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醒醒,⽟凤公主请醒醒,醒醒公主,公主…”
<img src="in/shu.jpg">睡中的裘见怜被一阵惊慌的声音醒唤。她<img src="in/mi2.jpg">蒙地睁开眼睛,模糊地问:“什么事啊?”
“启禀⽟凤公主,金凤公主生病了,现在人昏<img src="in/mi2.jpg">不醒,情况很严重!”
宮女还没说完,裘见怜就被这消息惊得睡意全消。她从<img src="in/chuang.jpg">上跳起,捉着宮女急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公主,金凤公主生病了,全⾝长満了红疹、忽冷忽热地冷汗直流,奴婢发觉金凤公主情况很不对劲,就前来向⽟凤公主禀报。”宮女银芳跪在裘见怜面前急急禀报着。
裘见怜边听银芳的报告,边让宮女为她穿上⾐裳,再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禀公主,昨儿夜里金凤公主⼊寝时都还好好的,可是刚才奴婢前去看望金凤公主起<img src="in/chuang.jpg">了没,就看到公主満脸通红、呼昅急促,怎么唤都唤不醒,所以效婢才急着来禀报⽟凤公主。”银芳回答。
裘见怜穿好了⾐裳,脚步飞快地走出房间。现在才刚天亮,门外有噤卫军守卫,而冠统领接到噤卫军报告也赶过来。他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裘见怜只对他点点头,直接匆匆走⼊房间。
房里,赫连盈儿的另一个贴⾝宮女银纯満脸焦急地用<img src="in/shi.jpg">布为公主擦拭额头,见到裘见怜进⼊,忙向她跪地请安。
裘见怜坐在<img src="in/chuang.jpg">沿仔细看着盈儿的情形,就如宮女所说的脸⾊涨红,手臂上起了一颗颗的红疹,额上也渗出汗珠,额头发烫而⾝子却冰凉得吓人,看起来真是病得很严重。
“妙琳,去告诉门外的冠统领,让他快去请大皇兄来!快去!”裘见怜紧急命令宮女。
“是,公主。”
裘见怜拉着赫连盈儿冰凉的小手,口里不住祈祷着:“盈儿,你要没事,你一定要没事,盈儿…”
盈儿的⾝子一向很健康,很少会生小病痛,为何会染上这样的急病呢?这病不像中暑、也不是受风寒,又来势汹涌,她<img src="in/gen.jpg">本不清楚盈儿怎么生病的,真急坏她了。
不一会,宮女走前禀报:“公主,太子来了,现在人在门外。”
“快请。”裘见怜迅速丢下话,目光没离开过赫连盈儿的脸。
赫连上琊大步走⼊客房—看裘见怜満脸无措的模样,关心地问:“盈儿怎么了?”
裘见怜有如溺⽔人看到浮木般,捉住了赫连上琊的手,带着哭声慌张急叫:“盈儿生病了!而且还病得很严重,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怜怜别慌,让我看看情形如何再说。”赫连上琊拍拍裘见怜的手安抚她,再走到<img src="in/chuang.jpg">旁看赫连盈儿的状况。
只见赫连上琊愈观视赫连盈儿情形,他的脸⾊就愈不好看。他蹙着眉抬头询问裘见怜:“盈儿这两天是不是有碰过颜⾊特别的野花?”
裘见怜低头想了下,忙用力地点点头。“有,昨天早上,我们在来连武林场的路上,盈儿看到路边草堆里有朵很奇特的花,那紫⾊的花朵镶了圈金⻩⾊的边,开得非常<img src="in/yan.jpg">丽动人,盈儿觉得好奇便下马上前闻了闻那花的香味,没想到那花儿生得美丽,味道却很吓人,盈儿一闻便被呛得直咳嗽。是那花有问题吗?”
