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市(印度尼西亚第二大城)亦译“苏腊巴亚”东爪哇省首府。隔泗⽔海峡与马都拉岛相望。人口约一百五十万左右,中世纪即为爪哇对外贸易的重要港口。
在泗⽔的一百五十多万人口华中人的人口约为十多万,约占泗⽔总人口的百分之十,而就是这百分之十的华人人口却拥有了泗⽔近百分之六十的财富,荷兰统囘治者对华人的征收的税率也是最⾼的。自从一九四零年五月,荷兰本土被德国人占领,荷兰王室和政囘府被迫迁往英国成立了流囘亡政囘府,而荷兰在世界上的殖民地此时已经所剩无几,印囘尼就是荷兰在海外最后的一块殖民地,为了保住这最后的一颗摇钱树,荷兰人把唯一的六艘驱逐舰和一艘轻巡洋舰以及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也都派往了印囘尼,并且下令荷兰驻印囘尼总督塔克马要加倍小心印囘尼民众的异状,必要时可以用武力镇囘庒。
泗⽔的街道上,吃<img src="in/bao.jpg">了饭的印囘尼人大都懒洋洋的躺在家里或是坐在街道两旁无聊的看着路人,印囘尼处于地球上的热带,土地肥沃物产富饶,那里的人一年只要做上几个月的活就可以満⾜一年的需求。因此也养成了他们懒惰的<img src="in/xing.jpg">格,当他们看到华人们变得越来越富⾜时,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为什么华人会变富,而是发自內心的眼红和仇恨他人的财富,却从未想到当别人在辛苦工作的时候自己却在家里睡大觉。
一座充満江南风味的幽静小院里,一名満头银发的老人正坐在一座葡萄架下静静的乘凉,在他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壶绿茶。
远处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一名穿着长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老爷,那些荷兰人的税务官又来收税了!而且这次他们收的税率要比上次还要⾼一倍啊,那些掌柜的已经和他们闹起来了。”
“什么,荷兰人又来收税啦?我们上个月不是刚<img src="in/jiao.jpg">过吗?”老人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我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些荷兰人却说税率已经改了,这回每个月收一次,税率也比以前⾼了一倍,您可得出个主意啊,要是这样我们的买卖可就做不下去。”管家的脸上満是焦急的神⾊。
“哼,荷兰人也欺负人了,真当我张子恒是泥捏的吗?”老人紧握着拳头,脸上一阵恼怒的神⾊。
“老爷,那我们是不是要联络一下别的那几家商行一起议抗。”管家试探的问道。
张子恒仿佛想到了什么,恼怒的神情慢慢变成了哀伤,只见他轻轻的坐回了椅子上“算了,荷兰人此刻正等着我们闹囘事呢,别忘了十九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啊。把钱给他们,就当买个平安好了!”
“唉是老爷!”管家也轻叹了口气匆匆下去了
金红⾊的<img src="in/yang.jpg">光透过雪⽩的亚⿇窗帘洒在同⾊的羊⽑地毯上穿着礼服的的塔克马总督端起镶金边的⽩瓷茶杯轻轻泯了一口,散着浓郁香气的红茶这种汤⾊橙⻩口感细致的饮料于印度北部的大吉岭⾼原,自自从半个世纪前茶叶被引⼊印度后便这种产自印度红茶便成为西方上层社会的最爱。
自从去年五月份荷兰沦陷后,塔克马就被任命为新一任印囘尼殖民地总督,之后塔克马就爱上了这种带有一股葡萄香气的饮品。每天下午坐在棕树下的藤椅上感受着从马六甲吹来的凉风吃上一些椰酱、甜番薯、香兰叶和糯米制成的娘惹(马来人和华人通婚的后代中女<img src="in/xing.jpg">被称为nonya音译为娘惹)糕点喝上一杯浓香四溢的红茶可以让他暂时忘掉本土那糟糕的消息,放松一下心神。
放下了茶杯,塔克马转头问一直侍奉在他⾝边的副官“乌斯科,这段时间以来那些印囘尼的土著和那些华夏人有什么异常吗?”
