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了过来,我的⾝子一哆嗦,还真有点儿冷,所谓⾼出不胜寒啊,手里面的落魂铃铛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很有些诡异的感觉。
我将<img src="in/yao.jpg">杆儿一<img src="in/ting.jpg">,手中的七星宝剑四下<img src="in/luan.jpg">捅了一番后,将带来的⻩纸符印取了出来,在剑柄上面一<img src="in/cuo.jpg">,立时烧了起来,当下宝剑一挑,将这些符串了起来,信手舞了几个剑花儿,灰烬落尽,向着台下面飘了过去,被风一吹,又在空中上下浮动着。
估计下面的人看我就跟看耍猴儿的一般,我看下面的人也像看猴儿一样,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想法,心境上面也很不相同了。
目前我最希望的,就是天现异象,这样就能够给我的行为带来一点儿神秘的⾊彩,否则就太没有意思了,实在不行,我只好自己制造出一点儿气氛来,否则那什么来取信于人呢?看了看早已经蔵在⾼台之上的用火葯制成的道具,我的心里面稍微安稳了一些。
呆了一阵子后,觉得很无聊,晴空万里,虽然风不小,可是并不觉得温度有多低,呆坐了一阵子后,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眼想起刚才做得的一个梦,漫天乌云之中,一条黑⾊的魔龙从盐湖之中钻了出来,将天地遮了个乌七⿇黑的,接着一个大巨的牛头从盐湖中升了起来,两只犄角上面滴答着殷红地雪⽔。两只大巨的眼睛中燃烧这黑⾊的火焰||,我左手落魂铃,右手七星剑。脚塌罡步,手挽法袍,驾着七彩祥云飞了起来。对着那牛头一剑斩落。只见一道划破天地地剑光闪过。将那牛头劈中,只见那牛头哞地喊了一声后,就沉⼊了湖底,満湖的红嘲渐渐地消退了下去,重新露出了雪⽩的盐湖。
“靠!一定是想法太多,居然做梦了!”我摇了头摇。有些好笑地说道。
看看盐湖,依然是一片通红,红嘲没有半分地减退。
唉!我万般无奈地望了望天上,心想虽然有把握这红嘲一定会退。可是什么时候才能退,确实不太好推断,好歹我也有两个飞升了地朋友,也不能露个面提示一下不是?
不过我总不能在上面啥都不做,我顺手找了个改良版地二十四响冲天炮,伸手点燃了引线,捂住了耳朵,任由那家伙叮叮咣咣地响了一阵子后,继续觉睡。
这个动静一闹起来,法台周围的人都有些震动,附近的人都探出头来向这边儿张望,本来看热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有些住在附近的看到了这边地动静,又忍不住跑了过来,谁知道二十四响一过,法台上面又没了动静,一切又归于沉寂。
一连三天,我每天都在观察着对面盐湖的变化,终于在第三天临晨的时候,发现了湖面上的一丝异常,原本殷红地颜⾊中终于有了些轻浅。
接着我眼睛不眨地观察了一个时辰整,颜⾊开始有可察觉地在蜕化着,虽然很慢,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img src="in/gen.jpg">本就发觉不了,估摸这按照这个速度,不用两天就可以退去红嘲了。
“时机到了!”我奋兴地蹦了起来,将法台上面的库存都搬了出来。
将所有的烟花爆竹、冲天炮、大地开花、震天雷、大地墩子都连到了一起,然后我就钻到了下一层台子中,将引线点燃,任由那些家伙们自由发挥。
震天的声响和电光持续了⾜⾜持续了有五分钟的时间,将附近的人都给震撼住了,从远远的地方看过来,只见法台之上电光闪耀,烟雾缭绕,宛如神仙在斗法一般,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有些惊恐地看着上面发生的一切,目光之中充満了对未知世界的敬畏。
漫天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着,此时天公作美,居然引来了一片乌云,轰隆隆的震天雷用来冒充雷声非常有效,看上去真如同冬雷震震。
天现异象!下面的人都有些震撼了,原来平西王爷真的可以沟通天神,作了两天法后终于引来了天神了,如今乌云飘过,雷神怒吼,湖面上暗光浮动,似乎有妖魔在动搅一般。
最后,乌云渐渐地散去了,我也停下了腾折,一声夹杂了全⾝功力的巨吼之后,将脚下的巨木搭建的台子用真力震散。
只见⾼⾼的法台在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中化为废墟,我⾝上的法袍散开,长发飘动,手中落魂铃响了起来,七星宝剑寒光闪闪,⾝子慢慢地在空中滑动,飘向远处,在众人的眼中,宛若神仙众人。
“天神降世啊——”等闲之人自然体会不了武林⾼手的境界,看到这个场景的人,十有八九都会以为我是神仙降世,前来搭救世人驱逐妖魔的天神!