赫连上琊脸⾊沉重。“那种花名叫紫金芙蓉,不管是花香或是整株花⾝都含有剧毒,盈儿只是闻到花香便已中毒,这还算是轻微的;若盈儿当场伸手摸或采下了花朵,那她在一个时辰之內就会毒<img src="in/xing.jpg">发作,<img src="in/xing.jpg">命垂危甚至会死亡。”
裘见怜被这话吓坏了,急着眼泪汪汪地直流。她手⾜无措地问:“这…这么严重,好可怕啊!那…?那盈儿不是中毒了吗?她会有生命危…?危险吗?大哥你要救盈儿,一定要救救盈儿啊——”
“别担心,盈儿虽中毒了,幸而不严重,我这就带她去找人医治。”赫连上琊拧着眉头安慰了下裘见怜,马上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宮女吩咐:“传令给在外面的段管事,叫他立刻备马。”
“也将本宮的马儿准备好。”裘见怜也急急<img src="in/jiao.jpg">代着。
赫连上琊毫不迟疑地拉开赫连盈儿⾝上的被子,快速地抱起了人,急急往外走去。裘见怜紧跟着赫连上琊走出门。
当他们走到大厅前的广场时,段轩也已备好马匹。赫连上琊抱着人跃上一匹棕⾊骏马,往外急奔。
裘见怜见状也快速骑上自己的爱马跟上,一旁的冠土振则领着数名噤卫军随后保护。
赫连上琊骑马通过了山庄对外联络的木桥,然后便沿着护庄河往上游急奔。护庄河是导引山涧⽔而成,现在是清晨时分,山里<img src="in/mi2.jpg">蒙着一片雾气,景⾊很美,不过众人都无心赏景。经过约莫一刻钟的奔驰!来到了山涧⽔的源头!在⽔泽边有一幢木屋。木屋的主人便是赫连上琊要找的人,也是能医好赫连盈儿的救星。
赫连上琊在木屋前停住,抱着盈儿跳下马,也没敲门就推门直接走⼊。
裘见怜也跟⼊,一进屋便闻到浓重的药草味。这房里举目望去都是药材,很整齐地摆放在大大小小的药柜子里,看起来就像是个大药铺。
“禹安!”赫连上琊站在屋內大声叫道。
不久,一个⾝材⾼大修长的男子马上走出。他満脸胡渣,穿着一⾝灰暗的耝布⾐裳,看起来十⾜的落拓不羁。裘见怜听见赫连上琊向那男人表明:“她中了紫金芙蓉的毒,现在毒发昏<img src="in/mi2.jpg">不醒。”
“带进来吧。”那男人随意丢下话后,转⾝走回屋里。
赫连上琊将怀里的人放在內室的<img src="in/chuang.jpg">上后,便让开⾝将盈儿<img src="in/jiao.jpg">给大夫医治。
装见怜还以为刚才那个男人只是佣人,却见他手中拿着个铁盒,从盒里菗出多枚的金针,手法俐落地揷在盈儿几处大⽳上,又在怀里掏出个⽟瓶,倒出一颗丹丸喂⼊她的口里,然后坐在<img src="in/chuang.jpg">旁,微闭着眼把脉。
裘见怜惊奇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是那男人只是按着赫连盈儿的脉搏,脸⾊冷淡又不说话,让人不明⽩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医治病人。裘见怜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忍不住想开口,但都被赫连上琊的眼神阻止。看大哥似是对这个落魄的男人很有信心,裘见怜也只能暂按下自己的疑心。
过了好一会后,那男人终于放开盈儿的手,起⾝将她⾝上的金针一一拔起,慢条斯理地放回铁盒子后才开口:
“她暂时是没事了,但毒要多久才能完全开解则要视她复原的情形,少则七、八天,多的话就要十天半个月了。”
“要这么久?”裘见怜听了惊讶道。
那男人锐利的眼神冷冷地扫过裘见怜,一副不太搭理人的样子。“紫金芙蓉奇毒无比,中毒者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很万幸了。”
裘见怜闻言不语,走到<img src="in/chuang.jpg">旁看盈儿的脸⾊恢复正常了,才稍微安心。她伸手探了下盈儿的额头,发现烧也退了,气息平稳了许多。她再询问大夫:“那盈儿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半个时辰吧。”那男人丢下话,转头大步离开。
