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把很柔和的声音:“喂,是小河啊!你什么时候醒的?”
“是的,老师。今天刚醒过来。”楚河毫不怀疑韩老师为何知道前两天发生的事,毕竟自他失去⽗⺟以后,韩老师就担起了抚养、教导他的责任,有若养⽗一般。发生这么大的事,某些人没理由不通知他。
“没事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韩老师笑了两声,说道:“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很是担心。准备立即赶回来看你。不过听说你没有生命危险,⾝边已经有人照顾了,而我又恰好接到了一桩大案子,所以才没过来。你不会怪老师吧?”
“老师您说笑了,我哪里会怪您?您工作这么忙,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耽搁?您最近⾝体还好吧?别因为工作太忙,忘了休息…”
楚河和韩老师寒喧一阵之后,便把怀疑自己有双重人格的事情告诉了老师。并将从婠婠处听来的他完全昏<img src="in/mi2.jpg">后的古怪言行,详细地告诉了韩老师。
听完楚河的疑问之后,韩老师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这两次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双重人格相互之间完全立独,彼此记忆无法共享。双重人格患者,当其中一个人格出现主导⾝体时,另一个人格将完全失去意识。如果你真的有双重人格,那么另一个人格出现时,你应该完全失去意识,无法拥有相关记忆才对。”
“当时,当时我⾝边还有别人。”楚河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她们前后两次都亲眼目睹了我的怪异言行。而我对那两次的情形却没有任何记忆。另外,我发现自己的记忆有被人封锁住的迹象,是极⾼明的催眠手法,我自己完全无法开解封锁,读取被锁住的记忆。”
韩老师再次沉默了一阵,才问道:“那么对于你那可能存在的另一个人格,你是怎么想的?”
“据我那两个看到我怪异言行的朋友说,我那个人格相当琊恶。而且已经成长到一定程度了,有成<img src="in/shu.jpg">的逻辑和行为方式。”楚河很坚决地说:“我不能让这个琊恶人格继续存在和成长下去。如果有一天他成长到能取代现在的我的地步,那我无法预测会出现什么后果。所以我想请老师帮忙,趁那个人格还未成长到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将其扼杀。”
“唉…”韩老师长叹口气,说道:“你想过没有,那个可能存在的第二人格,也是你自己。”
“可是如果让第二人格取代现在的我,”楚河苦笑道:“那么现在的我,从事实意义上来说就已经不存在了。这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韩老师又沉默了。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长,⾜⾜过了半分多钟,他才说道:“有些事情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这样吧,等我办完这单案子,就来看你,解决一下这件事情。”
楚河问道:“那您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在短期內第二人格就出现了两次,这种成长速度,很令人担心。”
韩老师笑道:“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回来了。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以你的自控力,只要不再遭遇这次这种严重的创伤<img src="in/xing.jpg">刺<img src="in/ji.jpg">,第二人格是不会有出现的机会的。”顿了顿,他又好奇地问道:“对了,你的第二人格第一次出现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你的自控力,在没有受到严重的创伤<img src="in/xing.jpg">刺<img src="in/ji.jpg">时,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啊!”“呃…”楚河看了婠婠一眼,说道:“我,我遇上了一个催眠大师。”
“催眠大师?能够将你催眠的催眠大师那可真是了不得啊!那位大师是谁?说不定我也听过他的大名呢!毕竟有这等造诣的催眠大师,肯定不是无名之辈。”韩老师颇感趣兴地说道:“如果有可能,我还想拜会一下这位大师,一起研究研究。”
“这位大师嘛…”楚河看着婠婠,咂巴着嘴,想着该怎么形容婠丫头这位催眠大师:“这位大师倒还真是无名之辈,反正您一定是没听说过的。而且她非常小心眼,非常赖⽪,<img src="in/xing.jpg">格极其恶劣。您和她绝对没有共同语言的…”正说得起劲,忽然手上一空,却是婠婠施展“擒龙手”一类的绝学,隔空将电话昅到了她的手中。
婠丫头狠狠地⽩了楚河一眼,对着电话娇滴滴地说道:“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您选择其它联系方式。”说完,她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楚河(囧)!
“你这小子,居然胡<img src="in/luan.jpg">编排人家。人家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婠丫头再次瞪了楚河一眼,将机手挂到了自己脖子上:“这个电话人家没收了,作为对你胡说八道的惩罚”
“这是我的专用电话…”楚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婠婠打断了:“你这小子,欺负人家什么都不懂么?人家上午打电话问胖子的时候,已经顺便问过他电话的价钱了。胖子告诉人家,电话很便宜的,现在连很多小孩子都有的。你这人,就是这般小气。连电话都舍不得给人家买一只…”
“我又不是你老公,⼲嘛要给你买机手…”楚河郁闷之极地嘀咕了一句。可惜婠丫头脸⽪厚比城墙,听到楚河的话之后,依然是満脸地若无其事。
“楚河兄,莫与婠师姐置气了。快吃粥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师妃暄劝道。
楚河哼了一声,说道:“还是妃暄贴心。啥也不争,啥也不求,只是默默地奉献。娶老婆,就得娶妃暄这样的女子。”
楚河倒是没有调侃之意,只是公正地评价而已。不过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师妃暄的小脸儿立马就染上了薄薄地一层红霞,垂下头小声道:“楚河兄莫要取笑妃暄了。”
婠丫头则是很不乐意地嘟起了小嘴,说道:“莫看师妃暄现在这般乖巧,若是你真⼊了她的罗网,就会发现静斋的女子是多么地吃人不吐骨头。石之轩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非娶了静斋的女子,他堂堂一代琊王,又怎会弄得精神裂分?”
虽然婠婠因为祝⽟妍的关系,对石之轩也是心怀痛恨。但是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慈航静斋时,还是要把琊王大人拿出来说事儿的。
楚河朝着婠丫头翻了翻⽩眼,说道:“静斋的女子不能娶,那你们魔门的姑娘就能娶了?”
婠婠得意洋洋地说道:“人家不但武功⾼強,乖巧听话,而且针织女红无一不精,又兼厨艺精湛,不比静斋的尼姑強上好多?至不济,人家与师妃暄也是半斤对八两。”
楚河听得浑⾝直起<img src="in/ji2.jpg">⽪疙瘩,这丫头还乖巧听话?还懂女红?还会下厨?我拷,吹牛不是这么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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