血泊之中,三人泪水混合血水,彼此凝视不语。方才的铮铮誓言有如无言的呐喊,回荡在天地之中久久不散。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他们身上各自背负着兄弟的“义”。
转回身,三人埋葬着白马的尸体。却没有看到天空之中那只落单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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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乍起,撕裂天际,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偌大的校军场内到来的人不足数千,但却没有一人为之动容,既然选择了从今天起跟随面前的三兄弟建功立业,在凛冽的寒风也不能动摇他们的意志。甲胄虽然破损不堪,军备不整,但是每张稚嫩的脸庞下都是一副刚毅的面容。岁月的沧桑,可以用生命来换。
皇甫岑转回身接过公孙瓒手中的将令,给了刘备一个眼色。
刘备走下点将台,跑到远处,命令北地的张家把数千匹战马拉过来,还有数车军械装备。
北风呼呼作响,皇甫岑用力的压制胸腔中的那丝澎湃,顺着风势转变之际,提高嗓音喊道:“今天能来到这里的人,我皇甫岑为你们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当然我也要为没有来到的人感到惋惜。”
皇甫岑目光划过校军场上的每一张稚嫩的面孔,颜良、文丑、公孙范、公孙越等等,每张面孔中突然有种炙热的信仰在滋生,都在期待着皇甫岑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兄弟们,我身后这数千匹宝马良驹就是为了你们准备的。”
“为我们准备的?”颜良、文丑等人双眸之中充满了惊恐还有不信,一匹战马在北地的价格是多么昂贵,谁都清楚。不要说就是自己这样贫苦人家的孩子,就是在北地富庶的人家中也没有人敢说随随便便赠送数一匹战马。
“没错。”短短两个字打消校军场上每个人的疑虑,皇甫岑气息凝聚丹田,喝道:“这些马匹都是你们的,不仅是现在,从今往后,你们每个人都会保持人手两匹战马。因为。”讲到这里皇甫岑压低声音,引起众人的好奇,道:“因为,你们将会是辽东,乃至大汉,甚至是华夏历史上最为出色的一支骑兵,这里没有弱者,你们能站在这里我为你们感到高兴,因为我们将要创造一个奇迹,军事史上的奇迹。”
“将军,那你想好我们叫什么了吗?”颜良眼眸中炙热的目光不允许他错过这个机会,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竟然会是如此之对。
“对呀!”身旁所有人似乎都被皇甫岑美好的向往勾起了兴致,骨子里的热血开始不安的躁动开来,对于皇甫岑的话,他们竟然没有怀疑。
“想要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当然想。”文丑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个骨头都在作响,相比恶劣的天气,皇甫岑的话更能激起自己心中的那份血性,男人就该为战争而生存。
“好,我告诉你们。”皇甫岑披风一抖,被风鼓起,噗噗的迎风招扬。宛若一面旗帜般在点将台上指引着身旁的台下一众兄弟前进的方向。扬声道:“兄弟们,从今天起,你们有个名字叫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
“这个名字好啊!老子凭生最愿意骑白马了。”颜良鼓着嗓子憨憨笑道。
“晕!你的黑铁锅脸还想骑白马?”文丑撇撇嘴道。
“哈哈。”
说说笑笑中,刘备已经命人递送到每个人手中一只碗,倒上满满的烧刀子,校军场上站着的数千人同时端着酒碗,盯着点将台上的皇甫岑、公孙瓒、刘备。
三人相互倒满酒水,高举酒碗。皇甫岑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拔出腋下佩剑,划破食指,任血水滴落在酒碗之中,朝天怒吼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身后公孙瓒、刘备同时划破食指,跟着高歌。混着血水的酒水被一饮而尽。
“义”字面前,并无地位之分。
“呲。”
跟着校军场内数千人同时划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水滴落在酒水之中,跟着皇甫岑,一饮而尽,摔破瓷碗。胸腔里同时发出一个声音,似乎汇聚成一股风暴穿透整个天际,最后击破大海之上的每一波风浪,破天而出。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皇甫岑勒马住刀,遥看天际间的急转直下的风雪。任凭身上的大氅随风飘扬,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义务带领这支队伍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赫赫威名。
因为自己已经与他们融为一体,以只因为自己是白马义从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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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