裘见怜莫名其妙地望着赫连上琊,眼里満是疑问。
“放心吧,易大夫虽然行事随<img src="in/xing.jpg">,但是医术⾼明,没有他不能解的毒,盈儿会没事的。”
裘见怜深信赫连上琊的话,便点点头。“那就好,只要盈儿没事就好了,不过这易大夫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个大夫。”
赫连上琊笑了起来。“那只是他外表给人的错觉罢了,其责他是个大好人,而且这山区里也只有他这个大夫了。他医技⾼明,任何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就算是宮里的御医也比不上他的。”易禹安的本事他很明⽩。
看大哥这么称赞那怪怪的大夫!裘见怜不好再少见多怪,便向赫连上琊道谢:“谢谢大哥的帮忙,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像。可是盈儿要休养这么久才能康复,给大哥添⿇烦,怜怜真是过意不去。”
“这只是小事罢了。怜怜你留在这等盈儿醒来,大哥先出去了。”赫连上琊淡淡一笑走出门。
裘见怜在<img src="in/chuang.jpg">沿坐下!看着还没醒来的赫连盈儿。昨儿她还在烦恼要用何种理由留在连武山庄,现在盈儿受伤需要时间静养,正好解决了她的问题。但要以盈儿的痛苦来做为理由,裘见怜真是千万个不愿意。现在她只祈祷盈儿快快好起来。
易禹安从窗內看到站在外面戒备中的噤卫军,好奇地看着赫连上琊。“我以为你已经决定不再理会朝廷派来的人了。”
赫连上琊嘲讽一笑。“若是寻常的臣子来,我怎会让那些人踏⼊连武山庄呢?这回来的人⾝分不同,中毒的女子是我的妹妹金凤公主赫连盈儿,而另一个紫⾐女子则是⽟凤公主裘见怜。皇上此次出派两位公主来劝我回宮,真是用心良苦。”
“原来是公主⾝分,莫怪这两个女子有一股⾼贵不凡的气质。由妹妹亲自前来,可见皇上对你的重视,就不知你是否会心动,回宮当一国太子吗?”易禹安语气里有取笑意味。
“你我是多年的朋友、生死之<img src="in/jiao.jpg">,你还会不明⽩我的心意吗?别再问此事来烦我了!盈儿和怜怜在外面或许是人人敬畏的公主,但在连武山庄里只是我的妹妹,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不会再有别的意义。倒是盈儿中毒的事较让我担心…”
“我的医术你还会不放心吗?只要有细心的照顾和静养,赫连盈儿是不会有事的,这我可以给你保证。”易禹安自信満満地回答。
“这就好,这两天较忙没来找你喝酒,真是想念你酿的村酒。既是来访就讨两杯来喝好了。”赫连上琊拍拍好友的肩膀笑说。
“那有什么问题,你可是我最好的酒伴,你没来我也没喝酒的兴致。走,到屋后,对着山涧泉⽔喝他两杯。”易禹安豪慡地答应。
两个男子勾肩搭臂!说笑地走向屋后。
昏<img src="in/mi2.jpg">中的赫连盈儿缓缓睁开眼帘,首先印⼊她眼里的是裘见怜焦急关心的脸庞。
“盈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裘见怜见赫连盈儿醒来,⾼兴极了。
赫连盈儿挣扎奢想要起⾝,却发觉自己使不出一丝的气力。她不明所以地问道:“怜怜,我怎么了,怎么全⾝没力,头也好晕呢?”
裘见怜笑着扶起赫连盈儿,半坐起⾝。“你中毒了,而且中的还是剧毒,差点小命不保,吓死怜怜了。”
“中毒?我怎会中毒的?”赫连盈儿更不明⽩了。
裘见怜笑着解释前因后果,想到盈儿中毒的模样,还心有余悸。
“…幸而你福大命大,否则怜怜要如何向⽗皇<img src="in/jiao.jpg">代呢?你将大家都吓坏了。”
赫连盈儿吐吐⾆,原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她俏⽪地笑笑。“谁知道那花有毒呢?经此一事盈儿保证不会再<img src="in/luan.jpg">闻、<img src="in/luan.jpg">摸野花了。现在我应该毒已解了,但为何还是浑⾝无力呢?”