随着我将⾝上携带的震天雷在空中接连炸开,拜伏在脚下的人群来越多,看上去怕有好几千人,这个效果正是我想要得到的。
我终于落到了地上,为了维持在空中的时间,颇费了不少的真元,当然效果也很好,从来没有一个⾼手会为了一个空中造型问题而在空中浪费这么多的真元。以至于落到地上的时候,⾝子居然晃了一晃,有些立⾜不稳的感觉,马上有几名护法的亲卫冲了过来,将我仔细地扶住。
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众人,我的目光渐渐地稳定下来,然后慢慢地将左手⾼举到空中握成了一个拳头,坚定有力地挥动了一下,对众人说道“本王受上天之命,已将魔神蚩尤斩杀于盐湖之內!三天之內,红嘲自然消退!”
说来也是配合,众人的目光向盐湖中看去的时候,恰逢红嘲消散的最快地时候。那殷红的颜⾊几乎在以⾁眼可见的速度在消散着,众人看了盐湖中地变化,再看到我状若天神一般的英雄姿态。顿时爆发出震天的<img src="in/huan.jpg">呼声。
接下来地事情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反正那红嘲在两天之內就消散得⼲⼲净净了!
盐务衙门里面地员官们对我是敬畏有加,原本是畏惧于我地权势。而经此一事后。就是有些惊异于我的神奇了。能与天神沟通的人,自然就是天之骄子!而能与上天契合的一位王爷,那他的前途还用多问吗?
虽然我回去闭门修养了三天,没有接待任何来访的客人,可是从朝廷方面和楚王方面前来<img src="in/jiao.jpg">好地人却络绎不绝,以至于盐务衙门的客房都安排的満満的。⾝份不够⾼地人只得去城中自己找客栈来住,人人都巴望着能与我见上一面,得到一些实惠。
红嘲奇异地来,奇异地去。在人世间留下了一段儿传奇,给我带来了一大笔的真金⽩银,解州盐池,真是我的幸运之地。
盐池开工以后,盐价很快地就回落到了以前的价位上,而由于很多盐商的手中都昅纳了大量的青盐,唯恐盐价会由于大家抛售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众人又坐到了一起,商量对策。
“没想到平西王如此神异,居然可以沟通上天,在几⽇內就驱除了红嘲,这下子盐池的生产也恢复了,我们的损失不小啊!”一个囤积了大量食盐的盐商愁眉苦脸地对众人说道。
“我的损失也不小啊!”另一个盐商的脸⾊就更绿了,他的手里面都是期货盐引,这些可是⾼价收购到的,由于盐价的持续下滑,他的损失将是大巨的。
众人于是纷纷叫苦,都说自己才是最倒霉的。
一个因为有事情要周转资金而将手中的食盐和盐引全部套了现的盐商此时无疑是最幸运的,不仅赚了个<img src="in/bao.jpg">儿,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看着众人抱怨“谁叫你们那么贪心?早点获利了结了不就完了么?现在弄得——唉不是我说你们,做人不能太贪心啊!修桥铺路的事情要多做,不能只钻到钱眼儿里面——”
看着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众人都有些愤愤不平。
那家伙也发现气氛不对头儿,便讪讪地笑着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前些⽇子平西王爷不是说过,为了保护盐商不受太眼中的损失,愿意以三成的价格收购你们手中的期货盐引吗?趁着现在还没有到期,你们倒是赶紧行动啊,晚了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也是啊!三成价格收购,总比按照市价领取食盐要合算的多,我们得抓紧时间啊!距离兑换⽇不过只有两天而已,希望赶得上啊!”一个盐商马上站了起来。
“不是那么好办——”有人马上愁眉苦脸地头摇道“据说平西王爷因为跟魔神蚩尤大战三天,⾝体欠佳,现在正在闭关静养,就连朝廷的大官儿们想见一面都不可得,何况我们这些没有权势的小商贩?”
“唉——”有人长叹道“做生意就有赚有赔,不过这一次我们是倒⾜了大霉了!”
一众奷商们唉声叹气,只求我的⾝体能够早⽇恢复,赶在后面两期盐引的兑换⽇前,这样还可以为众人减少一些损失。
没有我的首肯,盐务衙门的员官们自然是不会承担任何责任的,本来这以三成价格收购盐引一说就是我随口说出来的,可不是⽩纸黑字写出来的啊!
