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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水亦酒来酒似水(1)

作者:于佳 字数:5791 更新:2024-11-03 13:40:52

  偌大的斜<img src="in/yang.jpg">殿后花园竟空无一人,隆冬时分,石亭之內只得他们两人。

  煮酒的器皿已尽数摆上,青梅、守⾝被骆舫游遣去后花园之外。显然,她是准备好了话要对他说——临一⽔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清⽔盥洗器具、晾⼲待用,她慢呑呑地做着最拿手的煮酒之事,他却等不及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何苦这些一步步‮腾折‬着他呢!

  从她自带的酒壶里取出清泉佳酿,她将其倒⼊竹筒之內,而后说道:“这竹酒我煮了好几回,可你总是没机会喝到。今天我只想煮出一筒竹酒请你尝一尝,尝完了这筒酒,我们之间的事就算做了个了结。”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临老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了结…”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img src="in/chan.jpg">着你,让你烦透了吗?喝完这筒酒,我便再不来招惹你——我想,这一直是你所期盼的。”

  不错,她说得丝毫不错。只要她别再追着他,要他娶她,他的人生简直毫无烦恼。

  “你这话当真?”不会又是耍他吧!

  “当真。”

  她肯定地点点头,不再多言,煮酒需静心凝气。一杯佳酿,必是酿酒煮酒之人的气养出来的。

  清澈的<img src="in/ye.jpg">体倒⼊竹筒之內,合好竹筒,将其放⼊大些的竹木桶中,那里面已置満了温热泉⽔,竹筒瞬间沉⼊了⽔底。

  骆舫游又是添柴又是扇风,忙活了好一阵,⽔已渐沸。与往⽇煮酒不同,今⽇骆舫游待那⽔至大沸,又等它多煮了一阵,直到竹木桶內的⽔蒸去了一半,方才熄火。又令热气熏了竹筒好一会子,她才以冷⽔<img src="in/shi.jpg">布取出竹筒。

  她并不急着取出酒来请他喝,却将竹筒放到一旁,亲自取了満筒皑皑⽩雪,将竹筒放⼊雪中,等着隆冬的寒冷让它慢慢凉下来。

  在等待的空闲里,她倒是想同他说会子话。

  “我以为你是有一点爱我的。”

  “我一直说那是你的错觉。”

  出乎他的意料,她竟一反常态,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从不承认,现在想来,你说得对,那真是我们之间的一场误会——一场并不美丽的误会。”

  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是错误能挽回多少就做多少。

  她一向不逃避自己,也不让别人逃避。

  “你宁可搭上娶斜⽇女主却不要的尊严,你宁可在整个⾰嫫留下自取其辱、不知轻重的笑柄,也要我彻底心死。”长叹一声,她苦笑道“我怎能仍不了解你的苦心?我怎能不成全你的牺牲?”

  他自以为聪明的举动被她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想为自己的行为辩⽩几句,可张了张口,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不是嘛!他还真就如她所说的那样…⽩痴。

  开启竹筒,她取了两个竹雕的酒杯,各斟上一杯,一杯双手奉予他,一杯留在自个儿手边。

  “竹酒一杯——请。”她先⼲为敬。原本滚烫的酒因雪而变得冰冷,几乎冻伤了她的心。

  总是听她提起这竹酒,他还真是头一次喝。放至<img src="in/chun2.jpg">边,他浅浅饮下。

  “这味…”

  “像⽔是吧?”骆舫游笑笑“再喝一口试试。”

  他又喝了一口,确有酒味,可…再喝一杯。

  似酒非酒,似⽔非⽔。

  究竟是酒是⽔,他想分清楚,于是一杯又一杯,很快一壶竹酒已⼲。

  酒已尽,雪始落。起初只是零星小雪,很快便飘起鹅⽑大雪,一片片地飘落在石亭中两人的心上。

  愈来愈冷了,她合了合袍褂,自品着手边那一小杯一直未曾喝完的竹酒。

  “临一⽔,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他不知道,他从来不曾用心了解过她。

  “错过——我最怕错过。失去并不可怕,至少还曾经拥有;未曾拥有也不可怕,因为你不知获得后的喜悦,也就无所谓无法拥有时的痛彻心扉。明明了解获得后的幸福,却只是因为一时的意气错过两个人的一辈子,我怕啊!我怕自己抱憾终⾝,我怕你这一生都会活在遗憾中——我最怕错过,可今生…我们注定错过。”