“大夫说你没有<img src="in/xing.jpg">命危险,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你必须留在连武山庄休养些时⽇,等⾝子完全康复才能回宮。”
“嗯,这也好啊!反正我们需要时间劝大哥回宮,现在我受伤了,正好可以藉养⾝子为由留下。”赫连盈儿⾼兴地说,对自己中毒的事<img src="in/gen.jpg">本不担心。
这想法和她是不谋而合,裘见怜握住了赫连盈儿的手笑道:“盈儿,我们真是心意相通。”
“当然了,不然我们怎会成为好姊妹呢。”赫连盈儿顽⽪地皱了下俏鼻。
“瞧你笑得这么⾼兴,看来你没事了。”赫连上琊的声音首先传⼊,然后才见他和易大夫一同走⼊。
裘见怜从<img src="in/chuang.jpg">边起⾝,向赫连上琊点点头。
“盈儿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赫连盈儿漾开笑脸道谢。
“盈儿!大哥不敢居功!你该谢的是救你的易大夫。”赫连上琊比了下⾝旁的易禹安。
赫连盈儿睁大眼睛看着大哥所说的大夫。这个満脸胡渣,看起像三天没澡洗的野人是大夫,太教人吃惊了。
“你…你是大夫?”
易禹安听出了赫连盈儿语气中的怀疑,冷冷一笑,心想又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女子。不理会她的疑问,他走到<img src="in/chuang.jpg">旁伸手要为赫连盈儿把脉。
赫连盈儿忙将手缩回到自己<img src="in/xiong.jpg">前,瞪着易禹安,娇声质问他:“你要做什么?”
“把脉。”易禹安不耐烦地说。这个公主除了肤浅外,还要另加一项——笨!
“不准碰本宮,除非你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净、胡渣剃去、头发梳好,弄得整整齐齐、清清慡慡,否则别来见本宮。”赫连盈儿皱着眉下令。她最讨厌邋里邋遢的人,有碍观瞻。
“盈儿,不可无礼。这儿是山林野地,你不可以太过強求,再说你的余毒未清,未来的⽇子还需要易大夫为你医治呢,快伸出手来让易大夫把脉。”赫连上琊站在大哥的立场上告诫盈儿。
赫连盈儿却是坚持己见:“⾐冠整洁是做人基本的礼数,盈儿如此要求并不过分。大哥,盈儿可没说错啊。”赫连盈儿还不知反抗,手就被那野人捉住了。她气得急要菗回的自己的手,却被那野人说的话吓了一跳
“我就是如此,谁也不能改变我。你还要留在我这儿静养许多天,最好早些适应我的作风。”易禹安淡漠地说,大手快如闪电地一伸一回,捉住了赫连盈儿纤细的手腕,静心量测她的脉象。
“就算养⾝子我也是留在连武山庄里,谁要留在你这地方!你这个野人大夫!”赫连盈儿不悦地反驳易禹安。
脉象虽虚却稳定不<img src="in/luan.jpg">,加上她还能大声说话,赫连盈儿是绝对不会有事的。易禹安放开了动个不停的小手,看着犹有病容的绝<img src="in/yan.jpg">脸庞,明⽩地告诉她:“我行医有两大规矩——第一,病人没痊愈前不能离开我的草庐,第二,病人一定要听话、少说话。这规矩不论贫富贵<img src="in/jian.jpg">,只要来向我求医,就得要遵守。公主,你最好记清楚。”
“什么臭规矩,本宮就偏不依。大哥,盈儿要回连武山庄,现在马上就要回去。”
赫连盈儿挣扎着要下<img src="in/chuang.jpg">,裘见怜忙走前扶住了她。
“盈儿,你要留在这儿,让易大夫为你将毒患治好了才能回连武山庄。这是为了你好,不可以任<img src="in/xing.jpg">。”赫连上琊平静地丢下话。
“不要、不要,大哥你不可以丢下盈儿在这里!这野人大夫看起来居心不正,一定会趁大哥不在时欺负盈儿的,大哥,别让盈儿留下,盈儿要回山庄休养!”这个野人大夫太不合她的眼缘了,她不要再让他治病。使出硬脾气,她就是要离开。
不单赫连上琊被盈儿的话逗笑了,连易禹安也觉得好笑。
“不准笑,本宮不是同你说话,谁准你笑了!这事很严肃,一点也不好笑!闭嘴!”赫连盈儿气嘟了嘴,生气地命令着易禹安。
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裘见怜看到盈儿这样也觉得奇怪。盈儿虽是⾝分⾼贵的公主,可是并不会不讲理;也很少如此任<img src="in/xing.jpg">地发脾气,像小孩般的娇纵,盈儿是怎么了?
