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摇头摇苦笑一声说道:“现在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糟。并州的军马至少两天才能到这里,而武安的军队,很有可能也在两天之內赶到。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就是两面夹击。以我们这点兵力,怕是<img src="in/gen.jpg">本守不住这里。”
曹纯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这跟之前定下的计划,⾜⾜相差了一天的时间。一天可以做很多事,但是也可以让自己全军覆没。之前怕赶不上,连夜跑了整整一天半,才赶到这里来。结果现在却是来早了。
一天,一天⾜够自己这支队部覆灭!一天可真是漫长,长到⾼⼲也不噤感慨。本<img src="in/yu.jpg">抄近路转回冀州,却没有想到太行山如此巍峨,道路崎岖之下,行军反而并不快。
“将军不必担忧,再行上两三⽇,待过了涉县,便可直下邺城。”岑壁咳嗽了几声,向一脸急⾊的⾼⼲说道。这将要⼊冬的天气,本来就十分寒冷,何况又是在这大山之中。所以很不幸的,岑壁就染上了风寒。
⾼⼲叹了口气说道:“表弟那边催促很急,怕是情况已经十分危险。先后有十二封急报,必然是出了大事。”⾼⼲也知道急也没有用,况且这条道路,也确实是比较近。要是绕道而行,虽然能好走一些,却要费上些时⽇。
“将军,又一封急报到了!”吕威璜从前面赶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士兵。
岑壁看了一眼那个士兵,随口就问道:“现在邺城形式怎么样了?”
“禀告将军,目前还没有发现敌军,邺城还算是平安无事。”那个士兵连忙跪下,向岑壁几人说道。
⾼⼲看完书信,转手递给一旁的岑壁,苦笑一声低声说道:“你看看吧!表弟又派人催了,眼下长乐已经落⼊敌手。怕是邺城那里,也快要出现敌兵了。”说完对那个信使说到:“逢军师可有什么话,要你<img src="in/jiao.jpg">代的?”
“军师说最好将军能派一支骑兵,先行赶到邺城。”那个信使连忙开口说到。
岑壁看完之后,不噤皱起了眉头。上一封书信已经说了,那两千骑兵损失殆尽,已经失去了和曹军周旋的本钱。虽然信上说是韩莒子不听将令,擅自带兵出击,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那韩莒子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违抗袁尚的命令。当然这些话不能明说,自己还是装傻好了。強打起精神问道:“现在邺城有多少兵马?”
“一共还有一万五千精锐,还有一万乡勇。”那信使低头想了一下,随即对岑壁说道。
岑壁方要开口,却觉得脑袋一痛,当即从马上栽了下来。
周围的兵士,马上上前将岑壁扶起,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有些发烫,连忙对⾼⼲说道:“将军,军师大人昏过去了。”
“快传军医过来,军师要是出了事,我要了他的脑袋!”⾼⼲厉声喝道。自从岑壁帮他夺了上<img src="in/dang2.jpg">之后,⾼⼲对他是十分的信任。虽然他是袁绍的外甥,但是他⾝上,也是留着袁家的⾎,所以喜<img src="in/huan.jpg">招揽人才这个传统,也在⾼⼲⾝上体现出来。
那个信使连忙上前说道:“将军,事情紧急,还请将军早做决断,我也好回去复命!”
⾼⼲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传令!让于夫罗头领,马上带着五千骑奔赴邺城。告诉他,只要能歼灭了曹军,他的事情主公一定会帮忙的!”
“那小人去带路!”那信使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拱手向⾼⼲说道。
⾼⼲现在心急岑壁的病情,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自行前去。伸手摸了下岑壁的额头,发现确实有些烫手,不由得在那里走来走去。
“大哥,这袁绍究竟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连夜赶山路,万一出了事,损失的可是我们的兵马啊!”呼厨泉焦急的赶过来,对于夫罗说道。
于夫罗冷着一张脸,目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淡淡地说道:“当⽇我们投靠袁绍的时候,不是早就想到这一步了吗!我们要想回到草原,必须要取得袁绍的帮助。而这个帮助,就是靠族人的鲜⾎来换取的!”说完不管呼厨泉在那里还要说什么,就径直催促士兵速加行进。
看着呼厨泉恨恨的转⾝离去,于夫罗方才暗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说道:二弟啊,你可要快点成长起来。我们注定是要被当作挡箭牌的,无论是投靠谁,结果都是一样的。也许张杨是不错,那是因为他实力弱小,所以对我们很倚重。但是他不能给我们想要的,所以我们要投靠袁绍。
这里不是我们的草原,汉人的奷诈,正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只要我们回到草原,凭着在汉地的经历,相信那帮老家伙,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而这一切我们需要一个強力的帮手,袁绍恰恰有这个力量,就算是损失些族人,但只要能换来袁绍出兵,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这里的山路,也曾经被平整过,但是<img src="in/gen.jpg">本不适合骑兵奔驰。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先后有十余匹马,已经不能在驰骋了。马掌在这种道路上,是最容易被碎石割伤。任你是千里神驹,马掌背割伤之后,只能彻底的沦为废物。
每一个骑士亲手结束,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战马时,都会将眼泪往肚子里咽。马是他们的第二生命,失去了马匹,他们也只能步行了。在这里不可能像草原上,是一人双马。族里的成年战马,都被拉了出来,剩下的都是还没长大的马驹。
于夫罗没有让他们随着大队前行,只是让他们留在原地,等候后面的⾼⼲。毕竟没了战马的他们,只会拖累行军速度。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族人,没有死在场战上,却活活的给累死。毕竟每一个战士,都是自己将来的火种。
岑壁幽幽的醒转过来,见自己正被两个士兵抬着,当即出声询问到:“将军呢?”声音十分的微弱,若不是都在静静地行军,怕是都很难听见。
“军师,您醒了!我这就去叫将军!”一旁的军医如同看到救星,连忙不顾一切的就向前面跑去。毕竟⾼⼲放下话来,岑壁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小命可是难保!
“军师你终于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快步走过来,摸了一下岑壁的额头,长出一口气,方才笑着说道。
岑壁想挣扎着坐起,却被⾼⼲给按住,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连忙开口说到:“将军,那个信使还在吗?”
“已经打发走了!”⾼⼲说完这句话,发现岑壁本来苍⽩的脸⾊,却有些发黑,连忙问道:“莫非那信使有诈,那我赶紧让人追回来!”当即就要转⾝离去,却被岑壁拉住⾐角,不由得回头看去。