天边的烈日转落,本应该是万盏华灯初上的时候,断壁残垣的广宗城内,四处飘荡的都是白纸银灰,忽明忽暗的纸花化作一只只蝴蝶开始渐渐飘走。几匹战后失散主人的老白马街头巷角里阵阵哀嚎,伴着不知是谁的哭泣,在北风羌笛的吹奏中倍感凄凉。
“不知又是哪家死哪家活?”公孙瓒脸上的笑容很不协调,比哭都难看,方才仆人来报,这一仗,自己那糟糠之妻亡故。
“死的悲哀,活得又能好到哪里?”刘备盯着远处那紧紧相拥的两夫妻,只不过那男的手臂已失,从今以后的生活该是难上加难。
远处。
“对不起,对不起。”皇甫岑泪如雨下,手中的佩剑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张角的尸体就那么躺在他面前。天上的雨水如倾盆大雨般瞬间开始从天而降,冲刷着整个广宗城,冲刷着所有人的恨与悔,血水、泪水、汗水、雨水混成一片。
一场逼不得已的起义,只因朝廷的腐败无能,手无寸铁的他们拿起仅有的锄头、木棍掀开了中国历史上规模迄今为止最大的起义。也只因为一点点的利益熏心他们忘乎所以,在没有掌握政权的时候开始腐化,他们失败注定了他们的劣根性。知道历史的皇甫岑并不是为了黄巾起义的失败而悲伤,也不是为了亲手斩了张角而悔恨,他只是悲伤历史往往就是这么无情,有些本来是枭雄之志的他们却不得不被历史的浪潮殷灭。
张角,也是皇甫岑生命里第一块奠基石。
有些人不管目的如何,但是甘于为他人铺路就已经让皇甫岑自愧不如。虽然没有人知道,张角是谁,又是谁杀死的。
只有皇甫岑悔恨的泪水被雨水冲刷。
广宗一战,黄巾覆灭。
广宗一战,卢植下狱。
广宗一战,白马扬名。
远处。
张婕紧紧地握住双拳,白皙的双臂之上青筋隐隐暴露,整个人的身体里有股怒火在燃烧,似乎要吞灭面前的官军,即便是那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皇甫岑,她也只想杀之为快。
“咔嚓!”
天空之中一道闪电划过,劈裂整个天际。似乎每个人的心都有无尽恨意,不得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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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尽的黄河水如虎如狼的蜂拥而至,整个河道之上漂浮的都是各处的衣物等等。而且漫天雨势似乎没有减小的意图,整个风向直直顺着东边,即将冲破沟渠,流入洛阳。
就在群“龙”无首一团乱麻的时候,皇甫岑全身湿透从水里爬了上来。
河堤之上,郡里的军民同时一愣,没想到皇甫岑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自己的面前。短暂的愣神过后,身旁的众人开始欢呼,只要河东郡守还在,治水就还有一线生机。
只有赵御史见状身子一颤,仰天长叹道:“河东郡守都被洪水冲到这儿,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不!”皇甫岑抹着脸上的雨水笑道:“河东还在,洛阳就还在!”
“什么?”
“我说,河东还在,洛阳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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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灵帝看完最后一封奏折,脸色阴沉似水,猛地扔掉手中的奏折,怒声道:“一个贪污卑劣的太守,怎么会有数万人为他跪街鸣冤?”
“这个…臣不知!”
灵帝怒道:“百姓鸣冤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官员、党人、士兵、商贾为他求情?就连…就连张阿父都给他求情。难道,张角真是死在他手里?”前头一系列的询问都是对嘉德殿下的朝臣们,只有最后一句是自问自答,他根本就不相信张角是死在皇甫岑的手中,如果承认,那么就是说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在撒谎。
可是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处理起来又是十分难办。对于皇甫岑,灵帝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悍将,而且不从属朝廷里任何一方派系,难能可贵的是他还那么年轻。
多番思量下,灵帝依旧一筹莫展,竟然在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在嘉德殿上踱步徘徊,双手背负于后,眼望嘉德殿外,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得要杀掉朕的‘霍骠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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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山间鬓白,雪花随风飘洒飞舞。
卢龙塞外六百里绝地上。一健硕挺拔的将军勒“马”遥望,回身笑道:“一出卢龙塞,生死亦未卜。”
后面马车门打开了,里面坐着的是一名身穿灰色夹袄的三十多岁文士,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加上一身阴森的气质使人觉得他整个人很阴毒。文士闻言深吸了口气低叹道:“一出卢龙塞,生死亦未卜!”