“盈儿,你冷静点,有话慢慢说,先别生气。”裘见怜扶她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坐好,握住了赫连盈儿的手轻拍了下。
赫连盈儿小嘴一撇,瞪了易禹安一眼,再对裘见怜说:“怜怜,我不要留在这儿,就算这个野人是大夫也不能这般顶撞人,怜怜你说对不对?”
裘见怜给赫连盈儿一个安抚的笑容,再转头看着易禹安。“大夫,盈儿一定要留在这儿吗?能否让盈儿回到连武山庄,再请大夫每天到山庄为盈儿诊治呢?而且山庄人手充⾜,盈儿也能得到较好的照顾。”
裘见怜明理的态度让易禹安很有好感,不过他仍是头摇。“这药卢是附近山头里唯一可以医命的地方,常有伤患来求诊,我不能不在,以免有危急病人找不到大夫;所以病人留下才是最好的办法。”
“盈儿,禹安是个负责的大夫,你不可以刁难人,就留在这儿等伤好再回山庄。”赫连上琊明⽩地告诉赫连盈儿。
赫连盈儿不是不通理的人,听完易禹安的解释,能谅解他要她留在此的原因,而她也不想再为难大哥,但要她对个野人屈服,真教她生气。她看着裘见怜,眼里有气、有无奈,但态度是明显软化了。
裘见怜清楚赫连盈儿的心意,便代她说出:“既是如此,盈儿留下来好了。还请易大夫施展妙手,助盈儿早些恢复健康。”
这是当然的事,易禹安也无意要留个娇贵的⿇烦公主在这太久。他点点头当是回应。
“盈儿,我也留下来陪你好了。”裘见怜担心赫连盈儿乏人照料。
“不必了,陪盈儿留在此静养多无聊啊。难得出宮,怜怜你该让大哥带你到处走走看看才是,叫银芳、银纯前来伺候就可以了。”赫连盈儿笑道。怜怜怎可以同她留下呢,劝服大哥回宮的事还要靠她达成呢。
“好吧,我让冠统领派噤卫军轮班守护这儿,幸好这里离山庄路途不远,有任何事就让噤卫军回山庄传达吧。”裘见怜微笑说着。
赫连盈儿对易禹安没有好脸⾊,但看到赫连上琊就换上可人的笑靥,娇声要求道:“大哥,盈儿中毒没办法出门游玩,真是可惜。请大哥把陪盈儿的时间、精力加倍用在怜怜⾝上吧,好好带着怜怜到处玩,算是补偿盈儿心中的遗憾。大哥,你说好不好啊?”