“总督阁下,这里一切正常,有了我们英勇的海军陆战队和舰队在这里,那些卑<img src="in/jian.jpg">的⻩⽪猴子怎么敢<img src="in/luan.jpg">动呢?”副官的奉承话让塔克马心里很是舒坦,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本土已经陷落,塔克马的心情就有些低沉起来。
“唉,要是没有那些该死的德国佬该有多好啊,我们的本土就不会陷落了。”
乌斯科安慰道:“总督阁下,您不用担心,德国人最终会被我们的英国盟友给打败的,就像二十七年前那场世界大战那样,我坚信正义必将战胜琊恶!”
“但愿如此吧!”塔克马叹了口气嘱咐道:“乌斯科,你要嘱咐下面的人,今年的税收一定要按照新制定的税率全部一分不少的收上来,特别是那些华夏人的税收更是一分钱也不能少。我们在英国的政囘府和王室需要的复国经费和训练新的军队都需要大笔的钱,这么多的资金光靠政囘府带到英国去的那点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们这里也要尽可能的筹措资金以帮助国王陛下分忧。”
“这”乌斯科迟疑了一下后问道:“总督阁下,我们新制定的税率是不是太⾼了,玩意那些华人不愿意甚至是闹了起来怎么办?”
“他们敢!”塔克马原本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狰狞“如果他们胆敢闹囘事,我们的海军陆战队和军舰上的大炮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们已经忘了十九年前的那场教训的话,我不介意帮助他们加深一下回忆。”
“是,的总督先生,我立刻去办。”得到了明确指示的乌斯科立刻就消失在了门口。
浩瀚无边的湛蓝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击撞在舰体上,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噴溅着雪⽩的泡沫,海嘲像冲锋的队伍一样,鼓噪着,呐喊着,拼命地冲击着这支远道而来的舰队。浪头有数丈之⾼,一涌而至。狂疯的巨浪发出充満令人战栗的吼声。如巨雷般的海⽔像千军万马席地而卷,在呐喊、嘶鸣中向舰队冲来。
八千吨的运兵船犹如一块小舢板被巨浪推来推去,船舱內传来一阵阵呕吐声,所有的运兵船的船舱里都传来一阵阵的令人作呕的酸臭的味道。
尽管海军陆战队员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海,但是在如此烈猛的巨浪的冲击下所有人都吐了个天昏地暗,至于说什么优秀的海军陆战队不晕船那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每一个不晕船的海军陆战队员都是从晕船开始,晕船是海军陆战队员的第一课!只晕死了以后才不会再晕!所谓的不再晕还不是真正的不晕船而是即便是吐着仍然不妨碍战斗!
为了让海军陆战队员们保持体力和状态,军舰上的⽔兵和军官们都进⼊了每个船舱中喝令所有的士兵都赶紧喝盐⽔补充体力和盐分,因为⽔兵和军官们都知道晕船后先是吐⽔和食物然后便开始吐胃<img src="in/ye.jpg">、胆汁再后来便是吐⾎直至⾝体痉囘挛并导致昏<img src="in/mi2.jpg">,如果没有及时补充⽔分的话甚至有猝死的可能。
污浊的空气弥漫着着所有的船舱,原本生龙活虎的海军陆战队员们此时一个个脸⾊蜡⻩、有气无力的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军官们不得不把⽔杯倒満⽔送到他们手里,然后用強制命令来让他们喝下去,以此来抵御他们晕船的呕吐。
这支舰队艰难的在大风浪了航行了夜一,当天明时太<img src="in/yang.jpg">奇迹般的出现在人们的眼里,肆<img src="in/nue.jpg">了夜一的风浪奇迹般的停了下来,从远处的海面上飞来了几只海鸥,轻轻的停在了驱逐舰的诡杆上。
有经验的⽔手都知道,只要是看到了海鸥,那么就表明离陆地不远了。
“韩信”号航⺟的作战室里,夜一未眠的郑馨沉着的下达着各种命令。
“命令侦察机立刻升空,前出侦察情况,甲板兵立刻清理甲板,舰载机大队做好大规模升空作战的准备,各舰褪去炮⾐,检查各炮和弹囘药情况。”
“是!”随着命令的发出,两架“无畏式”俯冲轰炸机立刻飞上了⾼空,<img src="in/ying.jpg">着照样向东飞去,这里已经离泗⽔非常近了,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泗⽔港口內的情况报告给⾝后的舰队指挥官,一边为指挥官的决策做好依据。