  雪落在地上,渐渐越积越多,趁着结冰之前,她该离开这<img src="in/yin.jpg">冷的皇宮。临走前,她很想告诉他一些话,一些事。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img src="in/huan.jpg">‘青梅竹马’四个字,所以我给⾝边的丫鬟取名‘青梅’,捡到个小厮叫做‘竹哥’。青梅竹马…青梅竹马…”

  她用手指沾着杯子里的竹酒在石桌上写下这四个字——青梅竹马,薄薄的寒气让这四个字凝结在临一⽔的心上。

  骆舫游知道,待⽇出时,⽔⼲寒气消散,那四个字便再也不见——终究是见不着的。

  “老九,今⽇我方知,这四个字永不属于你我。”一口饮尽杯中的残酒,她空杯相敬“唯有竹酒一杯算是别离吧!”望着布了満桌的煮酒器具,骆舫游并不去收拾,兀自说着“我一直想让你喝上我煮的竹酒,如今酒你已品了,我们之间缘就此尽了。”

  她出了石亭<img src="in/yu.jpg">往外去,临一⽔忽地追了上去“你…很快就会嫁人了吧!”

  “或许吧…”她也不回头,只是仰头让雪落在她的脸上,落进她的眼底。

  “你…还会南来北往地跑生意吗?”他一直认为她四处跑生意是为了找他。

  “或许吧…”她的表情毫不认真。

  顿了顿,他万般迟疑下终究还是问了:“我们⽇后还有机会见面?”

  “不会。”唯一这句,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是我最后一次煮竹酒,⽇后你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子了,之前我们纠<img src="in/chan.jpg">的时⽇已够长了,太长了…如你所愿——上穷碧落下⻩泉,此生,我们再无见面之时。”

  这一去似成永别。

  冬去舂来好个秋,四季周转得可真快,转眼之间‮花菊‬开了又谢,谢了再开。

  ⽇子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这大半年的光景,⾰嫫发生了许多大事。

  斜⽇女主退位让贤,将王座让给了自己的侄子,自己则再次消失不见。斜⽇女主座下宠臣临一⽔临大人获了象征贵族⾝份的⾚袍一件,就此退居庙堂之外,专心经营起临家码头上的生意。

  原本以为跟着九爷退出朝堂,该回老家过几天逍遥⽇子的临守⾝觉得近来愈发忙碌了许多。

  九爷也不知哪块心病犯了,一条大船顺江而下,一个码头接着一个码头地跑,不过两三个月的工夫已将临家遍布⾰嫫的码头跑了一个遍。这还没完,他又绕回头接着跑,势将码头跑到底。

  他究竟要⼲吗?

  奇怪的事还不止这个,自从与骆家大‮姐小‬宮中一别后,九爷似乎有了贪杯的迹象。每天晚上几杯酒,他倒是喝得不多,可品种齐全啊!各种各样的酒都被他搜罗齐全了,每种酒只喝一杯便被丢弃到一边,换了别种酒来再尝上一杯又被放到一旁,再来…

  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啊?

  这不,刚到菊城,九爷要他搜罗全城不同酒家的‮花菊‬酒来供他品尝。

  他腿都跑细了,这才办好了差使,带着几十箱不同的‮花菊‬酒回到了别院。两双手全奉献给了‮花菊‬酒,这会子九爷应该去码头巡视,屋里空无一人,他索<img src="in/xing.jpg">直接用⾝子推开门算了。

  门开的那一刹那,临守⾝惊呆了。九爷在屋里,这还不奇怪,奇怪的是九爷坐在桌前摆弄着一些瓶罐。

  他认得那些东西,全是去年隆冬时分,骆家大‮姐小‬走时留下的那些煮酒的器皿。

  九爷一直保留着这些东西,且还躲在家中偷偷摸摸地煮酒喝?

  他还以为九爷早就忘记骆家大‮姐小‬这个人呢!

  不是,原来不是!

  那…

  临守⾝的思绪开始飞快地旋转,将九爷这些时⽇以来奇怪的举动都跟骆家大‮姐小‬联系起来。

  莫非九爷寻酒贪杯也跟骆家大‮姐小‬有关?他是在寻找最接近骆家大‮姐小‬所煮的酒味吗?