赫连上琊对盈儿的说法感到好笑!而他心中对怜怜更有分莫名的好感,自是一口答应了:“好,大哥会好好带怜怜到处玩玩的,也会每天来看你。”他笑着安慰道。
“谢谢大哥。”赫连盈儿笑得好开心,眼神和裘见怜遇上,彼此<img src="in/jiao.jpg">会一个明⽩的眼神,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都谈完了吗?病人要休息了,大家都出去吧。”易禹安下逐客令。
赫连盈儿的笑脸在听到易禹安的话后又拉下,正要发作时,裘见怜赶忙拍拍她的手,要盈儿冷静,别再和易大夫起冲突。
赫连盈儿对裘见怜挤出一个笑容。“别担心我,我没事,你放心和大哥好好玩吧。”虽然这么说,赫连盈儿却在心中发誓,等她完全康复后,她定会好好教训这个野人大夫的。
在易禹安的催促下,赫连上琊和裘见怜离开了內室,留下赫连盈儿在房內休息。
裘见怜走出木屋,便将盈儿的事向冠士振<img src="in/jiao.jpg">代一番。
“属下明⽩,这就回山庄接银芳、银纯来伺候金凤公主。”冠土振说完,指示同他来的噤卫军留下,即只⾝一人骑马回山庄。
“禹安,盈儿就<img src="in/jiao.jpg">给你好好照顾了。盈儿的三餐饮食、补品我会派人每⽇由山庄送来。盈儿⾝分不同,<img src="in/xing.jpg">子难免会任<img src="in/xing.jpg">些,就请禹安你多包涵了。”赫连上琊拜托着易禹安。
“放心吧,我会让她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精力十⾜地离开回连武山庄的。”易禹安轻笑回答。
“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不会是被你气得跳脚、怒火冲天的意思吧?”赫连上琊想到盈儿和禹安相处时的针锋相对,忍不住笑了。
虽然那个任<img src="in/xing.jpg">公主是娇蛮了点,但她生气时的脸蛋还真可爱,易禹安想想也笑了起来。
赫连上琊惊异地看着好友的笑容,有许久的时间没见禹安这么开心了。
“大哥,我们要回山庄了吗?”裘见怜柔声询问赫连上琊。
赫连上琊看着她,点点头笑道:“上马吧,我们回庄。”
裘见怜回赫连上琊一个微笑,在他的注目下⾝手灵巧地上了马。她的马上英姿媚娇可人,让赫连上琊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裘见怜见赫连上琊直盯着自己看,有些脸红地出声:“大哥,好了。”
赫连上琊忙回神将眼光转开,藉着跳上爱驹的动作化去自己的失态。他向易禹安把抱拳道别后,带头先离开。
“盈儿⿇烦易大夫了,告辞。”裘见怜也向易禹安微点个头,优雅地催动马儿。
易禹安看着离去的一对男女⾝影,心想他们看起来还真是相配呢。刚才赫连上琊看裘见怜时目不转睛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识。裘见怜虽是公主,但和赫连也只是义兄妹罢了,或许他们会有不同于兄妹之情的发展呢…
“如何?你和大哥相处得怎样?大哥愿意回宮了吗?”
在策马回山庄的路上,裘见怜不噤觉得好笑。每回她去见盈儿,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探询赫连上琊回宮的意愿。
盈儿住在易禹安的药庐里已经有四天了,每天一早裘见怜会在噤卫军的护卫下到药庐去看她。
说为她解闷是太言过其实了,盈儿虽然⾝子虚弱暂时无法出门,但有宮女陪伴着,而且她每天光是和易大夫<img src="in/chun2.jpg"><img src="in/qiang.jpg">⾆战就够她忙了。盈儿可不是会忍受吃亏受气的女子,若在言语上说不赢易禹安,就会调⽪地改用其它办法扳回一城。看盈儿恶作剧后的⾼兴表情,眉飞⾊舞地说给她听,比在宮里时还要目得其乐的模样,裘见怜感到十分安心。
听说药庐屋顶现在是伤痕累累,常见破洞,尤其以易禹安房间屋顶破得最厉害,所以一下雨易大夫就紧张了;要不就是柜子里整齐的药材被弄混了,药柜外明明写着是甘草,从柜里拿出的药却是⻩莲,甚至连易禹安的⾐服都遭殃,常莫名所以就破洞绽线,让他不得不穿上盈儿要他穿的新⾐服;总之盈儿调⽪的主意一大堆,可见她真和易大夫对上了。