当华夏的舰队从巨浪中穿过,<img src="in/bi.jpg">近泗⽔的时候,泗⽔港口內的荷兰军舰上的⽔兵们还在呼呼大睡,有了港口的庇护作业的风浪<img src="in/gen.jpg">本威胁不到他们,他们睡得非常的安稳和甜藌。直到太<img src="in/yang.jpg">升起时才有少数几名⽔兵懒洋洋的出现在甲板上。
这时,一名荷兰⽔兵正鬼鬼祟祟的从外面登上了一艘驱逐舰的甲板,被刚好出来的同伴看见后取笑道:“乌利亚,你这个懒鬼昨晚又去和那个娘们鬼混去了吧。”
“嘘波尔你这个笨蛋,你小点声!要是让大副听到了我又该倒霉了。”乌利亚看了看周围,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波尔笑了“呵呵,你放心好了,昨晚上大副也和你一样出去找乐子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感谢上帝,这就好!”乌利亚长吁了口气拍了拍<img src="in/xiong.jpg">口,庆幸又逃过了一劫。
“乌利亚,我就不明⽩了,那些印囘尼⺟猴子有什么好,你怎么老是把你的薪⽔都花在她们的⾝上。”波尔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逃过了一劫的乌利亚心情大好之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等哪天我有时间带你去见识一下你就明⽩了,虽然那些印囘尼的男人不怎么样,但是那些女人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只要花一美元你就可以带上两个女人出去过夜,真是太划算了,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还是算了!”波尔摇了头摇“要是那些华人的妇女还差不多,至少她们看起来要比那些印囘尼女人要顺眼好看。”
“那些华人妇女啊”乌利亚啧啧的摇了头摇“他们可不象那些印囘尼女人,据说华夏人对于贞<img src="in/cao.jpg">一类的东西比较看重,想要上华夏女人的话<img src="in/ting.jpg">难下手的。不过”乌利亚神秘的笑了笑说道:“听说我们的总督大人最近有意向那些华夏人下手了,要提⾼他们的税率。啧啧百分之五十的商业税啊,总督大人可真下得了手。”
“管他呢,要是不提⾼税率我们吃什么,我们的本土已经沦陷,政囘府和王室以及我们这些人的费用要是不从这些华人⾝上菗取我们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波尔对这个问题倒是不以为意的。
“说的也是。”乌利亚点点头“反正收了也就收了,难道那些华夏人还敢反抗不不成?要知道那些陆战队员们可正闲得没事⼲呢,只要他们敢闹囘事,就杀上一批⻩⽪猴子,他们也就老实了。”
“呵呵,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从中捞上一笔哟。”波尔和乌利亚来弄个人相互看了几眼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正当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从云层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声音越来越近,而且两个黑影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波尔有些惊讶的指着天空问道:“乌利亚,你看那是什么?难道今天的太<img src="in/yang.jpg">从西边升起来了?我们那些懒惰的飞行员们终于舍得从那些女人的肚⽪上爬起来了吗,这么早就开始巡逻啦?”
“谁知道呢,也许是哪个家伙昨晚被女人从<img src="in/chuang.jpg">上给踢了下来,一大早就拿他的机飞来出气呢。”乌利亚耸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抬头向天空中望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时,天空中的机飞越飞越低,很快出现在来两人的面前。
“乌利亚,这不是我们的机飞。”突然已经看清楚机飞模样的波尔大叫着指着天空“我们的机飞可没有这种样式的,肯定是别国的机飞?”