那将军伸手指向远方道:“文和,你能看这大好江山在宵小手中惨遭蹂躏。”
文士看向那将军笑道:“正待将军从头拾。”
那将军纵马来到那文士身边道:“苍茫大地,主宰沉浮者必你我。”
文士被他豪气与雄壮景色感染,片刻后淡淡笑道:“好!虽然生死亦是未卜,不过,文和这一生便交给将军了。”
将军苦笑不语,凝望天际上一抹孤鸿,思绪却已经不知飞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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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石槐、丘力居、于夫罗,只要我皇甫岑还在的一天,你们就别想跨过长城一步。”对着前方滚滚烟尘,皇甫岑右手放在胸前,目光极远,朝向对面。
“呜呜~~~~~”
“先登部曲列阵,白马义从两翼游弋。举掷枪!”皇甫岑面如冰霜发出最后一声命令。
“呜呜~~~~~”
“颜良左翼游弋!”
“呜呜~~~~~”
“文丑右翼准备!”
“呜呜~~~~~”
“麴义、徐荣你们给老子顶住!”皇甫岑干脆撕裂胸前遮挡的衣襟,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胸腔里那份儿激情无需压制,只有杀光面前这些胆敢践踏“大汉”的胡虏,才能让自己的心灵平静。
“呜呜~~~~~”最后一遍牛角号已经冲到近前,皇甫岑心中默默数着冲锋的距离,下一刻发起冲锋的时候就是湮灭面前敌人的时刻,皇甫岑要让每一个异族人都记住胆敢碰触“大汉”的敌人,必将为他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段老在天有灵,保佑我皇甫岑,保佑我大汉。只要我还在的一天,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让这些异族踏前一步。死犹不悔!”皇甫岑勒马遥望天边血染的夕阳,冷声道:“白马儿郎们!这一仗,我们~~~~拼了。随我诛杀敌酋!”
“杀~~~~~啊!”
“杀~~~~~啊!”
“杀~~~~~啊!”
漫天的嘶吼声湮灭整片大草原,自古,汉骑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今日,白马义从就该从扬名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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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辽东乌丸,诛杀黄巾贼首,定张纯、张举之乱,他是大汉的白马将军,他是先帝的霍骠骑,他身上扛着的是大汉最后的风骨。而他却要承受你们的背叛,刘虞!你说说,将军何曾愧对与你?”田丰声泪俱下,用手环指身旁的刘虞等每一个人。他想告诉这些人,皇甫岑不曾辜负过大汉,也不曾辜负过这个天下。
“元皓,你这是干什么?你…你…不是一直都反对皇甫岑独霸朝纲的吗?”刘虞面带羞愧的说道。
“你还是汉臣吗?”田丰拔过手中利剑,苍凉的说道:“好!既然都不想让将军生,那么我就替将军去死!”
一声喝断,血染嘉德殿。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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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镇边疆,斩蚁贼,平张纯、张举之乱,收乌丸,定辽东,诛匈奴,逐鲜卑,三千白马纵横大漠,血染征途,你为的是什么?”
皇甫岑淡漠不语。
“白马儿郎抛头颅洒热血,父死子袭,兄亡弟替,三千人啊!从来就没有人说过一句怨言,可是,可是,你这是要把他们都带进地狱啊!”刘备说到动情处处,手一颤,拔出手中的利剑,悲怆道:“今天,你别想走过去,除非…你踩着我的身子。”
皇甫岑仰面颔首,久久不言。在刘备直视的目光中,艰难的跨前一步,用手轻轻地推掉刘备手中的剑,低沉道:“难道你我兄弟今天真的要反目成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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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吗?”刘备眼望远去的身影,眼角泪水滑落。
“叔父,我们都错了。”公孙续一脸唏嘘的看着皇甫岑留下的足迹,嗓子一时间竟然哽咽了,万千悲绪都停留在胸腔中。
“他是忠臣。大‘汉’的忠臣!”刘备没有说话,公孙续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停留在皇甫岑的背影上,悔声道:“父亲,二叔他是对的。他没有愧对你,他没有愧对大汉,也没有愧对白马誓言。”
远处。
“爷爷!我们去哪?”
“回家。”
“我们的家不是在洛阳吗?”
“不。”
“那在哪?”
“白马将军的卢龙塞。”
回忆。
“将军,子义恐不能久伴将军戎马一生了。咳咳!”
“别说了…都别说了。”
“将军,我…想…想回卢龙塞。”
“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卢龙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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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让后世人知道,我皇甫岑无愧这数百万华夏生灵。我不为汉武雄风而骄傲,但是我为自己是炎黄子孙而骄傲。“汉”这个字,值得我用生命去维护。也许这只是个幻想,可是我依然坚守在心底的第一线,就像那些白马义从。
请记住,不论在哪个时空里,你我都是炎黄子孙。
--------11℃向北2011年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