裘见怜原是担心盈儿这么顽⽪会惹得易禹安一怒之下将她赶出药庐,不为她医治了。但她看易禹安虽气红了脸,可是风度还很好,而且还少了第一次看到他时所表现出的冷漠落拓;虽然他仍是留着胡渣、不修边幅,但眼里多了分神采,整个人很有精神,脸上的表情也多了,看起来年轻许多。看他对盈儿的调⽪胡闹,口里净是斥责,实则是包容。他不会不管盈儿的,裘见怜看得很清楚。
不过,赫连盈儿每天最关心的事,是裘见怜没有丝毫的进展,原因是赫连上琊太忙了。
连武林场的主人,一个是赫连上琊,另一个叫武峤,所以才会取名为连武林场。武峤是赫连上琊一路打拼过来的最佳战友,<img src="in/xing.jpg">格老实,山庄的大厅就是依他的喜好所布置。赫连上琊让武峤挂名连武山庄的“庄主”所以山庄里的仆人均称赫连上琊为“主人”
连武林场占地广大,拥有多片山林,雇用了许多的工人开采伐木。武峤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各个开采的据点巡视照顾,较少留在山庄里,对商务的事也不<img src="in/shu.jpg">悉。
所以一个偌大林场举凡财务、经营状况、盈收支出到拟定决策方针,全都赫连上琊负责。虽然他请了许多人员帮忙,但他仍是最后的决策者。
裘见怜看他忙成这样,不好又再加重他的负担,也不顾強要他带自己出门。所以至今第四天了,裘见怜每天除了看望盈儿外,就不曾离开过山庄,遑论出去玩呢。
可是有失便有得,赫连上琊每天仍是会菗出晚膳时间陪裘见怜用膳;相对的,赫连上琊也知晓她在宮里的生活、成长的点点滴滴。
不过,她和赫连上琊每每提起⽗皇时,他就会将话题转开。对⽗皇、对皇宮,赫连上琊表现得是那么的排斥,让裘见怜不知该如何突破大哥的心结。
这事虽然困难,她也一定要想办法才行,否则就对不起盈儿所托!也会让⽗皇失望的。
脑里有思绪在转动,路途就显得短多了,一会时间就回到连武山庄。
裘见怜骑马才走进山庄,就见到赫连上琊正骑着马要出门。
“大哥—你要出门呀?”裘见怜笑问。
“嗯,工人在后山发现一批千年红桧,我要前去瞧瞧。”赫连上琊笑笑回答。看到裘见怜,他眼里不噤就会涌出股温柔之情。
“那怜怜就不耽搁大哥办公事了,你一路小心。”裘见怜巧笑说着,对赫连上琊挥挥手。
裘见怜就是如此的善体人心,才会让赫连上琊心中时时想起她来。他发觉自己真是太少时问陪她了,策马走了两步便停住,将马头转回,看着裘见怜问道:“怜怜,你想不想一起去看看呢?”
“我也可以去吗?”裘见怜喜出望外。大哥在邀请她呢。
“当然可以。走吧,在太<img src="in/yang.jpg">下山前,我们就会回来的。”赫连上琊愉快地笑着说。
“哇!太好了。”裘见怜像孩子一样<img src="in/huan.jpg">呼着,随即吩咐⾝旁的侍卫:“有大哥陪在⾝旁,本宮不会有事的,你们就别跟来了。”
<img src="in/jiao.jpg">代完后,裘见怜立刻策马到赫连上琊⾝旁,<img src="in/huan.jpg">欣叫道:“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让<img src="in/yang.jpg">光都失⾊了。
赫连上琊忍不住伸手轻抚着裘见怜细嫰的面容,脸上挂満了柔和的笑容。“只是出门你就这么⾼兴,表示大哥真是太冷落你了。”他心中有不舍和歉意。
四眸相对,两人互相凝视着,登时就胶着住。
裘见怜看见大哥眼里的情意,醇美动人,让她<img src="in/mi2.jpg">醉,但只是匆匆一眼,情意便从大哥眼里褪去。因为出现得太短促了,裘见怜无法读出那抹情意的真正意思。
该死!赫连上琊在心中低咒一声,他又失态了,还在大庭广众前。他感到困窘,没多说就直接吆喝⾝下马儿,先带头跑开了。
裘见怜脸儿莫名其妙地红了。她策马跟上,手心微微出汗!心儿也扑通直跳着,強庒下心中涌现的羞怯。这是第一次和大哥出游,她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