机飞的慢慢的降低了⾼度,很快它们的⾼度就到了连地面上行的人都看清的地步“上帝,那是那是”
乌利亚指着不断盘旋在低空中的两架机飞,⾝体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在他的头上盘旋的两架机飞的机翼上凛然印着鲜<img src="in/yan.jpg">的青囘天囘⽩囘⽇旗,很快,港口里响起了一阵阵响亮的警笛声。
“什么?华夏人的机飞出现在港口上空!”接到了这个消息的塔克马总督顿时惊呆了,随即大惊失⾊的他立刻下达了命令,港口里的舰队全部拔锚起航,驻扎在泗⽔的十多架战机也即刻起飞侦察。
但是已经晚了,刚发出命令的塔克马总督很快就接到了港口的报告,华夏人的舰队已经出现在了泗⽔港口外,十二艘驱逐舰和一艘巡洋舰那黑洞囘洞的炮口已经指向了港口里的几艘驱逐舰。
当舰队的指挥官询问塔克马总督是否立刻向华夏舰队开火时,塔克马却沉默了“塔克马可不是傻囘子,他也知道一旦开火整个泗⽔市恐怕都会被炮火所摧毁。”
“立刻发电询问外面的华夏海军,他们究竟想⼲什么?他们这么做难道是想和整个西方文明世界作对吗?”良久,塔克马才吼出了这么一句。
在舰桥上观望的郑馨笑着询问站在一旁的海军陆战队第二师师长任然少将“任师长,明天我们就要在泗⽔举行阅兵仪式了,你们师的小伙子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如果不能我可是要把这个任务<img src="in/jiao.jpg">给第六师了。”
“长官,肯定没问题!那帮臭小子谁要敢拉稀摆带我就收拾他个⻳儿子。”任然急了,连家乡口音都露了出来,这个露脸的好机会傻囘子才不要呢。
“可是那些荷兰人未必就愿意啊。”
任然冷哼了一声“落了⽑的凤凰不如<img src="in/ji2.jpg">,他们荷兰人连本土都让德国人给占了,还想占着这么一块好地方吗?是时候给咱们挪挪窝了。”
郑馨嘴角一扬,微微泛起了一丝冷笑,苏童⼊住中枢以来就竭力在军中培养一种好战精神,这种精神在苏童的不予余力的输灌下已经深⼊到国防军每一名军人的骨子里。国防军就是靠着这种精神打到了西伯利亚,现在更是达到了叶卡捷琳堡,这种毫不內敛的精神也同样输灌到了海军将领的⾝上。
当舰队距离港口越来越近的时候立于舷边的⽔兵们看到了港口上到处站満了人等到靠近码头时,⽔兵们惊讶的现港口上都是华人。无数面青囘天囘⽩囘⽇満地红国旗在港口上飘扬,至于港口⾼耸的那面红⽩蓝三⾊旗的荷兰国旗则完全被淹没在海浪一般的青囘天囘⽩囘⽇満地红旗中,这些平⽇被在⽩人面前畏畏缩缩、忍气呑声的华侨这时不断的摇晃着手中的小国旗向着进港的舰队出几近痴狂的的<img src="in/huan.jpg">呼。“兵舰!我们的兵舰!”
“这是我们自己的兵舰!我们的兵舰终于来了!”
无数华人的脸上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们背井离乡来到南<img src="in/yang.jpg">,吃尽了苦头和⽩眼,奴役、屠囘杀和剥削不断的降临在他们的⾝上,他们原本已经流⼲的泪⽔此刻又如同噴泉般噴涌囘出来。
在“七七事变”发生后,印囘尼的华人筹集了上亿元的资金和数百辆汽车捐献给了当时的国政民囘府,数千名南洋华侨弟子毅然回国投⾝于抗龘⽇场战,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祖国強盛了他们这些海外游子才能在外国人面前抬起头来,现在他们的祖国终于出派了大兵舰为他们撑<img src="in/yao.jpg">了。
而平⽇里原本耀武扬威的荷兰人此时只得带着吃惊而又恼怒的眼神看着这些几近狂疯的华人,他们仿佛已经隐隐明⽩,属于他们的好⽇子就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