可惜我这一养就是半个月,直到最后一期期货盐引兑换之前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倒不是我有心躲这笔债,而是自己经过一番卖弄之后,体內的真元开始躁动,为了安抚体內的真气,我将所有的事情都<img src="in/jiao.jpg">待给了四郞与宋迪,自己潜心进⼊静室修持,一直到⾝体渐渐地平复下来之后,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
不过有人提起三成兑换这一档子事情后,我却也没有提出异议,到了期的盐引的主人们已经领了盐走了,没有兑换的只有这最后一期,约摸一百万两银子左右,我只不过要支出去三十万两,就可以买回一个重义气守信用的名誉来,当然也不会在乎这一点点银子。
于是剩下地盐商们⾼⾼兴兴地领了些保本儿的银子回去,总算是没有亏损大多,前面的那些人,就只能哀叹命运不济了。
忙活了前后两个月。天气都有些转暖了,经过宋迪地手指头在算盘上面一拨拉,这一次的盐池红嘲事件。为我带来了四百万两⽩银的收⼊。其中青盐收⼊一百万两,盐引地收⼊三百万两,除去支付给盐池地正常盐价及前面赔付地银两外,我在盐引期货上面一共赚到到了二百五十万两⽩银。
“天啊!”四郞有些<img src="in/ji.jpg">动地说道“老六你果然是钱赚的天才!就这么两个月,居然空手套⽩狼,赚到了这么多银子!真不是一般人啊!我怀疑你真的就是天神下凡!要不那红嘲怎么会消退呢!”
红嘲消退这件事情。一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事前,时候,谁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只知道以前的确流传着蚩尤复活的传说,也有关于盐池出现红嘲地预言,只不过如今真的出现了,而且还被我给破除了!
就连年轻的真宗皇帝与忙于征战的楚王也有些困惑,莫非他真地是天命所归不成?
名利双收,我这一次的目的总算是圆満地达成了。
二百五十万两⽩银,用于在河东路的建设已经绰绰有余,我经营河东路的计划可以按部就班地展开,接下来,就是大规模地进行新产业的开发了!
安抚了各方之后,我在城中盐务衙门里面,接待各方前来探视的员官们。
得知了平西王要待客的消息之后,楚王与朝廷的员官们都挤破了头⽪赶了过来,我是来的都是客,对于大家一视同仁。
宴席之上的情形就有些怪异了,东面是朝廷的员官,西面是楚王的员官,我手下的人陪在两边儿的都有。虽然大家可能在之前都是同朝为官,现在却是泾渭分明刀兵相见,因此互相对望的眼神就有些很不友善了。
我咳嗽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众人说道“今⽇不谈公事,只论私谊。”
众人见我已经定了调子,倒也识趣,绝口不提打打杀杀的事情,只说一些风趣的事情以及我在盐池上斩妖除魔的情景,席上倒也非常热闹。
朝廷派过来的河东路巡查御史王从简端起一杯⽔酒,从席上走了出来,笑着对众人说道“下官虽然早就对平西王爷非常景仰,这一次却依然是惊骇不已,没想到解州盐池的红嘲,竟然是上古魔神蚩尤所为,更没有想到的是,王爷居然得到了天神的庇护,以一人之力斩杀魔神,驱除了红嘲,如今解州盐池又恢复了生产,国全上下的百姓有得以使用解盐,此皆王爷之功啊!”众人纷纷呢附和,齐声称赞平西王爷功勋盖世,亘古未有,无论如何赞美都不为过。
楚王在府中的长史肖翼也赶了过来,闻言说道“臣闻当⽇上天现象,世人举目所见,王爷飘然于空中,斩妖伏魔,英姿<img src="in/bo.jpg">发,一力扭转乾坤,恢复清朗世界,王爷当上尊号,以彰显威德,体现百姓的尊崇意愿!”
听到这话后,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这家伙说上尊号的事情,很显然是别有用心。
历来上尊号的事情只有皇帝才接受过,而且都要在群臣劝上尊号的时候再三推辞,以显示自己的谦虚美德,最后却之不过,才勉強接受。
从来还没有听到过有王爷接受过尊号,肖翼说这番话,听起来是恭维,实际上跟鼓动我造反没有什么区别。因此朝廷一方的员官们听到以后就有一些不満,虽然面子上面还过得去,可是看着肖翼的目光就非常之毒辣了,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他早死了一百遍了!
“哼哼——”王从简哼了两声后,慢条斯理地对肖翼说道“上尊号的事情,恐怕楚王殿下也没有考虑过吧?肖长史可真有心,恐怕这楚王上尊号一事,最终还是由肖长史来提出的,下官倒是拭目以待,愿意领教肖长史他⽇的风采。”
王从简这话虽然没有说什么脏字儿,可是意思却非常明显。历来给皇帝上尊号的大臣,基本上都是些马庇精,王从简这话,自然是将肖翼也归属到这种人当中,朝廷一方的众人听了,都是会心一笑,无不感到心有戚戚。
肖翼却不以为忤地笑了笑道“呵呵,我王自然是要上尊号的,只是他英才盖世神武不凡,我这个做臣下的,一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尊号才能配得上他,如果想好了,这上尊号的事情自然是当仁不让啊!”眼看双方就要打起口⾆官司来了,我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这些事情都是没谱儿的!此次本王接待你们,也是有件事情要说说,省的以后大家闹起误会来,伤了和气!”
听到我有事要说后,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