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是耶律玄机吗?”我沉声问道。
看眼前的敌军数量,应该在两万左右,那就是说还有一万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按照以前得来的线报,敌人是驻扎的大石寨的对面山⾕里,如果这两批敌人是一伙儿的话,我几乎可以肯定大石寨的对面肯定是用做<img src="in/mi2.jpg">惑我们的疑兵!
“应该不是!”宁素成摇了头摇回答道“看对方用兵的样子应该不是耶律玄机,如果是他的话,攻势应该更为烈猛,不过大旗上却也是书的耶律二字。”
我看了看对面的中军大旗,心中不慡,回头问道“老七,有没有把握将那大旗给我<img src="in/she.jpg">下来?”
“有难度!不过我想应该是可以的!”七郞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大旗,手中接过一名军士奉上的神臂弓,用手背打<img src="in/shi.jpg">了⽔试了试风向,扣动扳机,那箭就如同一道闪电般飞了出去。
神臂弓的威力可以想见,大巨的冲击力将手臂耝细的大旗折为两截,宽有七尺的大旗颓然倒了下去,跌在尘埃里面。
“好箭法——”城头上的众人精神为之一振,齐声喝彩道。
对方的阵营里面却是一阵騒<img src="in/luan.jpg">,不过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又将大旗竖了起来。
“继续<img src="in/she.jpg">,彻底把他们的士气给我打下来!”我一边吩咐七郞,一边命令士卒们在城中火速架起二十多架抛石机来,一字排开,准备好石弹待命,好在关內本来就备有不少的石弹,虽然分量不一定符合要求,但是在这种混<img src="in/luan.jpg">的条件之下,也就差強人意了。
随后我命本部三千人马分成两队,一队在城门下候命,一队则整束装备,准备随我出击。
此时城头上又是一阵阵喧嚣声传了过来,原来却是七郞将敌军的中军大旗连续<img src="in/she.jpg">倒七次,敌人士气跌到了⾕地,只有前方的一些士兵们在将领的督促下悍不畏死地继续向城头发动攻击,希望找回一些面子来,可惜孤掌难鸣,被城头上的守军用热油和滚木擂石招呼了一顿后,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
我见时机不错,向七郞打了个招呼,两人双双下得城头,各领一队人马,准备突出城门,给敌人来一个当头痛击!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城內临时搭起的六十多架大型投石机开始发威了!数十上百斤的石弹划破了长空,带着一声声刺耳的呼啸拔地而起,越过⾼大的城墙飞到了敌人的队伍中,将一些运气不好的敌人骑兵连人带马给砸成⾁泥。
由于事出突然,敌人并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恐怖的景象,排列的异常整齐的骑兵队伍顿时<img src="in/luan.jpg">了起来,每个人都担心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巨石会突然落到自己的头顶上,而⾝边的⾎腥景象更是令人胆寒不已,战马受惊而打着响鼻将前蹄不住地抛起,在有限的空间內左右冲撞着,契丹骑士们呼喝着扯动缰绳,力图用脚下的马镫控制住惊慌的马匹。
不过他们的企图还是落了空,空中的巨石不断地落下,越来越多的人倒在了⾎泊之中,他们<img src="in/gen.jpg">本顾不上注意对面的城头,纷纷将头仰起观察随时可能坠下的死亡之石,希望可以及时地躲避过去。
契丹的中军统帅显然是发觉了自己的队伍已经<img src="in/luan.jpg">了阵脚,大旗下一阵喧闹之后,有一员⾝披银⽩⾊披风的战将催动跨下的骏马,在几名将官和护卫的陪同下从中军飞驰出来,挥动手中的马鞭和弯刀,企图维持住阵形的稳定,将局势安抚下来。
“分成三拨,连续三次齐<img src="in/she.jpg">!”我见时机已到,吩咐过抛石机手们之后,与七郞带领着两千精骑,悄悄地打开城门,蜂拥而出。
三次齐<img src="in/she.jpg">对于契丹人的骑兵造成的打击是非常沉重的,倒不是说杀伤力有多大,而是对于心理上的震撼,眼看着満天的飞石一次又一次地夺走⾝边的战友们的生命,将他们连人带马砸成⾁泥的感觉并不好受,几乎可以致人于狂疯的境地。
在敌人<img src="in/luan.jpg">作一团儿的时候,我同七郞带领的三千精骑就如同两把尖刀一般从城门突出,狠狠地揷进了敌人的心脏中去,顿时将敌人已经混<img src="in/luan.jpg">不堪的队伍分割成为三部分。