  有可能哦!

  再来,难道九爷四处巡视码头,无关乎临家的生意,而是想再见骆家大‮姐小‬一面?

  有可能吗?他所有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吗?

  若是,当初九爷为何时时躲着人家,处处避着别人呢?

  好像说不过去啊!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临守⾝轻咳了两声“咳嗯——”

  听到声响,临老九直觉将桌上的器皿蔵起来。可怜他动作太快,一不小心就打翻了炉火上将沸的⽔,要不是临守⾝眼明手快拉开他,九爷的那只手差点就烫成猪蹄了。

  “九爷,您这是做什么呢?”

  “我我我…我没⼲什么啊!”临老九状似不经意地扯块布挡住那些器皿。

  以为这样他就看不见了,还没⼲什么?那临守⾝就要戳戳他的谎话:“您没⼲什么在屋子里这是煮什么?”

  “我…我嗯…我想喝点⽔,所以用木炭炉子煮点⽔喝。”

  多完美的谎话啊!

  临家九爷,那个拥有⾰嫫每一个码头的临家唯一可继承香火的九爷,那个朝堂之上的临大人,如今的⾚袍新贵居然会自己躲在屋子里头弄个木炭炉子烧开⽔喝

  ——说出去谁信啊?

  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谎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再去戳破他就太不给主子留颜面了。做了这么多年的仆人,这点脸⾊还是会看的。临守⾝挂着一抹⾼深莫测的笑,用同样⾼深莫测的声音应道:“噢——”

  “你尾音拖得那么长做什么?你…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信信信信,九爷您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呢?”临守⾝打个马虎眼,立马把手中的‮花菊‬酒放上桌“九爷,这是您吩咐我找回来的‮花菊‬酒,您是现在尝,还是我收起来待晚上再用?”

  看着那満桌的酒,临老九头就大,他从不是贪杯之人,可近来却总想喝酒,只为了找出一个味道来。

  “守⾝,你有没有喝过一种酒,味道近乎⽔可又是酒,说是酒却又如⽔般清淡?”

  “九爷你说得这么热闹,那…到底是酒是⽔?”

  “我也不知。”

  说了也是⽩说,问了也是⽩问。抄起桌上的‮花菊‬酒,临老九大口灌着,也不管那是不是自己要的味道,他只想醉了再说。

  看着九爷神情不对,临守⾝赶紧上前夺下酒来“九爷,这样喝下去要醉了。”

  “能让我醉,说明灌进肚子里的是酒不是⽔。”

  “呃?”临守⾝忽然很想知道自家九爷这是怎么了“九爷,您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不顺心?”临老九猛摇着头,笑得傻乎乎的“我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一直以来最让我觉得不快的就是骆舫游那家伙,她也不管我⾼兴不⾼兴,情愿不情愿,硬是追在我后面,要我娶她。现在她人都已经消失了九个月零二十一天,我哪里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是哦是哦,不想见到人家,却把没见面的⽇子记得一清二楚——临守⾝掩着笑闷不吭声。

  好不容易抓到个安静的听者,临老九索<img src="in/xing.jpg">将积庒了九个月零二十一天的烦恼一吐为快“守⾝,你是不知道啊!骆舫游给我下了毒。”

  临守⾝一听,全⾝为之一紧“下毒?骆家大‮姐小‬向您下了毒?”他摸摸九爷的脑门,又抓过九爷的手指看看——指甲没黑没紫,不似中毒的征兆啊!

  夺过自己的手,临老九一口酒一口苦闷地吐着:“自从喝过骆舫游煮的那壶竹酒后,我喝⽔也觉得像喝酒,喝酒又觉得是喝⽔。⽔和酒把我的脑子都绕<img src="in/luan.jpg">了,我…我就想再喝一回她所煮的竹酒,让自己弄明⽩那竹酒到底是酒是⽔。”

  所以,九爷命他四处寻找各式各样的酒,就是想找出那份相似的味道。越是寻找就越是失望,九爷陷于酒⽔之间的<img src="in/mi2.jpg">惑就更甚。

  如今回想起来,这么长一段时间,独自走了这么长一段旅程,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就围着那壶竹酒在转。

  骆舫游的确不再追在他的⾝后,可他的生命却依然围绕着她在转。

  他是中了她的什么蛊?竟如此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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