在一片喊杀声中,我几乎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就同敌人短兵相接了,面对明晃晃的马刀和面目狰狞的契丹武士,我的长<img src="in/qiang.jpg">在手中飞速转动,闪动着幽光的锋刃象割草的镰刀一般夺取着前方敌人的<img src="in/xing.jpg">命,面对一拨又一拨杀到的敌人,我的狂兴大发,双眼中迸<img src="in/she.jpg">出一股凶狠的神光,长<img src="in/qiang.jpg">连抹带挑,将一个个契丹骑士从马背之上挑起,滑起一道⾎雾,扔到人群之中。
都说主将是军中之胆,这话一点儿都没错,⾝后的士兵们有了我这个榜样,⾎<img src="in/ye.jpg">中蕴涵着的凶<img src="in/xing.jpg">也被最大化地<img src="in/ji.jpg">发出来,策马奋进,手中的战刀狂舞,丝毫不逊地跟了上来,沿着我破开的一个大口子继续深⼊,将敌人內部的漏洞撕裂开来,以一个楔形的方式大力砍杀着两侧的敌军士兵们,被骑兵们踩踏过后的场战上尽被鲜⾎染成了猩红的颜⾊。
契丹人本来就被空中的石弹弄得有些惊慌失措,此时再被我和七郞的骑兵如此突如其来地掩杀一番,早已经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开始溃败,不少的契丹骑兵开始拨转马头向后逃窜,前队与后队之间的冲撞使得契丹大军的行动失去了指挥,将领们的大声呵斥与斩杀已经无法阻止溃逃的士兵们。
在我砍翻一名契丹的百夫长的当口,我向旁边望了一眼,只见一⾝银⽩⾊锁子甲的七郞就如同一条⼊⽔的蛟龙般深⼊敌军,长<img src="in/qiang.jpg">使得出神⼊化,周围的契丹武士纷纷应<img src="in/qiang.jpg">坠马,被随后赶到的骑兵们踏成一片片⾁泥。
我的心中热⾎沸腾,想到辛弃疾曾经率领五十轻骑驰⼊五万人的金兵大营中捉回了叛徒并安然返回,那是何等的气魄!我们现在虽然是在场战上面对敌人的两万骑兵,但是自己手中也有三千劲旅,又何所惧也?当下大喝一声“弟兄们,冲上前去,活捉敌军主帅!”拍马向中军的大旗方向冲了过去。
“宋将休得猖狂——”
我抬头一看,对面冲过来三员敌将,中间那人披一件银狐⽪的披风,一看⾝上的穿戴就知道应该就是敌军中的主帅了,不由得心中大喜,当下也不废话,手中三尖两刃<img src="in/qiang.jpg">斜指向天,一催跨下战马,前蹄奋起,腾空飞起,再到落下的时候已经到了敌将⾝旁,长<img src="in/qiang.jpg">左捻右挑,磕飞了一把长刀,刺穿了一匹战马,径直向那当中的主帅冲了过去。
那主帅的功夫也是不弱,手中的双刀与我对撞过后,竟然没有脫手,两马错镫而过时,我突然闻到了空中传来一股芳香。
“女的!”我心中一惊,手中的长<img src="in/qiang.jpg">却不放松,挑飞一个靠上前来的契丹骑士后,拨转马头,一挥长<img src="in/qiang.jpg">再一次<img src="in/ying.jpg">上了同样拨马回来的敌军主帅。
“马鲁——”对面的女将突然喊了一声。
我看得真切,她的目光中突然露出一种得意的笑容,正不解时,脑后风声响起,我的⾝体本能地向左侧偏去,就觉得一阵大力传来,狠狠地击在我的右臂肩头之上,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由右肩蔓延到全⾝,手中握着的长<img src="in/qiang.jpg">顿时软了下来,垂在地上。
那女将已然拍马赶到,见我的右臂失去了作用,心中大喜,立即将手中的双刀毫不留情地向我的⾝子砍了过来。
我翻⾝上马,夷然不惧地看着一寸寸接近⾝体的长刀,将长<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jiao.jpg">到左手,⾝子动扭,躲开了砍到的双刀,手中发力,长<img src="in/qiang.jpg">狠狠地扎⼊了对方的战马⾝体之內。
对方的马匹遭到致命一击后,发出了一声濒死前的悲鸣,⾝子向一侧倒去,将那女将锨了下来,在空中翻滚了两圈儿后就要坠下地来。
长<img src="in/qiang.jpg">前伸,锋刃一转带住了那女将的<img src="in/yao.jpg">带,硬生生地将她的⾝子拽了过来,拖到了自己的⾝前,接着长<img src="in/qiang.jpg">向上一抛,腾出手来再那女将的颈项之间狠狠地劈了一掌,她带着一丝惊恐的眼神,非常不甘心地昏了过去。
“杀——”我接住了下坠的长<img src="in/qiang.jpg">,指着前方的溃兵发出了最后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